小巧玲珑怒视堵得:“再来一次,有重犯者,必依军法处置。”说完,她挽起不半截衣袖,接过棒槌,亲自击鼓,发号施令。她的怒斥收到了一定的效果,可堵得带领的队列中仍有二十向名顽固分子跟他犯错。
小巧玲珑大叫:“军政司何在?”军政司听见呼叫,大步流星地走来:“属下听命。”小巧玲珑道:“不听号令,当如何处置?”军政司道:“初犯,卒长鞭笞一百,士卒各鞭笞五十。”
“马上执行!”
“这、、、、、、”军政司欲言又止。
“需本旅长亲自动手?”
军政司皱着眉头走开。堵得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疾如飞、康铃等人眼神中尽是疑问:“新任的旅长是否真的敢教训右军司马的侄子?”
军政司正要执法。一名传令兵小跑过来:“禀报旅长,右军司马已到军营门口。”小巧玲珑扬扬手道:“知道了。”传令兵仍站原地不动。针休轻轻碰一下小巧玲珑的右肘:“主人,你得出去迎接司马。”小巧玲珑才恍然大悟,现在自己是堵点的下属,得按礼迎接上司。
堵得听到传令兵的话,脸上露出得意的冷笑。
还未走至军营门口,右军司马堵点已迎面而来。小巧玲珑从脑子里拿出背得滚瓜烂熟的台词:“不知司马光临,有失远迎,请司马恕罪。”堵点道:“听说旅长昨日受伤,今日特地来探望。”小巧玲珑道:“皮处伤而已,劳司马挂心,属下有罪。”她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想:“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我就烧高香了。”堵点道:“旅长言重了,本司马一向爱兵如子,况且你是主公钦点的旅长,更应关爱。”
俩人说些不着边的话,往军营内走去。
望见地上未搬走的稻草人、断成几截的木棍,堵点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再瞅一眼其中一列参差不齐的队伍,堵点故意挤出的笑容偷偷溜走。堵得却像是见了救星,欲上前来诉苦。碰上堵点刺一样的视线,他的右脚规纪地缩回原地。
堵点转身对小巧玲珑道:“愚侄生性顽劣,旅长无需顾及鄙人薄面。只要是依法行事,我绝不过问。”堵点特地将“依法行事”四字加重声调。小巧玲珑道:“正如卒长疾如飞所言,军中无玖凤凰,属下一定依军法行事。”
堵点微微颔首,忽地冒出一句:“卒长堵得上前听训。”说完,他径直走到一边。堵得像苍蝇见了腐烂的尸体一样凑过去,迫不及待地开口小声道:“叔父,那劣女存心为难侄儿,叔父得为我出口恶气。”堵点道:“五百多人,就你等二十馀人出错,没用的东西,净给我丢脸。昨日的擂台比武,我力推你参赛,结果首轮便败,你可知我在擂台上无地自容。”堵得道:“以侄儿的实力,本应取得旅长之职,定是有人从中作梗,让那玖凤凰取代了我的名额。”
堵点道:“还嘴硬,昨日比武我在台上看得一清二楚,公平公正。玖凤凰胜出,全凭自己本领,与主公无关。”堵得道:“侄儿谨听叔父教导。但今日侄儿故意与旅长作对,她定会记仇。叔父贵为司马,何不将侄儿调至另一军营,省得处处受罪。”堵点道:“她一妇人,尚能屈能伸,你一堂堂男子倒畏首畏尾,如何能成大器?今日我抽空前来,仅想告诉你,凡事需服从军令,用心练兵方是长远之计。因公子辰、中大夫止梳围涉及诛杀玖凤凰,主公收回二人封地,下次若有战事,立功者必可获得封地。所以日后你休得再无故生事,若玖凤凰一时怒起,向主公禀报,我也不能为你担保。如此将得不偿失。”
堵得本以为堵点会替他解围,甚至处罚小巧玲珑。现在不但两个愿望落空,还被臭骂一通,心中积满了怒气,碍于堵点的身份与权力,他只能忍气吞声。
送走堵点,小巧玲珑立即命军政司执法。一百鞭子,堵得虽未皮开肉绽,却也能使他的庇股几天内与凳子绝缘。
上任第一天,小巧玲珑就依靠自己的品德才、公正无私、不畏强权,在士卒中树立了威信。
经历了止段的行刺,宋景公给小巧玲珑增加了七十名侍卫。因为偎山平原还需守护,小巧玲珑仅留下六十人。她给每一侍卫都配备了弓箭、长剑。六十人分成甲乙两队。甲队队长为环封锁,乙队队长为布,每队贴身跟随她六个时辰,若她外出,则两队同时随行。
经过半个月的接触,小巧玲珑了解到,春秋时期作战以战车为主,军事训练的内容是训练士兵使用弓、矢、戈、等武器,及车阵战术,步兵还未成为主要的兵种,更没出现独立的骑兵。各诸侯国的实力不同,拥有的战车数量相差也较为悬殊,大国如晋国、楚国、秦国等则有战车千乘以上,中等诸侯国如宋国、鲁国、郑国等则仅有三四百乘战车。
作战时,战车采取中军为主,左右两翼三部分配合的正面横向阵形。战车还分为攻车、守车两种。每乘车一般为三名士兵,按左、中、右排列,左方者持弓,主射是车长;右方者执戈或矛,主击刺,并负责排除障碍物;中间一人则驾驭战车。战车还备有格斗手的兵器如戟、矛等,供士兵使用。步兵紧跟在战车后面。作战时,如果车阵被击散,仍是两两成双作战,车战左右旋转,主宜在地面开阔的平原展开,由于需保持阵形,动作十分缓慢,战车后的士兵也处于被动的地位。
小巧玲珑知道,凭她旅长的身份,改革军队是不现实的,她唯一能做的,是对自己的五百名部下增加徒手博击训练,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擒拿格斗。这好的想法,一开始遭遇了士兵的抵制,当他们亲眼目睹韩端徒手博击的历害时,才纷纷折服。
至于骑兵,她唯有从侍卫入手,把他们当作最初的骑兵培养,待有机会让他们也参战,让众人见识骑兵的巨大威力,为日后大规模训练骑兵作准备。
在军营中,小巧玲珑做事身先士卒,以理服人,士卒渐渐淡忘了她的异性身份。一段时间的观察,她摸透了各卒长的性格、为人,觉得疾如飞是一个可靠的人,于是将一部分琐碎的事务交由他处理,她则把时间花在更有意义的事上。
一日,小巧玲珑和疾如飞谈话时听说,朝中大臣,无论官职大小,大多均有自己的食客,即家臣,多的近百人,少的也有三五人。此事启迪了小巧玲珑,她也计划收养自己的食客。
春秋的历史,小巧玲珑是清楚的,可生活中有许多平常的或未对历史发生重大影响的却没记载上去。
“得找一个人帮助,才能找着名人异士。”小巧玲珑心想,“园园的祖父园料,是最合适的人选。”
于是,她决定动员园料为她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