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老柴给我打电话了。
那是一段记忆,来自心底深处的记忆。
当我们下了公交时,他会感慨,你们兄弟两在这陌生的城市真不容易,我那时没感觉,过了很久想起,才有些心酸。
我曾去过太原,那是一个有很多人的城市。
在那里,除了我的哥哥与他的朋友之外,我也有很多朋友,有眼镜,嫂子,琪琪,邱夜,还有老柴。
老柴是一个goodboy,只可惜的是,一直没有女朋友。
做为一个过来人,我曾叫他把握机会,在大学时一定要找到女朋友,可他终究没明白,嘻嘻哈哈的度过了大学时代,却在感念那个永远不曾再跟他一起的高中女同学。
人生或许就是这样,有些人得意曾经多情时的辉煌,有些人却固执的徘徊在原地,等那个对的人出现。
很多人没有勇气去追逐所爱的人,因为现实太过逼仄,真究起来,也是入骨寒凉。
十月了,寒意渐浓,下了一场秋雨,更觉冷厉。
我从未想过有些亲爱的朋友会数年不见,但这是真的,包括所爱的人,只能看着照片发呆。
有些回忆,会渐渐模糊,你甚至忘了开始,只记得有那么一个人曾在你的生命中来过,无关轻重无关思念,却只因为他来过。
陌生的始终陌生了,欢闹中却不见得不孤独,有时想想那些再也寻不回的人与事,竟有些莫名窒息。
就像,我说过,我爱你,却忘了究竟对谁说过。
想起有句话,跟生与死比起来,那件事不是小事?有时想想,真的对。
老柴很瘦,却很能吃,但却吃的不好。
未认识我之前,他说五块钱的面能在食堂吃一年,可他的笑总是很快乐,牙齿白白的,脸又黑又瘦,有些皱纹,却总笑的没心没肺的问,我帅么?
我当时嗤之以鼻,但现在想想,真的很帅,帅到没朋友。
当初与他去过乌金山欢乐谷,两人曾二逼呵呵的一口气跑上将近六十度的百米高坡累的气喘吁吁,坐了过山车,摩天轮,海盗船,大摆锤,惊险刺激到我再不想去游乐场。
玩了一天,却误了公车迷了路,回不到太原。
在榆次的野道上,像两个流浪汉似得漫无目的的跑到一个村里住了一夜。
那像种神秘的旅游,比文青所谓的西藏云南要好的多。
有时候人在旅途只是需要一种陌生却又无惧的感觉,有了朋友相伴,晕黄的霓虹灯也能如桂林山水甲天下,一碗酱油放多的西红柿炒面也能像吃了山珍海味。
这就是一段路程,一段人生,无关好坏,只因为有那么一些人陪你走过。
会有些矛盾与不解,但一顿有肉的饭便可解决。
我给某一个喜欢粉色的人发过信息,说城市的霓虹灯有多么美,可人生,却没有那么美。
在各自的岁月里安好静默,了此余生,看着花,埋在柴米油盐的琐事中。
只是有些岁月,值得尊敬怀念,原谅我,那些深埋记忆中的朋友,也许没了你的电话,qq,微信,但我记得你,在某一个下雨的城市中。
失去某些人,我曾哭过一夜。
后来,该走的走,该留的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