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漪儿和柴绍回到客栈,正看见单雄信在大厅中喝酒,柴绍虽然与单雄信结拜了,但是终归是不熟的,他看见单雄信,就满脸的不高兴,甚至说有些生气。
单雄信此时也看见漪儿和柴绍回来,想要走过去,但双腿却跟灌了铅一样,一步也挪不开,漪儿看见单雄信的为难,拉着柴绍走了过去。柴绍是极不情愿的跟着走过去的。
单雄信看见漪儿走过来,也急忙慌乱起身了,柴绍看见单雄信,便对着他说“你还有脸来这里?不知道漪儿差点被你杀死。”
单雄信则表现的很淡定,没有往日的犀利,像做错事的小孩子,等待着家长的处罚似得,他没有说话低着头。
漪儿看着气氛有些尴尬,急忙拦住柴绍“行了,少说两句。”说罢漪儿朝单雄信做了个请的姿势,以表达自己并没有恶意,单雄信看见漪儿的微笑,心里的内疚感更重了,不过三人还是都坐下了。
漪儿率先打破僵局“单二哥,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啊?”
单雄信:“我,我来看看你的伤如何了?”
柴绍没好气的接到:“托你洪福,还活着。”
单雄信看着柴绍:“柴贤弟,我知道你们怨我,恨我,我……”
漪儿拦住了单雄信的话:“单二哥,我没有怪你,我今日差点替父兄偿命,还请日后你见到父兄留他们一命。”
单雄信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杀父兄之仇他又怎能不报?而眼前的姑娘又有什么错呢,她只不过是李渊的女儿罢了,有没有杀人,还无缘无故挨了自己一剑,于情于理,他都不能说出什么在令她伤心了花了,几度衡量之下,单雄信决定还是先稳住漪儿比较好,那日的相处,他也知道漪儿是一个难得的女子,他们之间的恩怨,她不想带上漪儿。
于是单雄信则对着漪儿颇有歉疚地说到:“妹子,那日是我对不住你,我承诺他日见到李渊李世民,我会放他们一条生路,但是第二次再遇到,我就只能对不起了。”单雄信说后半句的时候也有些不忍心,但是江湖中人讲究的就是义气,他今日也是不得不说。
令单雄信称奇的是,漪儿并没有怪罪他,而是对着单雄信以茶代酒,饮下了一杯。“单二哥,今日有你这句话,漪儿的伤也不算白负,今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往日恩怨一笔勾销。”
别说单雄信了,连柴绍都称赞漪儿的大气。柴绍也端着茶杯,与单雄信饮下一杯,就当是和好的见证吧。三人谈了一会话,就散了。单雄信临走之前邀漪儿明日来家里做客,单雄信的真诚令漪儿无法拒绝,便同意了。
第二日漪儿同柴绍去了单雄信的家里做客,家不大,这只是单雄信的一处别院,但是装修较为粗糙,也是,江湖中人也不需要太过细致的装修,单夫人带着女儿出来同漪儿聊天,柴绍与单雄信也在交谈,切磋武艺。漪儿还是挺喜欢孩子的,与那个小女孩玩的很开心。
漪儿和柴绍在山东谈情说爱,时不时的,逛逛街市,游游山,玩玩水,到各位兄弟家串串门。二人的感情也是越来越好了,整日如胶似漆,如影相随的。
转眼间已经过了快一个月了,漪儿觉得身体好的差不多了,算算日子,家里那边估计也要天翻地覆了,这个时候他怎能不见识见识呢?于是辞别众人,踏上回家的路。
当然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两个人了,柴绍要向唐公,当即表明心意。两人骑着马,伴着夕阳,渐渐消失在小径的尽头。空气中只留下漫天飞沙,那是爱情的见证,每一粒尘土都有他们的气息。每一缕光晖,都染上他们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