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总是望向她,哪怕只有背影,也不愿眨眼,
却从不回头看看一直望着你的我,
我的脸一直在黑夜里,等你给的阳光普照我,
你却一直冰封我,背对我。
有什么资格责备你呢?我不是一直望向你而忽略了身后的风景么?
原来我们都一样,都是执着的人,都是自找心碎的人。
——钱诗杨
说完将电话使劲摔向地上,使劲的踩了一脚,头也不回的走了。
风吹过,吹散落在地上心的碎片,这个世界每个城市每一天都有心在破碎,也许因为爱情,也许因为亲情,也许因为友情,或者为了梦想,为了信念。
哀大莫过于心死,这个道理谁都懂,于是有些人为了不心碎把自己紧紧保护起来,用厚厚的壳包裹住自己的心,进不来便无法伤害然后离开。
因为害怕结果选择不开始,没有快乐也没有忧伤。
钱诗杨对着挂断的电话脸色都青了,喂了半天也还只是关机,突然想起了阿哲说的话,他不会放过季泽轩,那是什么意思,他要怎么对付季泽轩?
想着马上拨通季泽轩的电话号码,想起季泽轩温文尔雅但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声音。
“季泽轩你听我说,我现在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很认真的,你一定要放在心上,阿哲已经失去理智了,他要对付你,你无论如何要小心他,他约你见面不要见,约你吃饭不要吃,给你吃什么喝什么更不能要,你知不知道?”
“诗杨,你怎么了?”
季泽轩穿着睡袍站在客厅,外面又下起雪了,今年冬季的雪格外大。
“你照我说的做就好了,不要问那么多,要不然我们回美国吧,好不好?你爸爸妈妈不是想要你回去过年么?还有几天就过年了,我们回去过年吧!”
“他们来这过年。”
“你说什么?”
“他们知道了佳艺的存在,很想看看这个让我重新快乐的女孩子是什么样,而且他们也很久没回来了,想回国看看,况且只有在中国过新年才最有年的味道。喂喂喂?钱诗杨?”
季泽轩放下被钱诗杨挂断的电话,天色已经暗了,为什么冬天的白天那么短,黑夜那么漫长,他不喜欢晚上,晚上有太多时间可以想事情,事情想的多了便睡不着,睡不着夜就更长,变成了寂寞的长夜。
钱诗杨放下电话,怔怔的出神,连眼泪掉下来都不知道,满心想的都是,“他爸爸妈妈要来看佳艺了,他们会认可她,然后让他们结婚,那我姐姐怎么办,我怎么办?怎么办?”
时间有时候很调皮,人们还以为在和时间捉迷藏,却不知它早已溜走。
挂下可怡的电话后佳艺就开始担心,颜曦也是不露声色的为他们忧心,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宁静的不安。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爸爸妈妈还没回来,颜曦问佳艺,
“丫头,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杯水。”
“我去吧!”
颜曦的一双大手按在佳艺肩头,那么温暖安全。
“坐着。”嘴角那种霸道的宠溺是佳艺多么熟悉的表情,毕生难忘。
玻璃掉在地上破碎成千百块的声音在夜里更显清晰凄凉,然后是哐的一声,重物倒在地上的声音,接着从厨房传出颜曦极力想掩饰却又极痛苦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