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为月正元的举措而震撼:都知道近段日子月正元和柳莲在三圣庙过夜的事。即使这事儿冤枉着,但还有漂漂亮亮的杨燕追着不是,却突然冒出来凑什么热闹?
而月正元这么想:娶上泉清扬自然是美事,要是娶上梦杨和香杨,还不如娶柳莲,反正都是窑儿。不管泉村长壶里装什么药。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泉村长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泉清扬是他心中的女人,他不能让杨叶鸣、柳玮和柳仙客占了便宜。哪怕泉村长有意嫁泉香杨,也让月正元难堪,因为月正元已经把泉香杨介绍给柳老伯了。无论如何,月正元要站出来。
柳玮坐在台上为杨叶鸣的器张气焰所不忍,又为柳仙客和月正元出来挣这个名额和媳妇所不解。特别是特训班的女生们盼着他能参加,特训班的女生们议论开了,有的说柳家除了柳仙客没站着撒尿的人了,他怎么忍心看着鲜花弄到牛粪上;有的说月正元有胆有识,能扒了鬼子的拦河坝堤,就该搂着一个大的,抱着一个小的。哪个美女不爱英雄啊?
等泉村长的一只烟剩下最后一丝烟火,柳玮经过内心的激烈斗争,最后终于也站了出来。
柳玮、柳仙客和月正元三个候选人已经产生了。杨叶鸣知道自己最近犯下的事情谁也不喜欢他而弃权了,但他对泉清扬的那份渴望又不忍心这样算了。
报名之后,台上的评委暂时小仪。杨叶鸣找了一个机会,让泉香杨去给柳仙客传话。
柳仙客按泉香杨的话在一棵大杨树下单独找到了杨叶鸣。杨叶鸣直接说了:“绝不让他去执行这个任务。一旦事成,不只是泉清扬,就是杨燕也会投怀送抱。你要能看住正元,我将来给你带回一个城里的美女。”
杨叶鸣言下之意,柳仙客自然明白,但柳仙客说:“城里洋气难服侍矣,还是乡下娴淑兮、端庄兮、漂亮兮。”
“我还真的认识这样一位,那细软的身段,那白皙的皮肤,那雪白的、挺立的馍,看上去比姑娘还诱人!”
“馍,孰知道?尔摸过、喝过,吾之勿要。”
“摸?喝?倒没有,我只是偷看过。要不是因为我是教官带着任务来,早做了……”杨叶鸣先是自责后是眉飞色舞。
“她为谁?”柳仙客问。
“泉清扬啊!要不是我被柳莲缠着,我非娶清扬不可!”杨叶鸣盯着柳仙客在揣测他的心思,又问: “你到底喜欢不喜欢?说个话!”
“谢花藕、蹿薹韭、姑娘第一搂。”柳仙客说着,去抹脖子,嘀咕:“泉清扬吾非娶也。”
“为什么?”杨叶鸣扔推车要走。
“你欲将杨燕和泉龙杨和之,泉清扬与月正元之媳也,吾不搞正元之媳,抬头不见低头见,羞矣!”
杨叶鸣生气地说:“爱情逃兵!还没定亲就是公的。”
“谁逃兵了?我要是完成了任务,姑娘们一定排队让我挑,我何必跟月正元挣一个女人,我们是师兄弟。”
杨叶鸣看看周围,从车座上解下手提包,取出一个公函袋,从里面取出几张纸来,那纸的背面隐隐约约透着墨迹和字体。等柳仙客接过了,杨叶鸣很郑重地说:“这事你一定保密,一旦泄露,我和你姐都完了。你马上抄好。这是今天选人的试卷和答案。”
“我也记不住啊!再说,连泉家父子皆非来,吾如何抄矣?”
“快找个地方照答案做好这份试卷,考试发下的那一张你尽力去做,等收卷的时候把你考场的那一份收好,备好的交上。每一个环节一定要天衣无缝。”杨叶鸣吩咐了再吩咐,又把一支圆珠笔给他,然后骑车离开。
柳仙客想到月正元对他的好,又想到泉清扬那身段,那皮肤,还有他想象里那馍的白,馍的挺,他觉得他可能爱上她了,但马上又否定了:那仙鹤一样的腿和仙鹤一样的长脖子,她不会爱仙客的!她是进城当校长办大事的女人,又是月正元的心里最爱的女人。朋友,爱情,政治,前途……一个个问题让他无法选择,最后还是回去由评委定夺。
“本次报名的选手都是马背上射击的高手。要在极端的时间内破坏鬼子的拦河堤坝,不仅需要技术,更需要智慧。”望天杨宣布比赛事项。天哪!果然没出杨叶鸣所料,望天杨要当着特训班的面考。
然而等到发试卷的关节,泉村长再次提出反对:“这试卷保不住泄露没泄露?换不换试卷?我不是怀疑谁,我看还是来点实在的。”
杨叶鸣不知啥时候来到女生中间坐下,被说得额头上淌汗。
柳玮突然从箱子得到了启示,就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放下,又一次很尊重地征求泉村长的意见:“你看这箱子如何?每个人写好票放进箱子里。”
望天杨当然不高兴,他说:“你认为县城啊?就是备好了纸笔,我们大浴河有几个会拿笔写姓名的?找人替写难免出差池……”
“好好,我们就采用大家常用的抓阄吧。”泉村长打断望天杨的话,急忙从望天杨手下抽出一张白纸,撕开,麻利地写上字,撵上纸团。
月正元等三人过来每人抓了一个阄,月正元和柳玮先后打开,那上面都写着“落选”二字。
柳仙客没有打开,他早已猜测到他当选了,便想入非非:吹吹打打将泉清扬娶进了柳泉宫,拜堂之后进了洞房,闹喜房的走后柳仙客揭开了盖子,泉清扬像天仙女一样坐在床沿上朝他嫣然一笑,那一天让他难以自控伸手将美人儿抱上了床……
杨叶鸣来到柳仙客的身边,把柳仙客吓了一跳。柳仙客正要怨他,杨叶鸣握着小拳头碰了碰柳仙客的手,柳仙客握纸条的手正握紧下面的宝儿,被人一碰裤裆里激情四射黏糊糊一片。
泉村长喊:“请柳仙客打开吧。”
柳仙客一高兴将手松开,那手里的阄儿滑落到地上,那上面一个字儿没写。
杨叶鸣眼见事情败露,自己留下的那一张阄又没有递到柳仙客的手里,就镇静地说:“当选的阄儿忘在手里了,重来吧。”
“那阄选兵是也,娶女人非也。”柳仙客自言自语。
“我看备好三个盘子,半袋子绿豆,成年人一人一豆。一豆只能放在你同意青年的盘子里。自东向西:月正元、柳玮、柳仙客。”沉默许久的泉龙杨说话了。台上的见他这么说,都表示同意。台下的拳头举得高高,呼声一片。
谁也没有说话,姑娘们有秩序地来到台前很尊重手里的权利,投上神圣的一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