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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得寸进尺

一整日,风月久去了央君临所居的正殿数不清多少次,每次都被告知同一个回应,便是太子殿下还没回来。风月久跑累了,就吩咐芙笙殿内的宫女和內监轮番去往询问,生怕错过央君临。

几番轮流,所有的宫女和內监也累得够呛。

夜色悄然降临人间,一弦月高悬,在薄云轻雾飘荡之间,似有若无。

风月久让所有跑腿累坏了的宫女和內监各自回去歇息,而她自己依旧坚持。风月久坐在芙笙殿门槛上,一旁有两个守夜班的侍卫。

“唉!”

风月久深叹一气,此刻的她总觉得自己有种深闺怨妇的怨灵之气,她从来都不知,想见一面央君临竟会这般难。

“你们两个是牧统领派来的吧,有在太子寝殿当过值吗?”风月久问。

“回太子妃,卑职当过。”其中一个回道。

“那太子他平日里都什么时辰回宫的?”风月久丧着气问道。

“除了来太子妃这,其余时间太子殿下回寝殿都很晚,有时候晚到卑职们都睡着了,甚至彻夜不归,第二日才疲惫困倦回宫。”

风月久灰丧的表情蓦地严肃起来,央君临他是一个大忙人,只为她偷过闲,可是自己呢,从来都认为他是烦恼,是包袱。即便此刻,她想到了自己的或许过分,依旧只有一刻的愧疚。

“看来我是等不到他了!”风月久叹道。

可风月久又不能放弃,明日若是央君临又在宣政殿一待待一整天,她更没办法了,今晚她必须要等到央君临。风月久已然有了困意,可她只要一想,宫锦瑟痴慕央君临能长达十年之久,她牺牲一夜的睡眠时间作为代价为她圆梦是绝对值得的。

风月久从门槛上站起来,虽说心有信念,但身有困意更叫她昏昏欲睡。风月久不能任凭自己被困意打败,她进到殿中喝了几杯茶水醒醒神,又端着糕点出了来。

“两位侍卫大哥也吃点吧!”

风月久热情招待了两个负责“保护”她的侍卫,时间又过去许久。风月久想或许是她没注意到央君临经过,他便回去了寝殿,于是风月久便起了再一次去找央君临的决心。

一个侍卫跟随,风月久迈着侍卫跟不上的匆急脚步来到了正殿。

“卑职参见太子妃。”

“太子回来了吗?”风月久当真是火急火燎了一颗心。

“回太子妃,太子殿……”

侍卫回话没必要说完,风月久一看侍卫这张无比熟悉而一次比一次更显愁态的脸就知道了央君临还没有回来。

风月久正臭着一张脸转头,心中对央君临是乍然恨意满满,平日里阴魂不散,一到关键时刻倒是死活不出现了。

“太子妃找我何事?”

熟悉的声音从前方响起,风月久惊而抬头,正看见回来的央君临和福公公,久久的等待,无数次的找寻,此刻终于有了着落。

“卑职参见太子殿下。”

“奴才给太子妃请安。”

“太子殿下可回来了,太子妃找您都……”

跟随风月久的侍卫差点开口说出风月久找他无数次的事,幸好风月久反应及时,狠狠一胳膊肘戳中侍卫胸腹,断了他的话。

“没错,我找太子殿下有事。”风月久承认以转移央君临的注意力。

“太子妃找我有事,我们进去说。”

央君临说罢便往殿内走,随随便便就能请人往自己住处去,他这般潇洒姿态还真让风月久觉得不习惯。风月久明显感受到风月久的冷淡与冷漠,但也只是一刹疑惑耸肩。

“太子妃,请进。”福公公道。

“啊,好。”

央君临走在最前头,一路走进寝殿推开门走进去。风月久跟着福公公,眼看与芙笙殿构造不太一样的宫殿,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次都没进过这央君临所居的正殿。唯一一次风月久主找央君临,也只在不远处的亭中坐着,真正意义上说,她今夜才是真正来找央君临,还不是心甘情愿,而是有所目的。

“唉,一个太子妃做到我这份上是不是该被废几十次了!”风月久心中有所感叹。

一路走到央君临寝殿,福公公止步不前,请道:“太子妃您进去吧。”

福公公退下,风月久走进寝殿,明知这是央君临的寝殿,她也并无所惧。风月久迈着冷静轻快的步子走到央君临跟前,央君临稳坐不动,满目严肃,非距人于千里之外不可的冷漠。

“太子妃找我何事?”央君临直问。

风月久之前早已想好了该与央君临如何说,她不能替宫锦瑟将她的心意向央君临表白,也不知央君临对宫锦瑟的意思,自然不能明说一切她所想的,于是风月久早早便想好了一个借口促成此事。

“我听说太子殿下会弹琴!”风月久面带一丝笑意说道。

“已许久不弹。”央君临饮下一杯茶水。

“太子殿下许久不弹琴是因为平时政务繁忙,还是有其他原因呢?”风月久问道。

“忙,也无闲趣心情。”

央君临的回答冷冷淡淡,总给人一种多给一个字都浪费力气的冷漠无情态度。但风月久并不在意此事,只要央君临不弹琴没有严重障碍,那一切好办。

风月久嘴角流露一丝笑容,稍稍组织好将道来的语言,央君临却瞥过她一眼,她嘴角一抹微笑让他不禁心有所动,原来他对风月久,故作冷漠,心里却是煎熬。

“太子妃突然问此事,是想学琴?若是如此,太子妃可以去司音阁跟乐师学,我疏于练琴多年,也不太懂得教授。”央君临如此说道。

“我不是想学琴……”来时匆匆,此刻又急,风月久不禁轻轻几咳,央君临稍有起势,却终究只淡淡一句,道:“太子妃坐下说吧。”

央君临尽管强忍着对风月久的关切,一如最初强装着冷漠,但他还是给风月久倒了一杯茶水。风月久坐下,二人之间隔了一方茶桌,央君临将茶杯推到风月久身前。

“多谢太子殿下。”

风月久端起茶杯一下,润喉舒爽,她继续说自己的目的,道:“我不是想学琴,但我想请太子殿下弹琴。”

“请我弹琴?太子妃只是想听人弹琴也可以差人去司音阁请乐师。”央君临继续故作冷淡。

“太子殿下!”风月久有些和气不下去了,她一手臂按在面前茶桌上,以无比严肃的目光注视央君临,说道:“我是想听太子殿下您弹琴,太子殿下,弹琴。”

风月久还刻意重复“太子殿下”与“弹琴”一遍,央君临放下茶杯,抬眼注目风月久,却是不懂她无缘无故为何提出这样请求。

“让我为太子妃抚琴一曲倒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不明白太子妃是何用意?”

风月久知道央君临绝不会轻易答应,这些问题她也早已想好应对之策,绝佳答案。

“因为我听人说太子殿下琴艺极好啊,但也听说您已经许久不弹琴,我就好奇,想知道太子殿下的琴艺是否真如他人所传,还是,徒有虚名。”风月久眼中挑露一丝疑色。

“太子妃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因为几句传闻便亲自来找我验证,还是在这么晚的时辰。”

“太子殿下协皇上忙于政事,我当然要抓紧您的空余时间了,还希望没有打扰您歇息。”风月久客套起来。

“太子妃确实打扰了我休息,那是不是该做出一些补偿呢?”

“啊?”

风月久稍稍显得有些茫然,央君临竟敢跟她提条件,但事到如今,她暂且只能顺从才能继续往下进行。

“应该的,太子殿下有何吩咐,我一定尽力而为。”

“忙碌一日,此刻我觉得肩背酸麻不已,太子妃可否为我舒缓一下疲劳?”央君临轻轻捶着肩膀说道。

“没问题!”

风月久“噌”一声从央君临对面窜到他身后,上手就替他捏肩松背,力道足够舒适,更因那人是风月久,尽管技术不如技师,对央君临也绝对是幸福极大的享受。

风月久坚持着不停下,央君临倒是享受得舒服了,时不时还给风月久嘱意按摩的位置和拿捏的力度,可风月久的双臂却是苦不堪言。

正当风月久意欲自行歇息片刻之时,福公公突然敲了寝殿的门,说道:“殿下,沐浴热水准备好了。”

“知道了。”

福公公一句话拯救了风月久几欲瘫痪的双臂,她蓦地一松力气,双臂重重垂下,人也疲累无力往后倾靠。

央君临由座上起来,见风月久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心有怜惜却依然不选择怜香惜玉。

“跟我走。”

央君临一把抓起风月久麻木到完全无力且不受自己神识控制的手臂,二人出了寝殿,来到了浴堂。

偌大一个浴堂,温水浴桶,清香四溢,风月久感受到的是轻松惬意,稍稍缓去双手的疲累。

“你们都下去。”央君临说道。

“遵命。”

宫人得令退下,风月久也垂坠着两条手臂转身意欲跟着出去,却被央君临一句话喊住,道:“太子妃留下。”

风月久在一路走来浴堂之时并不觉得央君临不怀好意,而他这一句“留下”,风月久惊恐,他难道还要自己伺候他沐浴不成?风月久惊瞪双目微怒,转身问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伺候沐浴更衣。”央君临面对风月久,敞臂以待。

风月久果然没猜测错,她一气上头,但又知自己有事相求,可真要委屈求全到这个地步吗?

“为什么要我伺候,福公公来!”风月久一指默默送来衣物放下的福公公。

“作为妻子,伺候丈夫沐浴更衣乃天经地义,难道太子妃有何顾及,我身上还有何处太子妃没看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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