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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胜利的喜悦

依玛的护主恰到好处,央憬华倒是不管他以强欺弱,丈男欺女,可座上百官却议论纷纷,无胆出面,却是言语不少。

“恭统领何在?”皇帝问。

恭施楠进殿面圣,乌雅金却是得意洋洋地讲出自己和恭施楠的切磋,更言她已是自己手下败将,也就没有必要再挑战。

一时,议论更甚。

风月久本一直安心坐着,对乌雅金的挑衅视若无睹,置若罔闻,可当她看见恭施楠脸颊上还留有那伤痕时,她的心便静不住了。

无论乌雅金的目的是不是真针对于她,她是否刻意引自己上钩,风月久都决意满满,她的斗志被点燃,她无所惧怕,同样信心十足。

“我来应战,如何?”

风月久从座上起身,目光决绝坚定,她这辈子还没怕过谁,不曾对谁人的挑战恐惧退缩过,既然乌雅金所挑战的是整一个大央国,那她身为太子妃,既有能力又有责任,便要叫挑衅之人苦果自尝。

央君临没有出言阻止,只是他不禁注视风月久手上的伤,尚未痊愈,若要应战必然有所妨碍,但此时此刻,央君临无其他心思,全人全心相信风月久未道出的与他荣辱与共的决意。

“不妥,皇嫂手上有伤,怎么能让你出面?”央憬华竟反对道。

风月久蓦地一双凌厉目光瞥过央憬华,他的担心她何尝不懂,可这会儿,不管是伤还是他的反对,都不足以动摇她的决心。

风月久从座位旁边走到殿中央与乌雅金并立,更以万分绝然心情请求道:“一点小伤无碍,还请父皇允准臣妾与乌雅金公主一较高下。”

“哀家听闻太子妃一身武艺却是未曾见识过,既是如此,皇帝不妨就允准了吧。”太后又一次开口,饶有兴致的笑容在脸。

皇帝终究准了乌雅金的挑战和风月久的应战,众人转移阵地到了殿外,在殿廊上就坐,风月久与乌雅金二人擂台相对。

日光之下,四面来风,目目相对,气氛凝重。

乌雅金微咧轻笑,乐自己请君入瓮之计划成功,风月久自动请愿应战,更是如她所愿。乌雅金誓要将风月久打败,以国之名,辱他大国之名,以己之力,让央憬华看看究竟她与风月久,谁人更胜一筹。

“太子妃,请赐教。”乌雅金嘴角轻蔑一笑。

“请。”风月久卸去重披全人充满斗志。

二人持剑相对,拔剑出鞘,乌雅金瞥过殿廊上的央憬华一眼,她为要证明给他看,风月久不是自己的对手,而他,自己也不会输。

乌雅金相较风月久更加激进,她剑锋直来,风月久亦不闪躲逃避,她从来喜欢正面交锋,速战速决。

剑与剑的切磋,二人不留余力,对风月久,此乃尊严之战,对乌雅金,便是信念之争。

剑影在日光之下起落,剑声随风声传响,足见二人争战之激烈。

乌雅金的剑锋所指仿佛有所针对,她盯准了无数次风月久的手腕,却无一次不落空,她便因此愤怒直升。

殿廊上,所有人静息以待。

风月久与乌雅金一番大战,尽管不到天翻地覆,日月无光的地步,却也是棋逢对手,胜负难分。

无论是风月久还是乌雅金,体力都渐渐丧失,可二人却越发有野心,渴望在彼此之间分出一个胜负来。

如今,只有两个选择,拖延至对方体力不支,或奋力一搏,一招制胜。风月久和乌雅金不约而同选择了后者,二者都是激进,同步起势,正面交锋。

乌雅金看似正向冲撞,却意欲故计重施,她直剑往前,却蓦地横剑往一侧偏避,想像划伤恭施楠那样给风月久来一剑。

然而,风月久并非恭施楠,她不会屈己,更在乎自己这张脸面,乌雅金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风月久在避闪开她的恶意之剑后,更得了一整片空当,让她一剑停在乌雅金肩头,她逃避不过,防备不及。

胜负已分,风月久的愤怒也随汗水挥洒殆尽,她落目手下败将乌雅金极度不甘的眼中,傲然一副胜者的姿态,这是她应得的骄傲。

“承让了。”风月久满意一笑。

风月久和乌雅金从擂台上下来,再一次到了皇帝跟前。央憬华的万分紧张心情终于放下,他多担心风月久会被乌雅金所伤,而现在,他终于可以轻松一笑。

风月久的目光率先走过央君临,他仿佛并无波动心情,风月久稍有失落,他不担忧自己的安危,也不喜悦自己的胜利,当真是对自己的任何事都毫无所谓了吗?

风月久的目光又对上央憬华,他的欣然一笑却让她欣慰了,风月久更是毫无顾虑地对他显露胜利之喜的目光,仅仅是微妙的眼神交流,却让央君临和乌雅金捕捉。

乌雅金是内心愤怒不得言,毕竟是自己技不如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败给了风月久,而央憬华此时欣然轻松的笑容,显然他是跟风月久站一边的。

可央君临,心中该是如何滋味?

风月久千钧一发胜了乌雅金,手掌的伤口却又撕开了,寿宴时辰还未过,众人归位,央君临却未陪伴风月久回东宫,奉庆殿上,反倒是央憬华的席位空了。

轻烟陪着风月久回了芙笙殿,她的伤口破开,轻烟可是着急得不行,赶紧将殿里的药箱取了过来,给她处理包扎着。

“太子妃您也太拼命了,不过真是为陛下和殿下争气,那个什么乌雅金公主分明就是成心挑衅,太子妃将她打败,挫了她的锐气,解气啊!”轻烟一番畅言道。

风月久一笑置之,轻烟夸自己自然是好,她这些话虽是对乌雅金这位远来之客无礼了,却也没说错。

“只是太子妃伤口又裂开了,轻烟看着都……”轻烟竟鼻头一酸。

“傻轻烟,你能不能像我一样坚强点?”风月久似是调侃似的说道,她并非不痛,只是善于忍痛。

“女人就是柔柔弱弱依靠强大的男人才对,像皇嫂你这样争强好胜的女子,恐怕会把男人都吓跑了。”

是央憬华的声音从芙笙殿外传来,之后便是他人走了进来。轻烟已经为风月久包扎好伤口,旁边是沾满血迹的旧纱布。

央憬华走近,蓦地脚步一顿,注视到鲜红血迹沾染的纱布,他说的话,对也不对,明明是自己无法从乌雅金手上保护她,自己甚至都知道乌雅金有心对付风月久。

“安,安和王殿下!”轻烟有一丝紧张。

“逞强,受伤,这就是你希望的?”央憬华问。

“我希望的当然不是受伤,我明明赢了。”风月久略显赌气的表情。

“赢了就赢了嘛,如果是本王上,一定比你赢得轻松。”央憬华吹嘘道。

“安和王殿下就会吹牛!”

关切的凝重气氛渐渐转变为轻松的斗嘴,轻烟还在一旁听着,这次,她可听得清清楚楚,风月久与央憬华之间,根本没有她所胡思乱想的暧昧,相处的感觉如同在世上独一无二的好友,无需忌言,调侃话语间尽是损人不利己。

风月久心里确实有丝丝失落,自己受伤,央君临却不闻不问,好像当真对自己冷漠无爱,可事实不是那样啊。

白日的宴会顺利结束,风月久不敢奢求今晚的家宴能有如何顺利,她心里隐隐总有不安,而这不安总是能令她不自主想到央愉弈和穆青峰。

“那天晚上的人,难道真是他们吗?”风月久心中疑问。

手上的伤口还渗血隐隐作痛,风月久的心里却更是凌乱理不清思绪,又为向央君临解释之事,亦为心口不安之思。

风月久没有回去奉庆殿,只是将央憬华好心劝走,苦口婆心以他最亲近的皇祖母做理由,终于成功将央憬华驱逐出去。

风月久独自坐在殿上,享受一刻清净,仍能听见宫中喜乐声四响,风月久辨不清寿宴的宫乐与当日她大婚时的宫乐有何不同,至少她耳中听来不同,至于心情,那时的一缕清晰如今已成混沌混乱。

风月久不知白日的寿宴何时结束,可此刻冷清,她已经迫不及待想同央君临解释。风月久竟不禁去想象自己跟央君临当面解释的情形,他应该能相信自己吧,若是不信,她或许会忍不住对他大打出手。

不过风月久仅仅是想象罢了,竟还有一丝心慌意乱,恐怕无法说服央君临对自己信任,甚至想找央憬华来证明,不不不,他一定越掺和越乱。

宫乐无间断一整天,传送着喜悦,风月久却沉浸在自己的思虑之中,或许很多事都是一时冲动容易,而详细斟酌便困难重重。

央君临并没有回东宫,他是在刻意逃避,他眼所见,耳所闻,心所感的种种,都让他更加深信一个真相,那便是风月久与央憬华之间的秘密。央君临害怕,风月久所言向他坦白的话会是认爱,认爱央憬华而与他决绝。

躲避终究不是结局,夕阳会烧得通红,灵光乍现然后瞬间消灭。

万事在暗处,思想在深处,各人的一切都各在其位。

晚宴在宁圣宫的宴客厅举行,没白日那么大阵仗,却多了几分温暖,只是在融合温柔的光,都可能暗藏杀机。

太后主座,皇帝和萧皇后相携而来,央君临由于没回去东宫,早早便到了,只是与他这位皇祖母毫不亲近,无话可说。

静和公主也是飞赶着从凝露宫跑来宁圣宫,她喜欢热闹,更开心一家人相聚,她单纯的喜悦,享受着或真或假的幸福。

静和扶着裙子跑进殿堂,她到底还是选择了俏皮可爱的衣裳。她先是向太后送上祝福,见央君临便朝他跑了过去,兴奋地忙问:“皇兄,嫂嫂她还没来吗?”

静和正问此话,央君临压抑心头思愁抬眼,却看见宴客厅门口正欲进门的央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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