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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太子妃的手镯

央憬华丝毫没能察觉有人跟踪其后,其一,乌雅金足够小心谨慎,其二,是他自己心中思绪颇杂而无心防备。

央憬华就那样漫无目的地走到东宫宫门前,宫门是窄的,不足以让他看见所愿看见的一切。央憬华驻足良久,终究也没迈步进去,但仅仅是他的凝神而望,都足以叫人起疑,更令别有目的的乌雅金惑起心中。

央憬华终于还是走了,乌雅金却跑到东宫门前停了下来,她没有继续追踪央憬华,因为,或许她的目标已经出现,就在这东宫之内。

虽说是皇宫重地,乌雅金却仗着自己一身武艺无惧乱闯,她只稍微带点谨慎,边走边思索,她的目标很清楚却难铁定,女的,可一个宫中自然有为数不少的宫女。

秋风微拂,地上闲走着早黄的树叶,乌雅金在前庭园里行走毫无阻挠,甚至不见半个人影,这个时辰,大概宫人们都在忙。

终于,乌雅金的顺畅道路走到尽头了,巡逻侍卫远远发现陌生女子出没便飞急而来,乌雅金也有恃无恐,不逃不躲,一副高等姿态应对。

“何人,为何闯入东宫?”侍卫持剑围拥上乌雅金质问。

“我是乌雅国来使乌雅金,你们陛下就是这么叫你们接待贵宾来使的吗?”乌雅金厉目反问。

众侍卫心虑,若眼前女子当真是乌雅国来使,那自然冒犯不得,可正值太后寿辰,他们又恐有贼人恶意冒充,浑水摸鱼,以达目的。

“你如何证明自己是乌雅国来使。”侍卫首领谨慎一问。

乌雅金不语,却是嘴角冷冷一笑,本就凌厉的目光更跳一分怒色,她二话不说,向着旁边一个侍卫就下手,狠力绝对,两招夺过他的佩剑。

“这就是证明!”

乌雅金刚才就没玩尽兴,这会儿有人想陪,她乐意至极,反正最后自己是乌雅国来使,受惩罚的只能是他们一群不识好歹的侍卫。

“拿下!”首领下令。

“是!”侍卫齐上。

乌雅金丝毫无惧众侍卫以多欺少,她更有自信,出手狠绝准快,打斗得一片混乱,将原本安静的东宫扰得失了安宁。

乌雅金越打越畅快,终于,她和侍卫首领真刀真枪相对,乌雅金的功夫当真不逊色于首领,甚至在速度上更胜一筹,狠劲更不输。

激战一刻,乌雅金击飞了首领的剑,胜负已分,乌雅金却似忘了自己的处境,本来只是玩玩而已,却在对手剑落之后继续以剑刃向惊错的他攻击,手下毫不留情。

乌雅金手中的剑眼看就要刺中侍卫要害,正向心头,却没刺去,并非乌雅金及时收手,而是有一只手从她身侧伸开,控住了她的手腕。

乌雅金怒目乍起,稍侧首便看见了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压制住自己的风月久。乌雅金心急一起,将剑反握猛地往风月久刺去。

“太子妃!”侍卫大喊。

乌雅金未止住剑,风月久却一把握住了削铁如泥的锋利剑刃,鲜血便淌流而下。

乌雅金松掉手中握着的剑,风月久即便一只手掌受伤鲜血直流,却也趁乌雅金一时不备将控住她的手臂屈折勒在她的颈项前。

就此一个动作,风月久的衣袖翻落,叫乌雅金清楚看见她腕上的玉镯,只一眼,她便认出这个特殊的镯子,正是央憬华那夜所买。

乌雅金蓦地一个目光瞥向身后的风月久,她是太子妃?

“你是什么人?”风月久问。

乌雅金盯着风月久腕上的手镯目露凶光,片刻,她强抑着心头的愤怒和不甘,沉静说道:“我是乌雅国来使,乌雅金公主,如果太子妃不信我的身份,可以去请安和王殿下来证明,便是他迎接我来到衡都。”

风月久没有不信,想必就算有不法分子,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独自一个人来皇宫做何事,风月久松开乌雅金,手掌的鲜血淌流从指尖滴落。

“太子妃,您受伤了,你赶紧去叫御医!”首领着急吩咐。

“不用,我回去包扎一下便可。”风月久说罢又转而对乌雅金道,“乌雅金公主,今日是侍卫冒犯了,但他们都是为内宫安全,还请你见谅。”

“或许是我唐突了,还伤了太子妃,真是抱歉。”

乌雅金嘴上道歉,心里却是对风月久充满了敌意,首先,她坏了自己的好事,是有狭路相逢之感,再来,央憬华的玉镯在她腕上,在加上他之前在东宫门口的异常停留,显然,这宫里与央憬华有非常关系之人,定是风月久这位太子妃无疑。

风月久并没有与乌雅金多交流,她扶着伤手独自回去芙笙殿,她不禁回想方才听到动静赶到乌雅金和侍卫起冲突之地所见,乌雅金的凶残狠戾,甚至比她在山间猎杀野兽还狠,或许是乌雅国民风彪悍,她只能这样想。

诚然而言,风月久对乌雅金的印象并不善,并非棋逢对手的惺惺相惜,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说是偏见也好,未曾深入了解也罢。

侍卫护送乌雅金出东宫,她不由得回望,对风月久只一面就耿耿于怀。

风月久手掌心的剑痕颇深,血还止不住流着,她却丝毫不为所动,放点血吧,或许还能让她清醒冷静,面对并想办法解决她与央君临之间的无形障碍。

“如果我将所有事实如实相告,他会相信我吗?”

对解释之事,风月久居然心存恐惧,她有多期待央君临的信任,便有多恐惧他的怀疑。无论是她还是央君临,都陷落自己的心编织的恐惧。

风月久沉浸于苦苦思求,就这样跟央君临一刀两断她实在不甘心,更痛心。一路走过,快到芙笙殿,风月久竟丝毫没发现沿路滴洒的鲜血,终究,风月久都觉得有一丝丝头晕了。

芙笙殿前,轻烟和福公公二人说着悄悄话,他们远远看见风月久回来,便都迎了上去。越靠近,轻烟便越发觉一丝不对劲,风月久手上红色的,是丝绢不成?

终于,轻烟看清了风月久手上滴着血,两只手都染着鲜红之色。二人面面惊色,向风月久急跑过去。

“太子妃,您手怎么了?”轻烟急得端住了风月久的手。

“手……”风月久低头,这才想起自己的手伤,“划伤而已,轻烟我们回去包扎。”

风月久脸色微微泛白,神识都有些恍惚,她蓦地注意到福公公,又止步问:“福公公,是太子殿下有事让你找我吗?”

“没,没有,太子妃您赶紧先去包扎吧!”福公公也是急。

风月久又经受了一分失落,轻烟是一刻不敢怠慢扶着她回去芙笙殿,福公公一脸不知所措地快跑回了正殿。

央君临寝殿内,他终于有一日偷懒在床上,乃是风月久所赐。无以忙碌,央君临更是斩不断思绪。

直至福公公如飞一般冲到寝殿门前,喘息着敲门道:“殿下,奴才,奴才可以进来吗?”

福公公的焦急从他言语中尽显,得了央君临的允准,他便毫无顾虑地冲了进去。跑到床前,央君临也已坐起准备下床。

“福公公如此着急所为何事?”央君临边穿鞋边问。

“奴,奴才刚从芙笙殿来,看见太子妃她满手是血不知从哪儿过来!”福公公很是急迫地道来所见。

央君临蓦地一停顿,他终究潜意识反应里还是担忧风月久的,他的心是凌乱的,自己所做是否正确,可如果风月久与央憬华之间确实有事,她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央君临一刹虑色划过眉间,接着又自顾自地穿鞋,一声都不回应。

“殿下是要去看望太子妃吗?”福公公缓着气。

央君临穿整完毕,站起身来却回:“我去看她有何用?”

央君临此话略显无情,连福公公都稍稍心凉,他终又问一句:“有请御医来看吗?”

“没,太子妃只让轻烟陪她回芙笙殿包扎。”

福公公赶紧回央君临的话,以为央君临会回心转意,然而他却又没了下文。

央君临离开寝殿,福公公赶紧跟上,可央君临终究只停在正殿正门前,没有前往芙笙殿,尽管他压抑不住自己的心痛心忧,却仍然强迫自己冷漠不应。

恢复清寂的东宫,两头的线,越放越松,两颗心,却是越缠越紧。

芙笙殿内,轻烟一脸凝重地给风月久上药包扎,风月久不喊痛,甚至一声不吭,只安安静静坐着,将手臂摆着,任凭轻烟处置。

包扎完,风月久依旧一副出神入化的淡漠表情,唇色泛白,目中失色。轻烟在一旁收拾着擦血迹的巾帕,鲜红之色看得她鼻头一酸,想那伤口也是不浅,又流了这么多血,若是普通女子,早就哭爹喊娘了,也只有她这位太子妃,才坚强得令她敬佩。

“轻烟,如若有一日我不在了,你怎么想?”风月久冷不丁地问道。

“太子妃为何不在,轻烟生死都要跟太子妃在一起!”轻烟一副当真的模样回道。

“开玩笑的,知道轻烟待我最好了。”风月久微微一笑。

风月久并非无故而问,轻烟是与她关系最亲近的宫女,二人既是主仆,又是姐妹,对风月久的“不在了”,无论是离开了还是离世了,她都会心伤心痛,那央君临呢,如果自己最终因为这个误解离开了,让他们之间的一切兜转一圈终归原点,他又会是何样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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