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嗪回到自己的房间,他不清楚晴朵的把握从哪里来,但是她亦不会离开。
“来人!”冷嗪突然对着门口叫道。
“见过将军!”士兵立即进门跪伏而下。
“将朝中传来消息的漠鸽带过来。”冷嗪淡淡说道。
“是!”士兵再度跪伏而去。
“希望可以得到一些消息吧。”冷嗪低声呢喃道。
...
操练场中,士气有些如火如荼。晴朵十分悠闲的踱步,思绪因为刚才冷嗪的话有些飘远。
看来安逸的日子果然是过的太久了。晴朵暗叹一声,眼神流转间,有了想法。
午膳时间,士兵们纷纷大汗淋漓的躺坐在地上。他们还是第一次操练的这么辛苦。
几名小队队长,看着不远之处的晴朵,眼神有些复杂。
就在他们的视线落在晴朵身上时候,远处的晴朵突然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几人的神情顿时有些惊愕了起来。
尽管不是第一次见到晴朵犹如鬼魅的身影,但是依旧觉得有些惊叹,为何速度可以如此惊骇。
“你们看来对我好像很感兴趣哦。”晴朵眉头一挑,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们身边。
“副,副统领!”几人不敢丝毫怠慢,起身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晴朵微微颔首,看着他们神情认真的问道。
几人立即对视一样,点头道:“是!”
“嗯!”晴朵点头,微微一笑突然说道:“有没有兴趣学?”
闻言,几人有些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向晴朵:“可,可以吗?”
“当然!”晴朵点头道,但他们脸上的笑意刚刚浮现,她再次补上一句。“不过,有条件!”
几人闻言,脸色顿时一凝。有些迟疑的问道:“做,做什么?”
“这个,现在不能告诉你们!”晴朵眼眸流转。
“怎么样?”
几人顿时对视一样,犹豫了一下后,纷纷点头。
晴朵顿时喜上眉梢。看向了不远处的小巫。
“晚膳过后,到这里来。”晴朵说完,转身离开。
留下几人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复杂。
...
“你想做什么?”晴朵刚刚回到屋中,冷嗪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
“你猜?”像是早有预料冷嗪会来找她,晴朵转身,对他投去安心的眼神。
“你下定决心了?”冷嗪看她的模样,转言问道。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晴朵一脸的不在意,说道。“兵来将胆,水来土掩!”
看到晴朵的表情,冷嗪反而安静了下来,叹了一口气,怎么像是自己多虑了。
“好了,别担心。出去吧出去吧!”晴朵将他推出门外。
冷嗪奇怪的看着她,就听晴朵说道:“我要沐浴了,你站在这里不太好吧!”
冷嗪的眼神顿时有些尴尬。
晴朵朝他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缓缓的关上房门。
“呼……”晴朵转身,靠在门边。闭上了眼睛,沉下心神。
好像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似乎事情不断的涌过来。
“找点开心的事情来做吧!”晴朵眼眸闪烁了一下,嘴角勾起狡黠的笑意。
徐傅青从上午回到房间内后,就直接瘫软在了床榻之上。整整在操练场上跑了三圈,最后还是晕倒被士兵们抬了回来。
这样真的有效果吗?
徐傅青眼神闪烁了一下,撩起衣袖,却在见到干干净净的手臂,顿时愣了一下。
真的都消失了?
徐傅青顾不得身上的酸痛,从床榻之上勉强坐了起来。将衣袍解开。
原本遍布全身的红斑突然间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来人来人!”徐傅青一脸的焦急,朝着门外喊道。
门缓缓的推开,但进来的不是士兵,而是晴朵。
看到晴朵,徐傅青顿时一脸的狂喜。“泠副统领,快过来!”
见到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晴朵便是了然,淡淡一笑。说道:“是不是身上的红斑有所缓解。”
“冷副统领真是神医转世,这不过才两天,红斑竟然全部消失了。”徐傅青一脸的惊叹道。
“如果大人继续配合治疗,相信再过不久病症一定会痊愈。”晴朵也是笑道。
“泠副统领如此人才留在这军营之中实在太过于浪费了,等我康复返朝,一定在朝中为你谋一个好差事。”徐傅青的喜悦确实不是装的,一脸灿烂的说道。
“那就谢过大人了!”晴朵一脸的上道,拱手道。
心中对于这个监制大人的性子倒是多了几分了解,一些富贵家族里败坏出来的一个纨绔少爷,爱玩爱疯。性子其实而言也没有那么坏。
给他一些教训也就够了,但是看他这般烂泥扶不上墙,以后肯定会再军营里再给冷嗪找事情。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磨砺!
不是说过几日军营就要大难了吗?
晴朵思索了片刻,突然对着他说道:“大人,为了你的身体着想。等一下沐浴过后,到操练场中来吧。”
闻言,徐傅青的喜色顿时僵在脸上,小心翼翼的问道:“可还有什么事情?”
“嗯,如果大人可以做到的话,这些病症对大人来说不再话下。”晴朵故作神秘的说道。
“好吧!”略一迟疑,徐傅青咬了咬牙,点头道。
之前的罪都受过来了,现在还怕什么!
“嗯,那我便在那里守护大人了。”晴朵说完,退出了房间。
处理好徐傅青的事情,晴朵踏着步伐来到了操练场中,没有士兵操练,场中倒是显得空落落的。
一个飞身,晴朵坐在屋顶之上,看着安静异常的军营,思绪飘得有些远。
小巫因为有晴朵的灵气喂养,成长速度倒是十分迅速,等这里的一战结束之后,她或许就得离开了。而且小巫应该也恢复不少了。
不知道绿衣他们怎么样了?
之前她在这里呆了三个月,那边好像才过来三天,难道这次也是一样吗?
...
尝味阁。
江祁天最近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每次来到铁门通道之时一种隐隐的不安感就在心里萌发出来。
今天是晴朵进去的第三天,说适合,他很担心。不管晴朵有没有闯过去,一个人三天不眠不休身体都会达到一个极限。
等江祁天回神时,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间来到了铁门旁。视线习惯性的在上面扫过,然而却有些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这个铁门之上的灵气禁锢怎么不见了?
疑惑间,江祁天径直走了过去,手刚刚碰到铁门,脚下突然有些轻微的抖动起来。有了这种觉察,他的眉头不由皱的更加深。虽然不知道是何缘故造成,但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
“你也在这里?”竺曦的声音在身后传出。
“嗯,你是不是察觉到什么?”江祁天点头问道。看着铁门之内,神情十分凝重。
“虽然不是很确定,但是我刚才好像感觉到,铁门里面的禁锢突然消失了。”竺曦淡淡的说道,虽然他现在灵气全无,可是这种感觉和本身实力无关。
“哦!”得到相同的答案,江祁天目光微沉。说道:“把绿衣找过了吧!”
“嗯。”竺曦的眼神闪烁,却没有半点意外,只是微微颔首,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或许这一切是到了结束的时候了。”
在竺曦离开之后,江祁天也回到了顶楼房间之内。那块碎裂的石板依然安静的躺在桌子之上,而他的目光却一丝未变。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沉默片刻后,江祁天低声呢喃道。“如果我也是你设好的那个局,那么,现在是要出局,还是才刚刚开始!”
江祁天的目光看着石板,逐渐的模糊...
初见之时,她只是一位少女,冷清,却也高贵浪漫!
虽在那个高墙之中,但好像又和她毫无关联,她要走时,无人可以阻拦。一席轻纱遮面,但遮不住他人倾情...
有时候,他会像,何人能得以她亲睐,何人得以让她心甘情愿追随,是那个站在权高之位的男人吗?
还是那个终日尾随的少年...
但无论是谁,都不会是自己。因为他们的距离不仅仅是远,更是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所有他选择守候。
而她...
对不起了!
江祁天眼中多了一抹愧疚,如果你不去,她将永远存于虚影之中...
...
“如果三天之后真的有发生...”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随即一个身影在晴朵身边站定。
“你是在担心我的安危,还是担心你军营城池?”晴朵突然挑眉,十分认真的问道。
“你是认真的?”冷嗪眉头一皱问道。
“当然!”晴朵点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冷嗪对上她探索的目光,反而口气放软了些,缓缓说道:“我只是觉得这对你不公平。”
“什么是公平?”晴朵突然挑眉问他。
对啊,什么是公平!冷嗪一时有些无言!
“我只相信命运。”晴朵作势,再次从屋顶上躺下。看着天际之上。“我虽然相信命运,但我不相信命,只相信自己。”话落,转头看向冷嗪。继续说道:“如果哪怕我有一刻放弃了,我都不会出现在这里。”
冷嗪看着她,半晌没有开口。
晴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冷嗪也在她身旁躺下,比起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是不是太容易放弃了。想着也闭上了双眸。耳边却是听到了晴朵低语的声音。
“我们都梦想着有一方净土,所以不远万里而来。追寻,到头来,只想回到原点。所以不管何时,总归是要回去的。”
“是这样吗?”冷嗪问道。
“嗯!”晴朵轻哼一声,“至少,我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