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周围的视线,徐傅青的脸色也有些难堪。但此时他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得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晴朵。
晴朵瞬间会意,善解人意的说道:“你们全部都退下吧!”想了想又补充道:“这段时间,站这里暂时也不用驻守了。”
闻言,守卫的士兵顿时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迫不及待的退了下去。
“大人,你还好吧!”晴朵上前一步,关切的问道。
“扶,扶我回屋吧。”徐傅青气若游丝的说道。
晴朵心中暗笑,伸手将他带进了房间之中。说道:“大人,看来您确实喝不了这个药液。”
闻言,徐傅青立即点头附和:“是啊是啊!”他再也不想看到那个东西了,就算全部吐完了,心里还是总觉得有味。
“那属下再给您想想办法!”晴朵点头,皱着眉头说道。
“嗯,真是让领副统领费心了。”徐傅青闻言,心中顿时一喜连忙说道。
“大人现在稍作休息吧,我让人准备热水,先梳洗一番,早些休息。”晴朵说道。
“嗯嗯!”徐傅青点头,全身无力的躺坐在床榻之上,没有看到晴朵眼中的狡黠之意。
你以为这就完了?
呵呵,才刚开始好吧。晴朵奸笑!
当徐傅青看到士兵门抬进来的木桶时,眼睛都直了,房间瞬间便是烟雾缭绕了起来。晴朵这个时候也是出现在了房间门口,将士兵挥退后,上前一步。
对着一脸茫然的徐傅青说道:“大人,热水已经备好了。快些进去吧。”
徐傅青顿时皱眉,有些迟疑:“这水可是刚刚烧开的?为何如此滚烫。”
“嗯,大人真是好眼力。用这热水浸泡身子有助于消散大人身上的毒性。”晴朵正色道。“属下在水中也放入了调配好的些许药液。请大人尽快沐浴。”
“这...”徐傅青脸上的神情依旧十分迟疑。这般滚烫的水当真可以沐浴吗?
“大人不必担忧,属下先行退下了。等时间到了,属下再行通知。”晴朵说完,退出了房间。让得徐傅青连拒绝的话语都来不及说。
当然,在离开时,晴朵也是在他身上做了一点功夫。她可不想把徐傅青煮熟了。
“啊!”晴朵刚退出房间,便是听到了里面杀猪般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足够他吃一壶了!
整人的最好境界是什么?
当然就是,被整的人还一脸的感恩戴德的贴上去,一脸的心甘情愿!
估摸了半个小时,晴朵敲了敲徐傅青的房门,很想知道他有没有昏过去。对着房内说道:“大人,沐浴的时间差不多了。”
“嗯...”房间里传来弱弱的声音。
闻声,晴朵不由得暗笑一声。在门口稍等片刻后,才推门而进。
徐傅青已经将里衣穿好,脸色通红的坐在床榻上。不仅他的脸是红的,连带着裸露出来的皮肤都通红。
命人将房间之中的木桶收回,晴朵这次上前一步对着徐傅青说道。“大人,让属下再而你把一下脉搏吧。”
“嗯。”徐傅青哆嗦着手,伸了出来。
晴朵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故作一脸正色的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之上。神情肃穆。
“怎么样了?”徐傅青有些紧张的问道。
沉吟半晌,晴朵点了点头,脸上有惊喜之意,对着徐傅青说道:“大人,身上的病症虽然并无完全根治,但已经缓和了许多。”
“此话当真?”徐傅青闻言,眼中也有些喜意。连忙问道。
“嗯,如属下估摸不错的话,大人身上的红斑,明日并会逐渐减少。”晴朵点头说道。“大人早些休息,属下先行退下了。”
“好好好!”徐傅青连忙点头。眼中喜意更深了几分。
晴朵退出房间,微微一笑,看了一切进展的很顺利啊!
...
“你给他吃了什么?”晴朵刚刚回到自己的房间,门还没进呢,冷嗪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
“你猜?”晴朵回头,狡诈的笑了笑。然后问道:“你是来给他出头的?还是来给他求情的?”
“都不是。”冷嗪摇头,看着她的模样,眼眸深邃,说道:“我只是来提醒你一下,明天要早起。带兵操练的事情不能忘了。”
“早起?带兵操练?”晴朵顿时感觉头疼。她差点忘了这一茬。
这可比整蛊徐傅青更难啊!
“如果你觉得勉强,那我去也可以!”冷嗪看到她脸上的神情,说道。
晴朵立即斜撇了他一眼,视线下移停在他的大腿之上。咬牙道:“不用!”
“今天好像还没有换药吧!”突然想起了一个事情,晴朵问道。
冷嗪点头,今天他见她忙得不亦乐乎哪里刚来打扰。换药便也就没提了。
“那跟我进来吧!”晴朵皱眉说道。“为什么不来找我?”
冷嗪闻言,看了她一眼说道:“见你今天似乎十分繁忙...”话还没说完,就被晴朵直接打断了。
“你的伤比较重要好吧!”说着晴朵白了他一眼。徐傅青什么时候整都都可以。伤势可是耽误不起的。
“嗯。”冷嗪点头,听她这般说,心里突然就十分舒服。
“你先躺下,我去拿药!”晴朵将冷嗪安置好,立刻便是夺门而出,伤药可都还在冷嗪的房间之中呢。
看着晴朵离开的背影,冷嗪眼眸深邃,鼻间是一股十分好闻的香气。她每天也是睡着这个床榻之上吧。这里沾满了属于她的气息,让他倍感安心。
如果能一直这样,也很好!
但是,初见她时,她曾经说过她是要去伽元国找人的。看她说起时的眼神,似乎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冷嗪想着,不由得有些走神,什么人,让她不远千里的去追寻?
“怎么了?”晴朵走进房间,便看到冷嗪眉头紧皱,不由得奇怪的问道。
“你回来了。”冷嗪这才回神,看着她微微有些恍惚。
“哦。”晴朵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才收回视线,看着他的伤势说道:“你这顿时间不要再随意走动了。免得伤口再次裂开。”
“嗯。”冷嗪漫不经心的应道,仿佛晴朵在说的不是他的脚。
皱着眉头,晴朵将布条解开,神情更加严肃了,因为她发现上伤口已经有些发脓了。“你最近先别碰水,伤口都有些发脓了。到时候感染就麻烦了。”
“嗯。”冷嗪再度淡淡的应道。
冷嗪毫不在的反应让晴朵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就发现他神情有些恍惚。“我说话你听见了吗?”晴朵忍不住上前一步,盯着他问道。
她为他的伤势这么胆心,反观这个当事人,倒是一脸的无所谓!
“嗯,听到了。”冷嗪对上她的目光,说道。
“你是不还想去伽元国找人?”冷嗪突然问道,神情认真。
冷嗪的话题转的太快,让晴朵瞬间有些反应不过来。“额,是啊!”
“非去不可吗?”冷嗪继续问道。
“嗯,非去不可!”虽然不知道冷嗪为什么会突然扯到这个,当晴朵还是老实的说道。“我来这个地方,就是为了她。”
“他?”冷嗪神情疑惑,犹豫了一下问道:“恩怨...还是...”
闻言,晴朵叹了口气,神情却十分认真:“应该是...使命!”
“我知道了!”冷嗪点头,淡淡说道。“你快些换药吧,天色不早了。”
“哦!”晴朵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今天的冷嗪怎么这么奇怪,原来多变的不仅仅是女人啊。
有了前几次经验,晴朵对于处理伤口这种事情已经十分娴熟了,很快包扎的漂漂亮亮的。然后在冷嗪想要起身之际,再次将他腰际一揽,不由分说的把他送回来房间。
“早点休息。”晴朵说完,也不等他反应,直接带上房门离开。
你对所以人都是这般吗?
冷嗪看着她十分洒脱的背影,在心里问道。
...
一大早,阳光都没有照进房间,晴朵就在床上纠结。
一边是早起,一边是冷嗪裂开的伤口....
“好吧!”略一咬牙,晴朵还是离开了自己的暖被窝。但是在起身之际,她的坏心眼也跑了出来。
自己这么难受,她也不想让别人太舒服!
“大人!”
徐傅青正睡得正香,门外却响起了十分逆耳的声音。他烦躁的翻了一个身。不作理会。
房间里面没有动机,晴朵干脆直接推门而进,就看到徐傅青一脸舒服的睡得很香。
“大人!”晴朵上前一步,叫道。
“怎么了!”徐傅青有些烦躁的睁开半只眼睛,就发现晴朵站在自己的面前一脸关切。“你怎么又来了?”
“大人,快些准备洗漱,我们现在要出门了晨跑了。”
“晨跑?我不要!”徐傅青一脸莫名,立刻便是拒绝道。
“大人,如果不起来的话,那就要重新喝昨天那些药液才可以了!”晴朵一脸的为难说道。
听到药液两个字,徐傅青立马就睁开了眼睛,他再也不想喝那个见鬼的药液了。想起了就感觉喉咙里有味道。
“说清楚点。”深吐一口气,徐傅青尽管心中有着一百个不情愿,还是坐了起来问道。
“这个是属下昨夜为大人不再需要和药液想出来,可以折中的办法!”晴朵一脸严谨的说道。“所以,大人请快些起来洗漱,随输属下一起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