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箱那厚重的上盖缓缓合拢,随着“嗡”的一声轻响,仪器启动,柯海蓝已置身于一片绝对的黑暗中。“嗡嗡”声不断地响起,从柯海蓝的脚脖子开始缓缓上移。
随着一种无形的压力直逼而来,柯海蓝只觉自己的脑中突然间撕裂般地痛。这种痛不同于身体上的任何一种痛苦,它仿佛是发自意识深处的,精神上的一种痛感,就好像是有一把电钻在自己的脑中钻了个洞似的。
恍惚间,柯海蓝只觉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漆黑无边的空间。而那个散发着白光的门又在远处招唤着自己,他毫不犹豫地向前奔去……
……
门,无声无息地开了。
雅典娜依然身着那件鹅黄色的连衣裙,正一脸惊喜地俏然立在走廊内。此刻的她仿佛正迎风而立,那飘飞的衣袂和四散飞扬的长发,使得她好似一个凌波微步的仙子般飘飘欲飞。
柯海蓝一步跨入大门,雅典娜立刻以一个乳燕投怀的姿势扑入了柯海蓝的怀中.这一次她拿捏得恰到好处,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她正扑在柯海蓝怀中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腰,“哥哥,难道你已经找到了带我出去的方法吗?”
柯海蓝点点头,正要说话,脑中突然传来了丁家宜的声音,“小柯,我已经找到了它。当时它可能是被电流分解之后,储存在你的精神海中,然后慢慢凝聚成形。现在如果要将它取出,必须再一次把它分解,但现在情况与以前有所不同,在你的精神海中,它借助你的念力,已然凝结出了近乎的实体的影像,是不是啊?”
“是啊!那又怎么样?”柯海蓝看了看正靠在自己身上的雅典娜那足以令人喷鼻血的娇躯,不解地在脑海中问。
“也就是说,现在要分解它。必须要用比以前强数倍的电流,而且你不能用念力来抵抗,这样一来,你所承受的痛苦将会比上一次翻倍。”丁家宜的语气中充满了了怜悯,“好在你的经脉已经被强化了无数倍,足以承受这种强度的电流,不然我还真不敢冒这个险呢!”
“不会吧!”柯海蓝一声哀号,“还来啊!我不玩了行不行?”他一想到上次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心里就直发麻,腿脚都软绵绵的再也提不起来。
“怎么啦?”雅典娜抬起头,奇怪地看着柯海蓝。柯海蓝正满脸苍白,头上布满了细密的虚汗。“哥哥,你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满头大汗的?先到里面休息一下吧!她看着柯海蓝的样子,不禁有些慌了神。
“好!好!休息一会。”柯海蓝心不在焉的答应着,抬腿就往前走。“扑通”一声,他以一个极不雅的姿势摔倒在地,原来,他的双腿像弹棉花一样直发抖,根本就抬不起脚,结果反而把自己给拌倒了,结结实实地来了个狗啃屎。
“哥哥,你怎么样了?摔痛了没有?”雅典娜看到柯海蓝摔倒在地上,似乎疼得呲牙裂嘴的。让她的心疼得差点掉下了眼泪。但是她伸手去扶,却注定是徒劳的。
看着柯海蓝的狼狈样,丁家宜似乎又好气又好笑,怎么他跟家里的那位一个德行,“小柯,至于这样吗?”她的话声中有些许的笑意。
柯海蓝尴尬地苦笑道:“没办法,这是被林叔叔虐待后的后遗症。只要一听说超强电流,心里就直发虚。”
“嘻嘻!醉猫哥哥,我还以为你一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大胆呢,原来还是有怕的东西呀!”柯海蓝的脑海中传来了佳佳的嘻笑声。
柯海蓝的老脸一红,却又无话可说,谁让自己的糗样被她看到了呢,这下丢人丢大发了,以后在她们面前别想抬得起头来了。55555555555555
雅典娜见柯海蓝一言不发地趴在地上发呆,以为他真的病了。偏偏自己又无能为力,不由急得直跺脚,泪珠似断线的珍珠一样串串的往下滴落,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见到雅典娜为自己只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原本想搞怪的柯海蓝一怔,他万万没想到原本只是一台光脑的雅典娜,竟然对自己表现出了如此真切地关心,她似乎对自己有了亲人般的感情。这不仅令他深深地感动,更是让他忘记了她的身份,只是想着她是自己的小妹妹,自己应该好好的安慰她、保护她。
轻轻地一使劲,柯海蓝已翻身站起。他心中惭愧,脸上发烧,手足无措地想要扶起正蹲在地上哭泣的雅典娜,但两人似乎处于不同空间的感觉又让他颓然放弃。
这时,脑海中再一次传来了丁家宜那柔和却不容置疑的声音,“小柯,你准备好了吗?我马上就要开始了。另外,你告诉雅典娜,让她放弃对这个空间的防御,这样也许我们可以顺利一些。”
“好妹妹,我没事,你别哭了。”柯海蓝不敢怠慢,急忙把情况向雅典娜介绍了一遍,让她撤消了对整个空间的保护,随时准备出去。
雅典娜睁着一又妙目,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两滴晶莹的泪珠。突如其来的喜讯竟然让她不知所措,她只是不敢置信地、机械地问:“哥哥,我真的可以出去了吗?”
“没错!”柯海蓝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你按我说的去做,我保证你一定可以出得去。”
“嗯!”雅典娜也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我一定会按照你说的来做的,我保证!"。
“好,你现在先把资料库内的资料保存好。然后再慢慢地逐步减弱直至最终撤除对整个空间的能量屏障。”柯海蓝拉着雅典娜的手,在大厅内找到一个角落坐了下来,然后慢慢的跟她说。
雅典娜本着对柯海蓝的完全信任,逐步撤消了对整个空间的防护。此刻只要有丝毫的变故,资料库内那些珍贵的资料就可能毁于一旦,虽然这个要求与她存在的使命相冲突,但她却毫不犹豫的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