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镇郊外恶战,客栈内合力驱毒。
救云柔蜀山求助,两月后祖孙相见。
渡江返川,几日相安无事。
这日,午后时,来至安平镇郊外,在茶棚前驻足,向小二要了些茶水、点心。
“那些家伙不找我们麻烦了?”叶涟漪替神医和大家,还有自己斟了杯茶:“这些天,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小心为上。”慕容雪冷冰冰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说话有点温度,行不行?”叶涟漪看着她:“好些时候,没听到你冷冷的声音了。我当你有所转变了,没想到,又把我们带回冰窖里了!”
“她是这样的人,要改很难!”蓝欣儿讽刺道。
“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不管怎样还是小心点,”上官樱道:“这次,神医可能要被我们连累了!”
“小心,保护神医!”慕容雪看了看别桌的客人起了警戒心理。
“走吧,快点回镇,何兄恐怕已经望穿秋水了。”卓飞站起身一阵晕眩:“这茶……”
“……”凌霄站了站,起不了身。
慕容雪按着额头:“走。”
“哐当。”万飘虹碰翻了桌上的水壶、水杯湿了一桌。
蓝欣儿强行起身,重心不稳跌坐在长板椅上,衣袖浸在水里。
“我怎么没事?”叶涟漪没什么感觉的说道。
“因为我们不会武功。它只封真气,”上官樱说道:“不过我们也会丧失内力,你不觉使不上力吗?”
对桌一人对扎着头巾的莽汉道:“建保兄,是这几人?”
“是!”舒建保道:“抄家伙,上!”扎着头巾的莽汉站起身,其他人也上前挡住他们的去路。
慕容雪冰眸一扫,两道寒光射的众人直打冷颤,透心彻骨的凉。
“不用怕,她已经运不了真气杀不了人了!”舒建保道。
天空,飘起白絮,一阵寒意袭来。却影响不了这一场蓄势待发的热斗。
“保护神医!”卓飞话音才落。
双方人马已进入火拼状态。
叶涟漪取出一把银针,看了眼上官樱,上官樱自然明白她是想要自己告诉她这些人弱处,好让她一击即中!
“‘中俯’、‘神藏’、‘华盖’、‘肩髃’、‘气舍’、‘极泉’、‘神门’,‘少商’。”樱儿一一道着穴位。
“臭丫头!”众人忍着痛啐骂道,欲分身攻击叶涟漪。
叶涟漪抓起一把暗器投向敌人,铁蒺藜,燕形镖等,随漫天飞雪共舞,逼得他们躲避不及。
护着神医的万、蓝已然招架不住。
“闪狸兽!雪,你的‘冰凌针’。”
叶涟漪扶住因无力而败下阵的慕容雪,雪取出“冰凌针”递给她。
两人向雪和涟漪攻来;涟漪随手甩出两枚“冰凌针”,一枚射进“神庭穴”,一枚钉上“印堂”。
两声惨叫,令所有人傻眼。
叶涟漪才懒得理在场的人怎么看:“可不可以靠这飘雪隐遁。”
“我试试,能不能动真气。”慕容雪努力试着运气。
涟漪又射出几枚“冰凌针”,一枚射中“濂泉”,一枚进“魂门”。
“不要!”樱儿的叫声还是及不上涟漪手快,声音才落。
剩下的两枚分别射入两人的“风府”和“哑门”。
慕容雪凝聚真气于剑尖,卷起地面上的积雪,覆上半空的飞雪,在形成雪幕之际,来了个金蝉脱壳。
“妈的,‘烟水蜕’!”舒建保咬牙,无奈道。
想再追,玉婉菁身旁四名琼云派女弟子飘然落下挡住去路。
安平镇口
“呼呼,怎么样?”叶涟漪扶着连站也站不稳的慕容雪。
“强运真气,你认为她会没事吗?”凌霄点住她四大要穴,对着叶涟漪发起火。
卓飞也急了,被叶涟漪拦住:“妹子是别人的,老婆是自己的。”
换来的是众人的大笑声与慕容雪冰冷寒眸中射出的可以冰封半个中国的冷气和凌霄发窘瞪着她的那满是怒光的双眼之模样及那张似盐水煮虾的脸。
“我还没问你呢?”卓飞反过来对她发起了火:“你想杀人啊!你学医的,不知道‘风府’和‘哑门’两穴的重要性吗?”
“不这样脱的了身?”也不想,她是为大家,他居然还来指责她。叶涟漪也火了,对着他吼回去。
“但,用不着赔上他们两人的性命啊?”卓飞缓和了语气。
“放心啦!我有分寸!”叶涟漪一脸你不用担心,死不了的表情。
“可是‘冰凌针’本身有毒!”慕容雪虚弱的道。
“啊!”叶涟漪失声大叫:“那……那与我无关了。”
“先找安全地,休息一下,”岳清风说道:“我去配‘化气锁神散’的解药。”
“前面不远便是安平客栈,您先看看云姑娘的伤,再去配药吧!”上官樱指着前面客栈门前的招幡说道。
“好!”
安平客栈
云柔房内
看完云柔伤势,岳清风写了三张方子,递给身旁的叶涟漪:“照方抓药,下楼时叫小二烧桶热汤上来。”取出药箱里的医疗用具:“ 速去速回,我需要你帮忙。”
“神医,我……我熊大哥的伤?”慕容雪虚弱无力的说道。
“他的伤没什么,倒是你,功力才恢复需多加注意!你们也先回房,配药也需要点时间。”
凌霄在一旁听着她的问话,满心不是滋味,她关心在乎的只是熊兄吗?
叶涟漪拿着药方出房门又转回头:“怎么有三张,写两张不就行了!这药?”
“还有一张是解他们的‘化气锁神散。”
“哦。”叶涟漪笑道,她已经忘了他们中‘化气锁神散’的事了:“小二,烧桶热水上来。”
“好咧!”
三盏茶后
涟漪抓药回客栈上楼,小二倒完热水出客房。
“把这两扎药煎一下,记住上面一扎先熬,下面的后放,熬好后给那位上官小姐!”
小二拿了药出房门。
“把药倒进浴桶里。”
“哪一付?”
“自然是云姑娘那一付!”岳清风皱了一下眉,这丫头怎么变笨了:“这包留下!”解下同一扎药包上一小药包,从药箱里面取出一副手套戴上,再取出茱炎草、幽寒花拈了一片草叶,两片花瓣及那包药一起放入捣药的容器里捣着。取出金针:“好像还缺了几样东西!”
“缺什么?”何谦问道。
“如果可以取几条蛇或几只蝎子来就好了!”
“这个容易,找欣儿。”叶涟漪转身往房外而去!
“不急,等我把药给那位小兄弟配好了再说。”打开桌上另两扎药分配起比例来:“不过要有千年琥珀石才好!”
“千年琥珀石?”叶涟漪怀里取出:“是不是这个?”
“是,”岳清风接过琥珀石:“哪得来?”
“武林大会前夕,路过一村庄,有户人家要生产,我和雪帮忙接生后,主人家送得。”
“把她衣服脱了,抱她进浴桶。”
“那我先出去了!”何谦往门外而去。
“你留下我要你帮她运功逼毒。”
“脱吧!反正她是你未婚妻!”叶涟漪上前帮忙,其实是这古人的衣服脱了她不会穿,自己都得请她们帮忙:“对不起,我的意思是,这衣服我不会弄!”
“将这颗琥珀石置于她左肩伤口处,你运功;你,金针过穴。”将金针针囊扔给叶涟漪。
“我……我不会。”一脸为难,这玩意在现代压根儿没法治!
“什么?”她说她不会,岳清风皱着眉看着她:“你不是学医的吗?你到底会治什么?”
“我只是个学生,还没出师呢!只懂普通内外科、脑、心、肝、脾、胃、肾,这种跟真气搭界的我一窍不通!”
“穴位清楚吧?”
“嗯!”涟漪点头。
“我示范一下,你照做!按穴位一一下针,再换位。”岳清风把针给涟漪后,边捣药边将桌上的药按分配好的比例一一配比: “‘新識’、‘定喘’、‘崇骨’、 ‘天寥’; 换位,‘璇玑’、‘气舍’、‘ 云门’、‘周榮’ ; 换位, ‘肩前’、 ‘天泉’、 ‘孔最’、‘神门’……”
半个时辰后,叶涟漪和何谦早已满头大汗。
“将这帖药给店小二,告诉他,用温火熬上半时辰。”把药给何谦,岳清风将捣好的药取一半用纸包起来:“这帖药熬上一盏茶时间,拿上来给她喝。”到浴桶边将捣罐里的碾成泥的茱炎草、幽寒花及其它药物均匀的撒在浴桶药草上,并查看处理伤口。
叶涟漪在一旁看着漂于药面上的千年琥珀石吸收着发黑的毒液,毒汁从四面八方汇进琥珀石,因琥珀石有净化毒汁的作用,靠近琥珀石的毒液呈五彩斑斓之色。
“把这药涂在伤口上。”岳清风将捣罐里剩下的药给叶涟漪:“然后把伤口包起来。”走出云柔的房间:“这两颗‘止糜续神丸’和刚才用温火熬的药喂那男孩服下,早晚各服一粒。”
“怎么样?大家都没事了吧!”岳清风问道。
“没事了!岳神医出马,自然马到功成!”叶涟漪赞叹且吹捧道。
“你还不是我徒弟,就开始拍马屁了!”
叶涟漪吐吐舌头,拍上马蹄了!
众人大笑不已。
“岳神医是高明,熊大哥才服一粒,便可下床走动,明日再服一粒必定痊愈!”上官樱赞道。
“谢谢神医!”熊炜道。
“云柔姑娘的伤,还要泡上十来天,住客栈有诸多不便,你们去外面租一下房子。”岳清风把了一下他们的脉,确定他们无碍:“欣儿,去找三五条蛇或蝎子来。”
“好,我这就去弄。”
“租房子?这里没有朋友,上哪租?”上官樱想了想,爹爹在这安平镇上好像没有朋友。
叶涟漪灵光一闪:“朋友,四海之内皆兄弟!你唐门不有认识的人吗?实在不行上蜀山找邱掌门,他一定帮忙,何况师兄还是他外孙。”
“这,不太好吧!”上官樱笑道,她怎会想到的。
“有什么不好!自己人!”
所有人笑开了。
“我跟邱前辈……”
叶涟漪打住凌霄:“什么前辈,他是你外公!”
“我知道,可我们之间……”
叶涟漪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不曾有过什么祖孙感情,亲情是一生下来就有的,不需要培养,”瞄了眼慕容雪:“不是爱情!”最后四字,聪明人一听,便知为双关语!
凌霄摇头,他是对付不了她这个惊世骇俗、古灵精怪的师妹,他彻底投降了!
“叩,叩。”小二拎着水壶敲房门。
“进来!”涟漪道。
小二将水倒进茶壶里:“晚餐已备好,诸位是下楼用餐,还是拿进房?”
“我们待会儿就下楼!”叶涟漪回道。
小二带上门下楼。
卓飞一行人下楼准备用晚膳。
“师兄,你师叔。”涟漪眼尖已看到客栈门前街市走过的欧阳俊。
“那又怎样?”
“礼貌一点,上前叫一声!”
“你的意思是,租房子的事,请他帮忙吧?”
“一样啦,怎么说……”
凌霄接下她的话茬:“他是你叔,看在叔侄的面子上,他不帮也得帮,对吧!”
“不愧是师兄,真了解我!”叶涟漪拍上凌霄的肩膀:“师叔,”叶涟漪忽然闭了嘴:“他不是我师叔。”
“连亲属关系都分不清了,”上官樱在旁笑道:“你什么时候成凌臻大侠的女儿了!”
“我想啊,可我不是,谁不想有这位大侠做爹啊!”
“师叔!”凌霄出客栈唤住。
“霄……霄儿。”欧阳俊回过头,还是没法适应有个年纪与他差不多的师侄:“回来了!”
“是!”
“师哥啊,”涟漪跨出门:“你怎那么没礼貌,站在大街上跟你师叔说话呢?也不请前辈进客栈!”
“是啊,多月未见,叔侄定然有很多话要说;”卓飞也道:“晚饭已备好,前辈留下一起用餐?边吃边聊!”
“也好!”点头:“霄儿,掌门甚是想念你,待会儿随我一起上蜀山!”
“好吧!我也想见见他老人家,再说还有一事麻烦他老人家!”
蜀山派
“我要向师父复命!你自己去见掌门,”对守派弟子道:“你去通报一下。”
守派弟子进内告知服侍掌门起居的弟子,有客求见。至书房:“掌门,凌少侠求见!”
“有请!”
“师公!”
“霄儿,你可回来了,快坐。”天恂站起身:“两月多不见,你瘦了!”
“我听余前辈说,您去过昆仑派,昆仑掌门不予接见。”门外进来之时遇见余绍通,简单诉说两月之旅,而谈及。
“别提了,我吃她闭门羹已不只一次。”
“等同泽真人说服她之后,再做打算吧!”
天恂真人点头:“这两月多遇上些什么事道与我听听。”
两人坐下,蜀山弟子奉上茶,出书房。
“邱掌门,凡心未泯,这般牵挂红尘事,如何潜心修行!”忽觉此话过于不敬:“师公,霄儿的意思是……”
天恂摆手道:“是何意不重要,我不怕与你将实话说了,这些年,我依然爱她。只是苦于找不到接班人,若能觅得良才,我也可以早日归隐山林,不再过问武林之事!”
“您当年有意将掌门之位传于爹爹,只可惜他弗了您的意!”
“是啊!别说这些扫兴之事,这两月历练,你的功夫可有长进!”
“师公可是想试霄儿的武功,不敢让您失望,两月来不曾怠忘,总有勤练,只怕还不能达到师公所要求的!”凌霄担心的便是他师公想把当年对爹爹的歉意,转为对他的爱护,想栽培他。
天恂何等聪明人自是明白他心中所想:“我想试你的功夫是否有长进,立掌门之事,对你而言太早,或许俊儿可担当此重任!”不是过早,而是永无可能,这孩子与他父亲一样是个痴情种,一心都在“冰凛仙子”身上。自己又何尝不是忘不了那个女人。
“对,师叔人品又好,功夫也好,绝对适合!”话才说完,顿觉赞的太露骨,很明显是无意于这掌门之位。
“很晚了,我让道和收拾一下,早些休息。”
凌霄欲开口,想想租房之事明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