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将玩笑开,晚饭后谈白衣人。
黑衣人夜袭小船,宿江边论船遇袭。
晚膳后,大家在房里商讨去雨叶山庄之事:“雨叶山庄是倪林两位前辈,退隐之后所住之地,不便太多人知道,所以这次上雨叶山庄,只能请欣儿带路。”卓飞说道: “何兄,麻烦你留下照顾熊兄和云姑娘。”
“欣儿与雪未必肯一起上路吧!”飘虹道,想想也不是,看看她们二人,似乎没什么!
“那你们路上小心!”何谦道:“要不雇辆马车,樱儿和叶姑娘……”
“不用了,马厩那几匹马够了,雇车很贵的,还是看病要紧。”叶涟漪说道:“还有别叫叶姑娘,听着别扭!”
笑笑:“明白!”
“好吧,明天启程。”卓飞结束了讨论。
第二天一早
“准备好了吗?我们可以上路了。”欣儿用完早膳站起身向客栈外走去。
“我去牵马。”万飘虹转身去马厩。
“不用了,过了长江,去驿站借马。”欣儿说道。
江面上,水天一色,寒风中,水速依旧是那么快。
慕容雪站在甲板上,捂着胸口。
“雪,你没事了吧!”涟漪从她身后转出:“欣儿,她只是……”
“没事,我知道她开我玩笑,却也告诉我一个答案,”慕容雪凝望远方:“可我不敢去要那个答案,不能要、也要不起。”
“雪……”
“别说了。”慕容雪揉着胸口,自然明白叶涟漪想说什么:“唔,呕。”
“雪,你怎么了?”叶涟漪扶住慕容雪,坐在甲板上,探向她脉搏。
“我有点头晕。”
叶涟漪忽然想来个恶作剧:“不好了,快来帮忙。”
“涟漪,出什么事?”卓飞急急地跑出船舱,其他人跟在后面。
“我没事,雪……”话未说完,“雪儿,”凌霄抱住慕容雪:“脸色这么苍白,不会是病了吧?”心疼的问道。
“不要抱我,我想吐!”慕容雪挣扎着想挣脱他的怀抱:“呕……呕!”
“凌师兄,你不像话喔!”万飘虹喊道。
“我……”凌霄不明白飘虹在说什么?
“你什么时候跟慕容雪有了?”万飘虹质问着。
“有什么啊?”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她说什么?
叶涟漪在一旁偷笑。
“你还赖!你跟她若没有,她怎会吐的那么厉害!”
“飘虹,你在说什么?”凌霄涨红着脸吼叫道。
“呕……”慕容雪把早饭给吐了。
“哈……”叶涟漪双手撑着护栏直笑。
“涟漪,你故意玩他的?”卓飞摇着头,她的确令所有人头痛。
他们之间成真了?“我还以为我真的有个嫂子了呢!”万飘虹心想:慕容雪的名节看来是被毁的彻底了,这样下去,楚霸早晚宰了她。
“我晕,你们傻啊!”叶涟漪坐在甲板上捧着肚子:“天呐,连晕船和怀孕都分不清,佩服!佩服!”
“还说废话,你也不帮她治一下。”凌霄叫道。
“治?”叶涟漪走回船舱:“我没有带治晕船的药,不过好像生姜可以。”
“什么?”凌霄没听清楚。
“啊!”叶涟漪大叫了一声。
“涟漪!”卓飞紧张的跑进船舱,在舱门前与一白衣蒙面人相撞,对方却仍能全身而退,借力逃遁。
“是谁?”如此高的身手?樱儿冥思着。
入夜后,码头对街弄堂口。
一名白衣蒙面女子,跪在一袭黑丝衣戴黑色丝质斗笠的贵夫人身后:“夫人,他们已起程上雨叶山庄!”呈上书信。
站于贵妇身旁的白衣女接过递至黑衣贵妇面前。
“好,跟着,随时保护,随时回报!”黑衣贵妇说道,拆封阅读。
“是”白衣女子退下。
“是不是派内有事?”身旁白衣女子问道:“着夫人早日……”
“不是,”合上信纸:“钟祭祀希望我能救一救‘剑追魂’云柔!”。
“白天那个蒙面人是谁?”涟漪收拾好晚饭的残局,坐在船舱里品着茶。
“那么快的身手!?会是谁?”樱儿端着茶。
“你也不知道?”叶涟漪盯着上官樱。
“仅仅从轻功上很难分辨的,涟漪别为难樱儿。她是人,不是神!”
“这话听上去……”
叶涟漪睨了眼慕容雪,噢,天,这女人居然还能悠闲的喝茶。是我胡闹,还是这个女人根本没有感情,也不懂感情,她真的做到没有七情六欲了吗?
“放眼当今武林,轻功有如此造诣的应该没几个。”慕容雪提醒道:“天山琼云派、苍山派、绝心宫,还有卓大哥你师父天悟道长!”
“可还是无法分辨,此人是敌是友!”万飘虹提出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谁?”船舱外人影飘过,凌霄叫道。
卓、凌二人提剑穿出船舱。
叶涟漪还未回过神,船舱外已传来打斗声。
“啊!”一阵风,船舱里的蜡烛熄了。一把剑已从叶涟漪身后横架于她脖子上。
“涟漪!”一个闪神,卓飞左肩被刺。
斜里一剑,挡开架在她脖子上的剑,而后,船舱也只剩兵刃相见。
一道月光洒进船舱,所有只觉眼前白光如弧线般一闪;慕容雪拉过叶涟漪,蓝欣儿拉过上官樱,慕容雪、蓝欣儿、上官樱脑后滑下一滴汗!外加一脑黑线!这个万飘虹要干嘛!挡开面前的攻击;随后便听到一声声惨叫。
一人叫道:“‘萤月斩!’”
另一人道:“如此程度便可伤我们,若是他本人,还能活吗?快走!”
上官樱点上蜡烛:“看清楚点再下手,是不是连我们的命也要啊!”
“抱歉,第一次用,不懂控制力道。各位,没事吧!”万飘虹握着当日涟漪和欣儿在瑜州武记兵器铺,涟漪费尽口舌,足足砍了三盏茶时间的价,买来的弧月刀,向众人说着歉意。
“不愧是万仁天的女儿,潜质太可怕了!”慕容雪笑道。
“你讽刺我吗?”
“没有啊!我说的是实话,你的潜力很好,用不了几年,你在‘萤月斩’上的造诣会远胜于你爹!”
“真的?”
慕容雪点头。
船舱外,黑衣人一个个坠入长江急流里,凌霄格开一黑衣人攻势,踹上一脚,黑衣人翻个身落进江中;卓飞看准时机,一掌拍上黑衣人右前胸,黑衣人身形急剧后退撞上甲板护栏。
黑衣人跌坐在甲板上吐出一口鲜血,望着船舱内的灯火,扔出一物,飞身跃起。
卓、凌想追,想想还是船舱里的人比较重要。
“小心。”慕容雪将叶涟漪往边上拉了拉,船舱内“砰”的一声响,船身晃了一下,所有物品倒在船板上。
“咳,咳。什么鬼东西?”叶涟漪叫道。
“霹雳雷火弹!”樱儿道。
烟雾散开。
“哇,那是……”叶涟漪看着船板上已点燃的导火线及另一头的物品。
“快走!”慕容雪拉住叶涟漪的手便从船窗口窜出向江里跳去。
船被炸碎了,江面一片火光。
“我不会游泳!”叶涟漪的声音没在冰冷地江水里。
“糟,来晚了。”江面上二名白衣蒙面女子看着没在火光里的船身。
另一名道:“希望他们没事!”
“什么?船被炸了!”贵妇回过身:“那他们人呢?”
“目前没有消息。”一名白衣女子道。
“好,继续找!”
“是!”两人退下。
普洱渡
从江中心游到岸上,众人也够累的。
“我去拾些柴火来!”万飘虹起身去捡枯枝。
“涟漪呐?”卓飞忽觉少了一人。
“救命!”
“涟漪!”卓飞听到涟漪声音站起身走向江边,看到江面有人浮着,想也没想便跳了下去,抱着涟漪上了岸。
慕容雪正用真气帮上官樱祛寒。
万飘虹拾了枯枝生起火:“天太冷了,火也打不着。”万飘虹将火石打了好几遍都生不起火。
叶涟漪伸手摸了摸火石:“湿了当然打不着了!钻木取火吧!”回过头看着打坐的凌霄:“师兄,用一招你的‘煞阳什么焚’,帮她把火石烤干!”
“噗嗤。”所有人都笑了。
“‘煞阳炙野’、‘赤阳焚’”上官樱纠正道,根本是两种招式,她居然凑一块儿。
“管它叫什么!快用!”
“我的功夫是帮你生火的吗?”凌霄嘴上虽这么说,可还是很乐意帮她的忙。
“这帮人什么来头?想干嘛?用炸弹的导火线捆霹雳雷火弹,想炸死我们呐!”涟漪边烤着火边梳理着头发。
卓飞见她慢条斯理的梳着如丝青黛,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想与别人分享她的美,不管男人还是女人。虽然他们都没注意可他还是在意:“我帮你。”卓飞运气为涟漪理湿发。
“用真气帮我吹头发,太大才小用了吧!”
“你不觉得头发披着难看吗?”
“不会啊!我们那的人就算干的头发也可以披着。”
“噢,是吗?”
涟漪点点头:“你不知道吗?头发是用来修饰脸型的,有的人头发要披着才好看。算了,跟你
们古人说了都不懂,满脑子都是繁文缛节,这个不能、那个不行,全被那条条框框给裹死了。”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难道,你们不知道缠小脚会遏制骨骼生长,从而使骨骼畸形?骨头那么难看的女人,你们还说她美啊?看来你们的审美观有问题!”
说的所有人一愣一愣地,的确这个问题从来没有人想过。
“如果这些人要置我们于死地的话,必然还会找上我们!”上官樱提出了目前最重要的问题。
“是啊!这次是跳江,下次不知道是否要逼我跳崖?”这时候叶涟漪还能有心情说笑。
“好在,这次涟漪虽不会游泳,还算没掉队,只怕下次没这么走运,我们必须想个办法。”
大劫刚过,所有人都乱了方寸,这个女人居然能心平气和的讨论方法!慕容雪真是冷静的可怕。
“还是老办法,如果分散,沿途留下记号,找地方碰面!”凌霄说道。
“变聪明了嘛!师兄!”
涟漪伸手抚上他的脸,被他躲过。而她的手腕也被卓飞抓住,回过头瞪着卓飞要他放手,对上他冒火的双眼,只得泄气。
“在这歇一夜,明早赶路!”卓飞生硬的抛出一句话。
这些黑衣人为什么要对他们下手,究竟为了什么?白衣人又是怎么回事?是敌人还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