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令未除复现身,房内私语暂别情。
性命有忧欲求生,言劝反怒动血刃。
永隆镇 华记旅店
二楼客房
“都好几天了,”樱儿坐在灯前:“怎么还没消息?他们不会有事吧!”
“别急,”翎雪拍上她香肩:“算算日子,他们也知道我们已到永隆镇了,至多今晚至明天他们也会到了!”
“是啊!”飘虹走过来劝着:“别担心,他们不会有事!樱姐姐,你先休息吧!”
“我哪里睡的下!”樱儿叹着气:“上次涟漪是为了救我摔下悬崖的,这次又是因为我……如果她真有什么不测,我怎么对的起大哥!”
“别瞎想!”欣儿也道:“涟漪姐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
房门外,小二领着客人上楼。
“好像有人住店了,”翎雪起身:“我出去看看,顺便问问掌柜,他们来了没有?”
“好!”樱儿轻轻说道。
走出房门:“掌柜的!”
“欸,”掌柜从柜台边转出至楼梯口:“姑娘,你们要等的人还没有来!”
“哦,谢谢!”翎雪下楼,坐在店堂里。
小二下楼道:“姑娘,你上楼等吧,我们要打烊打扫店堂了。”
“哦,你先打扫吧,我再等等看!”
站在店堂里张望了店门口好几回,正准备踏上楼梯,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脸,忽觉不对,笑意僵在冰颜上。来的不是卓飞他们,而是四名蒙面黑衣人。
四人也见到他们要找的人:“上!”头目道。
险险的躲开四人的攻势,奈何寻不到合适的机会反防御为攻击。
“慕容右使,别再拒捕了,乖乖跟我们回去!”刚刚开口的人说道:“宫主有令要我们把您的人带回去,而不是尸首;宫主还是念旧情的,慕容右使请您念在和宫主的父女情面上,跟我们走一趟吧!”
“想带走慕容雪,先问我!”樱儿听到楼下有打斗声,立刻出房门。
飘虹和欣儿翻过护拦,攻向店堂里的敌人。
“上官樱,”与白翎雪说话的黑衣人道:“绝心宫的事,还轮不到你说话,怎么你是要背叛正派武林,还是想挖我绝心宫墙角啊?”
“我上官樱做事一向光明正大,不会掩藏修饰!”樱儿从楼上直视四名黑衣人:“我的用意你们心里清楚,何需多此一问?”
“你,”那人道:“好,今日就让我看看你上官樱有什么本事从我金敏甫手中要人!”
“哼,那就试试!”其实心里直打鼓:“大哥、二哥不回,靠她们三人怎么对付的了金敏甫,此人武功远胜雪太多,连霹雳流云二坛主都不是他对手,除非有奇迹,不然雪她们三人连同我,就只能葬身于此了!”
“真的,雪她们已经在客店等我们了?”才进永隆镇涟漪听卓飞说,算算时间,樱儿她们应该已经到镇,见卓飞点头就开心的直奔华记旅店,三步并两步跳进店门:“雪、樱儿……”一看眼前的阵势,一下子怔住了。
卓、凌、熊三人还在后面笑她风风火火,听风就是雨。
“怎么了?”凌霄见她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挡着别人的路,且也听到里面的打斗声。
回脸:“师哥,雪……”
“雪儿,怎么了?”一个箭步冲进店堂。
卓、熊二人也立刻施以援手。
“涟漪,”樱儿在楼上叫道:“‘定喘’、‘风门’;‘身柱’、‘肓门’。”
金敏甫对准樱儿伸出两指,灌气于指尖点向樱儿哑穴;翎雪欠身以冰翼封挡面前另一人和他的攻势,顺解樱儿危难,然方向太偏,金敏甫的穴点上自己右肩‘中府’穴。一阵难忍的酸痛传来,若不是强握手中剑,早已令冰翼脱手,扬起已经发麻的右臂,自行解穴,依旧坚持战斗。
金敏甫对樱儿下手的同时,另一边没被封穴的一名黑衣人,移过两步欲对身后的涟漪出掌;出于本能涟漪闭眼扔出五支银针,但由于掌速比飞针快,钉进他掌心的只有两根针。
“哇!”那人骂道:“臭丫头!”
“涟漪!”卓飞叫道,眼看她被掌风震开,转身想攻击此人。
“‘银月泻空’、”樱儿叫道,给他抽身的机会:“‘利芒闪’、‘碎闪苍茫’、琴瑟合鸣!”
一招“利芒闪”后,闪狸兽受伤弹回,仅仅只是一时占上风,仍没彻底改变局势,樱儿苦思良策未果。
涟漪抹着嘴角的血丝,摇摇晃晃扶着门板站起,立定身形:“樱儿,射哪?”
“小心!”樱儿没来的及喊完。
金敏甫发起一掌;眼看涟漪要连同身后的门板一起飞出店外;在此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靠近涟漪的刹那,掌风忽然转向;四人一怔,强劲的掌风似涛天的波浪,迎面扑来,立时四人一阵天旋地转、昏天暗地;樱儿指点他们,四人的死穴;大家趁此机会,发起猛功,功得四人无还击之力。
敌人重伤落败,摊成烂泥时,白翎雪从半空中坠下,落地按着胸口:“噗!”一口鲜红色的液体从冰窖样的口腔内喷出。
“雪儿,”凌霄扶住即将倒下的她。
“二哥,扶她进房!”樱儿开了房门:“帮她输气疗伤!”
凌霄横抱起翎雪大步踏上楼梯。
“樱儿,雪……”涟漪一步步移向桌子,卓飞过来扶住她。
“‘移转乾坤’!”短短四字,道出转败为胜的契机:“雪,切记‘移转乾坤’以后慎用!”倘若不是自己当初请她以此招还两人内力的话,也不会令她今日使来伤己这般深!虽有九叶天灵香,也经不起这样折腾。她也深知此招对自身功力已有影响,若不是看出卓飞功力倍增,她也不会大胆使出此招。
“这几人是?”涟漪问道。
“ 密令会!”樱儿回道。
“回去告诉,楚霸让他别白费心机了,他终是为别人做嫁衣!”俯身拍上金敏甫的脸,好让他清醒点:“记得跟他说,我替师哥谢谢他,谢他送给我师哥一个老婆!哈哈!”
“涟漪!”樱儿唤道。
众人大笑,这丫头!
唯有熊炜脸上的笑装的再像,上官樱都觉得很假!
未央
月牙悬挂夜空。
房内
疗完伤,“好好休息!”凌霄欲起身。
“陪我一会儿好吗?”赖在肩上,不想他起身。
“很晚了,”扶住她双肩:“况师妹也已煎好了药。”
回过脸:“这几天,我好想你!”青葱玉指抚上他脸颊与颈项,在心里描绘着牵动她心弦的他的俊貌。
“我也想你!”见她定定的望着他: “看什么?”望着她那两潭清澈深水里耀亮波光下隐藏的点点令他揪心的疼痛。
“看你!”直言不讳:“我想把你的样子刻在心版上,哪天你不在的时候,我可以拿来思念!”
“我天天都陪着你!”贼坏贼坏的笑道:“天天都让你瞧着,到时你可不要厌烦!”
“讨厌!”粉拳捶上他坚实的胸膛。
抚着她捶打他的柔荑,拉近两人的距离,大掌按上她背心,紧紧地将她圈在自己胸前,贴上两片冰畔,从轻咬唇畔到重重吸吮冰唇,有浅入深,慢慢将自己的爱意传达。
她只觉心底有种异样和莫可名状情愫在燃起与升温!她好想,也好希望这情愫在体内蔓延,时间就此止步,这种感觉永远不要消失!
当她迷醉时:“早点休息!”离开自己眷恋的唇畔,他清楚自己心中那份无尽的渴望与想拥有,可他不想伤害她!扶翎雪躺下。
涟漪熬了药端进房,凌霄盖上被子,出房门。
至床边扶她坐起:“喝药吧!”
“你也受伤了,”翎雪靠在床柱上:“怎么不喝药?”
“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涟漪笑道:“这药我可喝不下去,喝下去也白喝!”其实是不用喝这么好的药,凑近她耳朵边:“这么体贴的师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男人很少的,别让自己将来后悔!”
“去你的!”翎雪啐道:“哎,”头倚在涟漪肩上:“我是作茧自缚;飞蛾扑火!”
涟漪揽上她香肩,拍上她臂膀:“我深信,蚕茧、蛾虫有朝一日也能化身蝴蝶!”坏坏笑道:“你不是已经领悟到,凤凰涅磐、欲 火中重生了吗?”
“叶涟漪!”有气无力的吼叫,已寻不回昔日“冰凛仙子”的影子!
正是:
再陷苦战旧伤发,,身陷情阱难自拔。
开封
众人直奔袖玉楼。
云烟阁
“你们……这……这是干什么?”曹老鸨声音发抖道。
小频望着眼前八名彪形大汉,瑟缩着身子:“你……你们……是……谁?”护着身旁的籽潆:“你们要……干……干什么?”
籽潆镇定的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找的人是我,要取的人命也是我,麻烦你们不要伤及无辜,放了妈妈和小频!”
“女儿啊!他们干什么的?”曹老鸨拉了一下她衣袖:“你怎么得罪他们了?三天两头要来,而且来的人一次比一次厉害!”
“姑娘!”小频抱着籽潆:“不,不,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傻瓜!”籽潆对她吼道:“这跟你没关系!”
“哼!谁也别想走的了!”其中一人道。
曹老鸨望着眼前的阵势,脑袋“嗡”的一声,晕了!
“是!”不知何时身后多出三名黑衣死士与四位华山弟子,绝心宫的一名死士道:“都送你们去阴曹地府!”
八人回身与来人相斗。
“什么时候,正派武林和绝心宫站一线了?共同合作?”之前说话的大汉道。
“合作?”一名华山弟子笑道:“我们只是奉掌门之命,保护籽潆姑娘!”
“哈!”大汉狂笑:“华山掌门老糊涂了,动用了小半个华山就为保全一个**的命?可笑!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哼!”不屑理睬:“无可奉告!”
“不会是你们掌门与这骚狐狸有什么吧!”大汉成心取笑与侮辱:“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自然要……”
“闭嘴!”
另一名华山弟子吼道,使出杀招;绝心宫也趁机会强攻合两方之力,制伏面前八人。
却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这几人精疲力尽,真气即将耗尽之时,苍山派的吴德形和商天阳带着三名死士,出现在云烟阁。
“姑娘,”小频叫道:“我们逃吧!”
逃!籽潆苦笑,她知道在道上混,早晚有这一天:“往哪逃,逃不了的!还是你走吧!”
“不,我不会丢下姑娘你的!”
籽潆叹口气:“你别傻了,”狠狠推开她:“快走!”
小频连滚带爬奔下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报官,对,报官!
出袖玉楼大门在大街上和涟漪撞个满怀;翎雪扶住小频,涟漪稳稳靠近卓飞怀里。
回神,离开他怀抱:“出事了?”
小频双膝一曲“扑咚”一声跪在大伙面前:“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我家姑娘,好多人要取她的性命!”
大伙奔进袖玉楼直冲楼上,涟漪和樱儿搀起她:“没事的,她不会有事!”涟漪安慰着,搀扶着她也进袖玉楼上云烟阁。
除掉了面前的障碍,两人一步步靠近籽潆。
“啧啧!”吴德形露出一副谗延与猥琐样:“这样的美人儿,我还真舍不得下手!”
“那就放我一马!”籽潆媚眼乱射,玉指搭上他手背:“我不会亏待你的!”抚着他厚实的掌心。
“哟,呵呵!”一把将籽潆揽进怀里:“舒服,真舒服!可惜为了掌门的命令,我不得不……”
推开他:“那做你的忠臣良将去吧!”
“我哪舍得?”吴德形再次把她搂进怀里:“不如我们好好温存温存!”淫爪对籽潆上下其手,臭哄哄,比那粪桶还有过之无不及的大嘴巴,啄着她水嫩皙白的脸颊。
“行了,”商天阳叫道:“掌门叫你我来是取这女人的性命,不是叫你来玩乐的!”
“哟,”惑人的媚笑,迷的人心痒痒:“商公子,别动怒,来嘛!”拉起他的手:“来,坐下,籽潆一样会好好招待你的!”
“哦,”吴德形将她拉回来:“好好招呼他,就不好好招呼我?”
“哪里?”籽潆浅笑盈盈的用她那双水眸,收着他的魂:“我怎么会厚此薄彼呢?”勾住他的熊腰:“来!”贴上自己整个身躯,在他耳边吹着热气:“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眼中利芒一现,手中随身防护的匕首,眼看就要落在他腰际;就在她以为得手之时,右腕被吴德形拽起;忍着疼痛,咬紧牙关!
“这种招呼方式,真的令我很舒服!”甩起一个反手耳光,将她掀翻在地:“你这贱女人!”
“啊!”强撑着身子坐起,抹着嘴角血丝:“哼,动手吧!”
“好,成全你!”
翎雪出招封其掌法;吴德形看着瑟瑟发抖,阴寒冰凉发紫的手掌:“‘玄冰蚀骨’!”同商天阳抬头望见门口几人。
“来的真及时!”商天阳阴笑:“怎么,卓少侠,舍不得你的相好,芳魂归黄泉,急着前来搭救?”
“哈,”涟漪大笑:“他救的不是袖玉楼花魁娘子——籽潆,而是你们费老大最信任的月怜——逍遥山庄上官小姐的人,名唤宁娅!你们说他该不该救?”
“什么?”两人对视一眼,怪不得费掌门要他们亲自跑一趟。
“慕容右使,月怜应是流云坛坛主的高徒!我知你现在正被密令会追杀,”吴德形笑道:“我们三人合作,我可以让你带籽潆回绝心宫负荆请罪,以功抵过,你看怎样?”
“哈,”涟漪笑道:“我看你没搞清楚状况吧!你知道楚王八为什么要下令追杀她?”想以此做条件换‘阴冥掌’的解药,还有……哼,算盘打歪了!
“你知道?”商天阳饶有兴趣的看向她:“不会仅仅因为她爱上那小子?”仰天狂笑:“倒也是,楚霸养的妖女何时会动情了?”
“你是怕以你们二人之力打不过我们吧!才想要跟她合作?”涟漪冷哼:“你们凭什么认为她一定会与你们合作?”
“有着留下来被你们利用,还不如回去做他的乖女儿!”商天阳笑道:“是吧,慕容右使是聪明人,很清楚‘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
冷哼:“是你们先破坏两派情谊,早些年追杀我师兄,武林大会让我下不了台!”
“你师兄?”涟漪狐疑的问道。
白翎雪没理她:“现在小命难保,想我救你们吧?”
“哼,”吴德形笑着摇头:“爱情真的值得你用背叛来换吗?别傻了,上官樱为人圆滑狡诈,她只是在利用你打击楚宫主;还有你以为这小子对你是真心吗?一介妖女,你以为他堂堂一大侠之后,对你这魔女会动真情!”
“干什么?”涟漪大吼:“没本事打,来做说客了?”
“不过是为对付你绝心宫不得已!慕容右使,”至她面前:“聪明如你,会看不懂武林大会开始,他们就在演戏,借机靠近你,讨好你!可别让这不真实的爱情蒙蔽了你的眼睛和智慧,甘心做他们的棋子,受其摆布,到最后追悔莫及!你认为等正派武林审判你的时候,他们会站出来替你说话吗?”
涟漪握紧拳头恨不得攻上去,卓飞和樱儿拉住她,樱儿摇头。一句,谁说我师哥不是真心来着,硬是逼回肚子里!
“想想,二十多年前,‘玉醉散’曾说他多爱‘寒翎仙子’,可到头来,在武林群豪面前,他为她说过话吗?辩白过吗?正邪两难立!在他眼中,你终究是个人人可诛的妖女,他最爱的永远不会是你!”
“啊!”吴德形一声惨叫。
冰翼剑尖滴着鲜红的血滴:“说完了!”三个字好似从极寒雪域山缝里溢出。声音虽然冰冷,语气里面却有着浓浓怒火,她不会怕最终要面对的审判,那对她而言无意义;但那句话却是她最害怕听到的,那才是触怒她,令她顿起杀意的真正原因!
“瞧瞧,这就是你魔女的真面目,你以为正派武林容的下你吗?”吴德形捂着伤口,两名死士扶着他。
天啸扬起,吴德形连同身旁两名死士,一起接下‘龙游八方’!
“哼!”樱儿冷喝:“正派武林容不下的是你这人渣败类!”
商天阳眼看形势不利自己,一步步往门口退去。
马元平、舒建保出现在云烟阁门口:“干什么?”马元平拽住他后领:“事情没办完上哪去?”就知道这俩人靠不住!抬眼看到白翎雪,敛眉:“慕容雪!”
“真是冤家路窄!”涟漪暗咒:“该死的,这下麻烦了!”
“马元平!”白翎雪冷哼:“我的气正没地方撒呢!来的正好咱们新帐旧帐一起算!”
扬起冰翼,剑招出手;凌霄生怕盛怒中的她会失去平常的冷静,而令敌人抓到她的死穴!立马护起她,众人也出招。
见马元平吹起笛子,涟漪讽刺道:“故伎重施,你认为还能奏效吗?”
“那就试试!”阴阴的回道。
“涟漪!”樱儿折取桌上一盆菊花花瓣下的一片绿叶:“用你的银针,照我说的帮我将体内真气提炼之极点!”
“不行,”涟漪摇头:“这很危险!”
“快点,别犹豫了!”樱儿道:“我相信你的医术;你也清楚我对武学的了解!”
“嗯哼!”翎雪柔躯缓缓坠下。
“雪儿!”凌霄抱着她着地。
“不要!”翎雪挣扎,只想逃开他的怀抱:“不要抱我!帮他们!”
涟漪拿起银针扎上樱儿穴道。
“小频,”籽潆坐直身子:“拿我的琴来!”
“啊?”虽不晓得她想干嘛,但是凭感觉肯定是很危险的事:“姑娘……”
“快拿来!”
取过琴案上的箜篌递到桌上。
“涟漪,帮我!”
“不可以!”涟漪急叫:“樱儿深谙武学之理,自然没事,可你不懂武功!”
“没时间了,让我来对付他!”籽潆叫道:“如果她们三个都倒下了,你认为我们还有胜算吗?”
涟漪暗咬牙,替她扎穴。
玉指抚上琴弦:“我让你心狂意乱,醉生梦死!”来回快速拨捻一根根琴弦。
涟漪看着她抚琴,琴艺很好,指法娴熟;然这曲子听上去怎觉得不舒服,有种怪怪的感觉,哪里怪却又说不出,异样的难受来源于何处,无从找起!看着眼前的敌人一个个猝然吐血,倒地气绝身亡,这曲子好可怕,弹奏美妙乐曲的琴与琴弦,何时成杀人凶器了?直觉再也不想听到。
曲中生魔音音寒,琴声弹奏催命符!
“籽潆,”樱儿叫道:“别在弹了,你会伤了自己的!”
涟漪银针封住要穴,解除她暂时提升的内力;一阵恶心,一口血雨吐出喷在琴弦上,籽潆双眸一闭,晕了!
“姑娘,”小频扑到她身旁,抚着她的脸:“没事吧,别吓我!”急的眼泪都下来了:“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别晃她!”樱儿道:“她没事,让她睡一下。
“呕!”马元平单膝跪于地,吐出一摊鲜血,捂着胸口。
舒建保忍着伤过来扶起他:“走!”两人跃窗而出。
翎雪一个起跃欲追上去。
凌霄拦住她:“算了,让他多活点时日!”
“是啊!”樱儿道:“他已身受重伤,短期内不可能再为非作歹、助纣为虐了!”
反身扶住凌霄:“云昊怎样?没事吧!”
“没事!”凌霄望了眼她的冰眸,收回视线。
“他们三个没事,调息一下就好!”樱儿道。
“樱儿,”涟漪取下银针帮她调理着:“籽潆那招叫什么?那种排山倒海的气势,有种压的人喘不过气的感觉?”
“‘心醉神乱’!”樱儿说道:“很厉害的招式,无人抵的了,可惜这招有个缺点,无论使招还是接招的人,也不分男女都会中招!”
“啊?”涟漪瞪大眼:“怪不得你的‘镇魂铃’一直没停过!”忽然想到:“飘虹和欣儿!”飞步至两人面前:“怎么样?”
“没事!”飘虹笑道。
“怎么没事?”涟漪急道:“你们哪不舒服,说啊!”
“真的没事!”欣儿从双耳中取出棉团:“我们塞了这个!”
“你们两个!”涟漪笑道:“真行呐!”握着两人的手,忽觉脉息不对:“像碰上这事是全身滚烫似火烧,你们两个怎么是肌肤冰冷如水凉?”
“快,”翎雪急道:“把冰晶逼出体内,等它化了就危险了!”
“原来是‘冰晶锁脉’,”涟漪笑道:“哇,出招速度太快了吧!什么时候用的招,我都没看到!”
“再快,”翎雪苦笑:“还是比不过那家伙!来的及给她们做防御工作,却来不及给自己防御!”
“唉!樱儿,”涟漪回脸问道:“‘玄冰蚀骨’需要逼出冰体,‘冰晶锁脉’也要吗?在风涧谷时,被神龟所伤有逼出冰晶,那次在灵洞窟为什么没有逼冰晶!”
“是,这是两招的共同点!因为‘移转乾坤’!”樱儿解说:“大哥,二哥的阳派内力,在她真气里流转,所以过滤掉了!”转过身对小频道:“好好照顾你家姑娘,我们先回客栈,不打扰她休息了!有什么事,记得通知我们!”
“嗯!”小频点头。
夕阳,日光变的淡薄,不似正午时耀眼;晚霞一点一点将它的红绸摊开。
德顺客栈
临近黄昏,过路的旅客、商贾都得歇脚、打尖、住宿,店堂内自然要忙活起来!
卓飞一行人跨进店堂,小二迎上来:“几位,住宿吗?要几间房?”看着众人脸上的疲惫问道。
“两间!”卓飞道。
“客官,楼上请!”小二领着上楼:“晚饭是拿进房,还是楼下吃?”
“楼下!”
一路走,一路问着。
云烟阁
躺在床上的籽潆睁开眼,撑着身子坐起;端了晚饭进来的小频放下托盘:“我来扶你,别动好好休息!”
“是啊!”走进门的曹妈妈也过来劝道:“这段日子,你不用弹曲,好好养身子!”
“小频,扶我起来!”从床边的箱笼里取出一封信函,拉小频至桌前坐下:“小频,帮我把这信交给上官小姐”
“好,我就去!”
小频欲起身被籽潆按住:“先去收拾东西,送过去了就别再回来!”
“为什么?”小频不解:“那你呢?”
“听话,这里很危险,戌时才关城门,送完东西就连夜出开封;我也要走了,此袖玉楼也非我藏身久留之地!”回过脸:“妈妈,谢谢你这几年的照顾,籽潆很感谢您的收留与栽培,是我连累了您与袖玉楼这帮姐妹,现在袖玉楼是没法呆了,苍山派和绝心宫随时都会找来,您也收拾收拾东西,叫姐妹们不要做生意了,各自逃命吧!”
“籽潆,”曹老鸨握住她双手:“妈妈舍不得你啊!”
“籽潆又何尝舍得妈妈,舍得众姐妹!”叹口气:“可如今是我惹来的麻烦,害了大家呀!”
小频抽泣着:“姑娘,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抚上她脸蛋,抹去眼下的泪水:“有缘吧!快去吧!”
“嗯!”小频点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