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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仁义之师

林岳答应和嘉陵道道台苏思一起北上。一路上林岳 见到数千万饥寒交迫、流离失所的难民,这些难民为了生存不惜煮食人肉果腹的悲剧,不由得对这些难民心生怜悯。苏思也是每每见到难民,也尽心救助,但毕竟难民太多,苏思的救助就是杯水车薪。林岳眼见如此惨不忍睹的景象,不由得感慨起来。却在这时被路过的苏思听到。苏思给林岳讲诉了战乱中的宋民悲惨的命运,以及冉闵大将军和岳飞大将军可歌可泣为国为民的壮举。林岳听闻北蛮以幼女人族为食,以及妖僧智光为达私立的毒辣心肠,不由得愤怒无比,发誓要毫不犹豫击杀妖僧智光为民除害。

苏思见林岳下定决心,也不知晓结局是悲还是喜,心情复杂的说道:“林壮士你可要三思而行,据说妖僧智光武功高强,你要量力而行。说实话,苏某打心底希望你击杀妖僧智光为民除害,但我也不想你无辜送命。一切随命,只能怪我大宋军民命运多舛吧。”

“苏大人不必担心,我有必杀妖僧的把握。我辈习武不仅仅为了强身健体和延年益寿,更应该有锄强扶弱,捍卫世间正义的侠义行径。虽我林某人做不到你们冉闵大将军那种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情怀,但也不愿见到亿万生灵流离失所,易子而食的悲惨生活。若我林某人对如此恶徒还无动于衷,那不配做人。”

说完,林岳就径直返身回营。苏思看着渐渐远去的林岳身影自言自语喃喃道:“林壮士小小年纪有此侠义心肠实乃我大宋子民之福,若是他能真的除去妖僧智光,我大宋帝国当兴。林壮士,请受苏思一拜。”

苏思喃喃说完,然后真诚的对着林岳九十度拜礼,尽管林岳不知晓。

林岳随着大军经过一个半月的跋山涉水艰苦跋涉,终于到达两军对垒的前线。林岳也在苏思的引荐下,见到了大宋帝国御史左丞寇准。三人相谈甚欢,互相引为知己。寇准邀请林岳参加明天的御前会议,只是林岳要以侍卫得身份出现。林岳也有心想去看看这个帝国将领们如何制敌。

翌日,林岳早早起床梳洗完毕,换上一套侍卫装后就和寇准、苏思一起到达皇帝大帐。大宋皇帝着金色龙袍,身体消瘦精神萎靡的依在龙椅上,寇准等人行君臣之礼后,一个声音尖细的男子让他们平身。众人谢恩后,各自回到自己的官阶位置坐下。大宋皇帝宋襄帝赵澄打着呵欠问道:“众位爱卿奉旨前来抗敌,朕甚感欣慰。北地苦寒,幸亏国师为朕炼制了生阳丹抵御寒气。有此神丹,朕愿和众爱卿同享。”

众大臣闻讯,一致道谢,然后赵澄让人分发下来。等太监发给寇准时,林岳皱眉低声对寇准道:“此丹有问题,不要服用。”

寇准大惊,他完全不怀疑林岳的话语,他也知晓那妖僧智光是包藏祸心之人。于是他悄悄的将丹药隐藏起来,装着服下丹药的样子后喝了一口水。

就在此时,一个斥候军官跑了进来紧急跪拜道:“禀告皇上,敌军已集结在鄂江对岸,随时都有向我发动进攻的迹象。”

“继续打探,务必严密监视再将敌人一举一动报来。”一个将军模样的人说道。

“是,末将告退。”说完,那个低级军官缓缓退出军帐后疾驰而去。

“众位爱卿如何看如何对敌?”皇帝赵澄有气无力的问道。

“陛下,敌军随时渡江,我军应在江边密布弓弩,一旦发现敌人异动就用强弓硬弩将敌寇阻击在江北。”先前说话那个将军说道。

“皇上,卑将韩世忠觉得童大将军的战略可行。”骠骑大将军韩世忠附和说道。

“慢,启奏陛下,臣有异议。杀生有违天和,上苍会降灾的,臣秦桧反对。“寇准上首的人起身说道,说完并跪下。

“臣附议。”

“臣也附议。”

......

文武大臣为此闹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皇帝赵澄做主再打探敌军动向再商议对策。就在赵澄做出决定,一个门卫大声唱道:“国师到。”

“国师来了?快宣进来。”先前还病怏怏的皇帝赵澄一下来了精神兴奋的叫道。

“阿弥陀佛,老僧智光见过陛下。”一个衣着金色袈裟,满脸肥肉的光头男子走了进来。林岳仔细打量起来妖僧智光禅师。妖僧智光有感也看向林岳,他很疑惑林岳会怎么紧盯他不转眼。

“来人,快给国师看座。国师就坐朕旁边吧。”皇帝赵澄连忙说道。妖僧智光也不矫情大步上前坐在皇帝赵澄面前。

“大胆智光,你敢上座,你难道想造反吗?”大帐边缘的苏思再也无法忍受,连忙呵斥起来。按照朝廷规制,任何大臣不能与皇帝面首一方。

“苏爱卿,你有意见?朕是皇帝,想安排个座位还要向你请示不成?”妖僧智光还没说话,却在此时皇帝赵澄抢先呵斥起苏思来。

“苏思,你好大胆。国师是陛下钦命的大宋帝国大护法大国师,你以下犯上犯有忤逆大罪,来人,将苏思拿下斩首示众。”秦桧讨好智光大声呵斥起苏思来。寇准不屑秦桧连忙起身向皇帝赵澄行礼道:“秦大人好威风,按照大宋祖制,苏思大人的说法没错。你一个御史中丞连起码的礼制都不知道,你如何能协助陛下治理好大宋的江山?”

“秦大人,礼制不能废,否则会朝纲崩坏的。你想做嫪毐第二么?”童贯起身附和寇准的话语。

“行了行了,大战在前,你们还吵吵闹闹的,朕听着烦心。国师,那就麻烦你到下首入座吧,免得这些乌鸦整天叽叽喳喳,朕都不喜。”

“遵旨,老僧这就去。”妖僧智光起身狠狠瞪了一眼寇准后,不甘心的走了下来,随即在四品官员区域找了个位置入座。

众人在这种明争暗斗针锋相对的气氛下,不断的进行着口舌之争。就在大臣们争论得不可开交,皇帝赵澄不耐烦时,那个低级军官来报敌军有异动,可能会渡江而来的倾向。童贯提议所有大臣一同前往前线鼓舞士气,此时临界暴躁边缘的皇帝赵澄再也不想听到大臣的争吵,于是恩准这个提议。

于是大宋帝国的文臣武将在皇帝赵澄的命令下纷纷上马,骑行向江边行去。此时正是正午,虽然红日高照但众人没有感到一点暖和的气息。加上大战即将开启,整个大营都显得一片肃杀潇冷的压抑。

皇帝赵澄等人刚到大军前沿不远,此时正好对岸锣鼓喧天震耳发聩,胡寇一个将领不知道在唧唧歪歪的说些什么。一刻钟后,对岸那些并将狂热起来,纷纷登船向这边杀来。皇帝赵澄大惊,慌忙就要拔马回撤,却在此时童贯道:“陛下,现在敌人即将渡江,我军当用强弓硬弩阻敌于半水,望请陛下恩准。”

“对对对,童爱卿所言极是,你快去办吧。”皇帝赵澄完全没有主意,哆嗦的连忙吩咐童贯起来。就在童贯得令即将行去时,秦桧得到妖僧智光的暗示,连忙大喝道:“慢。启禀陛下,我大宋乃是仁义之师,如在敌军渡江时暗施冷箭不是君子所为,若是这样必有损陛下的仁君之名。”

“对对对,秦爱卿所说有理。童爱卿那就等敌酋过江再击杀吧。”

“陛下,军事岂可儿戏,上阵杀敌哪里什么仁义可言?”童贯大怒道。

“阿弥陀佛,陛下,杀孽太重有违天和,你难道忘记了冉闵之祸了?”妖僧智光憋了一眼童贯等人,不慌不忙的说道。

听到妖僧智光提及那次闪电劈中勤政殿,皇帝赵澄后怕不已。那次他正好在大殿批阅奏折,却不想一道天雷劈来差点要了他的性命。每每思及,皇帝赵澄都心悸连连,现在一听智光提及,他完全没有主张完全慌了神,命令大军后撤五百米以及代劳等候敌酋。

童贯、苏思等大急,几次争辩无果只能愤恨的遵令后撤。

就在大宋军队后撤不到一刻钟,北蛮敌人有蝗虫一样密密麻麻登岸。此时童贯再次上前上奏道:“陛下,敌酋已经登岸,现应乘敌酋立足未稳,我军掩杀过去必大胜,臣恳求陛下快快下旨让臣等杀敌。”

"不可,陛下,您乃仁义之君,当兴仁义之师。古人云: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军乃仁义之师,等敌酋上岸后,我军当以仁义感化,敌军当自破退去。"秦桧再次站出来阻拦道。

"秦桧,你一个文臣几时上过战场?几时见过战场的惨烈?两军对垒,还讲什么仁义?若是仁义有效,十年前你等就就该留在商都城感化敌酋,你又何必南渡呢?"韩世忠将军也愤怒起来。

"韩将军,你别生气,你切听本丞相慢慢道来,我军......”

“我你个屁,你这等书生误国误民.如果没有你这等佞臣,我大宋帝国岂会沦落到偏安江南一隅的窘境?”

“你你你,好你个韩世忠,你敢暗讽陛下昏君偏安江南不思进取,我我我,我以丞相之命现在斩杀你。”

“哈哈......秦桧,七年前,你暗算冉闵大将军和诱杀岳飞、岳云父子大将军,你这些年有没有做噩梦?那北域枉死的数十亿冤魂有没有在你梦里找你报仇?你这些年过的还心安?”

“住口,韩世忠,你胆敢当着朕的面为叛将翻案?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将韩世忠拉下去立刻斩首祭旗。朕要看看以后谁还敢为叛将翻案,你韩世忠就是他们的榜样,你们还不动手,难道要朕亲自动手不成?”韩世忠的话语踩到了皇帝赵澄的痛楚,秦桧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先发飙起来。

“陛下息怒,阵前斩将只能助涨敌酋士气,望陛下三思。”寇准连忙跪下求情起来。

“请陛下三思。”许多文臣武将连忙跪下附和起来。

皇帝赵澄看着跪下的黑压压一片人影,不由得哆嗦害怕起来,他生怕此时会发生哗变,于是他吓得六神无主道:“你们,你们......那,那就先饶他一命,等击溃敌寇再治罪,哼,我们走!”

说完,皇帝赵澄再也不敢停留,直接上了龙撵赶紧命人抬着他逃离。秦桧等人紧急跟上。就在此时,北蛮杀声震天震耳欲聋的向大宋军阵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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