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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前世插曲之三(1)

——两千五百年前:亚述纳西比纳——

“塔克村是敌军进入纳西比纳的重要入口,所以塞米拉米斯希望诸位将军一定要齐心协助穆克姆皇兄守住这里,保护里面每一位村民安全离开。我们在以往战争中的骑兵队都是由一个弓箭手和一个驭马者组成出战,这样的战斗力确实不容小觑,只是所造成的相对牵制都会成为敌人攻击我们的弱点。从前几日开始,塞米拉米斯已经抽出以前步兵队里的弓箭手分配给三皇子穆克姆和十八皇子乌提贾带往塔克;分开骑兵队里的弓箭手和驭马者,弓箭手被划进步兵队弓箭手一列,和原有步兵队里的矛手、剑手一起暂时由十皇子苏伊鲁和二十三皇子奴里卡代八皇子一拉瑞钦管理并留守城内;剩下的驭马者手持兵器由短剑改为长剑和盾牌继续保持骑兵队,总指挥权依属八皇子一拉瑞钦。”在纳西比纳城的城堡内,塞米拉米斯召集众亚述将领正聚在一起商量着抵抗巴米联军的对策。

“是,属下定当竭尽所能保护纳西比纳。”众将齐声道。

“殿下,请恕属下直言。因为属下实在想不明白,不管战略还是战术,怎么看都是八殿下的能力要远胜过三殿下,为什么殿下坚持……”

“萨姆,不得对塞米拉米斯皇妹无礼。”眼见是自己的副将,八皇子一拉瑞钦立即厉声斥责。

“皇兄,没事!!”对于萨姆的出言不逊,塞米拉米斯和往常一样只是淡然笑之。其实她早就察觉到这位站在八皇兄身边的副将对这次的出兵一事心存诸多异议,而且还不止他一人。

“萨姆将军,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能否请你先告诉塞米拉米斯,如果一拉瑞钦皇兄和巴比伦的尼撒王子单独对战,你觉得谁更有把握战胜对方?”

“当然是八殿下,殿下从小就追随先王出征各国,任何人都比不上殿下对兵器和战争的感情,所以八殿下必定会砍下那个叛臣小子的首级。”自十岁开始跟随八皇子一拉瑞钦这么多年以来,忠心的萨姆从未见过自己的主子吃过一次败仗,久而久之,他便把这种胜利当成了一种比家常便饭还要稀松平常的事。

听着萨姆毫不迟疑的肯定,塞米拉米斯也不急于对他的话加以否认,转而将问题丢给一旁的八皇子。“那么一拉瑞钦皇兄呢?”

“我虽然十一岁就随同先祖征战沙场,可战争如果不能根据当时的局势作出最及时准确的判断,积累再多的经验也一无是处。关于这一点,那位巴比伦王子虽说出战的年龄相对较晚,但是就冲他十七岁便可凭借自己的机智帮助那波帕拉萨尔力突我军重围,也令我对他十分佩服。所以如果真要和那位王子正面较量起来,恐怕我们谁的胜算都不多,还有可能两败俱伤。”一拉瑞钦如实说道,心中更有英雄惜英雄的感慨。

“哼!!三年前若不是三殿下私自篡改陛下军令,那个逆贼又岂有逃跑的机会?”刚被一拉瑞钦吼过的萨姆又开始管不住自己满腔的义愤。

“萨姆,主子间的谈话,什么时候有你插嘴的余地?”果不其然……

“请皇兄息怒,这也怨不得萨姆将军,塞米拉米斯理解他的想法。的确,三年前在埃卡拉特的那场战役,如果不是穆克姆皇兄自作主张违反军令,我们也不会损失一万多的精锐骑兵队。”看着在一拉瑞钦的权威下黯然垂着脑袋的萨姆,塞米拉米斯柔声安抚道。

“就像萨姆将军刚才表明的决心,无论对方实力与否,都绝对相信一拉瑞钦皇兄。其实这种心情,塞米拉米斯也有…...”有心的视线无意扫过房内一张张愕然不知的面孔,塞米拉米斯的胸口突然溢出一股难抑的酸涩。这原本是一张张拥有粗犷棱角的脸庞,现在却被持续不断的狼黑硝烟熏染削瘦,每一个人深凹突起的颧骨和淤黑憔悴的眼眶,仿佛都在向她询问……这漫漫无期的战火,到底还要延续多久,才是尽头?

“穆克姆皇兄不但是亚述子民的三皇子殿下,他更是塞米拉米斯的亲哥哥,无论发生什么事,塞米拉米斯都选择无条件相信他。战争中存在诸多让我们始料未及的变化,所以塞米拉米斯在这里也恳请诸位将军能对穆克姆皇兄尽弃前嫌,现在纳西比纳的百姓和塔克的村民需要我们,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为他们击退巴、米两国的联军。”塞米拉米斯一席语重心长的话语,让众位对三皇子穆克姆心怀不满的将领惭愧的低下了头。

“殿下说的一切萨姆都明白,萨姆也绝无冒犯殿下的意思。只是今日的塔克村一战不同三年前的埃卡拉特,一旦有所疏忽,丢的就不仅仅是我军的一万将士,跟着一起陪葬的……还有数百条无辜村民的性命啊。”一想到三年前的战场因为三殿下的急于抢功而险些酿成不可挽回的悲剧,他就实在放心不下把这百条人命交到他的手中。

看着激动的萨姆,塞米拉米斯的心中竟莫名觉得宽慰许多……亚述人大多以冷血暴虐著称,在所有西亚人眼中,他们长久以来所追求的只有在战争中策马狂奔的放纵和血腥厮杀才可获得的内心欢愉。像萨姆这样能够设身处地为百姓着想的人为数不多,这一点倒和他的主子一拉瑞钦如出一辙。“萨姆将军难道真的以为塞米拉米斯会忍心让塔克变成尸骸遍野的荒漠吗?”

“殿下??”

“既然是穆克姆皇兄主动请缨前往塔克村,那么塞米拉米斯就应该给他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相信有了之前一次的教训,今天的穆克姆皇兄定能好好守护塔克村里的每一位村民。”

“殿下的意思是……”萨姆越听越糊涂。

“塞米拉米斯之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塔克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村落,但它是外族人进入纳西比纳的唯一入口,仅凭这一点就帮我们确定了与敌军对抗的第一个战场……”因为身体抱恙的缘故,塞米拉米斯的声音听上去好似天上飘散的浮云,丝丝弱弱惹人怜惜。可是这样却丝毫不影响他人的心情,反倒像是一股清凉透彻的奇异力量注入了那一颗颗被喧嚣战火肆虐的疲惫不堪的心。

故意留下一处悬念,在看过萨姆越发青绿的脸色以后,塞米拉米斯才慢条斯理的揭出最终谜底。“早在十天以前塞米拉米斯就和埃及的普萨姆提克法老通过信函,他已经答应派出援军从西赫村东面潜进塔克村配合我军。”

“原来如此,皇妹你的意思是要全面封锁巴比伦军的退路?”

“恩。”悠然接过身旁都奇递过的茶水,塞米拉米斯秀气的脸上隐现一抹自得的笑意,“难得上天赐予我们如此佳境,不管对方是否愿意,他们都必须从这条路经过。到时等穆克姆皇兄和乌提贾皇兄将塔克村民全数撤离以后,其他的时间就要交给以一拉瑞钦皇兄带领的诸位了。”

听塞米拉米斯这么一解释,萨姆才终于茅塞顿开。“公主殿下,也就是说,八殿下并没有被冷落?”

“萨姆……”有这样一位直言不讳的手下,一拉瑞钦不知是哭还是笑。

刚才都还激动得面红耳赤,现在却又兴奋得像是得到甘露的沙漠旅人,塞米拉米斯也忍不住跟着开心的笑了出来,素雅纯美的笑容让在座的众人都不由得为之一震。“一拉瑞钦皇兄也是塞米拉米斯的亲哥哥,塞米拉米斯为什么要冷落他呢?”

一句淡淡的反问,差点没让萨姆双脚离地蹦起来。“太好了,终于又可以痛快挥剑了,属下还真担心这把长剑再也没有出鞘的机会。”紧紧握着腰间冰冷的剑鞘,萨姆此时的心情溢于言表。

“呵呵,萨姆将军跟随一拉瑞钦皇兄二十年有余,对于我们亚述来说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塞米拉米斯又怎么舍得让将军就此封剑呢?”更何况他身怀一颗体恤百姓的仁德之心,这便是拯救西亚苍生于水生火热之中的根本所在。

“塞米拉米斯已经再次确定了敌军以及埃及盟军的行军时间,以往和巴比伦的交战中,虽然一直都是我们处于上风。可是这次……”这次巴比伦的主帅易帜,纵使她的魂卜可以施用百人、千人、万人,却对这样一个毫无血缘关系,也并非神族一类的凡人束手无策。

“想必诸位都早有耳闻,那波帕拉萨尔把自己军队的实质指挥权都交给了其子尼布甲尼撒。这位尼撒王子的作战攻略往往是出奇不意,所以我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大家心中应该都有所衡量,塔克并不是最终的战场,一旦战事迁徙到纳西比纳本城,我们必须确保这里的主线。由穆克姆皇兄和乌提贾皇兄率领的弓箭手和投石兵应该于一日前抵达塔克村并在附近布下埋伏,万事俱备,一拉瑞钦皇兄的骑兵队也必须即日起程,赶在敌军之前抵达塔克。”说到这里,塞米拉米斯又不放心的看着一直隐于众人身后的二十三皇子奴里卡,耳边不禁再次回荡着十七皇子胡安珂吉的那番话。确实,这里面就属他最让她放心不下,那一脸反复强撑的镇定,却一次次苍白到遗踪尽泄,那身沉重的金属铠甲已然超出了他身体所要负担的重量,每一片闪着光耀的甲片仿佛都在暗示着,他,和这片战场格格不入。然而现在正值国难当头,号角不停的战场上需要每一个有志之士勇猛拔剑,把他狠心推出来,实属无奈之举。

“奴…...”本想在军队临行出发之前为他鼓气,从门外突然走进的两抹身影却转移了她所有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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