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会事儿呀!高大人怎么…怎么死了。你怎么搞的,乌零露,不是叫你好生服饰高大人的吗?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那些黑衣人都是高大人的护卫,她为何要找一个外来人来刺杀高大人为的就是能够不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此刻她只能装傻。
“怎么回事儿?”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声,“红妈妈,人终究是你花满楼的人,高大人可是朝廷钦点的和亲使臣,他出事了,这个责任可不是你能付的起的。”
“哎呀。这位大人,这个人是今日我刚找来的,我见她模样生的标致,就想着把她收到我花满楼里。可谁知她竟然是个刺客!”红妈妈露出一副害怕的神色,声音哽咽的说道。
一旁的乌零露皱起眉,看着红妈妈与那黑衣人你来我往的说着,眼底闪过一丝狠色。她单手抬起,一条白绫飞出,白绫一把裹住黑衣男子的脖子上,只听咔嚓一声,黑衣人的脑袋就断了,只留外层的皮连着。
乌零露笑着看着红妈妈,“现在可以说是谁打了他吗?红妈妈。”
“你到底是谁?”红妈妈惊讶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乌零露会有这等本事。这些高大人的护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她居然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将头领杀了。
“我是谁不重要,现在你只需要明白一件事情。今日花满楼将不复存在。”乌零露将白绫收回,将衡衍与自己紧紧绑在一起,绝美的脸上布满寒冰。
红妈妈轻笑一声,眼神十分阴冷。“没想到我一辈子精明计算,今日却唯独将你给算漏了。”
她现在的对乌零露的确是非常警惕。但并不代表她害怕,花满楼没了还可以重建,人死了还可以从新找人。现在高大人已经死了,她的首要目的就是让上面的人消除对她的怀疑。
“我倒是看走眼了,没想到姑娘竟是修仙人。”红妈妈笑着说道。
乌零露一步步靠近红妈妈,身体中的灵力活跃起来。与此同时她也感受到了红妈妈身上微弱的灵力波动。
她没有表情的说道:“都说修仙人远离凡世,一心向道,却没想到你这个黄脸婆是个列外。”
红妈妈的确是不小了,但她一直都觉得自己风韵犹存,如今被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嘲笑,不由怒极而笑。“你也不是一样吗?何必自找没趣。”
听到这话,乌零露倒是笑了。“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人。”
“不是人难道你是鬼?”
乌零露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继续走上前。“我是妖呀!”
在她话刚刚落下的时候,她的身影突然消失在红妈妈的视线中,几个呼吸间她就悄然出现到红妈妈的身后。
感受到来着身后的威胁,红妈妈的身体紧绷起来,瞳孔一缩,这时她终于明白她还是低估了乌零露,或者说太高估自己。
的确,若是碰见了什么得道高人,乌零露也只能往姬一云身后躲。但这并不意味着普通凡人就能对她照成什么伤害,那迷魂药也是毒药也是,所以她对于红妈妈的伎俩并不在乎。
她有绝对的自信能够抽身离去,而这个有点来头的红妈妈算的上是个入门修仙人,但凡尘味儿太重,终难有精进。
“零露姑娘,想清楚了吗?你这一掌下去,我可就没命了。”红妈妈虽然害怕,但这辈子见了太多大风大浪,一时间也稳住了心神。
乌零露纤细的手指微微张开,手掌抵着红妈妈的后背,掌心汇聚淡淡的青色灵力。“你的命有多值钱呢?一碗白葱面?还是一盘糖醋鱼?恐怕都不行。”
“姑娘当真幽默。”红妈妈笑了笑,她说的很轻松,但本能的还是恐惧死亡。
乌零露不再说话,她掌心中的灵力缓缓脱离手掌,下一刻就要冲向红妈妈的后背。但就在这千钧一刻,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乌零露斜后方响起。
“手下留情。”
这人隐藏在黑暗里,但一股淡淡的压迫直面乌零露而去。看来这花满楼果然不简单,又来一个修仙人,道行还不低。
乌零露没有回头,她抬起手,把玩着手中的灵球。“我们来赌赌,到底是你快还是我快?”
“姑娘我们还是不赌了,你让我把人带走,整个花满楼你想如何随你。”
“我最讨厌别人打扰我的兴致。”乌零露将灵球放到指尖上,缓缓旋转,那淡青色的光幽幽的散布在空中。
“那姑娘想要什么,我可以交换。”那人再次说话。
“她的命有什么值钱吗?”乌零露歪着脑袋,一脸不解。
那人走出一步,“看来姑娘是下定决心了。”
乌零露摇了摇头,她一生都活的顺心,所有的事都是按照她的心意来决定的,岂能因为别人改变。
她指尖轻弹,那灵力缓缓融入红妈妈的身体中,红妈妈的嘴角溢出一丝血,瞬间没有了神智,软到在地。
而下一刻,隐藏在黑暗中的人手中突显一把短剑刺向乌零露的后背,乌零露护住衡衍侧身躲过,而那人却转向将倒地的红妈妈抱起,消失在原地。
乌零露倒是没有去追,扶好昏迷不醒的衡衍向楼下走去。
一柱香以后,乌零露就走出了花满楼,在她身后是一片废墟,漫天的尘埃,还有四处逃窜的人们。
她凭着衡衍残留在那两个壮汉身上的气息,找到了他们,并将他们送去了地府。至于其他人,乌零露倒是没有再赶尽杀绝,她不想衡衍不开心,她知道他不喜欢她杀人。
“乌零露。”
乌零露闻声转过头,看见丽儿从浓浓的烟尘中缓步走出,如同一只深陷泥潭的莲花。
“弦思,你会离开这里吗?”
佳美沉默了,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离开。这座花满楼毁了还有无数座花满楼会出现,总会有我的容身之处的。”她说的十分认真,好像她就是这般想的一样。
“随便你。”乌零露转过身,别人的人生她没有干涉的习惯。
“等等。”
乌零露停住脚步。
“谢谢你给我取的名字,很好听。”
“你若想离开这儿,我可以帮你。”
弦思自嘲的笑了笑,“你总说让我离开这里,但呆了这么久,我的翅膀已经没了。囚禁在笼子里的鸟,一开始总想着重回天空,但日子久了,就算你打开鸟笼,它也不见得会出来。”
“这世间所谓的难言之隐都是自己给自己的枷锁。是你自己把自己捆住,没人能强迫你,害怕没有关系,可怕的就是什么都不怕,所以不在乎。”
弦思震惊的看着乌零露,她说的每一句话都直戳她的内心。
“世人好像总是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所束缚。现在我得走了,如果你以后想要来找我玩儿,就来重阁门吧!”
说罢她便转身离去,在烟尘里不见了身影。
那救走红妈妈的人并没有离开花满楼多远,通过一扇纸窗户跳入一间干净明亮的房间。他将红妈妈放到地上,对着一旁垂头喝茶的人说道:“阁主,人救回来了。”
那人点点头,看了一眼红妈妈,不由叹了一口气。“人怎么样了?”
“那股灵力十分奇特,看似柔和,实则攻击性很强。她的筋脉已经被破坏,能醒过来就是万幸。”
那人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寒光,“红妈妈为我做了很多事,要善待她的家人,明白吗?”
“明白。”
那人满意的笑了笑,转而问道:“高大人怎么样了?”
“死了。”
“接下来的事处理好。皇上应该会细查此事,毕竟高大人是朝廷重臣。”那人说的十分轻。
“是。还有一事要禀告阁主。”
“何事?”那人微抿一口茶,握住茶杯的手如同柔荑。
“花满楼被毁了。”
“如何毁的?”那人顿了顿又道:“算了,楼毁了还可以重建。以此混淆那些人的视听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是谁干的?”
“一只妖,好像是花妖。”
“花妖?”那人笑了笑。“有意思。你回去吧!”
“是。”他转身抱起奄奄一息的红妈妈跳出窗户,飞走在瓦片上。上空是高高挂起的冷月,那万火灯明的离城到更像是倒映在水面的星空。
乌零露将衡衍带回客栈后,命小二将他照顾好后,就匆匆出门了。衡衍的伤,多为皮肉伤,用药材混合灵力疗效才好。
她出门后,寻了几家药店,神不知鬼不知的取了一些外伤药,但走前还是留下了在花满楼拿的黄金。这些钱足够他们在开十家这样的药店。
回到客栈后她将药材放入热水中,将衡衍浸泡在其中,再结合自己的灵力开始给他疗伤。折腾了一晚上后,衡衍的脸才算是好看点了。
乌零露已经累趴下了,迷迷糊糊的就倒在床头睡着了,等衡衍一睁开眼就看见了乌零露的睡颜,她嘟囔着嘴,听不清再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