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那样子,真的是让人很想通揍他一顿啊。”
“是啊,要是我有这么强的实力,早上去一巴掌呼死他了。”
“要不是他有个还算不错的堂主亲戚,早被人招呼死了,有天赋又能怎样?天才夭折是件很平常的事。”
“我诅咒他出门就被人揍得鼻青脸肿!出门就倒大霉!”
......
不少看不惯赵狂作风的人正在底下窃窃私语,他们不敢当面言论,但窃窃私语一下还是可以的,毕竟其行为也着实不怎么得人心。
然而,虽然大部分人都是对其不满,但仍旧有为其喝彩的人,大多是一些想要攀上关系的弟子,此时他们正卖力的为其叫喊着:
“赵少果然威武!这些人都不够看的!”
“赵少!就等着你在关西盛会上大放异彩了!”
“是啊!就等着你横扫诸雄了。”
......
这些言论周围人听着是着实不爽,毕竟他才排在哪?那固定人选的五位才是真正的精英呢。
不过赵狂倒是颇为受用,自小他便生活在光芒中,毕竟他也算是一个天才不是,又有亲戚是在云雷宗内担任堂主,日子也算是过得有滋有味。
今日他也是大出了风采一把,他就是喜欢看那些人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样子。
这会让他莫名的有种心理上的舒适感和优越感。
此时他正环抱着双臂,睥睨着台下众人。
便是坐在一边的萧云楼都皱了皱眉头,不过也并不好说些什么,人家也没做啥出格的事。只不过是有点自大罢了,并且人家的天赋也确实是算不错了。
他也就选择静静观看了。
只见那赵狂冷哼了一声,说道:
“还有谁!“
台下只是沉默着,没有人应答。
而时南离只是冷眼望着,这种自以为是的所谓天才多了去了,真正的天才岂会把时间花在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上面?他们只会把心思放在战斗上,放在挑战更强的人身上,根本没时间来这欺负着这些弱小。
那赵狂在台上看了圈台下的人群,见无人应战,正准备下擂台去休息会,突地,他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那张让他出丑的冷漠地脸。
就因为他,他在床上躺了两个月,直到前不久才痊愈,而他只是去禁地待了十几天,竟然完好无损的出来了?他几时受过如此侮辱?
而今这个仇人竟然就在台下观看着,这着实让他气愤,不过他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对付他,不然可是要受门规处罚的。那可不是说着玩玩的。
不过想让他就这么算了可没门。
说不定可以激他上来一战呢,反正宗门对这种自愿性的决斗是不管的,正好今天人这么多,他也好一雪前耻不是?
只见赵狂冷笑一声,放声说道:
“那谁!那边角落里那个,什么时候杂役也能这么闲了?”
“呵,这可是参与关西盛会的擂台赛,你一个小小的杂役不好好去忙着,还来看擂台赛?”
“哼,当真是偷奸耍滑!”
他这一通嘴炮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站在角落里的时南离,便是萧云楼也将目光转了过去。
那个角落只有时南离一个人,穿着一身灰色的袍子,就那么安静的应对着众人的目光。
众人都认出来他是上次在演武场时将赵狂一脚踹出去的狠人,那震撼的一幕到现在还历历在目。那霸气的一脚着实是踹的不错。
众人都知道这赵狂现在这么呵斥时南离是为了报复,不然现场又不止时南离一个杂役,为何单单就指出了他?
赤裸裸的报复嘛。
众人都想看看这时南离怎么回应,这肯定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主儿啊。
只见时南离恍若隔世一般地抬起头,斜斜地瞥了一眼正在台上冷笑的赵狂,然后淡定的转回目光,轻飘飘地说道:
“刚才好像听见有人叫我爹,怎么没看到人呢?难道我还没醒?”
跟着黑火那货不少日子后,时南离已经彻底的堕落了,说话风格什么的彻底被他影响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黑火这货不是一般的黑,他那就是丧心病狂的黑。
周围人听得这话,都开始暗暗发笑了,这货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压根就没将赵狂放在眼里,只不过几月前他是仗着肉身之威将赵狂踹飞的,而今他不能修炼,几月来是毫无寸进,而赵狂却是不可同日而语了。虽然这句话让他们挺解气的,不过估计这小子这次怕是要栽了,不过他们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只要他们乐呵到了就行了,其他的管他那么多呢。
赵狂听得这话,眼神变得更冷了,脸上的冷笑也收敛了,板着一张怒气的脸,眼中有着不尽的怒火在燃烧。
这时南离着实可恶,竟然敢不将其放在眼里,而今更是如此侮辱于他,一个废物而已,以为仗着肉身强大便能到处张扬了么,哼,我早就不是几个月前的我了,这次不把你弄的满地找牙,爷就不姓赵!
只听得赵狂冷冷地说道:
“看来现在的杂役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大小不分!有必要好好的教训一下了。”
而时南离依旧是一副装出来的疑惑表情,看向赵狂道:
“刚才是你在叫我么?”
赵狂闻听此言,眸子是更加的冰冷了,身上的气势也凝聚了起来。
这话叫他如何回答,说是,岂不是就承认了自己刚才是在叫他那个?说不是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所以他只能选择沉默以对。
而其余众人都是在憋着笑,这货也是个挺损的主儿啊。
而时南离则轻笑一声,然后淡然的说道:
“看来刚才没有人叫我啊,那我回去继续做事了,你们继续。”
说着,便转身向着杂役的处所而去。
赵狂看着时南离走开了,连忙冷冷的高喝了一声:
“站住!我说让你走了么?”
时南离停下脚步,看向赵狂道:
“原来刚才是你在找我啊,有什么事么?”
赵狂不理会他语句中的前面一句,指了指擂台,冷冷说道:
“你不是挺能打么,上来,与我一战,赢了我就不追究你。"
时南离好奇的问道:
“追究?我没犯什么事吧?你追究我什么?”
赵狂一时语塞,这话也确实没错,人家确实没犯啥事,他也不好过多纠缠。
正苦思冥想着怎么让他同意这场战斗,没想到他自己先松了口风。
“当然,既然你想和我战斗,我这么善良的人也不会不同意,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能回答出来我就答应与你战斗。”
赵狂现在只想着让时南离战斗,哪还管那么多,于是冷冷道:
“说!”
而围观群众也是好奇了,这货以前挺沉默寡言啊,今儿话怎么这么多了,并且还敢继续挑衅赵狂,他不知道赵狂如今的实力远不是当初的他可比得么?不会是脑子摔坏了吧,要自己寻死。
只见时南离在那里慢慢地说道:
“有三个人分别叫孟子、孔子、老子,一天在他们赶路途中落起了大雨,于是他们就进入路边的一家破庙里躲雨。然而第二天起来时,他们三人发现在庙里的一头母猪居然怀孕了。然而这不是孔子干的,也不是孟子干的,是谁干的?你回答上来我就与你战斗。“
这问题是黑火当初闲的没事时问他的,然而他当时只是冷冷的看着黑火,着实把黑火郁闷的半死,不过而今倒是可以来恶心一下赵狂,屡次三番的找他麻烦他也是烦了。
而此时有些脑子转的快的人已经在台下辛苦的憋着笑了。
而赵狂已然被愤怒冲昏头脑,直接就霸气的说道:
“呵,不是孔子干的,也不是孟子干的,那肯定是老子干的。好了,现在该答应我的战斗了!”
然而他等来的不是时南离的应答,而是时南离怪异的表情。
只见时南离支支吾吾地应答了一声:
“嗯......”
而此时台下的人再也憋不住了,都开始哈哈大笑起来,这赵狂的脑子不太好使啊。这陷阱稍微注意点哪里会中招?
而此时的赵狂细细的琢磨了一下这个问题,也发现了其中的问题,只是他刚才处在愤怒中,没有反应过来。顿时,他脸色大变,死死地捏着拳头,身上的衣衫无风自动。
眼中充斥着无法消除的怒火。
他竟然...再一次的被时南离耍了,还被耍的这么彻底。
枉他刚才还颇为霸气的回答老子干的呢,没想到却是一个坑。
而时南离此时还算是有形象,只是轻轻地笑着,毕竟这只是一点小教训而已,拿来愉悦一下心情也不错。
而台下的众人在大笑过后,都是有些怜悯的望着时南离,这次他可把赵狂得罪狠了,不说以后赵堂主不会放过他,单就今天他能不能从赵狂手中走着出去就是个问题。
毕竟他刚才可是答应了人家要战斗的,拒绝的话可不好。
此时的萧云楼也是微微的憋着笑,这货实在是太损了,不过他也只是看着,并未插手阻止,这次他有所准备,不会让那赵狂弄出人命来的,稍微教训一下时南离就行了。
而赵狂觉得他此时受到了十四年来最大的侮辱,但是他仍旧压制着没有发作,只是沙哑着嗓子说道:
“上来!与我一战!”
同时,他那已经有些猩红的眸子就死死地盯着时南离。
若是时南离敢拒绝,那他就在第一时间动手。
时南离轻笑两声,也不落井下石什么的,轻轻一跃,就跳到了擂台上,静静地看着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