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威,给我杯冰水。”我气喘吁吁地喊道,不知道是因为那个女人勾魂的眼神所致,还是因为害怕鹏哥。
“你干嘛?”杜威递给我一杯水。我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干,伸手把杯子还给他,“再来一杯。”
杜威拿水杯给我继续加水,一边追问:“你到底怎么了?”
我喝完第二杯水,神秘兮兮地张望,对杜威勾勾手指。他凑过来,我在他的耳边把刚才被艳艳姐勾引,又被鹏哥撞见,然后把艳艳姐扔给他的事说了一遍。杜威一边听,一边吐舌头。
“这样啊!我都见鬼了,我干嘛和别人为这个女人争风吃醋啊?我一点意思都没有。纯粹是因为不敢得罪才做的。”
“谁让你长得好看呢?”杜威讥讽道。
“好看你个头!我又不是女人!我只不过长得比较正常点而已,我总不能怕惹事去毁容吧?”我打了杜威的脑袋。
“你干嘛啊?又碰我的头!不跟你说了。”杜威生气地整理自己的头发,作势要走。
“唉,别走啊!我以后不碰还不行吗?”我拦住他。和杜威认识两年,他早成为我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好兄弟。我不再像以前那么孤僻,即使生活并没多大改善,我也开朗很多。
“你知道什么叫做红颜祸水吗?你算‘绿颜祸水’吧!”杜威调侃道。
我刚要伸出的手缩了回来,欲要碰杜威的头。杜威往后退了退,没有放松戒备。
“让我仔细看看你的脸。”杜威又凑过来,认真地端详我的脸,装模作样地摇头沉思。
“你小子干嘛?在计算我脸上的汗毛孔吗?”我笑道。
他故作深沉地说:“我看你眼角桃花太多,命犯桃花,小心女人哦,不要死在女人的怀里。”
“切,神经病!你会算命啊!”
“呵呵,会一点,以前和乡下的爷爷学过。”
“那你去摆摊算命好了。”我才不信他的鬼话。在中国算命都已成为家常便饭,从小看到周围人算命,如果真能算那么准,人没法活了。
“小杨,老板叫你去一下。”从办公室那个方向走来的胖子打断我和杜威的闲聊。
“哦。”我起身到办公室,稍微整理衣服,陈姐最反感他人衣冠不整,我敲了敲门。
“进来。”我推门而进。陈姐没坐办公桌,我环视四周不见人影。
“啊!”忽然的惊叫声,我回头一看,陈姐从书柜前的梯子上坠落而下,刹那间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去一把接住她,尽管我的臂力不小,可冲力太大,我们往后跌出一米多。陈姐的肩膀撞得我的胸口发痛。
“陈姐,你还好吗?”虽然我的身体要比地板柔软,但是她也撞得头晕目眩。
“哦!”陈姐微微**,用手撑在我的胸口,抬起头。我隐隐生疼胸口被她这么一撑犹如万箭穿心,她紧张地放开手跌落到我身上。她满脸通红地望向我。我倒吸一口冷气,她凌乱的长发散开衬托红晕的双颊像苹果一般诱人。刚才的慌乱卸下她平时的冷酷,她脸上虽然只扑淡妆,没有太多的化妆品摧残她反而显得更年轻更纯真。
我身体疼痛的地方已经不只是胸口,刚才冰水压下去的酒精在胃里翻滚。她的身体紧贴着我,凹凸有致的身材撩人心魄,双腿的缠绕令人难以自拔。意乱情迷之中,我的嘴唇忍不住堵上她的嘴巴,一直屏息着,不敢呼吸。
我以为自己快要窒息而亡时,陈姐突然一把推开我。我软弱而无力地被她推到旁边。她滚开,爬起,走开,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我呆呆地仰望着她,刚才的余温还提醒我曾经做过什么。
“出去,你马上出去。”低沉冷酷的命令让我无地自容。我恨恨地咬牙,这个女人如此无情地戏耍于我。我爬起走出用力地关上门,没看她一眼。憋着一口闷气,一路走向更衣室。“嘭”我一脚狠狠地踢更衣橱的门,铁质的门上立刻微微凹陷。我还不过瘾地死命垂了几下,心里的压抑才发泄出来。我转身喘粗气地靠门滑下身体,后悔自己刚才所做的傻事,就像头发情的野猪。我是不是爱上她了?不然为什么这样做?
“啊……”我吼叫着拼命揉着,拉扯头发。我不该对陈姐动情,那将是迈入一片死亡的沼泽地。林曼静如此平凡的女孩,因为她我已搞得家破人亡。那我又如何惹上背景复杂的陈姐。她确实对我很好,她背后不堪回首的往事也深深吸引和打动我,让人觉得她是遭受上天戏弄的可怜之人。
“不可以!不可以!”我大喊。
“什么不可以?”陈兴神出鬼没地站在我面前。
“你在这里发什么神经?不上班了吗?”他居高临下地扳着脸看我。
“哦,我不太舒服。”我爬起身,转身打开更衣橱,恢复冷静地道,“我请半天假。”边说边开始解开衬衣扣子。
“别去惹老板。”陈兴一针见血的话像铁锤打来,我脑袋轰鸣,转身疑惑地望着。
“她不是你这种人能碰的。”陈兴冷冰冰地说道,他没等当场呆立不动的我发问立马转身走人。陈兴知道我和老板的暧昧了?尽管我也知他的话是对的,但是做为一个旁观者,这么绝情地当面告诫,我还是觉得受到伤害。我苦笑自己的虚弱,竟然接受别人陈述事实真相的承受力也没有。我换掉工作服,想快点逃离那个人间的炼狱。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