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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第三把会唱歌的刀

默林正在为萨伯威的冒失生气,事情又有了新的变化。

“让开!”乱糟糟的吼声从人群外响起,一连走进来五个壮汉,其中一个就是刚刚被羞辱过的那人。

“大哥,就是她!那刀有问题。”大个子一指场中的卖刀女,气呼呼地喊着,架势像自己终于找到了组织,总算可以抬起头来做人了一样。

为首的一个人扎着四条小辫子,上眼皮厚厚的,像是睡肿了眼。他耷拉着眼皮看了看刚到他胸高的小姑娘,从牙缝里呲出一口气来,“切!就这么小个玩意儿,你是干什么吃的?”。

被臭的大汉低头后退。他被做弄了还真不好意思。

“都散了吧!来呀!把这细皮嫩肉的小玩意给我剥光,我倒要看看她长了几根毛!”小辫子转身吆喝起来。

手下的四人猥琐地笑着,围住了那个小姑娘。

盲人少女抱着刀,半着眼仍然望向萨伯威的方向。而她身边的人却已经开始下手了。一群人连拉带扯,把她身外那块破布拉成了两半。露出的少女在这么冷的天里穿穿了一件很短的小背心,虽然还没发育完全,但隆起之处却也有些碗形,看起来也挺有几分女人味道了。下身的小皮裤只及大腿根。两条腿衤果露在外,脚上穿着一双深褐色粗草编成的鞋子。异国风情很浓,也调起了几个恶人的胃口。

“大哥,除了不太白,都是极品呀,正合你的胃口!”拿着半边破布的流氓调头笑嘻嘻地跑回去,向小辫子献媚着。

‘啪’的一巴掌,拿布的流氓被打得一裂斜,向一侧跨了几步跌倒在地。一张嘴,吐出了一颗牙齿。而那个小辫子却只像随像甩了下手,也就用了打苍蝇大的力气。

“废话真多呀!有这时间不会把她多余的衣服也扯掉吗?”小辫子命令着,并开始搓起手来,他开始热身了,看来,果然如那人所言,这小姑娘正合她了胃口。

萨伯威用惊人的速度记了一整页的故事,然后推了推默林,“快上呀,英雄,该救美了。这又是一个不错的小高潮。”。

然尔,默林并没有动手。他用微弱的声音说着:“仔细看着,用不着我们出手。我想,我们已经找到那个传闻中的刀手了。”。

萨伯威从默林的话中猜到了结果,他有些兴奋,没想到传说中的刀手竟然会在这里出现。

但当他真正看到了过程后,还是被惊呆了。

“请不要碰我的身体。”盲女的眼仍然没有睁开,表情微有些痛苦,而她手中的刀却已经开始抖动。

四个大汉中,有三个不信邪,已经开始行动了。但刚刚拿过那把刀的大汉却一直在等待,他不敢冒进,拔刀的最后一刻,他记得清清楚楚,那刀突然变得有有千斤之重,差点把他拉趴下。

“摸了又能怎么要?我还要使劲捏你的小肉蛋呢,哈哈哈!”第一个大汉的手触到了轻薄的小背心上,但他并没能如愿使劲地捏一把还不太大的胸脯儿。

‘吡’一下,女孩的身子已经向边移动了一米。刚刚摸她胸的那只手已经掉在了雪地上。

“啊!!!”

当血从断臂处涌出,大汉才感觉到疼痛,他发狂地痛叫,扶着手在地上打滚,脸上的肌肉都缩在了一起,痛苦地满头是汗。

“请不要碰我”盲女仍然沉静,声音还是那么小,那么怯弱。

“上!”流氓头目瞪起了眼。

“呀!!啊!”一群人冲了上去,接着,如上次一样的结果,空气中多了几道闪光,女孩的手一动不动,只是向后退了两米远。结束后,四个趴在地上的流氓都疼昏了过去。

眼向下移,流氓头目看到了一地的臭血,在雪地上还冒着热气。他右边的嘴角向上微翘了一下。伸出手竖起了大姆指,“好快的刀,不知道骠马鲍尔是不是死在你的刀下?”。

盲女低头沉思,“我不记得,不过,如果他也想轻薄过我,那应该非死即伤。”。

“好!”小辫子暴喝一声,“好一个非死即伤!我野马王钱森的弟弟你也敢杀,你难道没听说过蒙拉德维奇马帮的名号吗?”。

盲女倒是没什么反应,可一边的萨伯威可是吓坏了。从听到野马王的名号开始,他就已经轻抖了一下,现在,他的两腿已经不停地打起哆嗦。一直拉住了默林他才勉强没有跪在地上。而原来不愿散去的围观人群,在听到这个报号后,也都一声躁动地纷纷离开。转眼间,这里变成了一片空地,街道边的商家住户全都紧闭起了大门,连偷看的人都没有。

默林回想着,他好像也对这些人有些印象,但他记不得具体是在哪听说过了。

“我们走吧,找个地方去等优米,看来今天的事管不了了。”萨伯威小声嘀咕着,拉起默林就想从边上绕开。

默林也并没有拒绝,跟着萨伯威向一边绕去。但他却一直注视着那个穿着普通的流氓和那个抱刀的少女。

‘呼’一阵风吹过,少女的深蓝忧郁的发梢被吹得摆动了两下。

突然,流氓动了,没有向少女攻击,反而对着自己的胸口猛捶了几下。

“唔吼!”一声怪吼,他的声音变得更加粗重。那张大脸迅速拉长,全身的衣服被也迅速撕裂。本来就高大的流氓头目突然变得像一堵不可翻越的高墙。细长的身体上,肌肉一条条的显现着,两眼向上一翻,再翻下来时已经完全变成了红色。

看到这影像,默林觉得很熟,仔细一想,这好像跟萨伯威描述过的堕落战士变身时的场景完全吻合了。

“看到我这个样子的人,全都要死!”像滚不般咕噜的声音从拉长的嘴中吐出,变身后的流氓头目用小船一样的大脚在地面上缓慢移动,他每踏出一步,都会在地上留下一个半人来长的大坑。

“要死的人是你!”盲女动了。

别人看不清,但默林却完全看得到。她两手握刀鞘,向上一抖,空气中立即多出了一条闪着寒光的刀身。在并不强烈的阳光下,那刀身反出了幽蓝色的光。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默林看到了那微窄稍长的刀形,出鞘后刀身比刀鞘长出了不止一点儿。而迄今为止,默林知道的会改变开头的刀只有一种——‘雷蒙的刀’。

“刺客们最好不要来!”默林轻吟着,他已经准备动手了,就为那刀,他就必须要施以援手。

‘呼’的一声,流氓头目的全身向外喷出了一股强烈的妖风。远在十米开外的默林都被吹得衣服贴在了身上。

战场中的两人交锋了。

“刺客们不会来的,只有对蓝色竖琴之家造成威胁的事才会惊动她们。而普通的斗殴,是不会被理睬的,在这里,每天死几个人是很正常的事。快走,不然我们也走不了了。”萨伯威的脑中早已经做出了判断,他深知默林的厉害,但他听说得更多,更离谱的传闻,则是关于那个马帮的恐怖。

‘咝’刀光闪过,一次交锋结束了。盲女被震得向后退了两步。但同时,流氓头目比她腿还长的胳膊也被弹开了。一股飘着臭气的血腥味儿传出,一摊黑色冒着气泡的液体从他的伤口中流了出来。雪被融化了,并没有结束,连地面也被腐蚀出了一个坑,像被强酸烧过了一样,焦黑的坑底。

默林甩开了萨伯威的手,一个健步冲了上去,“把刀给我!”。

“可是!”盲女握刀的手已经颤抖了,她有这个天赋,从声音就听得出默林是来帮忙的,而且不是坏人。但刀并不是普通的刀,如果它不愿意,根本不会被人使唤,刚刚的流氓大汉就是一个例子。

一只有力的大手握在了她的手上,向前一蹿,已经夺下了她的刀。

‘嗡嗡嗡’刀身连响,默林两手抓刀,兴奋溢于颜表,“果然是会唱歌的刀,告诉我你的名字!”。

“啊?我叫休朵儿!”盲女眉梢上挡,连忙应答,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出这刀会唱歌。

“不是在跟你说,哈哈!好一把斩!”默林大笑起来,“它叫斩对吗?”。

“它竟然肯跟你对话?”休朵儿惊得睁开了眼,这是默林第一次见她睁眼。

一双美丽的紫色眼睛,看着让人失神,因为瞳孔是放大的,里面很空洞,她真的是个盲人。但仍然不能抹去那眼的美丽。

美丽的双眼让默林失神,他忘了面前还有一个魔化的堕落战士。

“小心!”休朵儿尖叫起来。

默林运起自己的真力,将刀的力量调动起来。然后,那种久违的刀带着身体舞动的感觉又回来了。

“呵啊!!”受了伤的钱森兽性大发,突然在身后留一两道残相,两手一起向默林猛击。

‘轰’地面的雪掺着土飞起了一大片,但默林却早先一步退后,看准钱森老力用尽新力未生之时,他斜上45度飞起,手抬刀落,钱森的头像皮球一样掉在地上滚出了好几米远。

“好刀!”默林感叹着,他摸着那刀,有些爱不释手。但最后,他还是将刀交还给了盲女休朵儿。

“你是从哪得到这刀的呢?是不是姓雷的人给你的?”默林问着,内心充满问号。

闻听这话,休朵儿比刚才显得更加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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