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中的月亮,似乎不忍直视两人之间的相爱相杀,悄悄的躲了起来。
成群结队的乌云迅速占领了天空,驱散了满天繁星。远处依稀可以听见,狂风已经在路上了。
坐在一旁看热闹的游瑞安,无奈的收起了自己的懒散,快步走到游小西身边,一个防护罩罩在了两人一蛋身上。无奈道:“师姐,你是属乌鸦的吗?一说无聊,这就要出事了。”
游小西:“……”
“怪我咯?”小黑贱贱的替游小西回道,在护罩里上串下跳。
突然,一道闪电出现,对着他们暂住的院子,就直勾勾的劈了下来。
这画面,莫名有种熟悉的赶脚。
“不会这么巧吧?”游小西喃喃自语道:“这,我要是回去了一定得去买彩票!”
下一秒,小黑已经不要命似的冲了出去,丧心病狂的对着天空叫嚣着:“来呀,来呀,快来劈你蛋爷!来吧,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
游瑞安嘴角抽了抽,同情的看了一眼游小西。摊上这么个智商有问题的宠物,也是一种悲哀啊。
还好两个人签订的不是那种共生的奇葩合约,小黑挂掉了,起码游小西还能好好的。
然而,小黑注定要失望了,那道闪电跟长了眼睛似的,直接绕过了正在唧唧歪歪的小黑,直接朝着那座游小西想打开却打不开的神秘门上劈去。
被雷劈中的门上,瞬间出现了一条红色的线,蔓延开来,绘成了一朵鲜艳美丽的花朵。
那妖艳欲滴的模样,牢牢的吸引了每一个人的目光。
小黑下意识的就以为这又是一个天材地宝,直接张着大口对着花就咬了下去。速度快到游小西根本来不及提醒那是石头,不是真花。
然而,想象中的嚎叫声并没有出现,而是那道诡异的门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碎成了粉末,露出了一条黑黝黝的通道来。
居然这样也可以!我不是在做梦呢吧?
游小西使劲的掐了一把身旁的人,在得到一声尖叫后满意的收回了手。
“你干嘛掐我?”那声音不满道,带着淡淡的委屈。
“因为掐自己太疼了啊。”游小西顺口回道,转过头才发现自己竟然掐错人了。
自家亲爱的师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两米开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游小西这才发现,院子里多了许多不速之客。
尤其是刚才被自己掐的那个仁兄可谓是气质非凡,在人群中十分亮眼,一副道士装扮,头戴紫阳巾,身穿八卦衣,无风自动。
看上去年纪也不是很大,约莫也就是二十岁左右,可脸上的表情却十分的沉重,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就连刚才无故被小西掐了一把,脸上也一丝怒气都无。除他之外,剩下的都是一些本地的村民了。
见此情景,游小西警惕的后退了几步,快速跑到游瑞安身边站定。
大伙看着倒塌的院墙和那个黑洞,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个头带深红色头巾的老头,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看到立在门口的小黑只是一惊,很快脸上就换上一副恭敬的神态。按照当地的礼节,同小西三人行了礼,这才开口道:“几位是修道的仙人吧?老朽终于把你们给等来了啊……”
这位正是这个小镇的老镇长,曾经外出拜过师,学过艺,甚至也筑基成功了。只是不知为何,他突然放弃了成仙的机会,回到这里当一个并没有什么实质意义的城主。日日夜夜的守着这座与世隔绝的沙漠小城。
“仙人不敢当,我们也只是刚摸到皮毛罢了。”游瑞安笑道,垂下的眼角暗自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游小西则是不解道:“等我们?老人家,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不不。就是你们。我会认错,上天也不会认错的!”老头突然激动了起来,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在游小西目瞪口呆下,领着镇里的人,直接就跪在了三人面前。
“求求你们,就帮帮我们吧……”老镇长带头磕起头来,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用力的缘故,略软的黄沙地,居然也被他磕出声响来。
他身后的人虽然一个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看到自家镇长都磕头了,也跟着卖力的磕起来。
游小西虽然贪财,偶尔还会耍些小手段。虽然走上了修道成仙这条路,可一颗赤果果的少女心还是很正直的,内心还是很柔软的。
此刻见这么一群老老少少跪在面前磕头,着实吓了一跳,慌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几次三番劝老镇长起来都无果之后,只能硬着头皮道:“好啦好啦,我答应你了还不行么?你快起来吧,这样我会折寿的。”
游小西连哄带骗的,终于把老镇长给拉起来了。
然后,镇长就送她了一个奇葩的故事……
原来,这座小镇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叫做“玫瑰之城”。
几百年前,这里还是一大片绿洲,富饶而美丽。整个镇子周围可谓是鸟语花香,林叶茂盛,别说沙尘暴了,就连普通的狂风那也是见不到的。
这在环境恶劣的西漠里,绝对是个桃花源的存在。
那时的城主,也是个修道中人,而且是个长得十分漂亮的妹子,因为经常行走于沙漠中贩卖物品,所以人送了一个美好的称号——沙漠玫瑰。
也正因为她整日里不停地行商,才带动了当地经济的发展,也让玫瑰城的人知道了外面世界的广阔与美好。
然而这种欣欣向荣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一切,就从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开始改变。
那日夜晚,沙漠玫瑰如同往常一样在镇子里巡视。因为下雨的缘故,她并没有让侍卫们跟在自己身边,而是派他们去挨家挨户询问,有没有谁家漏水了需要帮忙的。
沙漠玫瑰一个人独自巡逻,刚走到镜湖边上,就看到了一个人影踉踉跄跄的朝着这边走来。
那人满身鲜血,衣衫褴褛,似刚被雷劈过般。刚走到湖边,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