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庄丁与侠士们杀来真如汹潮相仿,少说也有二百人之多,若是全都杀来,也够刘士杰他们瞧的,此刻陆元戈正一枪直奔刘士杰杀去,刘士杰见此情景,身形不动,稳似泰山一般瞧都不瞧,但他早就握紧铁棒,做了防势,就等陆元戈杀到。
然而当陆元戈飞步杀到刘士杰身前时,忽然他身旁一暴喝而起:“我看谁敢来送死!!!”,话音未落陆元戈就觉脑顶一股怒风呼啸而来,“啊!!!”他顿然吓得真魂离体,赶忙止步回手一枪迎去,霎时间只听“啪”地震响,一把金锏正砸在他银枪之上,其力仿佛天石坠落,将其砸的连退了数步。
这杀来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沈霸,陆元戈瞧罢就知不好,可他还未稳住身形就见沈霸右手锏一抡,怒砸而下,那真是势如犇雷,转瞬即到,陆元戈赶忙挺枪再拦,然而他枪刚举,沈霸忽然右手锏一收,左手持锏横扫而出,直抽向陆元戈的右肋,他这一招出手之迅捷,防不胜防,陆元戈还没来得及变招就听“啪”地声震响,其右肋便被沈霸一锏抽中,当场倒地,呕出一口黑血,命归黄泉。
沈霸突然杀出,还没等众庄丁与众侠士冲上前来就砸死了陆元戈,这下可把所有人都给震惊住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没一个再敢上前送死,这也难怪,陆家庄的庄丁大多都是普通百姓,他们只是在此谋个差事,糊口养家,陆广的儿子与徒弟们不死,庄丁们可仗着他们的势耀武扬威,可现在陆广的儿子与徒弟死的死伤的伤,没有人撑着他们哪个还敢嚣张,都一个往后缩,而投奔来的绿林侠士们更别说,这里又没有他们的家产祖业,谁还愿拼命。
而陆广闻声望去,见自己最后一个儿子也命丧敌手,顿然惊魂失措,他心中怒腾,暴喝而起:“好你个畜生,我杀了你。”,说着挺枪就直刺向沈霸,刘士杰、沈明杰瞧罢赶忙提兵刃就要上前阻拦,可沈霸一声喝起:“都别动手,这老匹夫的命交给我们哥俩,我要为我爹爹,还有好妹妹报仇雪恨!!!”,说罢抡起双锏就扑向陆广。
此刻沈修也用拾起的刀割断了自己的绑绳,又拾起陆元戈掉抡的银枪,舞起枪来挺身就上,此刻陆广正一枪扎向沈霸,沈霸毫不含糊,奔上前去,抡双锏就怒砸向陆广的镔铁蛇矛枪,陆广见其双锏劈砸而来,怒风带啸,他忙枪势一转,挑枪而起,奔着双锏之间就飞刺而去,霎时间他一招蛟龙分海,甩枪身往两旁一扫,只听“嘡啷”两声,他竟一枪分扫了沈霸手中双锏,而后一招奔龙夺日,持枪直刺而出,扎向了沈霸的心门。
沈霸双锏被破,顿然一惊,就见其镔铁蛇矛枪已扎到自己胸前,他猛然倒吸了口凉气,心道好快的枪发,想罢仰身往后一撤步,只听“咝啦”一声,陆广一枪挑开了他胸前的衣襟,沈霸惊的连退了数步,然而陆广哪肯罢休,一步跟出,单手持枪,又一招飞龙出海,对着沈霸的咽喉直刺而出,这一枪来的更快,沈霸还没退上几步就已到了他喉前,沈霸顿时冷汗直落。
眼瞅沈霸就要被陆广一枪穿喉,忽然他身后有人一声喝起:“老贼,看枪。”话音未落陆广就觉耳后一阵怒风袭来,直奔后心刺来,然而他也不慌,忽然一罢枪,单手收枪而回,而后双手再一托枪,回身便一枪疾扫而去,只见他一招回手枪使的快似风旋,刹那间就听“当啷”一声震响,便一枪扫开了后背袭来的银枪,而后定睛一瞧杀来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沈修,他突然冷笑而起:“既然你们都来了,那就让老夫来个斩草除根。”,说着使起蛇矛枪便怒攻向沈修。
沈修忙舞枪相迎,二人杀战在一处,只见陆广舞动蛇矛枪,犹如云龙腾翻,沈修使起银枪,好似狂蛟闹海,这个枪来,那个枪往,片刻间便战了十余合,可毕竟陆广久经江湖,大小之战不计其数,因此使起枪来招招都压着沈修,将其杀的连步后退,众侠士与庄丁们瞧的热血腾涌,持起兵刃就又要上前拼杀。
然而这被刘士杰、沈明杰、龙天彪瞧出,他们急忙闪身而出,形成“品”形,将杀战在一处的陆广、沈修、沈霸围在当中,刘士杰持起铁棒,怒目喝道:“我看谁敢上前。”
沈明杰也立瞪双眼道:“陆广与朝廷作对,你们难道也想跟着造反不成。”
龙天彪更是心血来潮,喝道:“陆广欲杀朝廷命官,朝廷已派大军来剿,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如若不然,你们就等着挨刀吧。”
众侠士与陆家庄的庄丁听言心是一惊,暗道不会吧,可再一瞧他们正经之态,这不由得不信,再加上陆广的九子与徒弟们死的死,伤的伤,明显大势已去,众人心中便又起了动摇,众庄丁大多都是有家有口的普通百姓,谁没事愿意惹朝廷,而众侠士都是投奔来此,俗话说树大好乘凉,可现在陆家庄这棵大树眼看着摇摇欲坠,谁还敢在下面待着,于是都起了私心,有人见状稍稍退身往外撤,趁机溜回自己的屋,收拾随身物件,赶紧离开陆家庄,这一有人走就有更多的人陆陆续续跟着溜走。
放着这些庄丁与各路侠士不说,再说陆广与沈霸、沈修,沈霸见沈修被陆广杀的连连后撤,立刻怒喝而起:“老贼,你看招吧你。”说着舞起双锏,冲着陆广后背就抽砸而去,陆广正杀着沈修,忽觉身后邪风呼啸而来,他也不慌,拿镔铁蛇矛枪找沈修的银枪一枪抽去,随之一抖枪身,“嘡啷”一声将其枪震开,而后跨步一低身,持枪一招银蛇吐信疾刺而出,直扎向沈修的咽喉,他这一枪出手快急狠,直逼的沈修连忙往后一仰身,赶紧一枪迎扫而去,而其身后,沈霸的双锏“呼”地声抽砸而过,竟连陆广的衣襟都没碰着。
陆广一瞧沈霸的双锏掣过,也不去理沈修扫来的银枪,猛往回一跨,旋身就是一枪,怒扫向沈霸的咽喉,沈霸双锏还未收就见其枪疾扫而来,那真是快似厉闪,转瞬间其枪尖就到了哽嗓前,他顿时吓了一个叽愣,连忙退步往后撤,幸好他退的及时,刚一撤步其枪尖就扫过了他的喉结,将其惊出一身冷汗。
而沈修也一枪扫了个空,沈修大惊,见陆广又杀向沈霸,连忙挺枪而出,疾攻向陆广,就这样陆广杀向沈霸,沈修就赶忙从后攻之,陆广再一转身攻向沈修,沈霸便急忙抡双锏杀来,陆广是杀这个,那个上,杀那个,这个帮,那真是:
蛇矛铁枪来回舞,左右齐攻赛腾龙,银枪掣起电闪明,双锏舞起雷滚云,老将身健步法稳,二小闪腾手忙慌,这为寻仇招招狠,那为亡父怒腾升,三战两杀昏天日,杀得星云皆乱象,枪来锏往震声响,缠斗一处影昏昏。
这道:“老贼,拿命来。”
那道:“畜生,快受死。”
杀罢多时二小喘,老将气足怒眼瞪。
这也难怪,若是平时,沈霸与沈修二人不说能战赢陆广吧,至少能与他战个数百合不分输赢,可如今二人身中软筋散,虽然过了多时,可药性并未过,因此他俩与陆广杀了八[九]十个回合就觉身体不支,锏也抡不利索了,枪也舞不灵了,二人还浑身冒起了汗来。
而再瞧陆广是越杀越勇,一把镔铁蛇矛枪在其手中,舞的呼呼风响,真如腾龙翻云,狂蛟搅海,他左一枪,右一枪,将沈霸、沈修二人杀的连连败退,身形都有些战立不稳。
众庄丁与侠士们瞧的又是心血腾涌,这个道:“哥哥,你看老庄主真是武功不减当年,身手还更厉害了。”
那个道:“兄弟,那是当然,想当年老庄主叱咤风云时你还没见过,这算啥。”
“哎,别聊了,看样子老庄主要赢。”
“是啊,要不要去帮帮老庄主。”
“走、走,我们上……”
然而这个说上,那个说上,有人又握起兵刃,有人还迈步往前挪了挪,沈霸与沈修一瞧众庄丁与侠士们又蠢蠢欲动,可有些慌了神,现在本就战不下陆广,若是这帮人再上岂不是要命丧于此,他们这样一担心,手中招法也顿时乱了起来,陆广一瞧正是时机,忙手中一加紧,手中枪影立刻化为万道寒光,好似邪风暴雨般朝沈霸与沈修攻去,这下二人可招架不急,忙往后撤,他俩也是一时考虑不周,按理说打不过你们分两边撤,陆广他一人要追这要杀那,肯定是顾及不过来,可他俩倒好,同往一处撤,陆广杀的他俩还手都来不及还。
他们这一落败可急坏了刘士杰、沈明杰与龙天彪,他们有心想上前帮忙,可人家有言在先,要亲自替父妹报仇,若他们帮了手,不但二人不会领情,说不定还会记恨,因此三人一咬牙,没有动地,可再一瞧众庄丁与侠士们,他们蠢蠢欲动,三人是更不敢动手,于是提起兵刃怒视着众敌,他们这一举可震住了众敌,毕竟众庄丁与侠士们见过他们本事,都怕被其所杀,因此提了提手中兵刃,怒的怒,瞪眼的瞪眼,可没人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