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太多的前缀,我只听得娘娘腔帅哥大喊一声:“你这臭老道!刚刚杀死了我那么多弟兄,纳命来吧!”然后便率先冲了过来,身后三个粗壮男子也跟着冲了过来。
伟强非常理智地跟着我躲得远远地,但是从他的表情和动作我能够看得出来,他对那个老道士貌似很有信心啊!
说实话我对那个老道士真的一点好感都没有!而且刚刚从那个娘娘腔帅哥的话来看,老道士应该是杀人……哦不,杀妖了,而且还不止一个。
站在人类的立场,我觉得能逃走就好了,杀妖什么的我压根不敢想;而站在妖怪的立场,被杀了几个弟兄,当然要血债血偿!
但我是半妖!站在半妖的立场,我希望双方能够静下心来,好好坐下来捅对方几刀。
额,错了错了,是静下心来好好谈谈,说不定能够和平解决呢?要是真没法和平解决,就心平气和地互相捅几刀不就完了?
双方都是变态,捅几刀应该是死不了的吧?
我对两边都没有好感,所以躲在一旁幸灾乐祸——当然,我还是不希望出人命的,妖命最好也不要出。
于是我用心灵感应告诉晓雯,看能不能让青丘守卫那边把那老道士和伟强的记忆都修改一下,平息一下事件。
而晓雯则很不客气地对我表示了不满:“伟强还比较好解决,但是那个老道士你觉得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也对,完全在理。
“所以我决定先把伟强弄出去,至于那个老道士是死是活,我就管不着了。”我在杨刚那里学会了一招——手刀,一招就把伟强弄晕过去了。
好歹我现在也是一个半妖啊,怎么能啥都不会呢?
于是我趁着老道士跟他们打得难分难舍,把伟强丢给晓雯:“这小子就麻烦你了,我回去继续找安琪,可能会发现什么线索。”
没等晓雯拒绝,我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回到刚刚遇到小怪物的地方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这一夜真他娘的漫长。
那位高人和小怪物都已经不见了踪影,我蹲在安琪消失的地方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了两条拖行的痕迹,和之前的很像。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那个小怪物吸人的时候拖出的痕迹,而之前发现的那条应该就是晓雯的,但是却只有晓雯在那个小怪物肚子里,这很没道理啊。
记得那位高人说过,因为我是血统很低的魅灵才会跟那个小怪物纠缠那么久,而像晓雯这种纯正的魅灵则一下子就被吸到肚子里了……这么说来,那个小怪物应该只会吸食魅灵吧?
那这么说来,安琪能去哪?
还有什么没想到的吗?
对了!之前看到的可不只是拖行的痕迹,旁边还有脚印!那是谁的脚印?
我跑到刚刚那位高人站着的地方瞧了瞧,然后再跑回之前看到的脚印进行对比,结果发现——完全一样!
这是什么情况?从一开始晓雯被吸食的时候,那位高人就已经知道了?那他为什么不说?
“轰——”又一声火球爆炸的声音传来,今晚已经听了一整晚了,都快没感觉了。
不过这一声不一样,我突然感觉到浑身轻松了不少,第六感告诉我,混沌已经被解决了!
同时,我的感觉又告诉我,那个小怪物肯定没走远!这是一种玄之又玄的奇妙感受,好像冥冥中我就应该知道这种事,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任何推理判断,我就是知道!
凭着这种奇妙的感觉,我本能地向前走着,漫无目的,却又目的明确。
以我现在的本事,如果那个高人不在的话,我绝对会被那个小怪物秒杀,但是我的感觉又告诉我,那个小怪物不会对我造成威胁,或者说,那个小怪物根本不屑于伤害我,我就是那路边毫无存在感的小石子,连给它绊脚都做不到!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走了多久,总之我再次见到那个小怪物时,太阳已经高高挂起,我也觉得很饿了。
不知道那个小怪物的脚拿来做红烧猪蹄好不好吃。
额,应该会很难吃吧?软绵绵的,一点嚼劲都没有!
等等,我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再次看到小怪物的瞬间,我忽然想起来,我带着晓雯出来的时候,她手上是拿着我的小骨刀的!可是为什么出来以后就没了?而我也没有注意,小骨刀什么时候到高人那里去的?
细思极恐,绝对有什么猫腻!
“哟,又见面了。”
我缓缓转过头去,看到的依然是那个白色长发的俊美男子,斜倚在树旁,对着我微笑。
我心生十二万分的警惕,虽然他极尽装逼之范,但是看来他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绝世高人。
“为什么要骗我?”
我很白痴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哦?你已经知道了吗?脑袋转得挺快啊……”他刚说完话,又用舌头舔了舔嘴唇,看起来十分邪魅。
还好我不是gay!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那你有什么勇气呢?”
“嗯?什么意思?”我有点懵。
“我的意思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敢来质问我呢?”白发男子依然是一副慵懒至极的模样,不过我知道,他只要轻轻动个手指,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种命运被人掌握的感觉真不爽!
“你牛!你厉害,行了吧?”我索性瘫坐在地上,双手向后撑在地上,毫无防备地对着那个白发男子和小怪物。
反正就算有所防备也是被秒杀。
“小家伙,你胆子可真够大的,难道你不知道这家伙随时都能要了你的命吗?”
可能是觉得我有点意思吧,那白发男子也盘坐在地上,单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同时用眼角瞥了一眼小怪物。
“不怕,我既然敢来,就说明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最不济也就是个死而已。”
“啧啧啧……你这话就不对了,死有什么好怕的,我分分钟就能想出一百种让你比死还痛苦的方法。”
“切——”我一百个不信。
“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只是想告诉你,整天把死挂在嘴边的人,还真不如死了好。”
这话我竟无言以对。
于是我保持沉默,就这样两人一猪静静地待在树荫底下乘凉,形成一副怪异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