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黑白
孤君夜突然笑了，轻笑。
“我说过，我的路，不会因任何人而改变。”孤君夜睁开双眼，眼神依旧空洞。
玄谛猛然张开双翼，黑色的火焰将他吞噬，火焰飘摇无定，待到火焰散去的时候，他已经化为了一个黑衣男子。
“你！”孤君夜眼神瞬间变得冰冷，玄谛所化黑衣人，正是给他无常剑的人。而孤君夜，恰好因为无常剑之事欠下一个人情。
“世事无常，本就如此。”玄谛将目光看向孤君夜腰间的无常剑，“你该明白，人情是最难还的债。而我也知道，你不是那种无赖。所以，虽然矛盾，你总该是听我的。”
孤君夜沉默。
寒风阵阵，在这雪色冰原上呼啸不息，一道绚烂之极的光芒从白色梧桐树上迸发，直冲云天，然后在高空绽放，化为荧光散落下来。
整个冰原都被荧光笼罩，冰原上的鸟儿沐浴其中，享受着历尽艰难后到这里的奖赏。
“如何，你应该知道，犹豫往往不会改变结果，你也不应该是一个犹豫的人。此局，无解。”玄谛伸手接住一粒荧光，轻轻的将其握在手中，然后手腕一抖，一柄和黑色无常剑一模一样的长剑出现在他手中。
“你还在江湖之中。”玄谛将剑挂在腰间，“而你现在的实力，处江湖太过，处修真太轻。放却吧，从新来过，你不该走老路。”
孤君夜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优伶的样子，本该娇红的画面，却是黑白。
“呵呵，呵。来不及了，黑白世界，你以为能够想退出就退出？”孤君夜突地大笑，竟有些癫狂。
“你竟然到了那一步！不可能！”玄谛不得不惊讶，化为人形的他，也失去了原型的冷淡。
孤君夜曾经问过不二，眼中的世界，是什么颜色。那个时候，孤君夜眼中的世界，就已经只剩黑白。
鲜艳、绚烂的世界，已经离他远去。淡漠的黑白世界，灰色的视界……
“谛。”一声轻啼，冰凰已经涅槃成功，化为一个美貌女子站在玄谛身边。“不要……”
孤君夜疑惑的看着冰凰拉住玄谛的袖子，像是要阻止玄谛做什么。玄谛摇摇头，温柔的抚了抚冰凰的面庞，凝视：“不碍的，你的样子，已经深深刻在我的心中。”
孤君夜隐隐感觉到了什么，玄谛开口道：“黑白色的世界，不该存在你的眼中。我把我的眼睛，给你。”
“……！！！”孤君夜的眼中冰冷瞬间崩溃，不自主的发出疑问：“为什么！”
“因为，人情是最难还的债。”玄谛长叹。
“我不接受。”孤君夜冷冷道。
“你和他一样，都是外冷内热的人儿。我们不希望你的命途，也和他相似。悲剧，一个就已算太多了。”冰凰的声音很温柔，很温柔，像是柔羽轻抚。
“你没有拒绝的权力。”玄谛伸手将想要疾驰离去的孤君夜摄到身旁，并封住了孤君夜的行动。
玄谛再次深深凝视了冰凰一眼，然后带着孤君夜融入了梧桐树中。冰凰一直微笑，直到玄谛没入树中，泪水才滑落……
“你不能这样，她会伤心的……”孤君夜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淡漠与空洞，语气很轻。玄谛面无表情的道：“我不这样做，她会寒心。”孤君夜哑然。
“为什么……为什么……”孤君夜的忘情意境随着双目的离开而被破去，两颗眼珠静静的悬浮在孤君夜和玄谛之间，玄谛取出一个冰盒将孤君夜的双目收入其中，然后施法将其封印在梧桐之内。
“眼睛……会回来的……”孤君夜喃喃自语，玄谛打断他道：“不可能，你安心重来吧。”黑色的火焰将两人吞噬，冰凰突然闯了进来……
月明。
冰凰静静的依在玄谛怀着，一只眼睛斜系着束带。“你任性了……”玄谛同样单目系了一条黑色束带，
“没关系，我们每个人有一只眼，还能看到对方。”冰凰在玄谛怀着微笑，玄谛轻柔的抚着冰凰的背，道：“你让我远离了黑暗……”
眼睛，是力量之媒……
某处、山洞。
蛛网密布，一只黑色的蜘蛛缓缓的爬向落网的猎物，一点也没有露出急态。落网的飞虫惊恐的看着越来越近的蜘蛛，挣扎的愈发厉害。只是，命运的网，往往在你麻木之前，愈挣扎、愈痛苦……
孤君夜躺在石床上，眼睛处和玄谛一般的系着一条束带，颜色白色。他身上穿着一套白色的丝绸长衣，无常剑放在他的手边。
手指抽动了一下，孤君夜醒来了。
起身，伸手将束带解下，入目，是鲜亮的世界。两行热泪，缓缓落下……
光滑如镜的墙面上映出了孤君夜的面容，苍白的脸没有丝毫变化，变得只有眼睛，一只漆黑如夜，一只净白如雪，瞳孔，变成了两端尖锐的菱形瞳。
我到底，又沉睡了多少年……
孤君夜打开传音，里面没有留言。不是没有留言，而是留言的时效到，被删除了。留言的时效，理论上是，五百年。
物是人非了吧…………
孤君夜自嘲的笑笑，忘情意境已经被破去，武功虽在，效果却该是因为没有了意境的契合而大打折扣了吧。
好在，自修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系统提示：忘情真诀更名为黑白般若真诀，等级提升至350。内劲特殊效果：螺旋劲，连锁焚化，玄谛炎，冰凰炎。内力性质混乱。特殊加成启动：根骨 105。
系统提示：忘情冥寂爪更名为黑白般若爪，等级提升至350。锻骨篇效果加固。特殊加成启动：敏捷 105。
系统提示：忘情剑诀更名为黑白般若剑诀，等级提升至350。特殊效果启动：瞬剑，轻剑无重。特殊加成启动：悟性 105。
系统提示：忘情身诀更名为黑白般若身诀，等级提升至350。身法特殊效果：凌空虚度，强制穿越，身外化身。特殊效果启动：轻身无重，身法残影。特殊加成启动：速度 105。
系统提示：黑白般若总决创立成功！等级转化至350。总决特殊加成启动：根骨 50，敏捷 50，速度 50，胆识 50。
武功等级提升了200级，看上去很多，但是耗费的时间最少是500年。500年的世界，不知道江湖发展成了什么样子。
内力属性由阴极变为混乱，大概是因为继承了玄谛和冰凰眼睛所带来的后果。玄谛炎、冰凰炎……孤君夜张开双手，一黑一白两团火焰在他掌心跳跃。身外化身……心念一动，几个和孤君夜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山洞中，动作随着他的心思而变。
实力，并没有下降啊。黑白般若，玄谛、冰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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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