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徐盛低眉稍思,开口道:“单从祸害女人这方面讲,小淫棍做的伤天害理之事可真不少,与老色鬼相比,数量有过之,恶劣程度无差别。”
“真的?”程如雪大棍一挥道:“你没骗我?”
“骗你?哼哼,骗你有意义吗?”徐盛语气坚定道:“周家庄方圆百里,谁不知道周家两淫贼少比老的恶?老畜生是色中恶鬼,小禽兽是淫中邪魔!”
“不会吧?如此臭名昭著,我们老爷岂会一点不知?”程如雪一脸不信道:“你是不是滴水说成海,微尘吹成了大沙漠?我知道你与他们父子有仇恨,可你这样夸大其词,是不是也太过分了点?”
“你什么意思?你以为老子故意诋毁他们?”徐盛怒声开口,神情很是气恼。
“难道不是吗?”
“废话!当然不是!”徐盛很是气愤的高声喊道:“你当我徐盛是什么人?把一说成千千万,石头讲成大高山,那他娘是卑鄙的小人行径!老子生来光明磊落,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才不屑做那些卑劣之事,老子可是有原则的!”
“呵呵,我呸!”程如雪一脸鄙视道:“你有原则?是,你确实有!你的原则就是死不承认,就是被煮熟了,嘴巴依旧硬如铁!还一是一,二是二,忽悠鬼去吧你!”
“你敢质疑我的人品!太伤人了,你这简直就是拿刀子戳老子的心脏!”徐盛七窍怒气狂喷道:“说我夸大其词,你有何证据?”
“证据?呵呵,没有!”程如雪一脸冷笑道:“但我就是知道你夸夸其谈、言过其实!”
“哼,无言以辩,强加罪名,我冤六月当飞雪!”
“呦呵,觉得自己冤屈是吧?好,那我问你,我家老爷的消息是不是比你灵通?”
“你这不废话吗?我就一介草民,你家老爷可是青州牧,实实在在的土皇帝,你以为他手下那几十万兵将都是吃屎的吗?他的消息要不比我灵通,那他还牧什么州?”
“着啊!”程如雪点头道:“我再问你第二个问题,是你关心我家小姐,还是我家老爷关心我家小姐?”
“你傻还是老子傻?你家小姐跟我有个蛋关系,老子为何要关心她?你以为老子整天吃饱撑的没事儿做吗?”
“着啊!”程如雪冷声道:“第三个问题,你知道我家老爷、夫人把姓周的小混蛋当什么吗?”
“哼哼,老子当然知道!不就是他们心中理想的乘龙快婿吗!”
“没错,你说的一点不差!可是,你就没想想,身为父母,女婿可是关系着他们女儿的终身幸福,他们会不去关心、了解未来女婿的为人处事?你傻,我们老爷、夫人可不傻!他们岂会把我家小姐的一生交给一个人品低下、道德败坏的畜生手中?他们对姓周那家伙的了解,比你详细千百倍!还有,姓周的人渣儿要是真的如你所说,就他那贪生怕死的怂样儿,他敢向我家老爷提亲?他的脑袋可没被驴踢,也没被门夹,正常着呢,你以为他想被扒皮抽筋、大卸八块吗?”
“你说的是有些道理,这我不否认,但你讲的都是你的想当然,可事实却真真切切是另一回事!按理说,州牧夫妇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周俊是个什么货色,但他们真的去了解过道貌岸然、人前一套人后又是一套极会伪装演戏的小淫棍吗?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不敢说他们没有,但绝对做的不够!我敢肯定,他们绝对没有亲身去周家庄周围百里的地方暗中询问过小淫棍的事迹,否则他们断然不会把小畜生当成无价宝一般捧在手中,除非他们脑子真的有病!”
“你给我闭嘴!你脑子才真有病!”恨声骂了徐盛一句,程如雪扭头看向苏夫人:“夫人,那狗贼说的可真?”
事实确如徐盛所言,苏夫人与其丈夫压根儿就没去认真打听过周俊的所作所为,听到程如雪问话,一时之间,她真是无言以对:“这……”
“怎么?”程如雪很是吃惊,一脸的不可思议:“夫人,您与老爷真没派人去调查过小淫棍的人品?”
“雪儿,咱们一直都在一起,我有没有派人调查周俊,你还不清楚吗?”
“哦,是哈!我一直都在您身边,您要是派人调查小畜生,去的人也该是我才对,可我真不记得自己做过这事儿啊!”程如雪自言自语一通,猛然看向苏夫人:“夫人,老爷也没派人去调查过吗?”
“没有!”
“没有?”程如雪很是震惊道:“丝毫没调查,就那么坚决的想要把小姐的终生托付给小畜生,老爷他也太不负责任了!”
“唉——”一声叹息,苏夫人开口道:“这也怨不得老爷。要知,老爷年少时落魄至极,是周家老爷子大发善心收老爷为义子,还供老爷学文习武,老爷能有今天,可以说全是拜周老爷子所赐,老爷对周家人是打心底感激。另外,老爷曾吃住在周家多年,与周老爷子的儿女相处融洽,感情超过亲兄妹!老爷常说周家家教极严,周家人个个人品极佳,老爷对他们深信不疑,又岂会派人去调查周俊?”
“老爷啊老爷,真不是我说您,您真是糊涂啊!”程如雪自言自语道:“时光流逝,沧海变桑田,更何况是人,谁不是生老病死每天都不一样?老爷不该固守成见,您应该用发展的眼光看待世上的一切事物!尤其是或许生来就有一颗邪恶之心的小畜生,您怎么能想当然的认为它是个正人君子呢?您可知道,您的仁厚善良蒙蔽了您的双眼,您差点就把小姐推进了万劫不复的火海?”
“雪儿,老爷向来看人极准,应该不会看错才对!”苏夫人一脸认真的说道:“我想周俊可能是无辜的,或许是那山贼故意胡编乱造存心诋毁他!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周俊,他的为人处事,你十分清楚,他怎么可能那么禽兽不如?”
“夫人啊夫人,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怎么还信它个畜生?”程如雪眉头紧皱,一脸的疑惑苦恼。
“什么事实?不就是山贼的一面之词吗?”苏夫人一脸严肃道:“山贼先前对咱们做了什么,现在又堵在下面打算做什么,难道你不清楚?他是什么人,你了解吗?一个万恶的山贼之言,你说我怎么能够相信?”
“为何不能?”程如雪很是认真的说道:“那山贼到底是个什么人,这我真不了解,但直觉告诉我,他的话绝对不假!您看看他现在的情形,站都站不稳,咱们随便下去个人都能一棍子敲翻他!就他那胆小如鼠贪生怕死的样儿,故意言语激怒周大混蛋,他不是打灯笼去茅房,自己诚心找死吗他?您以为他是大猪头?还是神经病?”
“你说的有理!”苏夫人一脸认真道:“但我还是坚信,周俊应该不会像山贼讲的那么不堪!”
“夫人,您怎能如此善良?姓周的那混蛋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竟然这么相信它个人面禽兽!”程如雪气恼而又十分无语道:“我真是,真是……唉,您愿意相信就相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