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鹰脸上有着兴奋快感之色,道:“怎么?很紧张吗?我只是请他们到禁林中做客而已。”
我的心揪得紧紧的,咬牙道:“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林天鹰道:“我还没做什么呢,就等你到齐了。到时候,男的就千刀万剐,女的嘛……哼哼,除了小七,别的都给我的弟兄们了。”
见他一脸淫笑,我恶心得半死,道:“行啊,我们从武试到现在还没有交上手呢。不如现在就打一场,输的人任由赢的人处置怎么样?”我的心中怒火大盛,是你先惹我的,林天鹰,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炎飞忙道:“别乱了方寸!”
但我已经出手了,林天鹰没有带剑,也是空手相搏。
打着打着,我发现他的功力真的长了不少,幸亏我也有长进,否则还真被他吃死了。
“你也有长进嘛,这样才有意思。”他大言不惭地说着。
我狠狠地伸腿给了他一招“飞来腿”,可是他却轻松地避过了,还讥讽地笑看着我。
这时,炎飞在边上说道:“换个场地吧!”
我听出了他的用意,于是逼着林天鹰后退,但林天鹰也不是傻子,跑到离练兵的队伍很近的地方,我处处受制。
似乎被施了什么魔*,我想要发什么招数都会有失误,看准了他的破绽,出手时却总是到不了正确的位置。
炎飞也看出来我的受制,准备随时接应。林天鹰大笑道:“哈哈哈……你没有想到吧——我的功力可不止这些!!”
“自大狂——”我喝道,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吃力了,林天鹰一掌拂来,我衣服中的忠贞玉牌掉了出来,我正要去接,胸口中了他一掌,眼见他接了玉牌,开心笑道:“忠贞玉牌?!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我却无力回去,身子受了那一掌后直直地飞出。
我以为会摔到地上,却发现接近地面后却继续往下落去,我大叫了一声。炎飞飞身而来,抓住了我的手,正待拉起,林天鹰上来给了他一掌,于是我们两人华丽丽地全都掉进了一个黑乎乎的地方。
在我昏倒之前,我闻到了一股清香,仿佛带着春天的阳光一般温暖,又仿佛有着夏日的花香,说不出的美好感觉。会是什么呢?正想着我便昏迷过去了。你要问是不是背部着地?当然是NO了,临昏倒前我特意翻转了个身的。像我这种如此爱护宠物的人,容易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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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意识开始清晰了,我缓缓睁开了眼,只觉得摔在地上竟然一点也不疼,地上怎么还软绵绵的?
我想着便看见炎飞正躺在我的身下呢,可怜的人啊,我对不起他,更对不起楚月娥的古琴。为什么这么说?因为炎飞一直背着呢。
想到楚月娥,我就忆起了我辛苦得到的忠贞牌竟然被某个丧心病狂的家伙给夺走了,而且八大侠还生死未卜。
我悲哀地想着,爬了起来,却发现炎飞的身上有着刚才的奇异清香,奇怪,男孩子弄得这么香干嘛?莫非,我见他没有醒来,便将手伸向他的——发带(当然是发带了,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我惊呆了,怎么炎飞“他”竟然是个女的?!我忙退到一边,心脏还在狂烈得跳动。
“他”也醒了过来,望着我,又摸了摸头发,道:“你干嘛?!”
我见她并不生气,问道:“你……你是个女的?”
她竟然扑哧一声笑了,用她本来的女子声音说道:“大木头!武诗妍说得一点都没错,你真是块木头!你怎么能这么久才发现呢?!”
我惊愕地听着长平的声音由她的口中发出来,道:“长……长平?你是长平?!”
她将脸上的胡须除去,像变魔术般以袖拂面,变为了长平的模样,只是她的肤色仍旧是黑的。
见她笑得两靥生花,美丽无双,我只能感叹道:“没想到啊,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
长平笑得很是开心,道:“你不仅是块木头,还是个呆子呢。”她说着上前抱住了我。我也回搂着她,道:“长平,你怎么会想到要女扮男装来争驸马呢?”我心里还是很开心的,长平应该是没有怪我的意思。
长平微微不满地捶打了我一下,抱怨道:“那你又没说要去,我只好自己去了。逸明哥用了封闭术,我担心他会遭到**派的候选人暗算,为了不让他的诡计得逞,我只好亲自出马了。”
我奇道:“**是想篡位吗?为什么呢?”
长平摇摇头,道:“他应该有这个打算吧,但究竟是为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或许和皇后娘娘有关。”这复杂的深宫之争还有篡位之事在什么时候没有呢?
我于是问:“你的易容术也太强了吧,我到现在才发现呢。”
此时小舞和灵儿都出了背包,看着我们两个紧拥,都识趣地在一旁不做声。
长平轻推了我一下,将古琴解了下来。幸而并未压坏。
将古琴放下后,长平竟又回到我的怀中,我虽然吃惊长平和我如此亲密,以前我口头上破坏了她的名誉,都要被她的眼刀杀个半死的,但是美人在怀,我还能有什么意见呢?所以我自然地伸手紧抱住她。
长平将脑袋放在我的胸前,伸手轻轻地在我的脖子上画着圈,我痒得可以,笑道:“别乱动,我怕痒的……”
长平抬头笑看着我,道:“你这个坏蛋,结果还不是来参赛了。你说我是不是要惩罚你害我自己出来抛头露面?!”
我无奈了,这不当时是在气头上吗?于是赔罪道:“好了,就当是我的错,对不起嘛。”
长平并不言语,看了我半天,我好奇地望着她,问道:“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长平轻笑道:“大——木——头!”
我还想再问,她竟然凑上来吻住我的唇,我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却见她微红着脸,闭上了双目。我也就不再迟疑了,搂紧她,回应起她的热情之吻,也不管那两只狐是否在一旁。其实我是多虑了,那两狐早已陷入了两狐世界,根本就不关心我们正在做什么。
缠绵的吻在我们俩身体急速升温中更加的热烈,我不由自主地伸手抚向她纤细的腰肢。长平没有拒绝,只是全身颤抖了一会,我接受她的迎合,更加兴奋地吻她。
长吻结束了,她在我怀中喘息着,我抱紧她,并不想松开手。她的双眸已经如蒙上了水雾般迷茫,在那水雾之上,我的样子映得尤为清晰。只见我的眸中燃起如火的欲望,长平望着我,并不言语,但是手却抓紧了我的衣袖。
我将她横抱着坐在了地上,她搂着我的脖子,我轻轻地吻起她的脸来。长平又闭上了双眼,我便吻得更加卖力了。手自然就在她的身上不安分地动作起来。
长平抓住我的双手,制止住我的动作,轻声道:“你这块色木头!”她吻住我的嘴唇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吃痛地叫道:“痛!长平你……”我抚着嘴唇,无辜地看着她,谁让你自己先吻我,勾起我的欲念的。在刚才那种时候没有反应那还是男人吗?干嘛在这个时候突然这样?!
长平笑得开心极了,道:“这就是给你的惩罚。怎么样?我想了好久呢。”
我无奈了,果然,我就知道她不可能会那么主动的,原来是要让我在兴奋的时候,泼我一盆冷水。
长平从我的怀中起身,笑着望着我。
我苦笑道:“多亏你想出这么毒的办*啊!”
长平轻声道:“你……生我气了?”
我道:“没有,确实是我不好嘛。”
长平坐到一边,道:“等你当上驸马……我才让你做你想做的事。”
我听了心头不禁一甜,也就没有什么可抱怨的了。
长平取过古琴,将琴平放在盘起腿上,纤细的双手抚在琴上。
我好奇道:“这琴弦断了,可怎么弹?”我见她似乎要弹琴,于是更加不解了。
长平微微笑着,扶起琴来,边弹边道:“谁说断了弦的琴不能弹的?”这时一曲镇定人心的古朴曲子由她的指间逸出,我听了甚是舒心。
长平道:“我的易容术是‘无牙子’派的祖师爷,也就是逸明哥的师傅吴崖教的。我去参加武试前找到他让他教我易容,并且宣布我是他新收的弟子炎飞,推荐我去参赛。”
“可是他堂堂一代武学宗师,又岂会屈服于你公主的威名,而乖乖答应呢?”我问。
长平笑了,道:“吴崖师傅超喜欢收集古物、古玩,我投其所好,给了他一些,他就答应了,反正我又不是要他杀人灭口。”
我恍然大悟,这就叫做对症下药呀。
我又问:“那这几天戴面纱的‘长平’又是谁呢?”
“我的贴身婢女小英,她的眼睛和我很像,所以我才让她假扮的。不过连父王也未曾发现,还真的很像呀。”长平说道,“我早知道你绝不会丢下我不管的,所以我根本就没有担心呢。只是**的事还是让我很担忧的,林天鹰可不好惹。那次遭遇刺客,也是**干的,父皇还不知道,但是应该也有所怀疑,所以这次选驸马他也做了十全准备。”
我听着这些,心中不觉担忧起来,问:“那么你还要继续留下吗?太危险了……”
“我记得你好像说了要陪我一起面对的呀?”长平似笑非笑地望我。
我呆了一下,才想起那是在受忠贞考验时说的,我无奈道:“原来您在这等着我呢?”
长平笑道:“云枫,男子汉大丈夫,你说话可要算数哦!”
我笑道:“行了,我明白了。我当然会陪着你,一起面对变故。”并在心中继续补充:“和伤心。”我看见长平柔柔地望着我,感激地笑着抚琴。琴声美妙动听,荡人心胸,我也笑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应该都能度过的。没错,即使是历史的变更也无*改变我们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