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
皇宫
一个长得俏丽可爱的小宫女冒冒失失地闯进寝宫,寝宫的主人是安乐公主,她正坐在宫中生着气: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姐姐什么都有!父皇宠爱她也就算了,水逸明也一样,我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姐姐有的我什么也没有?!
正在此时,方才的小宫女进来了。她的冒失马上遭到了安乐的责骂:“你不会先通报一声吗?”
那小宫女紧张地说:“公主……打探到了!”
安乐脸色骤变,和颜悦色又略带紧张地问:“怎样?”
小宫女道:“长公主再过几天便要跟皇上选出的驸马定下婚事,半个月后完婚。”
安乐喜道:“果真如此?”
小宫女却担忧道:“但听说水护卫也要去参加的,恐怕……”
安乐心下一沉,道:“他也要去?!”
小宫女应了一声,见她脸色沉得可怕,便战战兢兢地不敢再说。
安乐冷冷道:“我是不会让你去的!”说完眼神如寒冰一般,仿佛是又由心底升起的寒气凝结而成。
安乐一路赶去,进得母亲的寝宫,并未通报,径直走进了内室。
内室中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当朝的淑德皇后也就是安乐的母亲,另一个是当朝的殿前大学士刘奇,也是皇后的本家大哥,安乐的舅舅。
此时皇后并不知晓安乐进来,正说道:“大哥,这次你让什么人去弄到这个驸马之位?”
刘奇道:“我打算找个年少英俊容易掌控的人去,目前正有一个很好的人选。”
皇后问道:“这人听话吗?”
刘奇道:“他有把柄在我手中,不怕他不听。”
皇后道:“那就很好了。有必要的话让他带些用具也是可以的,务必夺得这驸马之位!”
这时安乐听了,好奇地道:“母后,你们在商量什么呢?”
皇后和刘奇猛一回头,发现她正走向自己,忙掩饰地笑笑,道:“安乐,你怎么来了?”
安乐向刘奇行了一礼,道:“大舅,你要找人去夺驸马之位?为什么?”
刘奇道:“没什么。皇上怕人太少了,让我去帮忙仔细物色供他仔细挑选。皇后娘娘,老臣告退!”他说着便走了。
皇后道了声:“去吧。”便转移开安乐的注意力,问道:“安乐,你找母后有什么事?”
安乐不开心道:“母后,你派人将水逸明打伤好吗?”
皇后一怔,问:“怎么了?他又惹你不开心了?”
安乐怒道:“他竟要去争当长平的驸马!”
皇后也不悦道:“这个水逸明,太不识抬举!你放心,母后定会让他去不了的。”
安乐松了口气。皇后怜爱地拉她到身边,道:“好孩子,为了这么一个臭男人,你何苦呢?”
安乐道:“我什么都不要让给长平!”
皇后笑道:“安乐,什么都终会是你的!”
安乐听了不解,皇后轻柔地笑着。
长平一人坐在寝宫中,独自看着窗外的天,天空仍旧是灰蒙蒙的,似乎她回宫后天气一直如此阴冷,长平感到了微微冷意,抱紧自己的身子,长叹了一口气。
瞥见桌上的书,正被风吹开。那一页停止了翻动,长平望向那页,却是那首《锦瑟》。她读了读那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这一句是最让她感触颇深的,她想到此生都恐怕无法再见自己的心上人了,不由得心中难受,即使她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仍旧无法坦然面对。
正在她独自感伤时,外面有人慌张地进来,正是她宫中的宫女,那宫女奔了进来,神色慌张。
长平柔声道:“怎么啦?慌慌张张地做什么?”
那宫女急道:“公主,水护卫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上次的刺客来寻仇,被打伤了”
长平一惊,道:“什么?他现在怎么样?伤势如何?”
宫女道:“他的左腿受了重伤,太医说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
长平怔了许久,心中的不安涌现得更加热切。她一直都有的不详预感,莫非便是这个?
“这就是天意吗?我注定要和一个自己不熟悉的人在一起?!”长平止不住地伤感,心中微微祈祷:“云枫,你若是在就好了,你到底在哪?”
想到这里,她的泪水盈满了眼眶,连日来积在心中的哀伤全都涌上心头,此时再也忍不住了。
那宫女担忧地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道:“公主,现在怎么办?您不要紧吧?”
长平恢复了镇定,道:“没事,你帮我准备一下我要去看看水护卫。”
那宫女应了便去了。
水逸明正躺在床上心中悔恨,若不是想着要如何取胜的事,他也不会让奸人有机可趁,这下可怎么办呢?他的腿恐怕要十天半个月才会好,可是皇上马上就要为长平选驸马了,他该如何帮她?!
这时,下人禀报说是长平公主来了。水逸明勉强起身,看见长平款款而入。
水逸明无奈道:“你来啦。”
长平问:“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可还好吗?”
水逸明苦笑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
长平摇摇头,道:“你别多想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
水逸明道:“长平……你身边有太多危险了,你一定要小心呀。”
长平点头,勉强一笑,道:“我明白,你放心,我可是得你真传的。”
又说了几句,长平便走了。水逸明分明看到她的悲伤和无奈,自己却无力帮她,心里只恨自己不争气,也恨上天不公。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守护你,即使我会因此死去,也再所不惜!”水逸明暗暗在心中道。眼神坚定,使得他的俊逸五官更添英气。
长平缓缓走出水逸明的府邸,看着街道上的老百姓们正安逸地做着自己的事,没有一个人为大明的将来担忧,她无力地望着这些百姓,他们很久以前如此安然,现在依旧如此,可是不久的将来,他们还能如此,还会如此吗?
长平不禁很是心寒,忽地眼前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的心头大惊,怔在当地,那身影却如轻烟般一晃而过,生生地消失在她的眼前。
长平发疯似地跑进人群中寻找那个属于她心上人的身影,可是找了许久,仍旧没有找到,她的胸腔内只有绝望和酸涩,终于她还是忍不住了,大喊着:“云枫!云枫!”
不论旁人如何惊异地看她,她也要让自己的心明确下来,即使可能会心伤、疼痛,或者是彻底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