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估计是老大,说:“去城里的*客栈,那里有只肥羊等着我们,杀了她,什么荣华富贵全给我们赚来了。”
我大惊,如果是*客栈,那不就是我们住的?他们凑巧要去干谁?不会是……长平吧?!我心里不安,只听一个人又道:“老大,那我们还得杀另一批人呢。那几个酒囊饭袋有那么多机会去荣华富贵,为何刺杀了这么久都没刺杀成功呢?”
那老大说:“百家门算什么鸟?我们天鹰帮才是武林第一大门派!那雇主早就看出来他们没什么能耐,欲杀之而后快。我们杀了肥羊之后可以顺便帮他杀了这几个笨蛋,反正有钱拿,你们也别嫌麻烦了。”
“是,是!帮主英明!”“对,对!老大您真是太有老大风范了!”“让我们和老大携手共进,奔向荣华富贵!”“耶!天鹰帮万岁!老大无敌!”所有人都应和着,气氛兴奋加激动。
我却一片心慌,怎么会有这么多批杀手要刺杀长平呢?正在我站在原处干着急时,身旁一道身影飞上前去,大喝一声,道:“天鹰帮的兔崽子们,敢自称老大,好不要脸!!”一道寒光闪过,几个黑衣人倒地。手持短剑的郑戚雪怒气腾腾地站在原地。
那个老大声音的人走向前来,脸上黑纱蒙面,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小七呀!”
我无比同情地看着郑戚雪,她厌恶地望着某人,说道:“林天鹰,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小七!!本姑娘坐不更名,行不改姓——郑戚雪是也!”
林天鹰笑了,接着说:“小七,你伤了我的手下,这是什么说法呀?”
郑戚雪怒道:“你天鹰帮的人干些不要脸的勾当,还在背后说人闲话,你说该不该打?!就是你说了我百家门的坏话,我也照样打!!”只见那林天鹰眼神忽然变得如火如炬,可怖之极。
我冲上去,一把拉过郑戚雪,抢先接下了那个林天鹰的双掌攻击。郑戚雪更加恼怒了,也加入了战斗,她去和其余的黑衣人打斗,而我继续挡下林天鹰。
林天鹰不愧是一帮之主,武功果然不是盖的,我的功力也只能让我在他的百变之招下不吃亏。似乎我竟无反击之力,自我有功力以来,这次是第一次遇上这么难缠的对手,我有些欣喜又有些焦虑。
郑戚雪剑法如神,制住了所有想上前来帮忙的天鹰门人。
我和林天鹰斗得昏天暗地,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关注身边的一切,眼中只有对手的一举一动、一招一式。过了不知多久,我的力气开始弱了,而他竟丝毫不变脸色。我又惊又急,林天鹰嘴角扯出一抹邪笑,我心叫不妙。旁边却冲上来一人,同我一齐对抗林天鹰,我的危机解除了,这才发现来人正是郑戚雪,于是心下安然。
但我们两个联手仍是不敌,那林天鹰笑得灿烂到欠扁,我和郑戚雪都慌乱失措。只听耳边一人喊道:“老大,你的天鹰宝剑!接着!”林天鹰回身接过一把剑身如蓝虹,曜曜生辉的宝剑。剑光大闪,寒气扑面而来,郑戚雪的短剑立时脱落,躲闪不及。
郑戚雪的定力本来就不够,功力也不如我深厚,这一剑之下必定会受重创。不及多想,我挺身挡下了这一剑。剑刺破我的衣服,直直地刺入我的胸膛。身体破裂之声尚在耳边,胸口只有撕心裂肺般的剧痛。我的头一下子沉重了许多,只觉鲜血不住地外逸,而天鹰剑的寒气席卷全身。
林天鹰猛地拔出了剑,我的血更是如决堤般涌出胸口上的伤口。郑戚雪惊呆之下猛地拉上我,向着野外黑林飞身而去,将林天鹰等人甩在了身后。
一路上,我的脑袋陷入了短路之中,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长平有危险!!可是沉重的眼皮尚未合上之前,我看见胸前的那块月光宝石发出无比耀眼的亮光来,而那熟悉的坠入云端的感觉重回身上。我知道,月光宝石又启动了,但我不能就这么回去,我要去救长平呀!我念着这句话,使眼皮不致落下,而胸口剧痛煎熬着我的意志,一切都像卷入了无尽的深渊,黑暗无边,让我几近绝望!
可是,过了漫长的一段时间后,我并未倒下,也未闭上眼。我感到胸口痛得已几乎麻木了,而我也可以看清身边的事物了。只见此时的天已微亮,郑戚雪正蹲在我的身边,紧张地看着我。
我开口欲讲话,却发现喉咙中血腥之气极甚,“哇”地吐出一大口血来,我的脸色一定苍白如纸。郑戚雪紧张地扶起我来,问:“你怎么样了?”我不置可否,并不答话,她担忧地说:“你刚刚身上还发光呢,我吓都吓傻了!过了这么久才反应过来,可是你……你真的没有感觉到不适吗?你的脸……你的脸都变样了!”
我已经察觉到大事不妙,在她离我很近的忧虑双眼中,我怔怔地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那张普普通通的属于云枫的脸。我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我很想念这张脸没错,可我也留恋着那个拥有绝世武功和帅到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脸的云枫。
但是事实证明,我的功夫回去了,脸又回来了。月光宝石结结实实地给了我一记当头棒喝。
我现在脆弱的身体加上那一剑的重创,完全将我推向死亡边缘,不过我竟然没有死去,真不知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还是“命贱连天都不收”?
忽然我忆起长平有难,忙艰难地开口:“你……你快去救……救长平!去呀!”
郑戚雪不忍道:“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可以离开呀?”
我推着她,虽然力量不足,仍不死心地说:“去呀……快……”
她只好向北京城的方向走去,我发现身上草草地包扎了布条,血却在不止地流着。看来我命不久矣,而此地又是北京郊外,莫非我就要命丧明朝?我不甘心呀!
正当我不甘心就要就此死去时,我听见了脚步声。抬眼望去,却见郑戚雪又回来了,我气得差点昏过去,险些拿着地上的石头砸过去了。(我老妈生我气时,会随手操起边上一东西,不管多大块头都向我砸来,而我每次都能巧妙地躲过,然后她就后悔地大叫:“我那1000多元的钢锅炉呀!”我每次都无比鄙夷地望着她,既然舍得拿它扔,就不要给我后悔!!)
郑戚雪料定我会生气,说道:“我扶你一起去吧,你不是也担心公主吗?”
于是我无力地任她扶着我,慢慢地向北京城赶去。
郑戚雪被我在心里骂了无数次,她却还是小心地扶着我,向前赶去,而我的血似乎已经停止了外流。走了许久,北京城仍未到,我却听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那是长平,她正问一个人:“怎么样?”
那个人回答:“禀报公主,刺客均已擒获,但有一个受了重伤的逃逸了。”
长平说道:“很好,是谁派来的?”
那人说:“他们也不知,说那人只派线人与他们交涉。”
长平又问:“看见昨日与我一起来的云少侠了吗?”
那人说道:“没有。”
我定睛一看,却是长平、水逸明和几个手下。
水逸明开口了,说道:“长平,云枫应该没事,国事为重,我们还是先回宫禀明皇上,缉拿真凶为好!”
长平并没有说话,另一个人说道:“公主,切莫为了一人耽误了大事!”
长平于是说道:“也对,国事为重!无足轻重的人理应放在一旁,你们也不必再找了。逸明哥,打发他们走吧。”
水逸明谴走了众人,原地只剩下他和长平。
水逸明道:“长平,这次回去你要有心理准备,皇上已经为这事操劳许久了。”
长平点头,说道:“我明白,父皇想看到我挑选一个好驸马,早日成婚,我自然遵从他的意思。”
她顿了顿,复而深情地望着水逸明,笑道:“其实我的心意你又不是不懂,为何不直接告诉父皇?”
水逸明笑了,脸上柔和如春风,道:“我不敢冒犯,还是你去和皇上说吧。”
长平也微微笑了,美丽的脸上有了红晕,和水逸明携手而去。
而我只有心痛欲裂以及胸闷欲绝,我念着想着护着的人竟然轻易地放弃了我,决绝地投向了别的男人的怀抱?!我怎么能不心痛?为什么?长平!难道你的一切情意都是假的?我已经把你当成是我生命中不可割裂的一部分了,而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于你是可以置若罔闻、弃如草芥的吗?既然我不算什么,你为何要给我这么多回忆,让我无法忘记你?!
我的脑子再也无法多想,除了对心碎的感觉的领悟外只剩下一片空白,在郑戚雪的惊呼声中我闭上眼,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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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鱼有话:十一长假已结束,繁忙日子又来了。可怜兮兮奋斗中,某鱼速速把字码。
( 哎,本来想诗兴大发来个歪诗一首,结果竟然连“韵”都没押到。~~~~(>_<)~~~~仅供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