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不解地跟着我走向某个摊位旁边,用一张借来的桌子摆出摊位模样。然后将背包里除了小舞外的所有21世纪的东西全拿了出来。
我仔细地看了看,有手电筒、小刀、巧克力、毛巾、水瓶,还有长平用的那把仿古尖刀以及一些化妆用品,靠!竟然还有老妈的太太静心口服液、老爸的口罩、云杉的太阳镜和我的牙刷牙膏!
“长平,你从哪翻出这么多东西来?!”我十分好奇。
长平说:“有些是一着急就全塞进去的,本想拿些以备我们逃命所用。”说的也是,万一那天我们跑不出荒野,要在外面过夜呢?“你可真是个天才!”我打心底里佩服她。她笑了,极为美丽,又说了那句:“谢谢夸奖!”
好了,准备好了一切,我要开始了。
“各位路边的朋友,过来瞧一瞧,看一看!这里有许多你们生平极少见过的东西,有兴趣的人就来看一看!你们将终身受益!!”我大声吆喝,果然,一些群众围了过来。
一个大妈问:“小伙子,你有什么可卖的?”
我开心地笑着说:“大娘,您为您的不再年轻,渐渐有皱纹所困扰吗?”
大妈有些害羞,摸了摸脸颊,说:“你……怎么知道?”
我说:“女人最怕年纪变大。女人过了三十,容易心烦意乱,还会对老公乱发脾气。诸位朋友们,作为女人,是不是应该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好好服侍自己威严的相公?作为男人,是不是应该体贴着自己的娘子,好好呵护自己心爱的妻子呢?”
“是!”人群轰然。
我于是说:“请看!这种口服药液,名为‘娘子静心口服液’,喝下它,管您是多暴躁的女子都会瞬间温驯。还有就是这种药液透明好看,口感很好,不苦不涩。多喝有益于女子新陈代谢也就是俗话说的永葆青春、妙颜常驻,让您的娘子或您的相公永远爱您的必备良药。不贵不贵,十两银子一瓶!不管用退货包换,决不造假。”
见有人信,有人将信将疑,我又说道:“不要不信啊!请看我身边这位绝丽佳人,也是我亲爱的娘子,自从喝了这‘娘子静心口服液’,对我再也不粗鲁了。现在我们夫妻恩爱,并且一年抱两。亲爱的众位朋友,这种绝密药液,我一般都不外传,因为一般人我不告诉他。而您们呢,哈哈,绝对不是一般人,所以我打八折,八两银子一瓶!怎么样?有意思的要一瓶吧?!”
在我天花乱坠的说书中,“太太静心”哦不,“娘子静心口服液”一售而空。整整二十瓶,净挣一百六十两白花花的雪花银!爽!从未见过这么多银子,我的眼都快直了,但仍继续保持着标准微笑。
只是长平将钱装入背包之时,用她冷冷的目光像要刺得我体无完肤一般。她脸上那神情我也明白,那是在说:“你编归编,干嘛坏我名声?!我乃是金枝玉叶,陪你街头摆摊卖货就已经够委屈了,你还乘机大吃我豆腐,你真该死!!”我也无奈啊,这全是为了给你凑足路费呗!
“各位朋友,下面我要隆重推出这套让女子再不好看也可以焕然一新的‘还我漂漂’全套化妆品,俗称胭脂水粉!”我继续掰。
一群人不明就理,一个十七、八岁脸上左边一颗浅浅大痔,右边雀斑纷飞的小姑娘开口了:“不就是胭脂水粉吗?有什么奇特的?!”作为一个解说员,不说清楚是不行的,不表达清楚更是不行的!
“来来来,小妹妹,你站在这儿。我给你们示范一下,用这个怎么使女人变漂亮。”我一把拉过那女孩,那女孩可能见我帅帅的,有些春心荡漾。我用手指沾了点腮红,轻轻给她抹上,将左右缺陷先用粉底铺盖。但我实在化不来妆,只好用浓重的颜色来给她化,她却似乎特享受,闭上双眼,我的主意来了,干脆一些,就来个烟熏妆!
过了一会儿,一个性感迷蒙但却有独特的美丽气质的少女出炉了。我暗自庆幸以前看到老妈抹得跟鬼一样时向云杉讨教过几手,这才有些成就感。
所有人都为之惊艳。那女孩拿起镜子一看,开心得不得了,马上说:“哥哥,这‘还我漂漂’全套胭脂水粉我全买了!要多少?”
我笑了,开口道:“一口价,五十两!”
那女孩身上衣服挺华丽,她一咬牙,说:“行!”
于是这时,另一些女孩也起哄了。
一个女孩说:“大哥,我也要买一套。”
我说:“仅此一套,过了此村无此店。”
这女孩指着烟熏妆美眉,说道:“我买这个,你别买了。”
烟熏妆美眉怒道:“凭什么?!我先要的,归我了!”
这女孩又对我说:“我要了,卖给我吧,我出五十一两!”
另一个女孩叫:“我五十八两!”
又一个女孩吼:“谁都别跟我抢!我……我出八十两!!”
另一个女孩又说:“那我就八十八两!”
“我八十九两!”这个女孩又扛。
......
于是价格一路狂飙,我和长平看得目瞪口呆,不过我想应该可以趁此机会开个拍卖会了。
当烟熏妆美眉气急败坏地叫出了天价:“我要了,两百五十两!!!”时,虽然我很想骂这个败家女二百五,可是我要挣人家的银子,不好开罪。
然后我很敬业地开口了:“好!这位姑娘开了二百五十两,还有没有更高的了?那么我数三次,再没有人叫得更高的话,这套‘还我漂漂’全套胭脂水粉就归这位姑娘了!二百五十两一次!二百五十两两次!二百五十两三次!好!成交!!”我忍不住用手一拍桌子,完成了这场拍卖会。爽啊,二百五十两进账了。
正当小姑娘喜滋滋将银票给我,拿了全套化妆品要走时,人群外一人高声说道:“且慢!”
我将银票给了长平,而那个小姑娘抱紧化妆品赶忙跑了。
人群分开了一条道,只见一个锦衣卫衣着模样的人,身后跟了四五个同样装扮的人,五六人形成“由”字形站在那儿。
那当头的一个长得魁梧清俊,可是一副欠扁的傲气使他拽拽的,看了就火大。
那人向前走了一步,看了看我们摊位上的东西,邪邪地笑道:“我手下的人说你们是外地来的,卖稀世珍品呀?”
我赔笑(自己觉得很恶心),道:“是呀,官差大哥可否行个方便?”
那人斜开眼去,一只手伸到另一只手下面,三只手指比着一个动作,嘴上说着:“懂不懂规矩啊?!”
我知道这是收养路费来的,这时就算再没钱也不能推辞,否则命不久矣。于是我从背包里摸出二十两银子,外加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长平倒是明理,并不多言。
我走向那人,悄悄塞上二十两银子,赔笑道:“官爷,出来行走江湖不容易,您辛苦了,可别与我们一般见识。仔细您都知道,混日子不容易,您老多罩着些。”再塞去五十两,心痛难忍却要表现得像给了老爸自己的工资一样开心,我容易吗我?!
果然那人马上变了态度,笑着说:“行!你倒是懂理呀。什么名字啊?”我说:“云三十九,人称三九郎,嘿嘿,外号罢了!”
那人听了点了点头,转而看见了一旁不语了许久的长平,他惊了一惊,问:“这位姑娘是……”
见他一副惊艳模样,我无奈了,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