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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高考季

短暂的艺考结束后,蒋之远基本没有在北城停留就飞回了渝城。忙碌的连一面也没来及于许昕颜见上,电话道别时那边显得有些失落,蒋之远也能想象出她当时的神情,对他来言也是蛮遗憾的,只是一切还不是时候。他这样告诫自己,叹了口气,匆匆挂了电话便登了机。

飞机上的他一脸疲倦,可是却没有丝毫睡意。坐的是最晚的航班,到渝城也将近凌晨,明天也将回到学校开始他最后的高中时光。

繁重的学业很快让蒋之远顾不得太多琐碎小事,黑板上大大的高考倒计时,时时刻刻在提醒鞭策着他。褪去艺人的光环和平常的学生一样,回到校园生活就已投入到了紧张的备考中。

看了下时间也只剩不到一百天了,这让蒋之远想到三年前的中考,那时的他因为工作很多,四月份才回来,没多久就参加了体考,虽然不是满分,但那样的成绩对于刚重回校园的他是种肯定。闭关中也会因为一些通告,周末渝城、北城的两地飞。不过现在想想其实中考确实没有现在的压力大。

三年前他只是想着考上高中,还在渝南中学就好。现在的他是一定要考上北城的,沐晏恺和南宫烯都在,他又怎么可以懈怠。还有许昕颜……

深夜里蒋之远静静地坐在书桌上揉了揉已经发红的眼睛,桌子上堆满了课本和刚做完的试卷。倚窗仰望,想到北城的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嘴角不由地上扬起微笑。

夜静得没有声音,只能听到时钟滴答滴答地转动。刚整理好今天笔记的许昕颜显得有点困倦,看了下日期显示是5月31日。想着这段时间的闭关,一晃再过几天就要高考了,不仅感慨时间过得太快,那现在的蒋之远应该也没有睡吧?此刻手机却震了下,明晃晃的三个字:沐晏恺!

拉开窗帘,沐晏恺正站在窗外向她招着手,示意她下来。

许昕颜慌乱地披了件外套就跑下了楼,却在离他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沐晏恺显出一点莫名其妙的拘束:“会不会建议我那么晚来找你!”他也觉得这个时间段太不合适,只是能抽出的时间只有现在了,前段时间害怕打扰她学习,可清晨自己又要飞上海,这一别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

“不会呀,基本每天都晚睡习惯了。”虽然许昕颜确实有点困。

“因为六月基本一个月要赶通告不在北城,所以高考不能当面给你加油,只能现在来了。”

许昕颜看了下表已经十二点,才发觉现在是六月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沐晏恺今天就要走了?

那今天是6月1日儿童节,想到这随口说了句:“是不是有六一礼物呢?”

“可是你还有二十多天就十八岁呀,也早不是小孩子了!”

许昕颜扑哧一笑:“我开玩笑的。”

“等你生日我会把儿童节礼物一起送上。”沐晏恺却答的很认真。

“还有……加油……”他只是想来看看她,说上这句话。

和煦的晚风吹来让人感到舒适,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栀子花的香味,沁人心脾。

高考那天正值端午节,然而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如昨天般暴雨倾盆。

7日的下午天色昏暗,雨也还在下着,走在校道上,许昕颜没有想象中结束后的轻松或沉重,也没有预想中的自由感,一切就如往常一样,只是感觉那天的雨,要比往常的温柔。

6月8日17:00“考试结束,请考生立即停笔……”

“全体考生起立,停止动笔。”

茫然的站起身,看着老师上前一步步走近,抽走桌上的卷子。

就这样,一切都结束了,还带走了她的高中时代。

出考场时看着身边经过的考生,有的满心欣喜,有的茫然平静,只是大家都彼此心照不宣的不再如同以往询问对方考的怎么样,对对第几道题答案是否和自己一样。

“毕业快乐。”

“你也是,毕业快乐。”

毕业欣喜中透着举足无措的彷徨,对未来无限憧憬中夹着挥手告别的略略忧伤。每个故事都有结局,但结局之后还有新的开始。

北城的天空终于雨后转晴,一道七彩的天虹出现在天边。风景尚好,还有缱绻的时光。此刻渝城的天空是什么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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