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来人啊!救命啊”一个姑娘似乎正在拼命的逃命,四周全是一群流氓,带着无比的邪笑。
一个人打向流氓,顺势牵起那女子,怒道:“混账,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民女!”
“哪里的混蛋,竟敢管老子的闲事,来人,给我上!”
“是”一时间流氓拿着刀朝二人涌来。
男人身手很是敏锐一边护住那名女子一边游刃有余对付这些流氓,猛地空气中‘嗖’的一声。
随即,男人一把推开女子,‘哧’的一声,他的目光落在胸前那一把沾着血的锋利小刀上,眸子一紧,动作利落的将小刀抽出来,冷喝出声,“暗器有毒,走!”
“公子!”女子也不知该往何处走,只能先留在一个猎户家,她简单的处理了伤口,可他的伤势太重,只得先替他把毒吸出来。
男人似乎有了意识,慢慢睁开眼望着她,女子很是水灵年轻,婀娜多姿甚是惹人怜爱。
红烛悄熄,暖帐轻放,一室旖旎,春光无限好。
“啊!”慕容澈被惊醒。
“万岁爷”广海急匆匆地进来,护驾。
“没事”慕容澈顺势起床,下榻。
广海上前询问,“您怎么了?”
“刚刚做了一个梦,似乎让朕想起一件往事”慕容澈皱眉,脑子迅速旋转着,“那是朕第一次出游那年发生的事!”
“奴才想起来了,那是我们第一次微服私访,在回宫途中遇到刺客因此失散”广海听他这么一提,恍然大悟,“奴才足足找了五天才在一个猎户家找到你!”
“猎户?”慕容澈想起一些事,梦中似乎有一女子,而他好像还和女子发生了什么。
广海瞧着他的神情,继续道,“后来奴才去打听过,那个地方是山林猎人打猎时临时居住地。”
慕容澈记忆有些模糊,记不清到底发生何事。
广海点头,“之后皇上不放心侍卫办事,让奴才亲自送她回去!”
“那是朕第一次微服私访,要不是担忧皇额娘也不会这么早就回来”慕容澈脑中闪过无数片段,“你可还记得她说了什么!”
“记得,当时奴才送那位姑娘回家,还特意准备了一些礼物,谁知那姑娘并未接受也没有问您的身份”虽然事隔多年,广海仍对那位冷若冰霜的姑娘印象深刻。
慕容澈叹气,“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有六年了”广海瞧着他的脸色,“奴才一直想问那几日万岁爷是否一直住在那个猎户家。”
“是!”往事涌上心头,慕容澈也不敢确定到底是否发生了什么。
广海替他披上斗篷,“后来万岁爷又让奴才去寻那位姑娘,奴才去打听后才知道原来那姑娘已经嫁人了。”
“是吗!”慕容澈纳闷,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广海瞧着他的神情,“万岁爷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件事。”
“没什么”慕容澈摇摇头,“改日你陪朕去一趟顺天府。”
“是!”
顺天府。
婧琪揉了揉脖子,“长姐,难得空闲,为何要去收集露水。”
“就你话多,你看三妹怎么就不像你这样啰啰嗦嗦”诗菡拿着白色瓶子,正蹲着收集露水。
婧琪丢了一个白眼,“她是傻!”
府外。
慕容澈刚到府外,就瞧着见慕容泽和骆斌正在敲门,“你们怎么都在?”
“我们最近无事,来顺天府看看”慕容泽对皇兄的行为感到好奇,诗菡已经不是秀女了,为何皇兄还来顺天府。
慕容澈点头,“既然如此,大家一起进去吧!”
唐耀杰很诧异,今天是什么风,把他们都吹来了,“不知万岁爷、瑞王、骆将军来顺天府,可是有要事。”
“近来无事,来唐大人的府衙坐坐,不知唐大人是否欢迎”慕容泽说着客气话。
唐耀杰一愣,“臣不敢!里面请坐吧!”
还没到院子,就听到一阵吵闹声。
“三妹,你赶紧下来…”
“三妹,树上不安全,你赶紧下来!”诗菡紧张不已,只是收集露水的功夫,冰清就爬到树上去。
唐耀杰瞧着动静,“你们在干什么?”大老远就听到声音了,还以为是在拆房子。
诗菡拿着一些瓶子,“昨夜下了雨,我想去搜罗一些雨水,拿来煎茶。”目光一转,她纳闷不已,“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来顺天府坐坐”慕容澈瞧着树上,“你们怎么会跑到树上去收集露水呢。”
诗菡也不好明说,是她让冰清帮忙收集露水,可没让她爬到树上去。
“都是长姐”婧琪丢了一个小白眼,“明知三妹的脑子不好使,还让她收集什么露水,现在好了,三妹直接爬到树上去了。”
诗菡反怼,“那你呢!就知道偷懒。”
“你们别再吵了”唐耀杰束手无策,抬头看着树上的人影,“冰清,赶紧下来。”
树叶丛中,一个人影突然从天而降,伴随着清脆铃声,稳稳落进地上。
“三小姐,没事吧”冬儿累得直喘气,瞧着慕容澈几人,赶忙行礼。
“都起来了”慕容澈瞧着几人,肯定是追累了。
只见冰清头上戴着用树叶编制的花环,还是披着白色披风,戴着白色面纱,此刻正笑吟吟地拿着露水。
慕容澈看着她兀自出神,不知为何,看到她,心也跟着踏实多了。
骆斌瞧着冰清的装束,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
慕容泽瞧着他脸上的不自在,调侃道:“少东,你不会动心了吧!”
骆斌脸上划过一抹不着痕迹的尴尬,却快速的敛去,“皇上可在,可不许胡说!”
慕容泽可是人精,何况男女之事,他也不是白痴,“三小姐心思单纯,任谁看了谁都会动心!”
骆斌心中一怔,脸色更是尴尬,他不得不承认,方才脑中是闪过这样的念头。
诗菡走了过来,打趣道:“你们聊什么!”
“我们在说你和皇上的关系”骆斌对他们的关系感到好奇,他们之间反而像朋友。
“这”诗菡瞧了瞧四周,压低声音,“早在之前,我与皇上在民间相识又误打误撞,又与皇上结拜为异姓兄弟。”
“还有这样的事!”
慕容泽压低声音接过她的话,“不仅如此,这丫头不仅女扮男装,还打劫皇上,结拜后更把皇上整得苦不堪言。”
“哪有这样的事?”诗菡摸着下巴仔细回想,她之前打劫过慕容澈么。
冰清缓慢上前,拉了拉唐耀杰,瞧着最后一棵树,不用想,她还想去树上收集露水。
唐耀杰点头:“爬树没问题,一定要注意安全。”
得到大哥的同意,冰清直接朝大树跑去。
“慢点!”婧琪对她的行为表示无语,万一摔倒了,咋整。
不等几人有所反应,冰清已经爬到一棵树上收集露水。
“冰清”慕容澈大惊,哪有人爬树的。
婧琪急的跺脚,“三妹,赶紧下来!”万一出事怎么办。
话没完,她就从树上摔了下来,诗菡上前接住,二人跌入草堆中,众人急急上前,把她们从地上捞起来。
“三妹,你没事吧!”
冰清吃痛,摔下来的时候,手臂刚好撞在一块小尖石上,擦破皮肤,衣袖上尽是鲜血。
诗菡满脸的焦急与心疼,赶紧替她检查,婧琪替她挽起衣袖,但见雪白的肌肤上被划伤,已经红肿。
“下次一定要小心些”诗菡替她上药包扎。
冰清吃疼,婧琪瞧着她这个模样,着急道:“大姐,轻点。”
“上药能轻些吗”诗菡无语的看了她一眼。
慕容澈瞧着两人,皱眉,“诗菡小姐,冰清的情况如何?”
诗菡如实回答,“三妹脉象平和,并没有什么异样!”
慕容泽二人对视一眼,看来冰清的身体并没有哪里不正常。
“真的?”慕容澈明显不信,如果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为何不能说话。
“难不成皇上以为三妹脑子不正常吗”婧琪直接反怼。
慕容澈哑口无言,脸色有些难看,“朕只是随口问问!”
诗菡示意冬儿扶冰清回房间休息,转头严肃的看着他们三人,“皇上想问什么。”
“朕只是担心三小姐”慕容澈有些心虚,他的确想知道冰清是否是哑巴。
诗菡嘴角一扬,心里明白。
栎阳县,黄家酒楼。
“咳咳…”一名男子一阵呛咳,捂着喉咙,虚弱的看着正在替他煎药的女子,“紫鸳!我…”
“听闻顺天府的有个神医林大夫,他精通医药,我们明日就启程前往中都”白紫鸳扶着他靠在床上,便去端药。
就在此时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爹,娘!”
白紫鸳瞧着儿子,“小川,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爹!”男孩一见白紫鸳,精致的眉眼立刻就亮了,一个猛扑就朝白紫鸳扑了过来。
“小川。”
夫妻二人脸上瞬间扬起欣喜之色,伸开双臂就朝男孩迎去,黄小川,白紫鸳和黄义唯一的儿子。
“老板娘…”门外,小二似乎有急事。
黄义看了一眼,“你去吧!”
“好!”白紫鸳不放心他的身体,吩咐小川好生照顾父亲。
白紫鸳刚走不久,一个大汉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黄义一见他那副下流样,怒道:“阿严,你来做什么!”
男人名为黄严,是黄义的堂弟,平日里尽做些偷鸡摸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