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茵彤有错那也是夏涛自己惹是生非才有今日之祸”骆语蓉反击,“若非他戏弄茵彤,又岂会给自己招惹杀身之祸。”
夏嫔杀人的心都有了,反驳道,“夏涛之罪已经被皇上赦免,可你们仍旧不肯放过他,心如蛇蝎。”
“放肆,你竟敢辱骂本宫,来啊…给本宫张嘴”骆语蓉打算让吉祥和如意上前张嘴,希望能堵住她的嘴。
“你们敢…”
话还未说完,便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耳光狠狠的打在了夏嫔的脸上。
慕容澈呵斥二人,“朕在里面都听到你们的争吵了,此乃御书房,你们岂敢在此喧哗,不要命了吗?”
骆语蓉和夏嫔急急认错:“臣妾不敢!”
“到底发生何事”慕容澈瞧着她脸上的伤。
“皇上…只是”骆语蓉被他看到当众教训妃嫔,有损的皇贵妃的形象。
“皇上,臣弟死的好惨啊”夏嫔‘砰’的一下跪在地上,膝盖砸在石板上,尤为响亮。
慕容澈不解:“你的弟弟,夏涛不是已经没事了吗?怎么会突然死了。”
夏嫔跪在地上:“臣妾弟弟被骆茵彤所杀,如今还躺在顺天府,尸骨未寒啊!”
慕容澈疑惑:“夏涛被骆茵彤所杀,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昨日”夏嫔悲痛的诉苦,“骆茵彤不知为何无故杀害夏涛,求皇上还夏涛一个清白,为夏涛严惩凶手。”
慕容澈更不解了,昨日不是他们在郊外骑马之际,骆茵彤当时不是还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杀害夏涛。
夏嫔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骆茵彤无故杀害夏涛,乃事实,求皇上还夏涛一个公道。”
慕容澈怒火丛生:“皇贵妃,可有此事。”
骆语蓉身体一怔,忙提着裙摆仓惶的跪在地上,“事情经过臣妾也不清楚,不知茵彤是否真的伤害夏涛。”
夏嫔冷哼,“还请皇上明鉴,还夏涛一个公道啊,”不清楚情况?伤害?骆语蓉居然用这样的词语,摆明是减轻骆茵彤的罪责。
“此事朕已知晓”慕容澈睨了她一眼,“夏嫔,你先回去,此事朕自会让顺天府调查。”
“可是嫔妾担心会有人一手遮天”夏嫔苦苦哀求着,一来骆语蓉的皇贵妃独宠后宫,二来骆家势力大,她一个小小的嫔,根本就斗不赢他们。
慕容澈不动声色,“你且放心,此事朕会交给顺天府调查,一定会查清事情经过,还夏涛一个公道。”
骆语蓉跪在地上,“皇上!此事或许有疑点,茵彤不会这么做的。”
慕容澈看了一眼,“后宫不得干政,皇贵妃不要坏了规矩。”
骆语蓉紧咬着牙,狠狠的瞪了夏嫔一眼,后宫不得干政,是叫她不要插手此事吗?可茵彤是自己的亲堂妹,她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谢皇上!”夏嫔磕头谢恩。
“你先回去吧”慕容澈示意她先离开。
“嫔妾遵旨。”夏嫔缓慢起身,得意洋洋的看了骆语蓉一眼,才放心离开。
“皇上”骆语蓉皱眉,心中竟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若真交给顺天府,唐耀杰办案刚正不阿,连新月格格都敢办,丝毫不留半分情面。
“皇贵妃”慕容澈直视着她,“此事朕会让顺天府去查案,骆茵蓉究竟是否杀害夏涛,还需进一步查清。”
“皇上!此事或许…”她还想为茵彤求情。
“不必再说,若你再求情,与骆茵彤同罪处置”慕容澈只留下这一句话便拂袖离去。
“皇上!”骆语蓉浑身瘫软,动弹不得。
“娘娘!”吉祥扶起她,“你没事吧!”
“没事”骆语蓉面无表情的起身,“你们去骆府帮本宫传个口信,让伯父和父亲大人明日进宫,商量对策。”
“是!”
骆语蓉紧咬着牙,目露凶光,不管茵彤是否杀人,她都不会让夏嫔有机会威胁骆家的地位。
顺天府。
向黔晋看着案卷:“大人,骆茵彤杀害夏涛之事,恐怕是真的。”
“岂止是真的”国远点头,“骆茵彤杀害夏涛不但被慕容泽看到,连凶器都没机会丢。”
“算是铁案了”如圭合上卷宗,此案根本就没有继续追查的余地。
唐耀杰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国远叹息一声,“若是真的,即使我们知道骆茵彤杀人,恐怕都不好办!”
婧琪心中叹了口气,“大哥,你的意思呢?”大家说的都对,就算骆茵彤杀人,又证据确凿,但对象是骆茵彤啊!敢查吗?
“再等等…”唐耀杰敛下眉眼,恐怕这个时候已经来了。
“等什么啊!”大家纷纷望着他,都这个时候了,还查什么。
“大人,骆大人他们来了…”门外,衙差急急带着几个人一起走了进来。
“说人人到”唐耀杰转头看着婧琪,“你先回避一下。”
“好!”婧琪瞧着外面怒气正盛等人,连忙走到里面避嫌。
唐耀杰客气的上前:“骆大人,骆总督、骆将军,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骆国泰抱拳:“唐大人不必客气,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来意。”
唐耀杰心中明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一定来求情的:“几位大人来此是为了茵彤小姐的事。”
骆国泰蹙眉:“唐大人既然知道我们的来意,那我们也不拐弯了,请唐大人放了小女,就算我们骆家欠你一个人情。”
唐耀杰不冷不热的回应:“骆茵彤杀人偿命,理应伏法,请恕下官不敢从命。”
骆青雄打圆场:“这事或许有疑点,那夏涛行为不轨,本就对茵彤居心叵测,所以此事应该不是茵彤之错。”
唐耀杰叹了口气:“不管夏涛品行如何,但骆茵彤毕竟杀了人,此事天理昭昭,岂会有所误会。”
骆国泰愤怒不已:“唐耀杰,你真的不肯放人。”
唐耀杰神色之间多了一分严肃:“下官按律办案,不敢胡乱瞎断。”
骆青雄严肃的板起了脸:“唐耀杰,你一个正三品府尹敢不从。”
唐耀杰义正言辞:“不管是谁,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岂会因私情枉顾法令。”
骆斌看着他的神色,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唐大人,此案真的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
“没有!”唐耀杰和往常一样,不给任何人面子,包括骆斌。
骆国泰脸上愠怒:“唐耀杰,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唐耀杰敛了敛眉,脸色也是异常严肃起来,“下官不会喝酒,自然也不会吃罚酒。”
骆国泰救女心切,“我叫你一声唐大人是给你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
唐耀杰怒声呵斥:“骆总督,本宫虽然官位比你们低,但此事涉及人命,不管他是谁,有多位高权重,下官都不会徇私枉法。”
“你…”
骆青雄虽然知道唐耀杰食古不化,但没想到居然这么不讲情面:“看来你的打定主意要判茵彤的罪了。”
“是。”
骆青雄怒斥出声:“我看你敢判吗?”
骆国泰的耐心已经被磨光,怒道:“二弟,懒得跟他废话,我们直接闯入大牢带茵彤走。”
唐耀杰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吓了:“骆总督,此乃天子脚下,我顺天府虽小,但也是官府重地,我看谁敢擅闯。”
“我看有谁敢拦我们。”骆国泰目光凌厉,示意身后的侍卫上前,准备硬闯。
“国远、如圭…”唐耀杰也让顺天府的衙差上前。
“在!”
骆国泰脸色苍白:“你真的不讲情面。”
两对人马就这么在府衙僵持着,谁也不让对方丝毫。
“骆大人、骆总督、唐大人…”广海从外面走了进来。
“广海公公,你怎么会来顺天府。”几人看着他,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顺天府。
广海笑呵呵的:“茵彤小姐的事,万岁爷已经知道了,你们赶紧接驾吧!”
“皇上…”几人赶紧回头,见慕容澈一身便服,缓慢走了进来。
“这里好热闹啊!”
“微臣见过皇上…”几人下跪,问安。
慕容澈满脸严肃的看着他们:“骆茵彤之事朕有所耳闻,事情经过究竟如何,夏涛是否真为茵彤所杀,唐耀杰,你还不细细说来。”
“喳!”唐耀杰看着几人,大致把事情经过讲了出来。
听完后,众人心中一惊,照这么说,茵彤杀人之事便是铁案,不但有慕容泽这个人证,还有匕首,以及她当时所认的口供,如此,该如何翻案。
“看来此案没误会了。”
大家对视一眼,皆是明白了慕容澈的意思,难道茵彤真的没办法脱罪了。
“若非夏涛口出狂言又岂会有这样的下场”骆斌本不想违背慕容澈,但茵彤是本家堂妹,岂能见死不救。
唐耀杰沉声开口:“虽然夏涛口不折言,说了伤人的话,但至少没有伤人,但骆茵彤却害人性命,不管从哪方面说,都不是违法。”
骆国泰爱女心切:“皇上,老臣只有这么一个独生女儿,求你看在老臣多年劳苦功高的份上,饶过她吧。”
骆国泰心中一惊,暗自思索着:“皇上,这一切都是茵彤少不更事,还望皇上看在她年少的份上,从轻处置吧。”
慕容澈眉心倏地拧得更紧:“若朕饶过骆茵彤岂非违背大梁国法,着实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