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看来,琳琅阁的生意异常惨淡,几乎没有人在里面挑选商品,这种情况并不稀奇,毕竟里面的武器法宝,最便宜的也得黄金千两,一般人想买,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见到陈炫这种家族大少的到来,两个门卫居然连请进的手势都没有。
没错,就是这么嚣张,就是这么霸气!
但这种情况真是让人不爽,就这态度还想做生意?
但是陈炫转念一想,这里只是琳琅阁的一个分店,里面工作的人员每天都有固定工资,干好干坏一个价,这些人如此这般也是情有可原。
按照琳琅天上的规定,分店每个月都要会举行一场小型的拍卖会,每三个月要举行一场中型的拍卖会,每一年要举行一场大型的拍卖会。
当然这只是规定,而凌天城里的琳琅阁·凌天城分店却只做到了每年举办一次大型拍卖会。
虽然每年只有一次,可每当这个时候,凌天城附近的小帮小派,土匪盗贼,都会齐聚凌天城,前来参加这场盛大的活动。
陈炫看着那些商品下面那吓人的数字,虽然自己家的家底是可以买上一两件的,可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完全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当然如果自己要买这些东西的时候,陈渡修应该是第一个反对自己的吧。
“这凌天城就很好啊,修什么道啊,整天坐着一动不动的,就不锻炼这还要去林子里打打杀杀,我活了二百岁了还真没有见过几个能长生的,想那些修道的年轻人为了几件古墓内的古宝遇到意外,年纪轻轻的就那么死了,听父亲的,人活着就是为了享受,何必把自己过得那么痛苦。”
父亲这些话陈炫可是深有体会,为了古宝,那日的葬灵山脉·无相之渊,仅仅一个异象,就轻描淡写的死了三百多人!
可人人都有侥幸心理,毕竟在这个世界只要踏上修真之路,便可以增长寿命,得到机缘,有谁能够经得起延续生命这个诱惑,更何况,那些所谓的灾难还不一定就会降临到自己头上呢。
在琳琅阁中,陈炫边看边想,不知不觉间已经在这琳琅阁转了一圈。
“南宫小姐,你要买些什么,如果找不到可以问一下商铺的主人。”陈炫看这一圈都转完了,对方也没有要买东西的意思,不由的问到。
“嗯,看过一遍就好了,其实我也没什么想买的啦,今天来只是熟悉一下路,明天去拍卖场也就轻车熟路了。”
“原来如此,其实琳琅阁的拍卖会场并不在这里,当然明天我也要去琳琅阁的拍卖会场看看,只不过现在天色已晚,不如到我府上去,明天我们一起去会场。”
“啊,这里原来不是会场啊,那也只好住你家了。”南宫缺一脸认真的说到。
原本还准备了一套说辞的陈炫差点没喷出来,这女人缺心眼吧……不过她确实说过自己是缺心眼。
一天下来,陈炫几乎是忘了要欺负承云这件事了,当然,比起欺负人,把妹似乎更重要点。
为南宫缺安排好住处后,陈炫一家人围在一起吃着饭,饭桌上陈炫母亲反应最热烈,对他儿子带回来的女孩倍感上心。
一通饭吃下来,女孩的家底都明明白白的问出来了。
南宫缺本名为林萱琅,是魔尊座下南方护法南宫小舞的贴身女婢,因为自幼入宫,她便被南宫小舞赐予了南宫一姓,单名为缺,缺心眼的缺。
能起个这样的名字,看起来南宫小舞对这个笨笨的女婢一定很是无奈吧。
至于她来凌天城的原因是这样的,在某一天,南宫缺不慎将南宫小舞的龙鳞琥珀与府上的废品一起给卖了破烂。
虽然一颗片龙鳞并不算什么,可是那片龙鳞是南宫小舞与东方护法弓佩合欢时,从弓佩的身上掉落的,那一片龙鳞可谓是意义非凡,其地位便是异地恋的相思物品。
丢掉了龙鳞,南宫小舞很伤心,于是就对南宫缺说。
“找不到麟片就找个男人给嫁了吧!以后也别说自己是我南宫城的人。”
于是,南宫缺便一边找着龙鳞,一边寻着男人。
为了攒赎回宝物的钱,南宫缺便成了赏金猎人,一路边杀坏人搜寻情报来到了这里,而且听说,那枚龙鳞就在这里。
陈炫整理了一下对方的口述,脑子里两位尊者的名字挥之不去。
魔尊座下东方护法青龙尊者,弓佩,坐拥魔物大陆东方边界盘龙峰,其峰下卧龙城繁华度堪比繁都。
魔尊座下南方护法朱雀尊者,南宫小舞,坐拥魔物大陆南方边界,那里四面环山,人杰地灵,而且传闻说哪里的女孩都清秀异常,林萱琅就是一个摆在面前的例子。
另外的两位尊者,分别是北方护法玄武尊者星天迹与西方护法白虎尊者剑天刃,在这里不做详细介绍。
众所周知,魔尊定下了天地玄黄,四大阶级,如果魔尊雾枫澈是天,那么这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的护法便是地。
一个地阶的高手,一个仅次于魔尊的人,还找不到一片龙鳞吗?
那要说找不到,那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看来南宫小舞只是为了把这脑袋笨笨的而且还缺心眼的人找个正当理由给驱除了吧。
如果不出所料的话,那片龙鳞她是买不到了。
明月入云,闭目睡觉的陈炫不知为何越发的感到身体沉重异常。
陈炫很累,并不想睁眼,动了动身子,却发现一半身体动不了了!
怎么回事?陈炫睁开了眼睛,模糊的视线中一个身影渐渐清晰……
“萱琅!不对,现在还是南宫缺!”
此时此刻的南宫缺正趴在陈炫的右半身,一双手把陈炫的手给抓的死死的。
这种情况陈炫从来没有遇到过,瞬间就思考的复杂了,原本叫醒对方就可以的事情,陈炫却是轻轻拿开对方的手,对方似乎睡的不是很沉,陈炫刚一动,就看到对方明亮的双眼。
“你想干嘛,是不是想跑路啊?”南宫缺似乎有点生气。
陈炫表情一呆,脑子里已经脑补出对方为什么趴在自己身上睡觉的原因了。
“我这人一但摆出谱,说出承诺,就算是死也会遵守承诺的,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会跑路,回自己的房间睡吧,善男信女共处一室的,影响不好。”
“有什么影响啊,就算明天我的钱不够,正好你也是宫主口中那种男生,所以不管怎样都不能让你跑了,怎么?你觉得你能反抗吗?”
陈炫一脸懵逼,这里民风不要这样彪悍好不好!
“确实你很厉害。”陈炫说出了心里话,红尘娘子,三大皇城都拿她没有办法,却是栽在了南宫缺的手中,南宫缺的实力绝对是不容小觑的。
“那你就从了我吧,好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好了就这样休息吧!”
第二天早上,陈府上一个消息如风般传遍各个院落。
“今天早上,我看到少爷和南宫缺姑娘一起从少爷的房间出来了,只见那南宫缺姑娘一脸精神,而少爷是一脸弱相,走路都不利索呢。”
以上便是流言的最初版本,至于魔化版现在就不做介绍了。
南宫缺扶着因为身体被自己长时间压着而导致血液循环不畅而半身麻木的陈炫,一步步的向着琳琅阁的拍卖会场走去。
陈炫每走一步,麻木的半身就传来一阵刺痛,难受的要命。
而这一道“恩爱”的靓丽的风景却是让许许多多起早的市民都大饱眼福。
看来某些事情是避免不了了。
琳琅阁·拍卖会场。
陈炫戴着卖场派发的面具,坐在拍卖台的前面。
整个会场非常的大,居然还是两层的设置,底下是普通座位,上面则是豪华包间。
陈炫家里对这种拍卖会场并不感兴趣,于是这里并没有陈炫家族的专属包间,于是,陈炫只能和林萱琅坐在前排了。
很快拍卖会就要开始。
一个身姿妖娆的年轻女子缓缓走到了拍卖台上,她容貌妖艳,让台下人群发出了一阵阵惊艳之声。
妖艳女子抬手止住了呼声,顿时拍卖行内厉然肃静。
在自然光下没什么特点的大厅猛的一暗,陈炫四下看去,原来是琳琅阁的人关上了四周的窗子。
在自然光完全消失的那一刻,头顶上硕大的水晶灯瞬间将整个会场照耀的是金碧辉煌!
“琳琅阁·凌天城店,一年一度的拍卖会,正式开始!”
女人神色一秉,有模有样的宣布到。
随着宣布开始,第一件物品被人捧了上来,大厅的虚空中立刻投影出此物的摸样,一颗人头般大小的地黄芝!
在拍卖会未开始的时候,它便是便是城中议论的焦点——一株五百年份地黄芝。
如此珍贵的药物居然只是热场戏!
“这株地黄芝,经过我琳琅阁鉴定,其真实年份在六百年之上,地黄芝的价值,只有炼药师才懂得,这里就不多做解释了,起拍价,一万两,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五百两。”
起初,普通座上的买家还有竞价的。
当这株灵药到达五万两的时候,楼上的贵宾包厢出手了。
“此物的价值,练药师知道,但练丹师更加明白,我出价,十万两。”
对方是一位语气沉稳的老人,听语气,对方竟然是一位练丹师!
而且一次的报价居然直接将其在众人的基础上涨了一倍!
这钱是风吹来的吗?
可是就这样的天价居然还有人跟着加价。
“十五万两。”一旁的贵宾包厢中的人发话了,在原有的基础上,直接甩手五万两。
“二十万两。”刚才的老者想都没想,立刻跟上。
“二十五万两。”
“三十万两!。”
整个大厅沉默了,都呆呆的听着这个一个个天文般数字,而且它还在不断的上涨着。
“五十万两,这个数字不知云奇大师,还要跟吗?”
“一百万两,“名为云奇的老人说的可谓是轻描淡写。
“一百五十万两。”与云奇叫板的人叫价从不犹豫。
妖艳的女子笑意盈盈,炼丹师这种职业的人从来不缺钱花,而且那位名为云奇的人,是凌天城中最有威望的练丹大师,所以她并不急着去敲手上的锤。
“二百万两。”云奇再次跟价。
“二百六十万两。”应该是嫌二百五十万不好听,对方有意的避过了那个敏感的数字。
“三百万两。”云奇大师比之前犹豫的时间长了一些,显然,这已经是药草本身的保本价格。
“三百五十万两。”对方似乎是在冷笑。
“既然你这么想要,那就让给你了。”
“哈哈哈,云奇啊,莫不是呆在这穷乡僻壤,把你呆穷了,这点钱你就出不起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这种事,交给你再合适不过了,恭喜啊,得到了地黄芝。”
陈炫眨巴了一下眼睛,大厅中,木锤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上的木板。
一笔交易成功了,一颗草药直接卖出了能够养活一座城池人的价格。
陈炫抚摸着心脏,这就是所谓的有钱吗?
第二件物品,是一部凡阶下品的功法。
女人优雅的介绍着。
“众所周知,神通法术论级别来讲,分为凡、灵、法、真四个级别,这部功法虽然是凡阶下品,但丝毫不比凡阶中品的差,其价值呢,我想在座的修真朋友们最懂,起价,一千两白银,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百两。”
此物最终以一万两白银的价格被一个满身肌肉的男人买去,看气势,好像是某雇佣兵的团长。
随后出来的商品是灵石。
没错,站在货币单位最高点的灵石。
“这是十两灵石,灵石不仅仅是高级修道门派的通用货币,而且还是修士修炼的必须用品,曾有一户普通人家因为偶然得到了灵石,并且通过吸收灵石内的灵气从此他们家的孩子被大门派看中,从此脱离凡尘,光宗耀祖,起价,一万两白银。”
“居然拿货币来拍卖?这也太黑了吧!”陈炫不由的叫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