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窅然年华》第七十九章 第三吻 姚窅然篇
“都松手行不行,我快撑不住了!!”嘤嘤……自己都能听见尾声的颤抖……。
两个男人都是理智型,慢慢松开。
“陆白,给我车钥匙,告诉我那个什么放哪儿……”
“我陪你。”陆白殷勤的就要跟上前。
“你俩都打住!”我恼火转身,快速跑了出去,丢死人呐……!
躲在车内,费了半天劲整理自己。好不容易回到KTV门口,却只剩下了看起来有点孤凉的陆白。
“他呢?”我扫视一圈。
“走了。”陆白柔声说。
走了?刚才不是还口口声声拉着一起?那种人,何必当真。
“我们也回去吧。”我装作平静说。
陆白观察人细致入微,沉吟片刻,拉起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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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后,婉柔见我无精打采,凑过来深深一闻,满脸嫌弃扇扇风:“你这是喝了多少?”
“还好,快跟上次差不多了。”懒的洗刷,直接爬上了床。
估计婉柔见我兴致不高,好奇问:“怎么,与情人相处的不愉快?”
“谁是我情人?”我一脸茫然。
“废话,当然是陆医生。”
“你怎么知道我跟陆白一块儿?”貌似还真没告诉她,自婉柔实习以来,因为工作原因,我们一整天基本很少联系。
婉柔眼睛闪烁了下:“我看到了。”
“哦!”至于什么时间,我也懒的问,重新躺回去。
“我还以为你今晚会夜不归宿呢。”她贴着满脸黄瓜分外惊悚,尤其像我这种有密集恐惧症的人。
“嗯,我也差点以为了。”顺口一说。
岂料婉柔激动的拉住我:“哇,与陆医生发展神速啊?也不知,颜老师会不会介意?”
“跟他有屁关系。还有我跟陆白只是朋友。”
“窅然,你是不知道,陆医生每次看你的小眼神,深情溺爱的都快流出水了,如果不是人家教养好,哪还用得着矜持强忍!至于颜老师嘛,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但对男人来说,无论喜不喜欢,自己曾占有过的女人,再被兄弟掠夺,还是当面。能不在意嘛。”
她不说还好,一说我更乱了,其实也不知道在意什么,最近颜莫止的举动确实越来越奇怪,尤其是今晚还跟陆白较上了劲,难道真因为那口气?
“婉柔,你放心,我懒的抢,但友情提醒,他的女人加起来可以组欧洲杯了,要有强大心脏做预备。”
“为什么是欧洲杯?”
“因为项目单一且人多!”我白白眼,暗意他的癖好,都是喜欢倒贴豪放女。
“哦!”婉柔看来还是不明白:“窅然,其实我觉的你挺没良心的。”
“你这是又要准备替谁打抱不平呢?”
“其实,颜老师对你很不错。”
好吧,这个我无法否认,通过论文补习和研究生考试,岂止不错,是很不错,估计能做到这个地步的老师。
敢问:还有谁?
可他目的何在?
难道再为更大的阴谋做铺垫?
我绝不相信这个男人会闲着没事无私奉献。就像选导师他曾说:跟金老师要了我。
作弊多么大的风险,他敢。
杀人多么大的罪过,他敢。
这个让人无可奈何的男人,他就是能做到,无论你认为他到底有多烂,偏偏就有那种板正你扭曲思考的能力。
做事永远讲究分寸,明明不轻不重,却分外强势。
所以,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正在酝酿,酝酿一个更大的陷阱,等人去跳,或者说直接等我去跳。
可,为什么是我呢?
“窅然,怎么不说话?”婉柔拍拍我。
我停止乱想,肯定今晚喝多,才会闲着没事好奇他。酒精促使,慢慢闭了眼。
与近期心情有关,不自觉又做起同一个杀戮血染的噩梦,感觉马上入地狱的猛的从床上坐起,细汗满衫,睡意全无。
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感觉实在没有意思,爬下床,带上耳机,放着慢歌,来到阳台,舒缓紧张情绪。
突然,手机震动下,是信息,谁?这么晚?
我打开,只有两个字:“下来。”颜莫止?不敢相信的先看看时间,凌晨两点半。再寻找楼下,果然,他站在楼下,穿着还是白天的灰色立领衣服,双手抄口袋抬头望过来。
我惊呆的拍拍栏杆,再瞧瞧楼下,忙回信息:“你在这做什么?”
看到楼下亮光一闪,他低下头,单手迅速点。
我这边接着来了短信:“下来说。”
如果现在没有任何好奇心,那绝对是假的。
这个时间,他为什么在这里?
“我马上睡觉,你走吧。”凌晨摸黑下去做什么?有病吧。这个人做事从来不按正常出牌,令我多少还是忌惮的。
“好,我上去。”
嗡嗡…简短四个字,瞬时把我吓坏,宿舍大妈非一般人物。半夜被个大男人敲起来,整座楼肯定跟着亮灯啊,谁也甭想睡好。况且他还是找我……!
不行,赶快组织。指尖飞速点拼音,刚发了两个字:“你别……。”就觉得不对劲。
咦,人呢?我就差把半个身子探下去了!一楼没亮灯啊!
走了?就这么走了?
切,还说上来!
蒙谁呢。一天让他蒙了两次。
长长打了个哈欠,转身准备睡觉,忽听见背后轻巧噔的声音,我发懵的低头,首先先看到的就是加大拉长的人影,很显然不是我的。惊恐到脸变形的猛回头无防备看过去,刚要张嘴尖叫,就被一下捂住,生拉硬拖到阳台死角。
“闭嘴。”柔软嘴唇紧贴耳边传来无比熟悉的低沉声,还有未散去的酒精味。
我缓过神的挣扎让他松开,先不敢置信的回头上下打量,再三确定的确是他之后,又扑到阳台向下看高度,三楼啊:“你怎么上来的?”
“爬上来的。”借着朦胧月光,他的容颜更加俊朗脱俗,锐利的目光泛起无法理解的涟漪。
“怎么爬?空手爬?纯爬!啊?”我控制不住音调的质问,已经无法描述自己大脑混乱的惊讶诧异程度。
这个男人到底还敢干什么?
他看看身后没有坐的地方,索性直接坐在地上,拍拍身上的土,并招手,用口型招呼我:“过来,坐。”
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根本不受局限的屈在角落,平时见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我清高我傲娇的模样,难得见他平易近人,但看看自己的睡裙,撇撇嘴,整理好,蹲在了他对面。
噗嗤!他笑了。
好吧,又被坑了。
我凑过去,与他并排坐着,瞧瞧他有些蹭了皮的高档皮鞋:“为什么在我宿舍楼下?”经这一折腾,还真是半夜三更。
“睡不着。”内双的单眼皮看向我,魄力十足,令我久久不敢对视。
“睡不着就来找我?”指指自己,什么时候我还有专治失眠的作用?
他没有回答,盯着自己手表,算是默认。
“真的只是为了等我?”他直接让代驾开来了学校?
“你从KTV甩下我们先走一步,就是单纯来宿舍楼下?”
他不回答。
“你在这附近等了多久?”
他不回答。
“假如今晚我不醒,你打算等到几点?”
他不回答。
“为什么要爬上来呢?”
他不回答。
“你敢杀人,会爬楼,是不是连抢劫走私都做?”
他依然不回答。
见他不答,突然想到第一次在酒吧他跟AMY谈论价格让利的问题:“你不会黑社会吧?贩毒?”
他终于受不了的蹙起眉,抿起唇扭头看我:“对,你说的都对,我都干过,怎么?害怕吗?”
我恼怒站起身,这是吃饱撑的过来吵架吧:“我困了,你走吧。”
他也跟着站起,讲究的整理了下自己衣服:“是该走了,不过我还有两件事说。”
我不耐烦的摆手:“两个吻用得着总结两件事吗?”
刚说完,历史重新上演,下颚被他用拇指与食指用力捏起,这次直接对准他的唇,被狠狠贴了上去,未等感觉,又是浅尝辄止。
“现在是三个。”他戏谑说。
流氓样还真是得寸进尺让人无可奈何啊,欲抬手就要甩耳光,可想而知,我怎么快的过他。手腕又被跟拧麻花一样箍到了身后。
高挺的鼻梁几乎就要触到我,潮湿的呼吸有些发烫,口气暧昧:“现在我来说第二件,早上十点,陆白来接你,记得收拾行李。”
“为什么不是陆白亲自跟我说?”
“我只是带话。”
“你不会喜欢我吧?”我没好气的问,总是这样被亲来亲去,难道不是?再不明白就傻。
“你呢?”冷酷的嘴角神秘微翘,黑眸十分认真的盯着,认真到我看了发虚。
撑了几十秒,认为谁也不肯服软的愣是没有回应。放在我手腕间的手指突然一松,身子被迫转过背对他拥进室内,等再重新转回寻找找他的身影时,车灯已亮,飞驰远去,何等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