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窅然年华》第九章：窘迫（5）
“你在做什么？”低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心脏哐的漏跳了一下，手臂紧跟寒栗，不知错点了哪里，冒出弹窗………….
他镇定的把门从身后关好，大步走过来，默不作声，拿起给我摔倒一边的鼠标，摆好，关闭，那尴尬的声音，这才停止。
“颜老师，真的，真的不是你想那样。”我承认，我慌了。
在这个气场强大到足以令人窒息的男人面前，我感到了自己气血倒流，明明只是偷看了电脑而已，为何心虚到像犯下无法挽回的错误呢？
“你的开放是习惯使然吗？”低沉轻蔑的一句将我镇住。
没忘，他果然记得。
半弯的高大身躯重新直起，单手插进西裤的口袋，另一只手放松的用指尖划着红木桌，脚下更近一步的迈到我面前，低头，垂目看着。
因为距离较近，我必须努力后仰才能与他对视。
“姚窅然？”又一次十分讲究抑扬声调叫出我的名字，像是疑问，目光这次没有像那次课堂遇见般只漠然看了眼，而是，直直的，直直的，盯着。
“是。”我应了一声。
“这个名单，上面有联系方式，拿着，明天通知这些人一起过来开会。”那只在桌上轻划的指尖不知何时捏了张纸。
“噢。”我低头连忙接过，他的目光还没有转移的打算，像是在审视什么，但已经让我全身发毛到不自在。用眼睛凌迟还是初次体会。
“你带他们过来。”他开口又坚苛的多补了一句，语气根本容不下多言。
况且：你，故意说的很重，还稍有停顿，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他猜到了我来的目的？
推理一下，由于我和他这层特殊关系存在，导师挑选，以我的性子，不可能选他，即使最后不知什么原因，误打误撞，分配到他名下，也多少会于心中别扭找到他，然后坚定不移的说，换导师。
所以，连我都能猜到的常理，以曾经连续两次智商交过手的他，怎会想不到这层呢？
那既然已经知道拒绝结果，为何还要让我做他的学生？
那，会不会是巧合？
巧合因为毕业论文，几天内不做刑诉老师，做了民法导师？
巧合几百个学生没有相中，偏偏挑选了自由分配的我？
巧合能计算到我来找他询问理由或者直接拒绝的概率？
等一下！计算到我来找他的概率？
难道又是故意？用这样的方式让我自动上门？
他图什么？
这样的概率，在根本不了解我，几乎只是个陌生人的情况下，他是怎么计算到的？假如我毫不在意，导师是谁都无所谓呢？或者正好是他，准备和他对着干呢？为何就偏偏算到我因为一夜情不自在，定会找他询问呢？
那么，这样的一个中午，不去吃饭，不去休息，到底是那个女人拖住了他，还是他在刻意等——我？
想到这里，瞬间惊悚到！
在这里等我拒绝？不，如果我的推理都是真的，那么他这样做的理由怎会简单。
弱弱的否定了下，会不会，我自作多情了呢？
“你是在等我解释什么？”肯定的一句直接打破我沉默。
我再次豁然抬头，不可思议对视他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凌迟目光。
他真能看懂我的想法！
我的猜测，都是……对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