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窅然年华》第一百三十一章 选陆白,还是颜莫止 姚窅然篇
姚窅然篇
我深呼吸了下,倍感刚才与颜莫止渡过的一个多小时,就像不可思议的梦:“陆白,你知道刚才我去见了谁吗?”
陆白点点头,勾勾薄唇:“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我一惊。
他眼睛无征兆向车窗外仰头,顺着视线,我想应该是在看这座警察办公大楼。然后流露难以察觉的笑,启动车,掉头离开。
我奇怪瞧他,好像今天谁都有秘密,而且特别多。
察觉到我费解眼神,轻飘慢悠悠启唇,轻描淡写:“无意间知道的。”还是像往常一样不怎么喜欢多说。
“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也就是说他这些年都做了什么,你也全都知道?那我之前问过你,你还……。”瞒着我,三个字藏在肚子里没说出来。
“其实一开始我也不太确定而已,后来也只是猜测。窅然,我没你想的那么神,所有事情全都知道。”
“哦。”我点点头,差些误会,不过:“那你知不知道我父母的事情,小道消息也好。”
“窅然难道忘了今天我是专门陪谁来的A市吗?”他的嘴角今天一直似有似无逗留着笑,但让我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个陌上淡如玉的男人,温柔纯情的背后是揣测不透的深险。
被这么一提醒,差点忘了陆白与我是同程过来,都是刚刚目击现状。更何他对况颜莫止的身份几乎猜的。作为警察潜伏掩藏身份,保密性要做的非常好,这么大的案件,牵扯我身边除了陆白几乎所有人,他都能做到泰崩无声色,悄然了无痕,的确又重新令我完全换了角度去看,这个男人,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心思深到不简单,谁能想到是太不简单。
“窅然,你们见面都聊了什么?”陆白见我发愣,开口找了个话题问。
“他给我看了份关于这件案子的报道,并且言简意赅说我的家人还有婉柔涉案。”说完自动省略颜莫止表白的事情。
“就这点?说了一个多小时?”陆白看起来有点不信,一副别想糊弄我的表情。
我又仔细回忆回忆,除了不能说,貌似总结起来也就刚刚表达的意思:“也没有其他了。到现在为止,我还糊涂家人和婉柔是怎么涉案?而且是主谋和主要从犯,尤其还有个不满十八的孩子跟着犯罪,你让我怎么相信。”
“他有没有说想让你做什么?”陆白显然抓住重点把我弄愣了下。
让我做什么?
迟疑的像是念书:“他没说让我做什么,只说让我回去好好想想。”
他听了后,没有再问,沉默无声下去。
“陆白,你有没有警局朋友,可以帮忙让我见见家人,颜莫止说因为是重大嫌疑人,暂不允许探视。”我急于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他思索会儿:“抱歉,没有。”简简单单四个字。
我深深叹了口气。
“要回你家的别墅吗?”陆白提议。
我稍微打起点精神:“嗯,先回去看看,说不定有蛛丝马迹呢?”
“你要做好已经被查封的准备。”他的话如一盆即时冰水浇下来。
很快,我们就到了别墅门口,果然应验了陆白的话,曾经门庭若市的家,住了二十多年的家,彻底荒废,还有些荒废的狼狈。此时包括窗户都被贴上密麻封条,而且还有两个警察把守。
刚打算迈步上去与警察攀谈试试看,陆白先快一步的拉住我手腕,戒备的给我使眼色:“进去是不可能的,万一再牵扯上你会更麻烦,我们还是先找个酒店安顿下吧。”
思前顾后,我本身也不是冲动的人,取纳陆白建议,小心翼翼的退回去。
他貌似也比较喜欢住希尔顿酒店,来到熟悉的地方后,我失口说出:“怎么又是这里?”
“你住过?”陆白声音清清淡淡的却带着甜腻引诱。
我忙干笑笑:“暑假陪姚栖栖来过这里的健身房。”
“哦。”也不知道他真信假信,反正没细追究下去。
上电梯,走到房间门口后,见他拿出一张房卡时,我才反应过来,焦灼问:“陆白,我住哪间?”
他没理我,继续自己开门动作,大敞时,原来是双人套间。我舒了口气,不明白自己紧张什么,反应过激。
“你先选一间吧。”陆白将我与他的行李放在中央的客厅处,两个卧室有点像家中主次卧的布局全在朝阳的一边。
里面装修的富丽堂皇,处处透漏价值不菲。
“我住这间小些的吧,房间大了空旷。”
他听后,将我的行李先提进卧室,还不忘调侃:“我让你很没安全感?”
因为刚才一阵忙碌,有些热,他上身白衬衣背后有了零星汗渍,领口稍微开了几颗扣,比女人还要细腻白皙的皮肤露出小片,还漾着粉红,容貌本就生的极其干净清秀,衬的面如傅粉,雅人深致。
我很没出息的多留意而了两眼,他马上心细察觉到,低头查看自己哪里不妥之处,结果瞬间明白,莞尔一笑:“是不是开的不够低?”
我霎时想到假如是颜莫止,他肯定二话不说冷着脸当面就脱。怎么有人那么喜欢暴露自己,是不是见谁都这样?想想他的女朋友们各个彪悍,当下汗颜。
等回神时候,陆白早已提着行李回到自己房间,暗叹自己对帅哥防御能力太差,更何况两个人还是各有千秋,领域更高层次的美男啊!
将门掩好,笔直挺尸在床上,开始运转大脑分析今天的不可思议,除了陆白,熟识的所有人身份顷刻逆转,令我手足无措。说起熟识的所有人,其实除了家人也就只剩下婉柔,如果不是颜莫止今天有意提醒的细节,我恐怕很难注意活了二十多年,印象中最深刻,反复来回交往的朋友最后唯独舒婉柔一人而已。翻看自己手机电话薄,初中的,高中的上百号人很整齐的躺在手机的角落,名字是看似熟落的昵称,时隔多年,我从未拨出去过,哪怕误拨也没有。因为无论怎么看都没有任何想联络的亲近感。
咬咬下唇,一横心,尝试着随意拨了个叫兔子的高中同学过去,良久,是个男孩。
我小心的试探:“喂?你是兔子吗?”甚为滑稽。
男孩听起来顶多与姚栖栖差不多大,嗓音是刚变声过的粗糙:“你说谁?“
我心虚不自信的问:“你是兔子吗?”我怎么可能与一个孩子是高中同学?
“不是,你打错了。”索性直接挂掉了。
随着嘟嘟声,再次确认兔子联络群的确实在高中部才对。难年龄分明与我不匹配才对。
尝试着,又拨通一个叫做球球的名字,这次是个女人,听起来年龄相仿,我暂且放下心:“请问,你是球球吗?”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另一边女孩的声音立刻尖锐起来,差点把耳膜刺破。
我连忙解释:“你不记得我了,高中同学,姚窅然?”
“咬谁?”
得!肯定不是,心慌的道歉立刻扣掉电话,我想,自己再也没什么承受能力拨打第三个了。我从床上坐起来,盘着腿,一遍又一遍的上下滑通讯薄,越来越怀疑真是自己做的记录吗?
坐不住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假设,自己真的是被贩卖来的,按照颜莫止说的记忆分水岭,我应该是在大一或者高中面临毕业的年纪被拐走的,那为什么不像报纸中所说被弄到什么偏僻地方,别的国家,反而好好的被人贩主谋从犯们认可的待在老巢呢?难道砸手里了?我卖不出去?还不至于,不至于,安慰自己也没有太差,至少心、肝、肾什么的还挺值钱。
这一想,问题就开始越攒越多,连晚饭都忽略了吃。
吃饭?事到如今自己还有心情吃饭?怎么感到自己丝毫没太为家人拘留受到多大影响。我幡然醒悟,这不正常,敲了敲自己的心,应该痛不欲生才对,可仅仅是除了震惊与难受夹杂愤怒伤心,便再也没有了刻骨情绪。
会不会,我太残忍?
估计现在唯一能解惑的人,也就颜莫止了。
“窅然?”陆白如此适时的出现在门外。
我打开门,他已经换了休闲服,浅灰修身裤与白色T恤,因为刚刚洗过澡,淡淡的沐浴香,借着月光,衬的迷离的双目分外撩人。
“陆白.”
他本依着门框,疏懒的直起身:“去了趟你说的健身房,的确不错,没想到竟耽误吃饭了。咱们走吧。”
“我不太饿。”好像饿过去了,也好像刚才只是那么一瞬讶异自己而已。但确确实实现在没什么胃口去吃。
陆白向来比较好说话:“我正好也不饿。”
然后我等着他离开,可过去片刻,他还没有要走的样子
便问:“怎么了?”
“他现在是单身。”陆白虽然略有所指,但让我心里着实咯噔了下,他怎么清楚。
“看来他已经告诉你了。”他看我表情自言自语。
“窅然。”他无比温柔单纯又叫了我一声,那样子像极了怎么喊不够。
“嗯,陆白。”我回应。
“窅然,我明白现在说这些不合适,但还是忍不住想问,你会选择我吗?”淡如流水一般的月光,穿过窗户静静地泻在房间里,溶进他的衣服甚至肌肤里,耀眼又唯美的如小说中的插画,又清又暖身影与今天的颜莫止同样站在半米处,也用同样表达意思的神色意切凝望我。
记得颜莫止目射寒星的几句:“你喜欢陆白……?我也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