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并不是每个女人都会像花痴一样迷恋布鲁斯克,比如:碧斯楼的艺伎--艾丽丝,如果仅凭本身的面貌和身段,艾丽丝是沃尔夫城里最漂亮的女人,在沃尔夫城只有高贵的尼玛尔伯爵夫人才能和她一较高下,艾丽丝的来历和布鲁斯克一样是个迷!
如果说布鲁斯克是城里所有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他确实是很白嘛!),那艾丽丝就是城里所有男人的梦中女神,每到灯火熄灭,夜深人静的时候,有无数的男人躲在被窝里,一边幻想着艾丽丝全身**的模样,女人们甚至怀疑布鲁斯克画的那个女人就是她。
可艾丽丝在看了布鲁斯克画的那张画之后,摇着头唉声叹气,沉默不语。因为画上的女人连她都感动自卑,虽然只是简单的几笔,但是画上那女子的神韵是她们无法比拟的,这是一种灵性,与生俱来而不可多求!
虽然艾丽丝承认她不如画上的女子美丽,但她从来不正眼看布鲁斯克,哪怕在街上两个偶遇撞到了一起,艾丽丝也不会看他一眼!在她看来,布鲁斯克的长相太不可靠了,她可不想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她这种新潮的思想在当时看来是不可思议的,是对帝国法规的一种藐视!但也只有像她这样貌美的女人才能藐视帝国的法规!
碧斯楼里只有艾丽丝的手没被布鲁斯克摸过,尽管这群像**一样的女人的手都被布鲁斯克摸了,但她们并不觉得满足,她们想让他用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摸她们身上更多的地方,而且她们分文不取,甚至愿意倒贴钱,但她们明显低估了我们布鲁斯克的职业道德,他只摸手,不摸其他的地方,甚至连看一眼都觉得是一种不贞,于是楼里的女人就开始怀疑他的性取向问题,有人说他是个阉人,也有人说他只喜欢和男人睡觉。有不甘心的女人,试图用美色和肉体迷惑他,可是咱们的布鲁斯克绝不上当,她们的计谋一次又一次的落空了,以至于今天他被城防兵带走的时候,她们都站在一旁看着,似乎她们已经失去了对布鲁斯克的兴趣。
但就算全沃尔夫城的女人对布鲁斯克没了兴趣,但她尼玛尔夫人不会,她是布鲁斯克的忠实拥护者,她甚至让家奴把布鲁斯克那些疯话编辑成册,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她都要读一遍,就像布鲁斯克说的那样,她想跟布鲁斯克在心灵上引起共鸣,成为他的红颜知己,她已经习惯了睡觉前读一遍布鲁斯克的文集,就像大多数女人睡觉之前要和男人**一样!
当管家气喘嘘嘘地闯进来的时候,尼玛尔夫人连杀人的心都有了,因为她刚才似乎已经领悟到了布鲁斯克说的那些话,可这些该死的灵感就像清晨的雾气一样,一瞬即逝,尼玛尔夫人睁着她那双威严的大眼睛,气急败坏地踢了管家一脚。管家挨了踢,还不能躲,只能忍受着,他怕他今天不闯进来报告的话,明天他就有可能见不到太阳了,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布鲁斯克那小王八蛋,他居然跑去碧斯楼给那群**看手相,而且还被城防兵给带走了。天知道蒂莫尔那老混蛋会不会对他动私刑,一想到布鲁斯克双手被铁链吊着,又长又硬的鞭子鞭打在他的脸上,脖子还有胸口上,他就感到一阵莫名的快感,因为他吃这小子的亏太多太多了,比如像刚才挨的这一脚!
管家伊萨里匍匐在尼玛尔的脚下,用谦卑的声音禀报道:
“尊贵的尼玛尔夫人,布鲁斯克又被城防兵给带走了,我想他现在应该被关在卡罗尔的大牢里,我....!”
尼玛尔夫人又是一脚打断了他的禀报,怒气冲冲地呵斥道:
“你怎么现在才来汇报,你怎么能让我的布鲁斯克被他们带到监牢里?天呐,那里是什么地方,那里关着强盗,杀人犯还有让人呕吐的强奸犯,我的布鲁斯克怎么能跟他们关在一起呢?伊利法斯,伊利法斯!”
一个威武的男人从门外信步走了进来,他踏出的每一步都像是经过精确测量一样,不多一分,也不差一厘,他的身形很魁梧,但他的脸却白得跟小白脸一样,只不过他脸上是一堆肥肉,他的双手也是白皙圆润,但却又短,又粗,就像一根木棍一样,毫无美感可言,他的脸上没有胡须,但皱纹却多得让人害怕,看起来他的年纪比较老,但身形却很矫健,他跨步走到尼玛尔夫人的身前,单膝跪地道:
“尊贵的露西贝尔公主,伊利法斯听从您的派遣!”
在沃尔夫城,只有从帝国国都跟着尼玛尔夫人一起来到沃尔夫城的伊利法斯才会叫她露西贝尔公主,他在沃尔夫城也是个臭名昭彰的人,他既不是个男人,也不是个女人,他是个阉人,是老国王派来保护尼玛尔夫人的宫中高手。
尊贵的尼玛尔夫人此时已经失去了方寸,上来扶起这位忠实的老家奴,用和蔼的声音说道:
“伊利法斯,蒂莫尔那老混蛋又把我的布鲁斯克带走了,他会不会对他用刑,我听说卡罗尔监狱是帝国最残酷暴力的监狱,他们不会把我的布鲁斯克...!”
说到最后,尊贵的尼玛尔夫人竟然低声抽泣了起来,这种情况是管家伊萨里和伊利法斯预想不到的,他们认为这只是主人一时的性起,就像她在帝国国都的时候勾引帝国的官员一样,这只是她的一种报复游戏。但现在看来,他们尊贵的尼玛尔夫人似乎真的爱上了该死的布鲁斯克!
伊利法斯低着头,用嘶哑的嗓音宣誓道:
“请露西公主放心,我马上去把布鲁斯克保出来!”
尼玛尔夫人就像了解男人一样,了解官场是怎么回事,她很清楚地知道,如果她不亲自去,蒂莫尔那老混蛋一定不会卖她这个面子,尼玛尔夫人咬了咬玉牙,尖声喊道:
“备马车!我亲自去找蒂莫尔那个老混蛋算账!”
伊利法斯怕蒂莫尔不买账,就把府中的卫队也集合一并带上了。
一队人骑着高头大马,中间一辆黄色顶棚的马车,从沃夫尔城最大的街道上跑过,速度又快又急,几个行人猝不及防之下差点被马蹄给踢倒了,但人们只敢在心里暗骂几句,因为那辆黄色顶棚的马车代表的是皇室尊严,冒犯皇室尊严,那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他们骂骂咧咧地看着马队从街这头跑向街那头,人们猜疑在议论着,直到有人说,看到布鲁斯克被城防兵带走了,人们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他们也就不再在心里暗骂了,他们暧昧的笑着,想着,心想:这位放荡不羁的尼玛尔夫人终于被多情的布鲁斯克给套住了,于是他们开始唉声叹气,羡慕布鲁斯克的桃花命!
布鲁斯克并不希望这种近乎疯狂的桃花运降临在他头上,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人长得太帅了,也是一种烦恼!
当尼玛尔夫人为他焦急地掉眼泪的时候,他却在帝国最恐怖的卡罗尔监狱里说书,他给这帮穷凶极恶的罪犯说水浒传,说有一帮和他们一样境遇的人,最后走到了一起,拿起武器反抗当权者。这在无聊透顶的监狱生活中,无疑是一种奢侈的享受,他们就像享受阳光一样,把身体展开在冰冷的墙壁上,摆出自己最舒适的姿势,竖着耳朵听他讲英雄好汉的故事,他们就像小时候听大人讲真神阿拉的故事一样,虔诚而专注,甚至连放屁都要憋住!
今天布鲁斯克终于讲到了武大郎和潘金莲的故事,他们听着又专注,又痴心,甚至连口水留下来了也没时间去擦,他们生怕错了漏过任何一个字,他们看不到布鲁斯克,只能听到他清脆激昂的声音。他们在脑子里想着武大郎的样子,想笑,但没敢笑,他们想着潘金莲风骚的体态,口水流了一地,他们正听到西门庆把潘金莲抱到了床上,该死的蒂莫尔腆着大肚子迈着碎步走了进来,那模样像极了怀孕八个月的孕妇,于是他们开始骂骂咧咧,开始用头去撞铁栏,发出噼哩哐啷的声响,来表示他们的抗议。
蒂莫尔厌恶地皱了皱鼻子,很不情愿地嚷道:
“布鲁斯克!你小子今天运气不错,有人给你担保,你可以走了!”
福尔法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他们一听说布鲁斯克要走了,他们就像是遇到了世界末日一样,用他们的头,手,脚去撞铁栏,发出更大的哐啷声,其实他们更担心该死的蒂莫尔会对他用私刑,他们同样不希望布鲁斯克那张脸遭到毒打。
乌里奇用手中的狱棍从铁栏上一路敲过去,有不少人的手或脚被打了,他们痛得即里哇啦乱叫,乌里奇挑衅地喊道:
“如果你们觉得自己的身体比铁还硬,我很乐意为你们效劳!”
乌里奇就像地狱来的使者一样,站在牢房中间,邪笑着。
布鲁斯克冲乌里奇喊道:
“乌里奇,别太为难他们!”
乌里奇竟然点了点头,蒂莫尔差点惊讶地叫出声来,这似乎已经不是他认识的杀人不眨眼的乌里奇了,他竟然会听别人的命令,而且还是布鲁斯克那小子的!可一想到外面还有个更难对付的女人,他的头顿时变得比他的肚子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