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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再次启航

布鲁斯克在思考一些问题,比如马库大人为什么会如此‘仗义’地帮助他们,难道仅仅是因为尼玛尔夫人的关系?

他还在思考他们的未来,当他带着他们冲向马其顿人军营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是一个整体,他要对他们所有人的生命负责,还有那些在于马其顿人的搏斗中失去了手臂或者眼睛,已经残疾了的帝国英雄!

但现在看来,除了依附在马库大人这棵老树上,似乎找不到别的,更好的方法了。

一个完整的监法司机构包括五个分部门,第一分部是专门负责监督城里的大小官员,包括他们什么时候上厕所,跟什么样的女人上床;第二分部专门负责抓人审讯;第三分部负责提供情报和道具;第四分部专职杀手,除掉他们想除掉的任何人;第五分部是最大的一个分部,也是人数最多的一分部,他们负责处理日常突发事件,比如:有人暴力反抗,有人聚众闹事等等。

伟大的罗贝尔城主马库大人只说了一句话,他们的任命在还没有正式宣布之前,他们仍然是帝国的通缉犯!

他们不能明白,为什么他们现在既是监法司的人,又是帝国的通缉犯?

可布鲁斯克知道。

接下来所有的事情都要布鲁斯克来安排,他让福尔法特担任第一分部的司务长,因为这小子天生是个八婆,总喜欢打探别人的私事,他说这个职位简直就是为他而设置的!第二分部的司务长是莫里奇,这小子立了功,俘虏了马其顿师团长福巴尔,而且有着特殊的爱好;第三分部司务长由不入流的杀手葛毛利担任,这小子的满肚子的坏主意,他能在军部偷盗委任状,还有什么东西他不能偷的?第四分部司务长暂时由乌里奇代任,这位沃尔夫城的刽子手杀人的手法确实让人汗颜;第五分部由我们伟大的司法长布鲁斯克兼任,就连尊贵的尼玛尔夫人也在这里面担了个重要的职位--司法长秘书,他们从来没听说过有司法长秘书这个职位,可邪恶的布鲁斯克长官说,司法长秘书是除司法长外最大的官职!

第三天清晨天刚放亮,该死的马洛菲斯就在外面大呼小叫道:

“尊贵的尼玛尔夫人和司法长大人,城主大人府上的仆人来传话了,马库大人让您早上九点去府衙开会!”

他的监法司已经成立了快五天了,是骡子是马也该牵出来遛遛了。

布鲁斯克把脑袋从尼玛尔夫人拔出来,这个要命的女人,睡觉的时候总喜欢把他的头按在胸口,难道她想闷死我吗?

布鲁斯克凑着窗户看了看,气急败坏的嚷道:

“该死的马洛菲斯!难道你不知道缺少睡眠会变得跟你一样蠢吗?马库大人让我九点去开会,不是让我早上六点起床,哦,天呐,我的春梦就这样结束了,马洛菲斯!如果再让我听到你的声音,我就把你喂狗!”

可怜的马洛菲斯心想我究竟哪做错了?

尼玛尔夫人被布鲁斯克的鬼哭狼嚎给吵醒了,她半眯着眼睛,把布鲁斯克的脑袋按在深深地**里。

“亲爱的,你不睡觉在嚷嚷什么呢?睡吧!”

布鲁斯克快要被憋得喘不过气来了,他艰难地把头从尼玛尔夫人里拔了出来,咬牙切齿道:

“该死的马洛菲斯,该死的仆人,该死的马库大人,你们打搅了我的春梦,你们会受到真神阿拉的惩罚的!”

布鲁斯克用手抚摸着尼玛尔夫人,淫笑道:

“亲爱的,天都已经亮了,哈哈哈....!”

房间里又响起一阵激烈的碰撞声和尖叫声,那些刚刚收工准备回家睡觉的老鼠,再一次被吵得无法入睡,可怜的母老鼠对公老鼠说:

“亲爱的,我看我们还是搬家算了,这家人实在太吵了,”

公老鼠睁着黑眼圈,迷迷糊糊地回道:

“亲爱的,我看我们得跟上他们的生活节奏,我们也来**吧!”

母老鼠尖叫道:

“不行!亲爱的,我今天来月经了....。”

监法司的标志是两把交叉的圣剑,所以当布鲁斯克坐着那辆黑色的马车出现在街道上时,几乎所有的人都认出来了,他们不知道罗贝尔大城什么时候设立了监法司了?难道是从别的地方来赶过来调查马其顿人偷袭事件的?

侍卫长马修坐在高头大马上,看着身上那件黑色的官服,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他的理想是为皇室尽忠,没想到现在竟然成了监法司的人了,不过在帝国国都的时候他就有所耳闻,监法司可是国王陛下最亲信的部门,其实跟着布鲁斯克大人挺好的,有钱分,有女人陪睡觉,这样的日子是每个男人毕生的追求,想到这马修强迫自己强打起精神来,虽然早上他听了一早上的**声,但他必须保持足够的清醒和警惕,这是他的职业素养,他吃的就是这碗饭,如果谁想砸他的饭碗,他就要谁的脑袋!

可怜马车前后左右那十几个侍卫骑在马上哈欠连天,他们的长官布鲁斯克已经卧在马车上打起了呼噜,呼噜声一直从城东传到了城西。当布鲁斯克用手擦着口水从马车上走下来的时候,他被惊呆了,几乎城里所有的大小官员都站在府衙门前恭候这位司法长大人!

他们看到一位年轻,忧郁,疲惫,恶心的异族人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他一边走着,一边还用衣袖去擦嘴角上的口水,他们的胃里就好像被人塞进去了一坨狗屎一样,恶心得直想吐。

贾库里和蒂莫尔站在人群最后面,看着布鲁斯克从监法司的马车上走下来,他们连死的心都有了,只有年轻的贾菲尔在阴险的低笑着。

被气得脸色发白的马库大人耐着性子给布鲁斯克介绍这些官员,第一个自然就是伊戈罗尔伯爵,虽然他只是个小小的财政长官,但他却是这帮人的头,因为他的父亲是帝国最有权势的伊斯坦大人,就连国王都要忌惮他三分。

“这位是财政长官伊戈罗尔伯爵!”

伊戈罗尔伯爵的脸上写满了沧桑,嘴角上那两撇胡子让他看起来更成熟,更有男人味,也更让布鲁斯克嫉妒,布鲁斯克似乎有好些年没嫉妒过别人的长相了,可这种滋味并不好受,布鲁斯克强颜欢笑行礼道:

“尊贵的伊戈罗尔伯爵,见到你真高兴,你是我见过的最有魅力的男性,你让我感到嫉妒!”

听了布鲁斯克这番话,他们都哗然了,没人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自己嫉妒另一个男人的魅力,可布鲁斯克就这么干了,蒂莫尔上尉在心底嘀咕道:这小子经常这样干!

沧桑的伊戈罗尔伯爵也强颜欢笑道:

“布鲁斯克大人,你的桃花运同样也让我感到嫉妒!”

伯爵大人的话让他们受惊不已,这算是什么?宣战吗?

布鲁斯克尴尬的笑了笑,毕竟把别人的嫂子给干了,算起来伊戈罗尔伯爵还算是他的小弟勒!

一想到这,布鲁斯克忍不住笑出声来。可在别人看来,布鲁斯克这是在藐视伯爵大人,他们用敌视的目光看着这位新晋的司法长大人,他这算是什么?在向他们所有人宣战吗?因为他们知道监法司和官府从来都是死对头,他们迟早有一天是要决裂的,他们还相信这一天不会等太久!

贾库里似乎一瞬间就看到了生命的曙光,他得意地笑了笑,看着伯爵大人宽大的背影,他似乎就像看到了十五姨太的裸体一样,兴奋/激动。

蒂莫尔在沉思,他在为自己的前程沉思,他当然看到了贾库里不经意的阴笑,但他更多的时候在看着和蔼的马库大人,也许已经没多少人知道马库大人和国王陛下的往事,但他知道,他知道在罗贝尔大城只要抱住马库大人的一条老腿,他这辈子就不用担惊受怕了,可马库大人似乎对布鲁斯克情有独钟,这也是让他感到最不安的地方,因为他阴了布鲁斯克一把!

在场的几十个大小官员,他们脸上的笑容不尽相同,他们心里想的事情也不尽相同,但他们嘴里说的话都大致差不多。

“尊贵的司法长大人,以后还劳大人多多光照啊!”

“.....。”

介绍到贾库里那的时候,曾经风光无限的贾库里大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

“我亲爱的布鲁斯克,请原谅我做了一件既愚蠢又愚蠢的事,但我可以向真神阿拉发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帝国,为了帝国的复兴!”

贾库里把鼻涕眼泪全都抹在布鲁斯克身上,他的言语威严而正直,以至于感动了大多数人,布鲁斯克恶心地皱着眉头把贾库里抱在怀里,在他耳边低声道: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那样游戏就不好玩了!”

布鲁斯克很不喜欢被人欺骗的感觉,可他更喜欢玩猫捉老鼠那种游戏,猫在抓到老鼠之后不会马上吃掉它,他会慢慢地折磨它,玩弄它,直到他失去耐心和兴趣,才会一口吞掉它!

挺着大肚子的蒂莫尔双腿立正向布鲁斯克行了个军礼,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既不慌张,也不愤怒。

“请允许我代表帝国军人向您致以崇高的敬意!”

布鲁斯克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绕过蒂莫尔,盯着他身后的贾菲尔。

“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贾菲尔大人!”

贾菲尔脸色苍白,战战兢兢道:

“我也一样,尊贵的司法长大人!”

今天会议的主题是为布鲁斯克和卡罗尔监狱的八百囚犯翻案,他们被授予帝国十字勋章,每个人都会得到一笔丰厚的奖励,伟大的马库大人用他那懒洋洋的语气催眠道:

“现已证实布鲁斯克及其卡罗尔监狱的八百囚犯是为了......,他们是帝国的功臣,是帝国的精英......,现在宣布国王陛下的手谕!”

那些昏昏欲睡的人,在听了国王两个字之后,就像屁股被狗咬了一口似的,从椅子上跳了起了,双腿并立,右手弯曲按在心脏的位置,这是对国王陛下的敬礼,在希洛里斯帝国也只有国王陛下才能享受到这种待遇。

马库大人抬着眼皮往底下扫了一眼,然后继续催眠道:

“从今日起,将在罗贝尔城设立监法司,任命布鲁斯克为司法长。贾库里大人负责沃尔夫城的重建,授予蒂莫尔上尉和贾菲尔上尉男爵封号!”

男爵虽然是贵族里地位最低的爵位,但平民和贵族有着本质的区别,年轻的贾菲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然被封爵位了?没人能知道他现在的心情。

贾库里的脸色低沉得就像被晾了好几天的猪肝一样,老子是平民,儿子倒成了贵族,这他妈是什么事道!

倒是蒂莫尔上尉显得比较平静,也许在他看来,这是他应得的奖励!

布鲁斯克本以为没他什么事了,狡猾的马库大人把布鲁斯克留了下来,偌大的会议室里就只有一老一少马库大人和布鲁斯克在相互对视淫笑着。

“虽然您是露西的舅舅,但我始终坚信天下是没有白吃的午餐的,说吧,让我干什么坏事?”

监法司的臭名布鲁斯克早有耳闻,他之所以要从马库大人的手中接过那张任命状,并不是为了要当那什么狗屁司法长,没人,没钱,所有的东西都要他自己筹备,马库老头就给他运来了一堆破铜烂铁,说是帝国皇室的支助,难道帝国皇室都是要饭的吗?

布鲁斯克知道这是个陷阱,但他不得不跳进去,否则那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囚犯将永远成为帝国的罪人,而他们的家人也将受到波及,如果不是为了这个,他大可以和尼玛尔夫人浪迹天涯,只要有伊利法斯这个变态佬在,他怕什么?

马库大人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

“怎么能叫干坏事呢,我们都是在为国王陛下效劳,你想,国王陛下他能让你干坏事吗?”

布鲁斯克心想你国王表哥干的坏事还算少?

“好吧,那就请马库大人传达国王陛下的旨意吧!”

马库大人嘿嘿地阴笑着。

“国王陛下要了解罗贝尔大城里的一举一动,这里马上就要成为一场看不见战火和刀剑的战争的战场...。”

布鲁斯克已经厌烦了马库大人催眠般的嗓音。

“停!本来今天早上就没睡觉,再被你催眠几下,估计就回不去了,直说了吧,是不是让我帮你监视他们,必要的时候帮你杀杀人,栽赃陷害什么的?”

“噢!亲爱的布鲁斯克,你真是个聪明的年轻人,帝国要是多几个你这样年轻有为的人,国王陛下也就不用殚精竭虑了!放心吧布鲁斯克,我将是你们坚实的后盾,有什么需求尽管来找我!”

布鲁斯克心里冷笑几声道:老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布鲁斯克从兜里掏出一串长长的清单,邪笑道:

“亲爱的马库舅舅!我们的要求并不高,这是您亲爱的侄女露西公主写的清单,您看着办吧,您哪天把东西给我备齐了,我就哪天开工!”

会议室只留下一脸愤怒的马库大人和布鲁斯克**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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