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驿路紧跟着闪身掠出石洞,在大山里转了一圈,抱了几根相同长短胳膊粗细的白蜡杆回来,一一很小心仔细的放入石壁的缝隙里,若不仔细观察还真的看不出来。把这些都布置好之后,李驿路开始打坐修炼起来,同时开始回想自己和袁明柱交手的过程。
有几点他非常不明白,一是自己炼气期二层的修为,为何能够硬抗筑基期顶峰的袁明柱的攻击,而且绝境反击的那一拳,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量和破坏性,完全出乎自己的预料。二是自己的伤情恢复竟然那么快,而且消耗的灵力似乎并不很多,这完全不符合常理,是自己修炼的功法特别,还是自己本身就有这种自恢复的功能?三是神识攻击,竟然一击而中,完全使袁明柱丧失了抵抗能力,而自己毫不受损。难道这与自己脑海和识海突然消失有关系吗?想到这里,李驿路开始内视自己的识海,突然很惊奇发现,自己本已经隐藏不见了的脑海和识海又重新出现了,但是被一个自己能够感觉到的透明空间包裹着。而且这个空间伸出的细丝,已经伸向了心脏,还在向着丹田延伸过去。难道是这个空间使自己免于受到神识攻击的反震之力吗?
就在这种不停的思考和验证中,李驿路忘记了时间,只想着自己的空间,不觉已经好几天过去,袁明柱没有回来,但也没有弥散,他们签订的主仆血契还有效。
这天正在静心修炼的李驿路突然睁开眼睛抬起头看着洞口的方向,喃喃自语道:“该来的终归会来。”
石洞里猛然亮了一些,先传来一个带点南方口音的男子呵呵地笑声说着:“好,你对他很忠心,这可不是空口说白话,我也不现在就惩罚你。对你的为人我很敬佩,我就让你看我新修炼的‘美女三笑’,怎么把你的主家打成美女求饶。”随着声音,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的身影突然闪现,身上竟然斑斑点点的亮光闪动,把黑漆漆的石洞也变得明亮了。
李驿路初一看去,见此人身着女子的戏服闪闪发亮,被浓妆淡抹得很像一个强壮的妖娆美女,注目细看,才发现是袁明柱被人举着一闪而进。袁明柱一脸羞愤,但被人制住只能憋屈的忍着。
身材瘦小的薛成龙很得意地把袁明柱随便一扔,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手扔到了袁明柱的脸上。这种十足的侮辱让袁明柱的眼中几乎冒出火来,但他也只能表达以颜色,他连大吼一声的能力都失去了。
“哈哈,很好,这样才够我口味。有一个很懂行的观众看着,这场表演一定很精彩。哈哈!”薛成龙笑嘻嘻走近,隔着五六米突然伸手一抓,左手隔空就抓住了李驿路的后领,凌空将他提了起来。
这一出手实在太快,李驿路似乎来不及躲闪,袁明柱吃惊地瞪大眼睛,大张着嘴却叫不出声来。李驿路身体被吊在半空突然暴涨,瘦小的薛成龙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双脚着地的李驿路伸手反提着他的衣领把他吊了起来。
薛成龙身体微屈,半空中腰身一扭,腹部用力,右足向李驿路的小腹反踢过去。李驿路缩身相避,左手身前一挥切向薛成龙的右脚。
薛成龙顺势反身过来,左手搂着李驿路的脖子,右手竟已握着一把匕首,蓝森森的刀尖对准了李驿路的心口,得意地笑着叫道:“我这招‘美女相拥’你看如何?是否该被我绑了去见主人?”
李驿路冷冷看了一下猴子一般攀在自己身上的薛成龙,身体猛然一抖缩小恢复正常。
薛成龙被突然一惊,手中匕首刺向李驿路的胸口,却一下刺了个空,感觉怀中突然一空,身体便飞了起来,幸好手中还抓着李驿路的后领,才没有被甩出去。但全身失去了着力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猛然看到李驿路钵盂一般的拳头在眼前放大,接着头“嘭”的一声响爆响,眼前金花乱闪,身体便飞了出去,重重撞在石壁上滑落下来。
“你就是那个带着面具的南蛮子?以为制住了袁明柱,我就会束手就擒吗?跟妓女学会了几招与男人缠斗的招数,就可以在这里现眼丢人吗?现在变成了人妖,感觉很嗨,连面具都不戴了,的确很娘娘气啊,身子骨散了架吗?”李驿路站在原地没有继续攻击,阴沉着脸讥讽地说着,冷冷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薛成龙。
这几下变化干净利落,袁明柱看得眼睛发亮,喘着粗气却叫不出声来。心里暗思到:“自己不小心被薛成龙如此抓着提起来,功力不及,半点办法都没有。若知道可如此应对,何至于被薛成龙如此羞辱。”巨身术本也是练气期就可修炼的很寻常法术,自己也会使用,但绝没想到可如此巧妙应用,对李驿路更是另眼看待,觉得签了血契一点都不亏。
薛成龙慢慢站起来,仰看洞顶,一脸悲愤,长叹一声叫道:“我多年冥思苦想出来的精美招式,没想到却被你这个菜鸟用一个鸡肋般的巨身术就给破了,一个小小的炼气期二层,我筑基期的顶尖,情何以堪,情何以堪,苍天愧对于我啊!”
“不服气是吗?那就把你从师娘那里学来的人妖招式都使出来,我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李驿路故意用极度轻蔑的语气,冷冰冰说道。
“你,你敢说我是人妖?我薛成龙绝世英俊,相貌堂堂,石破天惊的绝妙招法,被你说成是娘娘腔,我这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薛成龙带点绝望的大叫道,一跳而起,一拳在光滑的石壁上打出了一个深深地洞来。
“有真本事就和我较量,和石壁较真算什么?表演吗?”李驿路冷眼看着,无动于衷的站着,再次讥讽道。
“好,有骨气。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不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我就不是男人。”薛成龙再次大叫道,气愤得涨红了脸。
“你本来就不是个男人。有胆子和我签订血契,输了做我的仆从,赢了我跟你走,敢吗?”李驿路脸上露出了轻蔑的微笑,故意刺激薛成龙。
“你竟敢如此轻看于我,好,我和你签血契。笨蛋秃驴,你给做见证!”薛成龙激愤之下,情绪激动地叫着,一口喷出了一团血舞,幻化成一张血契漂浮在半空。
李驿路脸上喜色一闪,同样咬破舌尖喷出一团血雾,与薛成龙的血雾合在一处,签订了血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