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分钟,李驿路把水杯也放到了电暖气上,挽起左衣袖露出结实的胳膊,紧握拳头让胳膊上青经暴跳,然后从手掌中捏出一根牙签,对着暴跳起来的青色静脉,慢慢刺了进去,一边还转动着牙签,如同针灸手法。接着他把胳膊靠近水杯口,猛地拔出牙签,一股热血喷涌而出,喷入水杯中。
郝美歌被惊得目瞪口呆,说捂着嘴生怕自己叫出来。
血就这样喷、射着,有半杯之多,远远超过了献血的量。
估计量已经够了,李驿路收了功法,喷涌的血一下就止住了,只留下一点很小的血点,像是被针刺了一下。这是李驿路在修炼时领悟出的一种小技巧,不用再像上次用刀割肉那般血淋淋的场面了。
把装着血的水杯递给惊讶的郝美歌,小声却不容置疑的对郝美歌说:“慢慢吸,一滴都不要剩下,一定更要咽下去,不管多难。”
郝美歌点点头接过水杯,含着吸管慢慢的把鲜血吸入自己口中。并没有什么血腥气,有股淡淡的发甜的味道,咽下去并不困难。
而李驿路的右手还握着水杯,把自己的灵力通过右手掌融入到自己的血液里,流入郝美歌的身体里,沿着郝美歌的经脉流转,一路上用灵力修补着郝美歌损坏了的肌体细胞。直到灵力在郝美歌体内做完了一个大周天循环,已经能够自动循环了才停止了灵力输送。内视一查,发现自己的灵力损失了绝大部分,余下的十不足一了。
“好了,把它全喝了,快凉了。”李驿路轻声说着,松开了握水杯的手,身体微微晃了一下,有些站立不稳,靠在了身后的桌子上。脸色已经变得发白,虚汗如水般流了出来,把衣领都浸湿了。
郝美歌含着泪把杯中的鲜血吸完。
令郝美歌奇怪的是,杯中连半滴鲜血都没有留下,吸管里都干干净净好似没有用过,似乎这些鲜血相互间有吸引,绝不轻易分离。
郝美歌想起身让李驿路坐下,被李驿路摆手制止了。
李驿路告诉她不能轻易行动,最好马上睡觉,什么也不要想,否则他的血就白流了。郝美歌听后不敢擅做主张,又赶上身困体乏,竟然不觉之中就真的睡着了。
好在录音室里都是隔音设施,地毯很厚,李驿路喝了两瓶纯净水,盘膝坐在地上,开始了大周天循环和收灵入体法诀的修炼,不一会儿就物我两忘。
第二天李驿路被一阵兴奋的脚步声惊醒,停止了修炼刚站起来,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满脸喜色的走了进来,见到李驿路一愣,刚好郝美歌也醒了,马上站起身,精神抖擞面带喜悦的问道:“做完了吗?”
“做完了,相当好,比预计的要好多了,出乎意料。”青年兴奋的回答,有点顾忌的看了李驿路一眼。
“走,我们去看看。”郝美歌忍不住自己的喜悦,对李驿路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催着青年向另一间房间走去。
李驿路没有兴趣参与他们这些事,对郝美歌的举动毫不介意。再次把自己关在录音室里,盘膝打坐,尽力恢复自己损耗的灵力。
接近中午的时候,兴奋地郝美歌冲进录音室拉起李驿路就走。
他们在一家不算很高档的饭店里举行了一次简单的庆祝会。郝美歌的第一张专辑制作完成,速度一流,质量一流,郝美歌的歌声更是一流,相信市场前景灿烂无比。
李驿路只是一个不起眼的陪客,看着这些有些疯狂的音乐人,李驿路恍然感觉自己生活在了另一个世界,是与以前接触的世界格格不入的世界。
郝美歌并没有向她的合作伙伴们介绍李驿路,这些个音乐人更不在乎李驿路的存在。直到饭局结束,郝美歌拉着李驿路回家的时候,他们才发觉,郝美歌突然之间病好了,身体健康了,连体力都比他们强。
难道就是这个不起眼的李大哥改变了郝美歌的身体,治好了她的病吗?
不可能,她是癌症晚期,癌细胞已经扩散了,开始咳血了,医疗上已经被判了死刑。
郝美歌却不在乎她的伙伴们怎么想的,她喜滋滋的要拉李驿路回家见父母,把自己的男朋友介绍给父母。
在郝美歌的轿车里,郝美歌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什么?这可不能开玩笑啊,你知道我的情况,不可能的事。”李驿路断然拒绝,这太荒唐了,简直和那些群婚无耻的人有一比了。
“不要讨论,你先答应再说。见过我父母后,再详细解释。”郝美歌非常开心,根本不顾及李驿路的感受。
李驿路苦笑着摇摇头,他怎么遇见的都是些不管不顾的人?
“我已经通知了我的父母,你可以不称呼他们,但决不允许逃跑或抗拒,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你看,前面就是,他们已经站在路边了。”
郝美歌笑嘻嘻的说着,把车停在了路边,先下了车。李驿路无奈跟着下了车,站在郝美歌的身后侧,看着眼前这两位绝对有气质有风度的中年学者。
“爸,妈,有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要先听哪一个?”郝美歌像小姑娘一样跳到父母身边,先和父母开起了玩笑。
“你个丫头多大了,还这样。”母亲微笑着说了郝美歌一句。
“多大也是您的女儿,在您的面前永远长不大。”郝美歌依旧像小姑娘一样撒娇,把头靠在了母亲的脸上。
父亲有些惊讶的看着,女儿一身的病态怎么没有了?看着这活蹦乱跳的样子,哪里像个晚期患者啊,难道奇迹又出现了?他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李驿路,对李驿路很和善的点头微笑,李驿路有点紧张的躬了一下身子,算做礼貌回应。
“好啦好啦别闹了,先回去再说话吧,站在这里让人瞧热闹。”母亲笑着拉了郝美歌一下。
郝美歌对着母亲做了一个鬼脸,又回头对李驿路笑着吐一下舌头,陪着母亲往家里走。父亲对李驿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点头微笑一下,带头向前。李驿路微微笑一下,跟在了郝美歌父亲身后,俩人一直没有说话。
郝美歌父母的家是一个单独的院落,在这城市里面很少见到。院落不大,一个小小的四合院。看建筑风格,应给有些年头了,而且保养维护的很好,没有一点陈腐破败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