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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漩涡

夜雪的叫声告诉海希,小蛮刚刚买的风铃似乎有些古怪。虽然也弄不清到底是哪里让它觉得诡异,但就在方才听到那风铃的响声时,好像有什么人在唱歌一样!

而且这歌声在它听来,是一个很远很远的人在吟唱。那声音幽幽的穿过一切,像是要带走它和炽羽!所以,这样无法言状的莫名恐惧才让夜雪害怕不已。但是这会,在那个风铃离开了原本拴着它的小树后,奇怪的声音又不见了!

看来,现在只能尽量去注意。毕竟小蛮开心的样子告诉海希,让她再把这个东西还回去是绝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在进屋前,海希就听到小蛮拍打着几人的肩膀,吵着让他们猜价钱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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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狂他们虽说睡了一会,但是头仍然疼的厉害。啤酒这东西喝下去容易,喝多了醒酒却比白酒还难!听着小蛮提着个叮咣作响的东西来回转悠,更是不舒服。就纷纷打着哈欠找厕所去了,这么一来,留下小蛮自己在屋内无趣的很。干脆找了按钉把风铃给固定在门框正中,这样的话看你们还能不能视若无睹!

这边的夜雪在那奇怪的声音消失后,渐渐又活泼了起来,海希因此也放心不少。看见哥哥他们三个陆陆续续像是有组织的都跑出去,不由的暗笑。偷偷瞧了瞧小蛮那生气的模样,更是忍俊不禁。但当她把风铃给拴在门框上的时候,就不得不说两句了:“这来来回回过人的,你把风铃挂在那里多不方便。”

谁知小蛮却义正言辞的说道:“哼!谁让他们都不理我!反正咱俩也住不了这个酒气熏天的地方,要是他们几个谁把这个给碰坏了,我非得让那个倒霉蛋赔我一百块,不!两佰!”

听她这么一说,海希暗暗叹了口气。这丫头买了个便宜东西,竟然还赚钱赚上瘾了!要说起来,估计就是奎儿被讹上的可能性大些。他总是冒冒失失,并且小蛮欺负奎儿要比其他两人更为熟练。

两人正在屋子门口聊着,就听领导在外面喊:“喂!你俩到底来不来?不来我们可是要去游泳了啊!”

小蛮闻言都傻了!这几个家伙不是上厕所嘛!没见他们什么时候把游泳的东西带上啊!出来一看,领导还真的抱了个很大的游泳圈。原来,这几个人睡的满头大汗全都是热醒的。所以早就商量好了,在屋里就换好衣服干等她俩回来就去海边凉快凉快。刚才出去找厕所也是去买只有小蛮自己才用得上的救生圈。

看小蛮这会再也不管她的发财大计,转而拿了泳衣掩门换上,飞奔去和三人一起向海边走。海希暗暗佩服几人不仅精力旺盛,胆子也够大的!经过昨晚的那些事,这时他们竟然还敢下海!正在感叹,就听奎儿在喊自己:“海希快点!跟不上革命队伍的同志晚上得管饭呢!”

然后,夜雪也跟去了。无奈之下海希找了衣服在房间里换好,心里有些别扭却也只好赶了上去,毕竟这几个人吃顿晚饭可不是好招待的。

等众人走远,门上柔柔挂着的风铃无风自动。又开始演奏出悦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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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海边的人真是够多。先不说那些专门来捡贝壳的小商小贩或者游客,单就是游泳的人都像是下饺子一样把本来宽敞的海滩给挤得满满的。见到这个情形,老狂他们一行人居然都十分高兴!还是人多的地方心里舒服一些。

正要下水,奎儿就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回身一看,原来是大林夫妇俩还有岚岚抱着孩子在海边乘凉。这下可好,真是该着好好的玩儿会,这不连看衣服的人都自己送上门来了。

几人拿着东西跑过去,先是逗了逗辰辰这才和几个大人打招呼。还没多说,就听大林讲到:“行了行了,别矫情了,快点去玩吧!我给你们看着衣服。”仇姐见他说话这么直接,暗中碰了碰丈夫的手臂,埋怨他不该如此对待客人。

要说这也不错,其实老狂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朋友。要不,他怎么和大林就能说得来呢?当时就把乱七八糟的衣服塞到他和岚岚手中,喊着跳着就带头冲下海去。留下笑眯眯的大林还有撅着嘴的岚岚陪在仇姐身边。

在海边游泳,其实最好时候应该就是傍晚了。这时太阳西下,阳光柔和不会晒伤身体。而且水温经过一天的日照也是非常适宜。

几人下了水立即被周身传来的丝丝凉意给激的欢快起来。就是小蛮因为不会游泳,只好呆在海边近处把夜雪也放在游泳圈上站在水里泡着。周围游人就觉得奇怪,哪见过带着小猫游泳的?倒是海希走到小蛮近前,告诉她不要太招摇了。万一谁惦记上咱家夜雪怎么办?

这边老狂他们三个就管不了那么多了,一个个开始来回穿梭于大海之中。这几个人水性都不错,所以也游的远些。到了快看不清岸上人脸的时候这才开始停下,纷纷向海希小蛮还有大林一家招手。

奎儿和领导正准备往回游,就听老狂说道:“今天估计喝酒喝舒坦了,这会状态好的厉害!要不?咱几个比比谁游得远?”

领导和奎儿踩着水,一脸疑惑的看着老狂。这家伙咋想的?本来这片水域就未经开发,并没有防鲨网什么的保护设施。再往远处游,那不是和玩命一样么?一致表示说什么也不舍命陪君子了。

老狂见他俩不配合,又开始用那老掉牙的办法:“这样,谁先受不了往回游谁请客吃饭吧!哈哈!”奎儿立即反对:“你这人还算是个进化完全的主儿么?怎么天天都来这套?”不过,一边抗议着却又同时把自己的身子转向了大海深处的方向。因为他知道老狂会说,因为人天天要吃饭所以当然要天天来这套了。

领导看见奎儿也扭过身去,看来这比赛是避免不了了。虽说他不在意请客那些钱,但是花钱还得让人鄙视的感觉任谁也受不了吧!无奈之下,只好随着他们向着远处游去。

游了一会,领导发现两件怪事。第一件是自己的体力似乎比以前好上很多,游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一点点累的感觉。第二件更奇怪,因为他用的泳姿是蛙泳,所以一直可以抬着头。但是为什么就没看到过老狂换气只是一味的低头向前呢?

不过,只要这家伙一直在动就说明没什么事,自己紧紧跟上就行。刚打定主意,领导就见奎儿实在是不行了,摆了摆手就向岸边返回。

他心里那个美啊!就甭提多开心了!以前都是奎儿体力好,最能跑跳运动。今天是有生之年第一次赛过这家伙!领导一高兴,随即停下冲着奎儿喊道:“晚上咱们吃烤全羊啊!”说完,等他笑眯眯再去找老狂的时候,发现人不见了!

虽然领导认为以老狂的水性不会出什么意外,但眼中看不到他的影子不由就觉得心里没底!踩着水往四周张望了一下,仍是遍寻不到老狂的踪迹。这才赶紧回头大声喊奎儿回来!谁知,奎儿这家伙来的时候挺慢,回去却快,就在他找老狂的这一小会,竟然都游出去有二百米,怎么也喊不到了。

但此时领导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回去叫人,只能呆在水里继续四处张望。就在他心里着急的时候,就觉得脚下被什么东西给抓住猛然就被拖进了水里!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老狂在和自己开玩笑。但往下沉了有三四米觉得事情不对!如果是老狂,先不说他有没有这么大的力气,就是开如此危险的玩笑也绝不是他的作风!心里一急,伸手就向自己的脚踝摸去。哪知现在拉住自己的并不是人手或者海藻,而是一条冷冰冰触须模样的东西!

这一惊把领导给吓坏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遇上的该不会仍是那个厉鬼吧!然后,稍作挣扎,就觉得气不够用了。正要陷入窒息的状态,就觉着身后被人抱住向着海面浮了上去。等领导再次喘气,就看见老狂在旁边托着自己手臂一脸困惑的看着自己。

领导使劲的吸了几口气这才找回了均匀的呼吸。看见老狂在身边心里就踏实许多,不由的埋怨道:“你这家伙,游个泳也不老实。哪有这么吓人的?让我好一通找!”

听他这么说,老狂更是来气!冲着领导就吼道:“你个笨笨!自己不行就别学着潜水!还没下去几米就开始神志不清了?”刚说完,领导就反驳道:“胡说!要不是有个东西缠住我,我会这么玩命往下沉?啥也别说了,赶紧回去,别又遇上什么怪东西!奶奶的!”

老狂看领导将粗口都骂了出来,感觉他不是在做戏。难道真有什么把他给拉下去了?正想着,猛然发现他俩竟然离海岸已经这么远了!不由心中大骇!自己只是感觉游了几十秒啊!怎么会游出如此远的距离呢?该不是这海水和残月潭一样可以把时间改变,水下几分钟上面一小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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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三人开始比赛的时候,老狂就觉得今天自己真的适合游泳,埋着头往前游连气都不用换。海水此时居然像是不会阻碍自己的呼吸一样!虽然不敢真的试着在水里吸气,但却不用担心。因为这会气息很足,就像是可以一直游下去一样。

正当他兴奋不已的时候,感觉左耳传来一丝刺痛的感觉。本以为是被什么小鱼小虾挂着了,谁知侧身一看领导竟然向着黑暗无际的海底沉了下去!赶紧就上前抱住往水面上托!

还好,幸亏抢救及时,这家伙还没有丧失神志。要不然光是这么远的距离也难抱着个大活人游回去。再听领导的意思好像水底有什么抓住了他,但是老狂看的真切,他只是在掐着自己的脖子往下沉而已!虽然觉得诡异,但就这么回去总是不能让人放心。而且,老狂在心里还感到有个念头挥之不去。那感觉像是有人想要自己下去看看一样!

想到这里,他就对领导说道:“要不,咱们潜下水看看究竟是什么抓住你了?”

谁知话刚出口,领导竟然都快崩溃了:“拉倒吧!刚才我就觉得又是那个厉鬼把我缠上了。你看这海水怎么也得有几十米甚至更深!别说有邪乎东西了,就算是没有那也是玩命!”说完,连连摆手表示反对。

就在老狂准备接受这样的建议和领导一起返回的时候。就觉戴着耳钉的地方又是一阵刺痛,并且这次心底的那个声音更加清晰了!“快去!如果晚了就来不及了!”不仅如此,他就感到身体都在蠢蠢欲动像是要下去找什么东西一样!然后老狂又想到领导刚才那奇怪的样子,越来越觉得应该弄个明白。随即就交代他等自己一下,也不管领导如何作答就直接潜了下去!

海面上,领导气的一阵头晕。老狂也太胆大了,这地方也敢如此潜水!不过看他潜下去时卷起的水流,竟像是一条大鱼一般有力!所以,也只有先等着了。但是,他这么一下去好大会儿都没有动静。直把领导给弄的又急又气,不停的怪叫着拍打海水发泄,却没有注意到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运动他自己根本就没觉得累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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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会还有阳光,但在潜下去五六米之后周围只有昏暗的一片了。老狂虽然不担心自己的呼吸受到局限,但也清楚这样的状态不能太久!无论是上面的领导,还是水底的未知都是让他觉得担心的事情。

好在这会自己就像变成了鱼似地,游的轻快也感觉不到本应越来越大的水压。就这样,他向着昏暗的海水中一个时隐时现的微弱亮光沉了下去。

到了水底,已经是什么也看不到了,唯有一个巴掌大小的东西在时隐时现。就在他考虑该不该触碰时,心底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别犹豫!快!”

虽然老狂有些顾忌,但被这么一催当时把那东西拿了就向上面浮去。等他出了水面,领导还没有来得及发牢骚就感觉老狂使劲把一个凉凉的东西塞到手里,然后抓起自己的胳膊发疯了一样向着岸边游去!

领导被他给吓坏了!这哪是人类会有的速度?简直就像个摩托艇在拖曳着自己在水里狂飙一样!等快到了岸边,老狂才渐渐放慢了速度。就在这时,两人觉得水面猛然一下就变的很低!好似有什么东西把海水在瞬间从身下尽数抽走,让他们几乎是摔在了湿湿的沙子里!

等二人爬起来回头一看,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只见远处的海水在渐渐拧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不停的把周围的一切吞噬进一个黑洞中!幸亏游人们在这里玩耍不敢下的很深;除了领导他俩都是站在海中乘凉,这才没人被卷进去。饶是如此,岸边也是一片此起彼伏的尖叫声音!

此时老狂和领导都被惊的合不上嘴了。领导心想,要不是刚才旁边这家伙发了疯一样把自己拽过来,这会哪还有命?虽然仍是对刚才的速度心存怀疑,但毕竟算是捡回来一条命。咽了咽口水,就喊老狂赶紧去找自己的人,先确定大家没事才好。

老狂闻言,也是压下心中害怕的感觉,陪着他就往沙滩上走去。还没到近前,就看见大林他们三个还有小蛮等人在向着这边使劲喊叫,众人皆是满脸的惊恐万状。发现所有人都安好,这才放下心来。而身后的海水也突然归于寂静,好像刚才的事情压根就没发生一样。

当所有人都缓过神来的时候,看看身边再也没有什么异常。这才匆匆把衣服套在泳衣的外面,起身返回。只有老狂还在沉思,刚才到底是谁在提醒自己要下水拿东西?还警告将会有危险发生速速逃走?

他有个感觉,那个巨大的漩涡可能和自己从水里捞出的东西有着莫大关联!因为在回身望时,老狂发现刚才漩涡的中心似乎就在他潜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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