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灏打定主意做的事情怎么可能因为柳越越的几句话就打消了?
他很快就把自己脱光了,柳越越见没有办法用言语阻止,鸵鸟般的将眼睛给捂上了,随即一想不对啊,干嘛要怕他啊!
她出还打算进入浴桶内,急忙一掌拍在了水面,扬起的水花直朝着楚寒灏而去,他急忙抬起手臂挡了一下。
趁此空隙,她急忙从桶内起身然后一把将旁边的衣服抓过胡乱的裹在身上好歹将关键部位给遮住了,然后冷哼了一声:“你这个无耻之徒,你要洗就自己洗吧!”
楚寒灏没有说话只是将眼睛微微的眯起了,见她转身正准备离去的时候,迅速出击,以迅雷之势将她从后面抱住了,然后捂住她准备惊叫的唇,屋子里面可不能够有什么声音传了出去叫外人听了去,毕竟他也是要脸的。
他将人抱起然后扔到了浴桶内,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流畅无比,显然是一场有预谋的行动。
柳越越被仍在浴桶内,喝了好几口自己的洗澡说,摸了一把脸色水渍,压低了声音喝道:“你有病啊!”
桶内的水因为刚才的激烈动作漫了出来,将整个房间的地面都打湿了,同时也发出了巨大的响声,但是外面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有病的是谁?”楚寒灏赤裸着身子不满的说道,“有谁这么对待自己的丈夫的?”
柳越越急忙将自己的眼睛捂住:“你这个暴露狂,死变态!”
在她抱怨的时候,楚寒灏已经进了浴桶内,好在这浴桶够大,虽然两个人泡着也不觉得挤,柳越越不由得腹诽当初秀儿准备这些东西的时候是不是把今天这种状况也想到了。
“别这么一脸防备的样子!”楚寒灏双臂搭在桶的边缘,享受的眯着眼睛,“虽然昨晚上的情况让我意犹未尽,但是我也不是禽兽,你昨晚上是第一次,会让你休息几天的!”
“哼!”柳越越转过了脑袋,还想又下一次?
楚寒灏见着柳越越气呼呼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愉悦的笑出了声,然后悄悄的朝着她移动了些许,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一把将她抓到了自己的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面。
“干嘛啊你!”柳越越自然不肯乖乖的配合,挣扎了一下,“别动手动脚的啊!”
“不觉得你现在说这些话很多余吗?”楚寒灏声音沙哑的说道,“别动!”
他随即将手覆在了柳越越的后腰的位置,轻轻的揉了起来。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手法还是因为他用了内力的关系,柳越越觉得被他按摩的地方很舒服,暖暖的,她也学着他的模样,微微眯起眼睛享受起来,满足的哼了哼。
“别出声!”楚寒灏低声喝道,“不然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够忍得住不在这里要了你!”
“流氓!”柳越越脸红红的骂了一声,然后咬了咬唇不再说话。
楚寒灏一条龙服务到底,在水温有些凉的时候将柳越越抱了起来,擦干净了然后将她放在了被窝里面,这才自己穿了衣服。
等到穿好衣服重新回到床边的时候,柳越越正在装睡,他也不点破,在她的耳边说道:“我先回去了,晚些时候再来看你!趁着你现在还是自由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以后入宫了,可就不比得外面了!”
他说完之后在柳越越的额头之上吻了一下,然后转身出了去,让外面的丫头进来收拾 一下。
屋子里面一片狼藉,叫人看到了还指不定怎么想呢!柳越越闭着眼睛几乎能够听到丫头们的笑声还有柔儿低声的夹杂着笑意的呵斥,让她觉得更加没脸见人了,决定装睡到底。
心里面不由得幽幽的叹了口气,事情怎么会这样,这下子好像真的被吃干抹净了……
她这一觉并没有眯多久,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一些啜泣的声音,没一会儿柔儿推门进来问道:“小姐,你醒了么?”
柳越越坐了起身,只觉得方才被楚寒灏揉过的地方舒服了不少,问道:“外面怎么了?”
“是七小姐,要见小姐!”柔儿说道。
“芸儿?”柳越越眉头轻微的蹙了一下,让柔儿找来了换洗的衣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随即去了客厅。
张舜芸已经等在了客厅内,目光有些泛红,显然已经哭过一场了,共同患难过,柳越越已经将她当作了自己的亲妹妹一般,急忙上前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谁欺负你了吗?”
“没有!”张舜芸轻轻地摇了摇头,“是我有事情想要求二姐!”
“我们姐妹之间还有什么不好开口的,你说吧!”柳越越坐下说道。
张舜芸拿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底眸说道:“是尚泉的事情!”
“尚泉?”柳越越将眉头轻微的蹙了一下,尚泉就是在乐司坊内将她接回府上的那位尚大人,她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原来她一回到京城就去找尚泉了吗?尚泉本来就有才名,想来她是动了真感情了,“他怎么啦?”
“陛下爱惜尚泉的才华,但是尚泉不肯降,所以陛下要杀了他!”张舜芸淌泪道,“虽然当初跟他是情非得已,但是他在我最危难的时候给了我一个遮风避雨的容身之地,怎么忍心见到他被杀呢,故而前来请求二姐,希望二姐能够救救他!”
说起尚泉柳越越倒是想起来两个人,一个是皇甫潜,当初柳越越想要将皇甫潜一同带回沸城,一来是为了张瞬瑶,二来是因为皇甫潜的确是个将才,三来就是皇甫潜的双亲早已经亡故,没什么亲人即便是投了楚寒灏也不会牵连太多的人。但是她当初只是将张舜芸一个人从尚府接了出来,就是因为尚泉的所有亲人全部都在京城,且都是从山西跟过来的,她不放心,若是只是带尚泉一人走,那么他在京城的老小都在遭殃。
而如今皇甫潜也是为楚寒灏立下了汗马功劳,现在的地位不会比他跟着楚元析的时候低,心里面虽然对张瞬瑶当初的背叛存了几分芥蒂,到底还是有些感情在里面,再加上京中大势与柳越越的面子,两人走到一起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只是张舜芸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第二个人让柳越越想到的人就是在京城跟尚泉齐名的凌少宣了,楚寒灏回到京城之后,一直没有找到凌少宣的下落,想来已经逃跑了。
柳越越还记得他射自己那一箭的仇,故而不能够报仇,心里面觉得十分的不痛快,让秦岩四处去打听他的下落。
“尚泉……”柳越越轻微的呢喃着这个名字,想了想说道,“我去找陛下看看,看看是否能够救他,不敢保证,但是会尽力的!”
“多谢二姐!”张舜芸福身朝着她行了礼说道。
柳越越也不忍见着张舜芸以泪洗面的担心模样,故而收拾了一下就急急忙忙的入了宫,问了楚寒灏贴身伺候的太监方才知道原来柔夷王与王后来了。
柳越越稍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柔夷王不就是楚寒姝的丈夫么?那么柔夷王后自然就是楚寒姝了,倒是也有一年多未曾与她相见了,嫁为人妇而且已经当上王后的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模样了!
柳越越本打算在御书房外面等上一会儿再去见楚寒灏的,故而在王宫内溜达一下,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昭仁宫外。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眸子里面流露出一丝忧伤,想起了大皇子。
她没有爱上那个男人,但是那个男人却在这个世界给过她无限的温暖,对她而言,就是哥哥一般的人物,这一点跟左丘易对她的意义是一样的。
可是随着他们的逝去,他们的事迹,他们的精神,他们的英姿,也就将被人慢慢的遗忘吧。如同这曾经繁华的昭仁宫,现在却是皇宫之中被遗忘的一个角落一般。
昭仁宫的匾牌之上布满了灰尘,四处全部都是蜘蛛网,里面充满了一种凄凉的荒芜之感。
“渺儿,你回来了?”一道苍老而艰涩的声音传来。
柳越越浑身一僵,急忙抬眸看去,只见着一个苍老的脏兮兮的神情迷乱的妇人朝着她的方向走来,从她的眉目依稀能够辩认得出来她是谦贵妃。
在这个皇宫几次变化的混乱中,没有想到这个被世人遗忘的人,居然好好的活了下来,这一点几乎超出了柳越越的意料之外。
昭仁宫内几乎没有宫人在了,她无法想象她一个神志不清的人如何在如此混乱的环境之下生存下来的。
“谦贵妃?”柳越越声音有些发紧,想起了大皇子临终之前的嘱托,顿时觉得自己简直不是人,回来之后居然完全望了这件事情!
她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恼怒自己如此的忘恩负义,在短短的时间难道将大皇子对她的恩情已经忘记了吗?
她走过去抓住了谦贵妃的手臂,幽幽的叹了口气,然后将她往外面带了出去,轻声说道:“对不起,你受苦了,以后我会照顾你的!”
刚带着她出了昭仁宫的大门,柳越越就听到一声怯怯的声音传来:“是舜华姐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