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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不期而会

“轩辕大师传来消息,联合我们去往轩辕阁议事,令青衣已经将英雄府的人马派遣回府了,一会我们就出发。”花伞对逍遥泪说道。

“人多眼杂。”逍遥泪道,“既然安全抵达碧水潭,英雄府的人也无需在此留候了。”

“你是与我们一同前往轩辕阁,还是留在潭中保护你的蝶衣大小姐?”花伞笑道。

令蝶衣看着逍遥泪,别有认真地说道:“逍遥哥哥,你还是陪花伞姐姐他们一起去轩辕阁吧,事情重大,不要为我而顾虑。这次在神仙镇,都是因为我才连累了你,连累了大家。”

令青衣立在一旁惊奇地说道:“我们的蝶衣大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事了,真叫人意想不到呀。”

令蝶衣依旧不变与哥哥对话时的语气,只见她昂头说道:“这里是碧水潭,不是英雄府,我当然要遵守规矩啦,况且我们的命还是水舞姐姐她们相救的,我感激都来不及呢。好啦!你们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逍遥泪细心的看着令蝶衣,心有留情,他不想离开她半步,可他又不是感情用事的人。此刻的令蝶衣,让他感到十分欣慰。

“放心,我们很快就会回来。”逍遥泪把手放在令蝶衣的脑后,温柔地抚摸道,“照顾好自己,听话,不要任性,更不要耍大小姐脾气!”

“逍遥哥哥!放心吧。”令蝶衣承诺道,“你们也是一样,一路注意安全,不要让我担心。!”

“嗯,一定!”逍遥泪目视着令蝶衣,深情答道。

令青衣和花伞站在两旁默不作声,当离别成为司空见惯,当告别变成一种相思,唯有缄默,静眸心人。

慕轻云背身远眺天边,手中之笛静止了许久。还没有来得及吹奏,亦无法醉心观赏完此等如画美景,即要离身再度启程。

“走吧。”令青衣等人先后走出屋门。令蝶衣远望着她的哥哥,还有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慕轻云,花伞,以及那个视令蝶衣为生命的逍遥泪。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涌现在心头,久久不便释怀。

潭门外,目睹令青衣四人身影远去,冷杀无言遥望。

一旁满意居士肃穆地语气说道:“这次一别,怎么也要一月时间。”

皎月留空,风飘叶摇,水之荡漾,心之波澜。

令蝶衣陷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思索,表面上,她看上去和湖面上的波浪一样平静无恙,实际内心却是翻天覆地。她不在惦记哥哥,试问天下,何等莽夫胆敢挑衅英雄府三大绝顶高手?这一路,他们的对手…唯有时间。

碧水潭的夜色静的出奇,这和灯火通明的英雄府截然相反。阅尽山川绿水,只有此潭独一。

到了屋外,令蝶衣迟迟站立了许久,她内心挣扎多时,迟疑之刻…忽然,一名轩辕阁弟子走出屋来。

“原来是蝶衣小姐。”弟子立刻行礼道。

令蝶衣一惊,她不敢抬头,心情格外紧张,不断挣脱着。

思虑过后,她终于缓过神,一反常态地语气说道:“奥,我……我……我想进去看看他。”

弟子听后不可怠慢地说道:“可以,当然可以。”言过,这名弟子轻缓地打开房门,拱手请示令蝶衣进屋。

令蝶衣短暂犹豫,最终,她踏入屋内。房门关上,屋内只有她,以及卧塌上的轩辕罪。

徐徐走去,令蝶衣大脑错乱,不知应该想些什么。来到床前,她触动着身体望去,轩辕罪面目安宁,呼吸均匀。

不由自主,仟手抚摸起自己的脖颈,这,这是什么感觉?令蝶衣摇摇头,为何思想这么凌乱,为什么看到他会这样紧张!

正当摇头之际,轩辕罪的双眼慢慢睁开,他昏迷了一月后终于苏醒。

令蝶衣大惊,双眼正对着轩辕罪,她不知道该如何做,一时间忘掉思考,只得呆呆盯着轩辕罪。

“你是?”轩辕罪看着令蝶衣无力地说道。他刚刚苏醒,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脑暂时虚无一片。

令蝶衣并未回答,她的内心杂乱无章,有喜悦,有激动,有心酸,有悲伤。

“原来……是你!”轩辕罪回忆起当初的场景,他想起了令蝶衣。

令蝶衣呆立在床前,心跳不断加快,她从没有过如此感受,不知所措。

轩辕罪回想起来,对,这名红衣少女,她藐视自己,打乱他的攻势。

“你…醒…醒来…来了!”令蝶衣吱吱呜呜地说出几个字。

轩辕罪面色平淡,双眸打量着令蝶衣,半天没有回话。

令蝶衣缓缓低下脑袋,她不敢看轩辕罪,双手不停摆弄着衣角。

“你在害羞?”轩辕罪淡淡地说道。

令蝶衣低头看着地面,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的提问。

轩辕罪一直看着她,并没有在说话。

“对了!你醒了,我去叫他们!”令蝶衣仿佛变了一个人,急促说完后跑出了房屋。

若水堂内,一名紫衣女子盈盈伫立。

水怜,碧水潭第七任潭主,身卓华美绸缎,紫色面纱遮住其半边脸,只漏出一双勾魂的紫色双眸。没有人见过水怜的真正面目,相传她能够操控水,并有起死回生之术,乃碧水潭成立百年来最为出色之人。

“满意居士还曾记得与水伶师尊的萍水相逢?”紫衣女子平弱地语气说道。

满意居士低着头,他完全能够感觉到,水怜说出这句话时的内力有多么深厚。思想片刻后,他抬头说道:“水伶师尊虽然与我只有过一面之缘,但对在下来说,可谓此生不忘。”

“想必满意居士应当知道,水伶师尊失踪已有十年,乃本派最大心结!”水怜加重语气略微地说道。

“哎。”满意居士遗憾地叹道,“当年我在山中被强盗打劫并受重伤,还好水伶师尊出手相助,救吾一命,并传授我碧水潭医术,此等大恩大德,在下怎敢说忘就忘!”

“呵呵。”水怜轻柔笑道,“可以说,你也算得上是碧水潭的半个弟子了。水伶师尊对从医者历来关怀敬重,与汝相遇,亦是缘分,故而传授你碧水潭医法。”

水怜目光转向屋外。水伶,碧水潭第六任潭主,主修医学之术,并将灵息决的内功提高数层境界。但其却在十年前神秘失踪,至今毫无音讯,堪称武林一大悬案。”

“你的伤势正在逐渐痊愈。”水舞对着轩辕罪说道,“这里是碧水潭,你的同伴都在这里。放心,不会有危险的。”

轩辕罪点头说道:“从小便听闻父亲讲述过碧水潭,世间医术无病不治。轩辕罪万分感激,在此多谢救命之恩。”

水舞笑道,“不用客气,你的佩剑我们已经替你保管好,饭菜也已准备齐全,还请入堂享用。”

“好!”轩辕罪抱拳道

一刻功夫。静心堂,丰盛的饭菜摆在轩辕罪面前,他有一个多月没有进食,面对这般菜肴,更是饥肠辘辘,已经迫不及待的准备享用。

未等动筷,红衣女子步入屋内,轩辕罪远远望去。

想不到是她!

令蝶衣亦是如此,她目光看向轩辕罪,脸色渐渐变红。

水舞微笑,左右叮嘱二人说道:“两位不必拘束,请趁热慢用。我还要向掌门大人汇报你的情况,就先不打扰了,二位好好享用。”

轩辕罪脸色安静,并没有在意令蝶衣的到来。

令蝶衣轻抿嘴角,轻轻地坐到椅子上,她没有胃口吃饭,只是偷偷观看着轩辕罪。

“你不吃吗?难得美味!”

令蝶衣正对着碗筷,面对轩辕罪,她不再是英雄府的千金小姐。红着脸颊,心里想着极佳的回答。

“你的……伤?”

呢喃细语的声音,令蝶衣想到的更多是关切,她为他而着想,自从在神仙镇的那一眼之后,便牵肠挂肚,魂牵梦绕。

“我没事。”轩辕罪无意扫了一眼令蝶衣,她的模样是那番羞涩,涨的像林檎一般的脸蛋,通红红的回避他的视线。不知为何,令蝶衣失去了轩辕罪以为本该属于她的的那种目空一切,难道是因为经历过生与死的徘徊吗?他洞察到了什么,也许她对自己只是出于礼貌的关心,问候,可又否参杂着一丝丝留恋,珍惜?

令蝶衣要如何接话,她一眼不眨凝视着微弱晃动的烛光,呼吸愈发加快,是因为轩辕罪的眼睛久久不能从她的脸上离开。

轩辕罪无声,这沉寂的氛围游乱在宽荡的屋子里。他的心思不在关乎于令蝶衣,转头看着桌面,慢慢惦念起了远在中原的轩辕阁,他没有特别想家,而是认为自己愧对父亲的期望。他失败了,彻头彻底的失败,然而,轩辕罪并不是一个轻易气馁的人,年少轻狂的他要亲手雪耻自己的铩羽!

令蝶衣从他的神色中再次看到了自己受伤前的那一景象。他的表情和现在一样,缘何如此愤怒?

他突然起身,不顾她而离身,惊的令蝶衣没有准备去挽留。事实已至,她也不见勇气需而之开口。

他的离开带动着烛光一齐向着门外而去,令蝶衣凝望着轩辕罪离她撤别,这短暂的相处与对话,着实令她心跳。眼神中留有恋恋余地,急不可待的想要跟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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