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阎风,我想回去看看姐姐”,温孤雪纠结说道。
她本以为,他会找借口留下她。
谁想,一阵静默后,他道:“帮我收留龙鳞一段时间。”
温孤雪微笑着点点头,算是正式‘接纳’了某龙。
其实,轩辕阎风不是看不出她有心事。
只不过,有龙鳞陪在她身边,他早晚都会知道。
再者说,眼下,他还有事儿需要处理。
只要,他安排的人一直在她身边她就不会出大事儿。
“雪儿”,他轻声道:“无论怎样,我只要你好好的。”
言下之意,他不会束缚她,不会过问她的一切。
“……轩辕阎风……”,她心下酸涩:我也是。
清晨的山风拂过山坳,雪灵拎着龙鳞,独自一人走在此间不免觉得无趣。
“你说,你不会是你主子的‘密探’吧。”
雪灵看着手上像虫的龙鳞,总是觉得事有蹊跷。
依着轩辕阎风习惯性的做法,没可能单纯的只是让这虫子陪她作伴吧。
“唧唧唧”,不只是,龙鳞欲哭无泪的想:他的主子怎么可能只给自己那么简单的任务。
他可是还记得,自从主子见到眼前的女人,便开始给它洗脑。
说什么,对待主子要从一而终,女主子更要唯命是从,若是主子和女主子命令发生冲突,一切以女主子为主。
现在,察觉到这女人身上的气息,它才算明白过来。
敢情,这女人是吟儿啊,怪不得。
不过,它曾经听到这女人和北陌云的对话,这才将一切埋在心里。
龙鳞还未回过神,雪灵便白眼狼般道:“要不……,我策反你吧?这交易绝对你有利的。”
“唧唧”,什么?主子,你看看你宠出了个什么,这白眼狼还真是地道,龙鳞叹息。
此时,远赴边疆的轩辕阎风接收到龙鳞传回的讯息,腹黑的想着:他家的雪儿有些缺乏‘教训’了,看来,等下一次见到雪儿,他也该讨要一些‘精神补偿’才行。
温孤雪一个劲的游说着龙鳞,全然不知,她的一切,某太子可是了然于胸,就等下次见面‘讨要’呢。
经过三天三夜的赶路,轩辕阎风主仆来到了距离梵音国最近的边境小城,
这里虽是边境,可一般人却不能轻易进入,因为阎殿分殿有三分之一的力量都汇聚在此。
朝廷里,只有极其少数的闲散之人方才知道此中原因。
“主子”,卫落恭敬道:“微翊他们已在行宫等您。”
轩辕阎风点点头,淡淡道:“你先将他们带到偏殿,我还有些事。”
“是”。
卫落领命而去,不敢询问自家主子之事儿。
夜深的时候,温孤雪华丽丽的失眠了,只因为她不争气的想轩辕阎风了。
推开纱窗,天空中的明月显得有些孤独,就像此刻的她一般。
离开阎殿之时,北陌云曾说过,叫她回到相府之后,安心在家等两日,待他取回法器,再同她前去收回三分之一的法力。
当年,轩辕阎风受五彩月而入世。
原本,潜藏在他体内的心火之力被封印,而他的上古法力则四下失落。
倒是温孤雪,因为有轩辕阎风的保护,她有三分之一的法力,至今还保存在九幽险境。
只要,他们能找回那三分之一的法力,她就可以留在轩辕阎风身边,而不会打乱他们此生的天命缘。
微风拂面,撩起她不小心滑落脸颊的秀发,精致灵气的五官,为黑夜增添一抹柔美。
当北陌云看到眼前一幕的时候,竟然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这大概是他这几万年来的第一次吧。
他有些吃惊自己的失神,赶紧摇了摇头:北陌云,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她是你的徒儿,更是混沌古神,只有轩辕阎风和他才是天命之缘。
静默片刻,他想:明日再来吧。
于是,也就走了。
在轩辕阎风办完事回到行宫,微翊等人依然恭谨的候着,几人的冰山脸,因为见到他而变得柔化了不少。
“梵音国的事,究竟出了何差错,竟然至今还未办妥?”轩辕阎风的语气久违的冰冷。
下首几人惭愧,谁也不知如何开口。
倒是卫风,此事本是交于他督办的,后来连微翊等人都协同了,竟然还不能解决,对此,他自觉难辞其咎。
于是,他掀衣跪下,坚定道:“主子,此事的确属下差办不利,还请主子惩罚。”
轩辕阎风看向几人,语气忽而转变,淡淡道:“本殿,只是想知道原因。”
这几人,自小便跟着师傅,跟着自己,他怎会不知这几人实力。
若是,连他们都无法办到的事儿,对方一定非魔即神。
“梵音国,有一股连属下等人都无法确定的力量,这力量还寄存在那太子身上,这么久了,我等终究动不得他分毫。”卫风道。
“力量?”卫落也有些奇怪:究竟是什么力量,竟然连眼前这几人都无法撼动。
微翊想了想,直言道:“哪力量和,和太子您体内的力量,似乎有些相同之处”。
“?”
微翊见状,继续道:“日前,我曾偷偷潜入太**,谁知,他竟差点发现我。”
说着,她露出手掌,说道:“这便是被他掌力所伤。”
轩辕阎风眉头微皱,看着她手掌之上的红色伤痕,那血脉处流动的黑气。
这样的伤,的确像是被他体内奇怪力量所伤之后的反应。
可是,令他纳闷的是,形状虽像,可是那骨子里透露出的邪恶,绝对不是这力量。
或许,其中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原因。
待几人离开之后,轩辕阎风唤来了火烈,嘱咐他将上官凌风带来此处。
之前,他之所以一进城没先去见那几人,就是在来之前,北陌云曾经告诉过他。
此次,梵音国之行,若想弄清一切,还需启用他一早便安插在起内部的那条线。
据他所说,这太子在出生时,本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
只不过,在他九岁生日之时,一场意外,他突然便向变了一个人似的。
本来温文儒雅的他,脾气变得极其的怪异,动不动就诛人九族,那些都是家常便饭。
可怕的是,他还亲手杀害了自己的母亲。
当然,这些连他父王都不知道,只当自己爱妃是病发而亡,丝毫没有联想到自己那完美儒雅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