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爱三世,清根觅缘,一切都需从新来过,许是上辈子做下了孽,这辈子才会情路坎坷,音儿,天儿,为师所做并非完全是为了那个人,也是为了你们那千年不续的缘分可以续缘。
为师虽说顽石成仙,脱骨化身,情缘不通,可终究懂得成人之美。
天绝想起了在混沌之境看到的他们师傅所留下的那封信,除了原本要解释的事情,还讲述了他和师妹的情愿,原来,那些年觉得缺少的东西都是这些,原来自己对于师妹的感情早在千年前便定下了,只是这情却是苦涩的,纠缠了千年的情愿,并不亚于轩辕阎风和雪儿那两个孩子。
“师兄?”妙音看着突然之间思绪飞远在呆愣在面前发呆的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啊?嗯?”
“你怎么了?”
“没,没事。”天绝心虚的说完,转身离开了。
这个世间上的事情,远远不是他们所看到的那样的简单,亦或是那样的复杂,其中旧藏了什么东西,大概只有老天才会知道,那些原本的人和事儿,究竟是上天弄错了,还是早就刻写在某处那都未可知,总之,他所想,亦是心所往,寻心便好。
“风儿”,天绝道:“你师兄那边,你且回去看看,来”,他交给擎风一瓶子药:“此要给你师兄,嘱咐三日一次,化水沐浴便可。”
“那师傅?”擎风歪头看了一眼房间之中,瞬间便明白了师傅所顾虑的,他想不明白,为何那妙音师傅会突然之间晕过去,只是那其中的事情估计也是一时半会儿说不明白的事情吧。
接下天绝所给的药物,虽说对医药知识不是十分的了解,可猜也能够猜测到,大概在混沌之境所寻找到的。
他还记得,那日见到师傅出来的时候,自己可是没少吓到,因为师傅当时的模样极其的憔悴,脸色惨白,整个人不过几日的功夫变得极为憔悴,就像是经历了人生之中最为凄惨的事情而经受了思想的刺激。
后来,因为师傅晕死过去,他们还在混沌之境之外的某处休息了许久才使得天绝缓过神来的。
在这风云变化,光怪陆离的九州大陆,所发生的事情常常使得人始料未及,就连他自己,其实他都觉得奇怪,可到现在也说不上究竟是何处奇怪。
一日后,幻谷,绝情神医药庐处。
“师兄”,擎风将天绝给的东西交给了欧阳逸轩,随后担心的问:“那女子可?”
“嗯”,欧阳逸轩道:“云音的事情,师弟不必担心,想必你也知道,她并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对他们不会有威胁的。”
“逸轩”,说曹操曹操到,云音端着个托盘,带着些什么东西款款走来,一脸的和善和之前那个人完全不一样,只是,这人还是喜欢那一身火红的打扮,只要是见过她一面的人,总归是不会忘记的。
“云姑娘”,擎风脸色突变之前的玩世不恭:“看来师兄将你照顾得很好啊,欧阳师兄可真真是上心了呢。”
“风公子。”云音微微欠身,算是行过礼了,然后这才一边将手中的东西放到桌上,一边道:“又来看你师兄了。”
“嗯,师傅他老人家唤我送了一些丹药来给师兄调理身体。”
“多谢。”
“本是我该做的,何来谢意。”
三人薄聊之后,擎风也到了回去的时间,他都出来许多日子了,最近也没有回过流云山庄,家里的父亲怕是要暴跳如雷了,怎么说自己也是思虑不周了。
在擎风离开之后,云音第一次眼中发出了一丝算计。
当所有的人都以为她忘记了所有的事情的时候,他们却是不知道,她除了还记得炎魔界的事情,更加记得来到九州大陆之后的那件事情。
虽说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和那些人有怎样的联系,却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必须找到但是算计自己阎君之人所托之身,就算是魂灵暂时的寄居人体,她也定将他找出来。
“云姑娘”,一白衣弟子在她身后道:“您该回去了,此处的结界得从新结上了。”
“嗯。”
擎风在离开幻谷之后,慢悠悠的一路耍着回了流云山庄,却是在这里找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不知道是为何,就是觉得自己认识眼前的人。
“父亲去了何处?”擎风看着空荡荡的书房,询问一边的下人,那人道:“庄主前日里因为阎殿所安排的事情而去了东夷,想来近日便回回来的。”
“嗯,下去吧。”
“等等”,擎风忽觉不对,叫住了那人:“你是何人,此前本少爷并未见过你?”
“禀少庄主,小的是半年前庄主救回来的。”
“半年前?”
“是的。”
“下去吧。”擎风只是觉得之人奇怪,但是究竟奇怪在什么地方,却是是在说不上来,只是吧,这心里在看到这人之后是实在的不踏实。
然而,此刻的擎风并不明白,他此时此刻心中的疑惑将会带来多大的灾祸,就如同环儿之后所后悔的事情一般无二。
或许,这便是应了那句苍生作弄吧。
这人的相貌为何会奇怪,那是因为和梁成一模一样,虽说不见得是梁成,可多少是有些联系的,擎风没有见过真真正正的梁成,只是偶尔的时候听师傅说起过,时下才会觉得有些熟识。
“唉……”,擎风无聊的在流云山庄待了一日,次日擎风的父亲便回来了,只是那一脸的疲惫看上去着实是累了。
“臭小子”,某人老爹在看到自己那终日,哦,不常年不归家的不孝子之后,身体的疲累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抡起下人手中的扫帚就要揍擎风一顿,一时间,流云山庄倒是再一次鸡飞狗跳的。
擎风被自己的老父亲追得上蹿下跳,就是不明白父亲是为何,原本自己也是积年累月不归家的,父亲可是从来没有发如此大的脾气的,怎么今日父亲倒是这般恼怒?
“父,父亲”,擎风一边躲避,一边道:“您这是为何,儿许久未归,您怎能如此待儿。”
“呼,呼呼,呼”,他崔胡子瞪眼,气呼呼的潴着扫帚,一只手指了指对面的自己的儿子:“你,你个臭,臭小子,倒是,倒是翅膀硬了,你怕是忘记了你与为父承诺的事情了,才叫为父险些失信于人。”
“约,约好,何事?”
“还给为父装傻充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