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絮叨几句便往轩辕阎风他们寝宫而去,一路上那些婢女和内官就像是看什么稀罕的东西一样。他们可是都记得,这妙音可是十年难得来宫里一次的,最初见到她的时候,那还是王上几岁的时候。
当然了,这是一些认得妙音的人所想,那些不忍得的人只是有些害怕,毕竟吧,敢在这夏都王宫大摇大摆的陌生人,此人可是第一人。
就这样,在一群人的打量之下,妙音来到了温孤雪和轩辕阎风的寝宫,那二人正在享用晚膳。
“你是?”温孤雪看着门外的人,一脸的懵逼,心想:这人是谁?看上去绝对不是简单的人,一定是认识相公的,可……这人?
“风儿”,那人温柔的声音响起,随后走了进去,自顾自的找了个位置坐下:“这便是你那娘子?”
“嗯”,轩辕阎风似乎有些不高兴。
其实,原本的时候,他是打算将妙音介绍给温孤雪认识的,奈何这人什么时间不选,偏偏选在他家雪儿用膳的时候,这丫头最容易被别人给打扰了,这下又不会乖乖吃饭了。
妙音晓得自己这小徒弟,故意找事儿,抬了一凳子便挤到了轩辕阎风和温孤雪中间,乐呵呵的扭头和温孤雪聊了起来。
“丫头,你就是温孤善那老,呃……的女儿?”
“是,您是?”
“哦呦”,妙音敲了一下头:“忘记自我介绍了。”
她点点头:“我是风儿的师傅。”
“师傅?”
“嗯哼”,她把手收回来,又问道:“你服用那七朵花了?”
温孤雪一下子明白过来,此人正是轩辕阎风那从未谋面的师傅——妙音,阎殿原本的主人,轩辕阎风所学的启蒙师傅,也是因为轩辕阎风才游走九州六界的人。
面对妙音,一开始的时候,温孤雪总以为会是个优雅严肃的长者,米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这脾气秉性和天绝倒是极相似的。
这下子,温孤雪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天绝会如此着迷妙音,原来吖,这二人如此相似,自然是有许多的共同话题了。
在仔细看看,这妙音可是个绝色美人来着,她眉目如画,眉不点而翠,唇不画而红,那一头的银丝飞舞,如那九天而来的仙人,不染纤尘,眼睛里边虽是看好戏的故意,可那明亮活力的样子使得眼前的人年轻不少,完全没有这个年龄的痕迹。
温孤雪看着看着便有些敬仰起来,一脸的迷妹样子看的一边的轩辕阎风很是不爽,雪儿怎么对师傅一女子都能发花痴起来?
他不满意的冷哼一声,本想着那二人该注意到他了吧,谁想,那二人根本没有被他打断,而是完全的忽略了他。
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了,那二人还是津津有味的聊着一些有的没的,轩辕阎风起身走到门前:“师傅,雪儿该休息了。”
“嗯?”妙音知道轩辕阎风的小九九,于是道:“这时间还早,睡早了对孩子不好。”
“师……。”
“风儿”,妙音打断轩辕阎风的话:“为师见雪儿这孩子甚是喜欢,今夜你便去别殿就寝吧。”
“不行。”某人才不会愿意的,不过……。
妙音猜到轩辕阎风会如此,急忙补充一句:“为师得给雪儿看看,你也要在?”
“我,哼。”某王上无奈的往其他屋子走去,还不忘叮嘱外边的丫头们:“进去招呼王后用膳。”
在妙音回来之后,轩辕阎风每日陪温孤雪的时间变得少了,因为,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在最近都处理完。再则,现在的温孤雪有妙音保护,加上西临,他是十万个放心的。
对比夏都这些人的幸福日常,某个人此时的苦逼境地是够鲜明的。
天绝在上官凌风的事情之后便和擎风离开了,走的时候也没有人知道是去了何处,当然了,轩辕阎风也懒得知道。
话说,那日天绝师徒先是去了之前那八百黄沙之地,随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此刻,他们不知何故出现在了混沌之境。
擎风看着阴森森的混沌之境,前边那人的脚步有些快。
“师傅。”他叫住前边那人:“您说的根源就是在此处?”
“嗯。”
“可是……师傅,这都快到混沌之境的险要之地了,这?”
“你怀疑你师傅的判断?”天绝故意质问。
“不是才怪”,他小声嘟囔,天绝貌似听到了:“臭小子,你当你师傅是来玩的?”
“这都能听到?”
“是,臭小子,你可以在大声一点,你倒是看看为师我能不能听到。”
“师傅。”
“还不走?”天绝催。
抬头看看完全看不到天幕的树林:想不到这混沌之境竟然如此复杂,看来哪位哥哥所说的事儿是真的。 可是,这里当真有雪儿需要的东西吗?
他想起了小时候救自己的那个和阎风长得一模一样的大哥哥,那个人曾经说过,他救下他纯属是机缘巧合,报答倒是不需要,只是,在三千八百年之后的今天,请他到混沌之境一行,到时候他便可以知道自己的来自何处,自己的身份便能够知晓。
那个时候,他也曾经怀疑过,那个人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三千多年,他能活到那个时候吗?一直到,他遇见了自己的师傅,师傅带着自己修道,随后又带来一个天资聪颖且修为不凡的小师妹之后,他这才相信。
不过,有一点是他至今都想不明白的事情,那就是那个人为何要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他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有那么重要吗?
只是,因为他是个守信的人,所以,那个人既救过自己一命,也知道自己能活到现在,也就是说,其实那个人早就知道今日会发生的一切,那么叫他来这里一定是有深意的。
唉……他叹了口气,忽又想起了妙音:师妹,可想我了?
“啊啊...嚏”,正在说话的妙音忽然一个喷嚏猝不及防,心想:难道是着凉了?没道理啊,自己可从来没有生病的经历啊。
“师,师傅”,温孤雪看着眼前的白发女子:“您……。”
“不碍事儿。”她道:“来来来,把手给为师。”
她想:还是赶紧给温孤雪看看肚子里边的孩子重要,免得自己要是真的着凉了,传染给温孤雪就不好了,自己那小徒弟非得和自己拼命不可的。
“嗯?”
“嗯什么?”妙音翻了个白眼:“还不是西临那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