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清笛银萧看着一脸无奈的温孤雪‘灰头土脸’的回来本就很奇怪了,没想到小姐还是从正门规规矩矩的回来的。
“不是等我们去接您吗?怎么就回来了?”
“哎”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姐姐可回来了?”
“怕是还有些时间,现在府里就只有老爷回来了,小姐要去见老爷?”
“父亲?嗯?好吧,也有点事情要和父亲说。”
主仆三人到了温孤善的书房外,见温孤善正靠在椅子上酣睡,这打算离开,温孤善却从里边发出声音:“是雪儿回来了吗?”
“呵呵呵,父亲。”
“你这丫头”温孤善放下书:“清笛。银萧,你二人先出去。”
“是,老爷。”
“说吧,丫头,来找为父,肯定是又惹了什么麻烦吧?”
“父亲”她拖着声音,找了个地方坐下:“难道非得是闯祸了才能来找您啊?”
“哦,”温孤善嘴上不说,心里却道:可不就是吗?从小到大,你这丫头哪一次不是这样的。
“丫头,这几日无聊了吧?”
“父亲,您可知道阎殿的事情?”
“倒是听玉儿说过些,不过并不知道许多。”他道:“可是怎么了?”
“对了,父亲,您说这几日街上的人为何如此的多,我总觉得不太寻常。”
温孤善听她这样说,笑了笑走到她身边,给她递上一杯热茶:“这天也是怪冷的,你还是先喝些热茶吧。”
“父亲。”
“哎”他微微吐出一口气,解释道:“雪儿丫头,这些事情可不是你应该抄心的,要知道你的礼仪才是你现在要做的事情,那些事情就交给为父和你哥哥便好,在说了,无论什么事情,这不都还有王上在吗,是不是?”
经过温孤善一番游说,她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无论什么事情,其实他们早就在她的身后悄悄处理好了,根本就不需要她担心,只不过一直自己都喜欢瞎操心罢了。
快到下午的时候,温孤幽漓终于从王宫里边出来了,随同而来的还有轩辕阎风和卫落,只不过这主仆二人却是不得到温孤雪的后院来的,昨日还好,今日的话,距离大婚之期只有三日了,这依照俗例,新婚夫妻在大婚前的三日是不可以见面的,不然就会不吉利。
于是,轩辕阎风便和卫落去找温孤善商谈事情去了,走的时候也只是几个下人过去通知了她们一下。
温孤幽漓一回到相府,眼瞧着距离晚饭的时间还是有些早的,于是便去拉着温孤雪学习礼仪了。
“姐姐”温孤雪小心翼翼的扶着头顶的一碗水:“你,这这这,这一碗水真的就能让我身子悠然不动?是不是,是不是会来不及啊。”
“啊”她突然踩到了一颗石子,头顶上的一碗水差点就全洒了,幸好她现在也算是有些不错的拳脚,一下子就借住了掉下来的水碗。
“好险好险”她抓住水碗,满脸堆笑的看着温孤幽漓:“姐姐……。”
“嗯?”她肃然道:“继续。”
一旁的清笛和银萧看着温孤雪的样子,心里可是幸灾乐祸,小姐素日里就是个不安分的性子,这呀也就只有大小姐能制住她了。
只要是大小姐说一,她是绝对不敢说二的,这下小姐这礼仪算是有些着落了,到时候到也不至于丢人了。
还记得,很久以前的时候,大小姐便说要亲自教授小姐一些基本的礼仪来着,谁知道一直就有事情,所以便拖到了如今,没想到小姐还是逃脱不了这‘命运啊’,嘿嘿嘿,谁让她们家小姐喜欢的人是这九州大陆的王呢?没点九州大陆王后的样子,岂不是不恰当。
“雪儿”温孤幽漓无奈的叫住温孤雪:“过来。”
“???”
“清笛”她道:“把哪丝巾给我。”
“是,是大小姐。”
“哎,姐”她瞪大了眼睛:“这是做什么?”
温孤幽漓看了她一样没有搭理她,只是淡定的在她的腿上用用丝巾绑上了两根木棍。
“姐”她歪着个头,极其无语的道:“这?这是什么操作?”
“哎呀,你个丫头”温孤幽漓看了看她的腿:“不这样,就你刚才那样子,一步顶人家大家闺秀三步,秀裙都得给你弄坏了不可。”
“呼”她只得再一次开始不断的重复这步伐,可是呢,她才踏出了一步,就觉得整个人变成了一根特别特别直的竹竿,连眉头皱一下,都感觉头上那碗水会掉下来。
脚上的东西就像是将她变成了一条腿的怪物,真是不知道是谁定下的这些规矩,简直就是折磨人嘛。
‘嘭,哐当当’某个碎碎念的人终于摔了个‘五体投地’,亲密的轻吻了大地,她抬起头,脸上全是水和灰尘,混合在一起极其滑稽。
温孤幽漓和清笛银萧过去扶起她的时候,心里是又好笑又好气,这么简单的事情,她非得弄得‘鸡飞蛋打’的。
“没伤着吧?雪儿?”
“没有。”
“那就,先,先带二小姐去梳洗一番吧。”温孤幽漓憋住笑意,心里可真是觉得压力三大啊,她这小妹可真是,学习其他的东西倒是挺快的,唯独这宫廷礼仪真真是令人头疼。
没过多久,温孤雪又换好了一身衣服,像‘死鱼’一般的被清笛银萧‘拖’了过来。
“姐。”
“嗯”她微微莞尔,整个人是那般的柔美,绝对没有人能想到,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也有冷酷的一面,这一面还是后来天地之劫的时候,那个为了守护自己妹妹而杀红了眼睛的人,竟然就是今天这个温和柔美之人。
伴随着天际空中的冷风,夜幕渐渐的降临了,四周都燃起了灯火,昏暗的某个地方,一个原本如火一般的男子正发呆的看着此刻的温孤雪。
若是以前,雪儿是断断不会去学习这些糟心的事情的吧,眼前的她虽然因为头上和脚下的东西束缚住了原本哪个洒脱的,自由的她,可她却是甘之如饴,再也不是哪个什么都无所谓的雪儿了。
“谁?”温孤幽漓突然发现了黑暗里的人:“出来。”
“幽漓还是这般清冷呢!”黑暗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听上去也是极其的好听的。
“司徒大哥?”姐妹二人都听出了那个人是谁,都没有想到,他竟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