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孤雪和飞儿在婢女的带领下来到了存放贺礼的地方,听说这一次梵音送来了两颗极其罕有的珠子,按司礼部的意思呢,这件贺礼是要在婚礼 上用来展示的,所以才想着来将此物送到司玄监’安排流程。
“雪姐姐”飞儿好奇的看着王宫四角的青铜神兽:“以前只是听别人说起,王宫之中还有四大神兽守护,我却一直没有注意,现在一看,这些神兽倒像是活着的。”
“嗯?”她笑了笑看着她:“飞儿无端说这个做什么?感情原来一点没留意过啊。”
“呵呵呵”她挠挠耳背有些尴尬:“那时候不是都有事情嘛,倒也就没有多注意这些,不过姐姐。”
飞儿挽住温孤雪的手:“阎风哥哥对你可真是好。”
“哦?我怎么没觉着?”
“姐姐,你这是身在福中而不知呢!你可没注意,这几日道贺的都是些什么人?”
"不就是那些诸侯国啊那些的人嘛,还能有谁?"
“哎”飞儿摇摇头:“咱们还是尽快将这些东西送过去吧,姐姐不是说还要去见什么人吗?”
“欧,对哦”她扁扁嘴,那司礼部的人可真是够规行矩步的,每一样事情,每一句话都是礼法祖制、规矩礼节。
结果,弄得这珠子都得她亲自去送,说什么在婚礼之前,这两颗稀罕的珠子只有一对新人才能触碰,就算是放到司礼部,也是直接放到婚礼当日的婚车上的,期间不会有任何人能触碰的。
在去司礼部的一路上,温孤雪这才发现,王宫之中基本上都已经安排妥当,只有少数的几个宫殿还没有挂号红绸。
宫里的那些宫女侍从都是极其有眼力劲儿的,都知道这是未来的王后,所以见到他们就是一通行礼,弄得温孤雪极为不习惯。
“飞儿”她道:“以后我每天都得这般文绉绉的说话,慢悠悠的行礼问安啊?”
“啊?”飞儿好笑的想: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不过。
飞儿笑笑的说:“这个若是阎风哥哥的母亲还在的话,说不定就得如此,不过你看啊,这应该不用吧,在说了,太上王可不是那么古板的人,姐姐怎么会担心这个?”
“我也就是随口一说呢。”
“好了好了,姐姐,快司礼部了。”
“哦”她耸耸肩,感觉的对飞儿眨巴了一下眼睛:幸好飞儿提醒自己,不然一会儿司礼部的那些人看到的话,说不定又会念叨她了。
在司礼部请过礼法,在经过一通的程序,总算是将这两颗东西放好了,二人这才前往原来的太子殿的偏殿去见温孤雪所说的那个人。
“雪姑娘”一婢女恭敬的对她行了礼:“您安排的人已经来了,现在正在偏殿用茶,您现在去见,还是换身衣服再去。”
“不用了,就这样去吧”,汗,这都什么啊,去见个人还得换身衣服,她歪着头一看,眼前的人真还就是司礼部那边安排过来的人。
“走吧”飞儿拉着她的手,她却突然停了下来:“等等。”
“?”
“你是司礼部那边的人?”她问婢女。
“是的,姑娘”婢女头也不敢抬,低声底气的回答,生怕自己出点儿错。
“没事了,你下去吧。”这才是回来夏都之后的第二次进王宫,怎么差别竟然就这样的大,不是前一次的时候还没这么多的规矩嘛,连司礼部的人也没见个影子啊。
其实,温孤雪不知道,这些都是她自己的好父亲和太上王的安排,就是知道她的性子,担心她在大婚的时候还给弄出点什么事儿,所以这王宫现在可算是每个角落都安排了这礼教的典范。
殊不知,就在温孤雪极度疑惑和无语的时候,某人的父亲正在一旁看着。
“父亲,您说这样真的有用?”温孤玉突然出现在温孤善的身后。冷不丁的问。
“呼”温孤善几乎是从鼻子里发出这声无奈的:“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啊”温孤玉还没察觉父亲的语气:“就在您叹息的时候。”
“事情办好了”温孤善依旧忍着:”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了?“
“嗯。”
“哦,这样啊”他继而笑了,转过身就是敲了一下温孤玉的头。语气也变得极快,:“那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为父报孙子的事情了?”
“啊”他呵呵笑道:“这个,啊,这个嘛,孩儿这不是个修道之人,这修道之人怎么娶妻生子呢?”
“是吗?为父可是记得仙山的俗家修道弟子的是可以的,臭小子”他又敲了一下他的头:“休想蒙混过去。”
“不是,父亲”温孤玉掰着温孤善的手:“您先放开孩儿啊,这事儿可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事——情啊。”
“臭小子,你给为父回来”他冲着远去的背影大吼,心下尽是无奈:本来刚才只是想要吓一吓这个久不回家的臭小子,这一出现就吓得他全身毛病几乎都要吓出来了。谁知道这臭小子还真的还没打算这件事,想想还真是够令他操心的。
既然如此,臭小子,等你妹妹的事情办完了,为父非得给你找个人管着不可,不然自己家的香火可怎么办啊,温孤善一边想着,一边在脑海里将现在的九州大陆上门当户对的闺中女儿想了一便,突然发现,其实还是有许多的孩子还是可以和自己的玉儿过日子的嘛。
就算是别的不说,就这夏都城内都有好多的好女子,媒婆可是找了多少家女子的画像来相府过的,只不过基本上都是这小子不在家的时候,全都是他给他的宝贝儿子筛选了一些,就等这小子回来安排见面了。
这段时间是雪儿的婚礼,这玉儿是绝对不会再离开的,嗯,他得抓紧时间在这段时间安排他们见面。
“父亲”温孤雪在听到温孤善叫温孤玉的时候便瞧见了他,于是这才过来询问:“您不是去找太上王了吗?怎么在这里?”
“啊”他故意惊讶道:“为父这是在哪儿?”
“太**……。”
“哦,可能是为父走错了。”他笑了笑,碎碎叨叨的离开了,留下一脸闷逼的温孤雪:谁可以告诉她,这是什么情况?
“姐姐”飞儿走过来道:“谁啊?”
“我父亲。”
“哦”她朝远方看了一下,只见一个年迈的背影匆匆离去,微风还带回了老者小声的念叨:都是说什么:一个混蛋小子就够头疼了,咋个自己的宝贝女儿这礼法还没学好,头疼,哎头疼,真是头疼。
“姐姐”飞儿笑了笑:“伯父这,呵呵呵。”
“好了,别笑了”温孤雪难得尴尬的推让着飞儿:“那个人该等急了,走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