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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迷雾重重

洛溪斋。

坐落岳阳城西,东南三十余里。

依洛山脚下,伴长溪而建,故称洛溪。

为三百年前,静箫居士隐世授业之所。历经数百年风雨不倒,传承至今,已育桃李无数,门下常驻弟子三千有余,宗师大能者,亦非少数。在岳阳城众多院府势力中,它排第九。实力之雄厚,由此可见一斑。

然,天有风云无常。

昨夜一夜清风带雨过后。这洛溪斋,上至掌门、长老,下至弟子、杂役,大小四千余众,便凭空消失在了世人的眼前。

没人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这里的人去了哪里。是仇杀,还是阴谋…

都没人知道…

唯有猜测与推测,一个大概的轮廓。

莎…

午.

毛毛细雨,飘飘洒洒。

地上早已凝结的旧血,被新雨细细冲洗。涎成一缕缕,小小的红水,徐徐流向附近的沟渠,再顺着水流的去势,流入院外的长溪。溪水渐红,鱼虾沉浮。淡淡的血腥,弥漫着空气,回荡此间。连雨水都无法为其净化多少的,是昨夜厮杀时,所余留下来的惨烈。

门窗破碎,墙体坍塌。

树截地裂,残垣瓦砾。

无论是地上,楼中,树体盆景,所残留的血迹与刃痕。还是,那一栋,被一刀斩去一半的主楼。都无不在述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极其残酷的拼杀。

“应该是有一位阵道高人出手。”

“否则,这么大的动静,咋连声响都没传出来呢?”

“恩,有这个可能。”

“……”

洛溪斋内院,人影稀疏。

或打油伞或披蓑衣,零零散散数十位人儿,徘徊周遭。初见的惊愕,早已凝成了压抑,伴着轻洒落下的细雨,沉沉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上。

“哗…”

右侧。

一把油伞,两个人。

干瘪的手掌,随意地挥一挥衣袖,带起一阵劲风扫出。

劲风拂过,似水柔和,在扫开手掌前方的雨帘同时,还清空了地上的残瓦碎片,露出了两道,数丈长的切缝。

切缝平整,没有裂纹。似被利器,由上而下轻易划破,不带半点迟缓。

“是位王者。”

收起手掌,抖一抖沾在袖子上的雨露,再挽回在腰间。独老微微抬头,看着打伞的方信。

“看懂了么?”

“使刀的。”方信点头轻应。

“恩。”

沉应一声,不再有话。

独老把目光移向远处,那栋断半的主楼上。两眼眯成一线,似深思,也似想从那道,上下百余丈的整齐切口上,看出些什么端倪。静看不语…

雨露绵绵,成雾灰白,茫茫蒙蒙。

细小的雨珠,渐不起地上多少涟漪,却能让人们的视线,变得模糊。就好比此时,这座院子里的事实,就在摆眼前。但大家总觉得不是那么的真实。

远处,几位披着蓑衣的中年男子,巡查了一番大楼后,由残破的楼门走出。冒着细雨,朝着独老与方信这个方向,走来。

因为,他们身上蓑衣与斗笠,遮掩了几人原有的衣着打扮。所以,此时还看不出,来者几人的身份如何。但,从他们手中所持兵刃的样式看来,应该都是些江湖中,数得上名号的人物了。

喳…

几人行至独老跟前,双手抱拳行一晚辈礼。

“恩。”

独老眯着眼睛,点点头,以示回应。

礼行毕后,来者当中,一位执八尺黄铜长棍的男子,微欠下身子,恭声问道:“独老,可有推论了?”

眯眼睁开一丝,独老似笑非笑地摇摇头,没有答话。

男子见状,稍皱起眉头。

独老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往日里,只要旁人问道,这位老谋者,纵有不解也会为问话者说道一番。像今日这般,似是而非的沉默,则是从来没有过的。

“可是七星所为?”男子再问。

独老沉沉合上眼皮,再沉沉打开,含笑缓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如若真要飞来横祸,又有谁能躲得过?安吧…”

独老似乎并不想过多揣测与推论此间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在说话的同时,他后挽着两手,迈开脚步,越过了前来问话的几人。朝着院门的方向,蹒跚离去。而方信,也非常默契地,打着油伞跟在一旁,与其并肩同行。

“祸到临头,如何是好?”

看着两道离去的身影,这位问话的男子仍不甘心地,转过身去追问道。

独老未有止步,伴清风细雨,逐渐行入茫茫白雾之中。当两道身影即将消失之际,清风才带着细雨,送回来了一句话语。

“随波逐流应天命,顺势而行看造化。”

“……”

话声回荡,悠悠消弱。

远处的人影已无踪迹。剩几位沉思在话语中,迷茫在细雨里的蓑衣人。语有深意,难以琢磨,此间的事情居然涉及如此深远,让人不由得产生一丝惊讶…

风淅淅,雨绵绵。

心有不解,话亦难言。

遥北望,岳阳楼。

千丈高楼入云天,过细雨,破云雾。似与天公比高,可终究没天高。便也就见不着,天上那一抹阳光灿烂了。

顶楼。

北风带雨,由虚掩着的窗台,吹入。轻拂过场间几人的发丝与衣裳,又撩起几页堆积在大圆桌上的信纸。尔后,它就像是一位顽童,甩一甩尾巴,便又从南面的窗户,悄然离去了。

哗…

坐在窗台边上的商贾男子,随手翻过一页账本,拿起毛笔往自个舌头上舔了舔,接着在账本空白处,写下几个小字。

“京都崩天,三圣联手,斩一道王者天罚,这是大事…”

又写下几个字…

“但,自家门口起这么大风,这事儿也不见得小呀。而,我们却至今没人收到准信。那,这风是不是太诡些了?”

吱吱…

商贾右侧,一位光头男子拧着根金枝,正挑逗着悬挂在窗前鸟笼里的,两只小金丝。有意无意间,他的余光总是瞟向不远处,那道肉山似的身影。

“这就得问咱们的金大掌柜咯。千万里南域,有金子的地方,就有金家的线人。若连他都没有准信,那咱们费再多心思也白搭。”

金枝触一触笼子里的金丝…

“我说得对吧小花梨,啧啧。”

“呵呵…”

巨大的肉山,抖了一抖。伸出巨大的手掌。从旁边的果盘中,拈起一颗紫得发黑的葡萄,放入嘴中,细嚼:“这事不急,用不了几天就能有准信了。你们要真闲得慌,就好好打理下翻帐的事儿吧。这事,才是急事…”

哗…

商家翻过一页账本,又写下几字。

“帐,自然要翻,我也是天天都在翻。只不过,这随手翻翻,赚几个银子也就罢了。若弄不好,把咱们的船给掀翻了,那可就嗝屁了。”

“呼…”

“你怕了?”厅堂另一边,坐在摇椅上的老妪,把着烟杆,吐一口白烟。

“赌这么大,谁心里不都得颤颤一阵啊?”

“怕就出局吧…”

巨大的肉山,扭头看着商贾:“没人会拦你。”

“呵…”

似笑非笑,翻一页账本,写几字,再翻一页。商贾就此不再回话。而,那座巨大的肉山,则接着扫眼此间其余五人。

沉声正色,继续缓缓说道:“很久之前,我就说过了。咱们商道有两利,小利与大利。”

“利小者,谋人谋财。有个金银万担,便可图一生荣华无忧。利大者,谋天谋势。与金钱无关,求的是宗族昌盛,与世长存无忧。咱们做买卖,向来讲究生生意意,谋财不害命。最终赚来的银子,还得有这个命去花。”

“这道理,我想诸位都懂…”

话缓,顿一顿,待回声稍逝片刻,恐怖的大嘴再咧开两分,继续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是谋小利,还是图大势,诸位各取所需便是,金某绝不阻拦!”

话罢,声止。

剩最后一句重语,恰如虎啸山林的余势,与悄然入屋的微风,徘徊在每个人耳边…

久久不息。

“你言重了。”

轻摇着的纸扇,稍稍缓下一些速度。坐在圆桌边上的书生,单手执起茶壶,满上一杯清茶,尔后细细泯入一口:“同在屋檐下,哪能不同谋啊?”

“……”

咄…

放下茶杯,轻摇着纸扇,书生瞟去一眼坐在角落的师爷。而师爷则点点头,两人似乎在无声中,达成了什么默契。片刻之后,书生忽然转了个话风,不咸不淡地问道:“你可知道,是哪一位大人物在岳阳布局?”

问题,有深度。而现在问出,则显得有些突兀。至少,这个话题不适合问,因为它在代表着一种怀疑的态度。

但,金不换也没介意,笑开的大嘴,收起咧痕。

“很快便知,不急这一时。”

“何时?”

“正月十五,瀛水河上。”

“……”

莎…

风随话落,漾起杯中涟漪,吹散一丝书生的发梢。

青丝拂脸,细长的眼眸,沉落三分。坐窗台边上记账的商贾,放下了毛笔,合起了账本。逗鸟的男子,跳了跳眉毛,停下了手间的动作。而,那一直无话的师爷,则拢着袖子,缓缓站起了身子,朝着北面的窗户迈开了步子,行思。

一息之间,短短八字,就宛如一面蔽日的乌云,顷刻便让此间蒙上了一片,挥之不去的阴霾。因为,这四字一话,在回答书生这个问题的同时,其实也是在隐隐约约地,预示着上一个问题的答案…

沉,思。

正月十五,元宵佳夜。

于普通百姓而言,点灯礼佛,烧香敬神,一夜鱼龙舞。这是一个,不亚于元夜与大年的,佳节赏月夜。但,对于某些身在江湖朝堂间的贵人与大能者而言。这,则是一个,点灯哀思,烧纸焚香,缅怀故人的祭夜!

任谁都不会忘记,十三年前,那一个哀嚎传遍千万里大唐的元宵夜晚。

那一夜…

在举国欢庆,点灯赏月的同时,

五十万禁军,领旨带刀进太极。八十万天策,应令出骊山入东北。千百城池,万万守兵,执凶刃,列攻阵,战备大唐八方。月黑风高,长夜无眠,在那座通天高塔的一声令下!寒刀落,哀嚎起,血染长空!上至当朝文武百官,下至村镇小吏,归隐老臣,以及那片夏氏的四万里封土。只要能和那位三朝太傅扯上丁点关系的人和物,皆在一夜之间,化作了亡魂与春泥。

从此往后,朝堂之上,再无夏隐二字,亦无夏系一人,更无太傅一系。

而朝堂之下,那些受此事牵连的官员子嗣,则在真武山的那位大长公主的庇护下,被送到了岳阳七星。就此之后,七星院便多了个雅号。

人称,孤儿院…

至于,那一夜,另外一位主角的人和事,则更加广为人知了。

安王送妃入太和。

凄切哀嚎谁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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