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风声刺激的我汗毛孔都竖了起来,因为受到专业训练的原因,我的反应比一般人人要快,而且也正当一些。一般人在感觉到背后有人袭击的时候,肯定会下意识的转身看看袭杀自己的人是谁。
但是现在转身根本就来不及了,还没有等到你转过身去,对方的长刀就会贯胸而过,我则是尽量往旁边挪了一下身体。
就感觉锋利的刀锋紧贴着我的皮肤划过。从我胳膊与身体那狭小的缝隙穿了过去直直的插在了桌子上,感觉到那人有拔刀的举动,我立刻用胳膊夹紧了砍刀,右手的动作也不慢,抓起一把钎子,看也不看直接斜着往上捅去。
一声惨叫传来,我就感觉刚才那不断提升的刀子陡然一松,随即撞倒桌子的声音传来。我这个时候才扭头。就看到那个人被我扎的满脸话,连眼睛都被我扎破了,现在正倒在地上不断的抽搐。
同行的三个人见到那个人不仅失手,而且还在我的手上受了伤,口中发出一声吼叫,甩出那用报纸包裹的砍刀,齐齐向着我的脑袋劈过来,这些人下手狠辣。上来就想给我开瓢。
我就算是经过特殊训练,但是我练得不是金钟罩铁布衫,不可能刀枪不入,而且这三个人配合默契。几乎封住了我所有的退路。我连背后的刀都来不及捡起,只能就势往前翻滚一下。
我坐的小马扎,却被这三个人的砍刀劈成了碎片。有了这个空隙易逍遥也反应了过来,利落的一个鞭腿抽打在一个人的小腿骨上,只听到“咔”的一声脆响,这人哼都没有哼一声,直接就倒在了地上,头撞到那不锈钢桌子的桌角上,直接昏了过去。
易逍遥踮脚捡起那人掉落在地上的砍刀,招呼我一声直接把刀扔给了我,他则是脚下一点,向着一个人冲杀过去。
我一个纵身抓住了砍刀,就势一个力劈华山向着我身边的一个人砍去。那人的反应不错,见到我这一击后,并没有惊慌,从容的举刀过头顶架住了我的攻击。
我因为占据优势。这一砍几乎是汇集了我的所有力量,直接把这人劈砍的踉跄退后了几步。刚刚站稳的我没有给这人喘息的机会,提刀再次向着那个人砍杀过去。
那个人跟我交手拼杀了几招,被我抽冷子一脚踹在了肚子上,趁着那个人弯腰的时候,我用刀背敲掉了这人手中的砍刀。我这人的心还是太善了,其实从这些对我狠辣出手而言,我就算是把这人的手砍掉都不为过,不过我却始终没有下得了手。
那边的易逍遥也解决了战斗,那个汉子虽然手里拿着砍刀,但却不是空着手的易逍遥的对手,被易逍遥一个利落的鞭腿,抽打在了地上。
我把刀架在了眼前这汉子的脖子上,询问一声:“是谁派你们过来的?”
锋锐的刀锋扣在脖子上,可以说生死在一念之间,这人竟然不惊不惧,揉了揉被我的打的通红的手腕,轻哼了一声,仰起头斜眼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根本就没有正眼看我。视死如归的样子很像是那些宁死不屈的革命烈士。
见到这人的样子,我眉头一皱刀锋在这人的脖子上轻轻划出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顺着刀锋汇集成一条细线,嗒嗒的滴落在地上。“说不说,不说的话信不信我下一刀就划破你的咽喉。”
这些人下手狠辣,刚才如果不是我反应灵敏的话,那一刀就会要了我的命,究竟是谁跟我有这么大的仇恨。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王磊?这小子的实力现在都已经很强了,依照我和他之间的仇恨,这种事情他会自己动手,看着对手倒在自己的脚下,那是一件充满快感的事情。
绿头鸭?他倒是很有可能,我这娱乐城一开张,铁定会影响他东区的生意,而且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矛盾也不低,早就已经达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他有对我出手的理由和动机。不过依照着我对绿头鸭的了解,这人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物,只要是确定了你对他有威胁。他当时就会想办法把你干掉。绝对不会给我四天的喘息时间。
和我有矛盾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让我感觉千头万绪,始终理不清思路。
这人对脖颈的伤势完全没有理会,说了句:“有能耐你就杀了我。”说话的时候,他还看了看旁边路灯上的摄像头。
他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吃定了我不敢在摄像头下杀了他。如果我杀了他的话估计我也活不了。
我眼睛转动了一下和易逍遥对视一眼决定用老办法逼供,我招呼摆摊子的小弟一声,让他拿来了绳子,我把这个人直接捆成了粽子,扔进了车子的后备箱,至于那倒在地上的几个人,则是被我随意的丢在路边。
这种事情混迹夜场的人也见到过很多次了。从刚开始的惊慌转变为淡定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现在都在交头接耳的讨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当然了讨论最多的还是我和易逍遥的身手,还说看我们的身手像是那种经历过风雨,见识过杀戮的特种兵。
听到这话我嘴角满是苦笑,这人是没有见过真正的特种兵,我倒是有幸见过一次,那些人身上的精气神都被军队磨砺了出来。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好像是一柄出鞘的宝剑,眼神锐利神情冷硬,和他对视一眼我都感觉浑身发寒,并不像现代小说中写的那样温文儒雅。什么一个眼神就能迷倒万千少女。
易逍遥驾着车子轻车熟路的向着铁轨走去,被关在后备箱的东北虎一直在用脑袋撞着盖子,口中叫喊着:“放我出去!”
我们没有理会这人的呼喊,径直向着铁轨走去。到了那里之后,从后备箱提出头晕目眩的那个人,我直接把他放到了铁轨上。
刺骨的冰寒刺激的这人直接恢复了清醒,我把现在都情况对这人说了一遍,要这人自己做决定,是想活还是想死。
这人晃动了一下身体,还是那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臭屁样子,轻哼一声:“想用这种办法让我出卖朋友,休想!有能耐的你就让火车碾死我。”
这人和我先前遇到的人有些不一样,这人眼神清澈,不带一点恐慌,纵然面对死亡,脸色仍然没有半点变化。
我和易逍遥对视一眼,没有理会这个人离开了这里,听着火车声越来越近,我扭头看了看那边的东北虎。
易逍遥说东北人差不多都豪情仗义。只要是你用心待他,他们就会死心塌地的给你卖命,这也是许多场子养东北人的原因。
我都已经看到了火车头,那人竟然还没有反应,让我有些诧异,看着火车头距离越来越近,前面的两个大灯都已经划破荒野映照在了我们的脸庞。
我和易逍遥赶紧过去把这人从铁轨上抬下来,看着呼啸而过的火车。我深呼出一口气。这被我捆缚的人也是满脸惊容,浑身都在不断的颤抖。看来面对死亡这人也不怎么淡定。
现在这人的心理防线或许已经有了松动,我刚想故技重施再把这人放在铁轨上等待另外一趟火车。
易逍遥却是走过来按住了我的肩膀阻止了我的动作。随即蹲下身体解开了这人身上的绳子,赞了这个人一声:“你是条汉子,就算是你不说,我们也已经猜到那个人是谁了,请你回去给那个人带句话,就说我们已经记下了这件事情,以后一定会登门讨教。”
我诧异的看了易逍遥一眼,连我都不知道那袭击我的人是谁,易逍遥怎么会知道?那个人是谁?